《异界圣君》第11章


黑电止步,仍是那年轻的银发法师,只是双眼通红,浑然不似人眼,嘴边带着一抹不屑的轻笑——对世界的不屑,对世界的漠视,对世界的仇恨,似乎,就在此刻爆发。
草浪滚滚,一阵卷着幽香的微风吹来,张凌的笑凝固了,璎珞的右肘以迅雷之势捅入了他的腹部,随后小臂上翻,一拳击在张凌脸上,旋即顺势转身,双腿成弓步,上身重心微低,之后左脚猛一蹬地,右拳打在了张凌的下巴上;张凌应声飞出,璎珞纵跃而起,飞到了瑞克上方,膝盖对准了张凌的腹部,开始下落……
张凌双手护住头脸,突然地,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腹部一阵剧痛,什么东西顶着自己落在了地上。
“喀嚓”的声音,不知道是骨头折断的声音,还是地面裂缝的声音。
“我死了吧……”这是第一个想法,恍惚间眼前好象出现一条银桥……
“是去九幽的桥么……”这么想着,伸出手去,全身疼痛居然已消失,很轻易地抓住了银桥,银桥微微一动,似是想飞走。双手加力,紧握住了银桥。
一种令人安心的清凉从肺腑间透出,胸口处不再热血翻腾,四肢的力量被渐渐抽去……舒服而愉悦的,慢慢睡去。
第十一章 身世:上了德古拉后人的身
“张凌……张凌……”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却又略显娇嫩的声音呼唤着。
“肖恩,他能醒么?”焦急而关切的口吻。
“嗯。”一个男音。
“公主殿下请放心。”张凌脑中似乎回荡着这么些声音,一只温柔滑软的手轻轻握着自己,然后脑中一片冰凉,再次沉沉睡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一次醒来,那只温柔的手仍是握着自己;一阵幽香将自己包围,但张凌却甚至没有力气睁开双眼,只是轻轻握了握那只手。
“张凌,你……你醒了么?”仍是那清脆的声音,虽然染了几分疲倦,但还是那么动听。
张凌又捏了捏她的手作为回应,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
“我……怎么了?”张凌想询问,但嗓子中只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嘶嘶声,可眼中的疑问之意,很是明显。
璎珞笑了,笑的那么明亮,却又那么疲倦,那么憔悴。
“三天前,你神智有些不清,抓住了我弓弦上的冰玉,然后就昏倒了……”顿了顿,继续说:“神哥哥告诉我,那冰玉是上古洪荒巨兽遗留下的碎片,直到那天我才发现,它还有这么个用处。”
张凌眼神先是惊异,随即仍是疑惑。
“想不到……”一抹晕红飞上璎珞两颊。
“你竟然为了我而在世仇肖恩面前……”张凌听着,却更是疑惑;想说明自己只是想起自己的两位老师和其他枉死的人而失控,绝非有其他想法——
其实,未必,便真的没有了,眼前一佳人如璎珞,谁能不动心?可眼神,毕竟表现不出来这些。
璎珞看着他急于解释的样子,不紧“扑哧”笑了出来。
“好啦,你既隐在人类中自然有你的目的,我会为你保密的——只要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张凌见解释不得,索性罢了,但觉这位公主声音轻柔,吹气如兰,丝毫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也不难想象,这几日来自己昏迷的时候她是如何焦急。似乎,只想一辈子伤在这里。
在张凌看来,似乎只过了一瞬间——美丽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很快。
张凌感到自己恢复了不少,便开口询问:“公主殿下,德古拉是什么啊……?”
璎珞呆住了,好象是听到一个人问她鱼是在水里还是陆地上一般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白的白痴。
“难道你……”她脸竟又更红了,张凌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德古拉后人?”璎珞声音一顿,才接着说,声音中更添了几分柔情。
“你难道不知道……你会死的……如果你不是德古拉的话,你会白白送死的,白痴啊你……”张凌看着她微微嗔怒却更多的是爱恋的表情,竟是不由的痴了,许久没有作声。
“德古拉嘛,也是神哥哥以前讲给我看的,反正肖恩他们已经去了梦罗克,你在这里休息也无事,我就讲给你看吧。”张凌听着,觉得有些别扭,却也说不出哪别扭,就是讲给某人看这个短语似乎不是很正确,后来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个白痴,什么都不懂。
眼前一阵斑斓,随即出现了一片无际的草原,张凌感觉这地方有些眼熟,四下一望,果然见到了那高耸的吉芬塔;只是似乎又与自己印象中的有些不尽相同。
“噔,噔。”一个脚步声,这个人走的并不快,但很沉稳。张凌打量着他:头上戴着一顶羽毛帽,傲然的鹰羽,高贵的黑丝绒边,无不昭示着主人的高贵身份,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长衫,肩部连着身后黑色的披风,脚上也穿着同样黑色的长靴。眉宇间一股英气十分逼人,令人简直不敢正视。
而且,这人的面貌似有几分熟悉。
“伯爵大人。”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就要继续走开。
“你……我没见过你吧?你应该不是当地人吧?”伯爵看着她,虽然衣着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是粗陋,却仍掩不住那令人惊艳的倾城之色;而此时,她也正痴痴地凝望着这个美男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好似两潭秋水般明澈。
“恩。”过了一会,女子才点了点头。“
“我从首都出来,路上遇到了强盗,就迷了路。”伯爵脱下头上的羽帽,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舒展开来,令他本就十足的贵族气质更平添了几分潇洒。
“女士,我德古拉邀您与我同行。”
直到此刻,张凌方才明白这一切原来是璎珞传到自己脑中的图象。一阵白烟不知从何处喷吐而出,周围的一切都已消失在了白色的迷雾中,当白雾散去时,他已置身在一个大教堂中。
德古拉伯爵与那位女子——或者说,伯爵夫人,手挽着手,面带微笑的走过红地毯。
“达尔琳女士,您愿意嫁给德古拉先生,与他相伴一世么?”张凌只一发呆间,就听到牧师开始问新娘。
新娘琥珀色的双眼看着牧师,坚定地回答:“我愿意。”牧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讶,对着她琥珀色的双眼,突然发问。
“你的生日是明天么?“
德古拉伯爵神情显得有些不满,但达尔琳丝毫不以为忤,报以迷人的一笑:“是啊,双喜临门,不是很好么?”
牧师一怔,像是有些慌乱,向旁边的一个侍从耳语几句,然后继续主持婚礼……
白烟又一次出现,张凌出现在了一间巨大的厅堂内。
“我是个废物!我连自己所爱的人都无力保护,这个所谓的伯爵还有屁用!?”德古拉一挥手,桌上的各种器皿尽数碎在地上。
“为什么……只为她的双眸那迷人的琥珀色和据说不该有的生日,就断定她是魔女转世?该死的宗教法庭,你们都是混蛋!竟然在我与爱妻的婚礼上将她带走火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简直就是在独自哭泣。
“德古拉伯爵。”房中的灯光突然灭了,一个声音慢慢逼近。
“谁?”德古拉甚至懒得抬一下头,这本该很诡异的事情在他看来似乎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若连最爱的东西都失去了,别的东西又算得什么?
“你想复仇么?如果代价是世世代代永久的诅咒。”一团黑暗之中,一团黑气,清晰地说。
黑暗之中,如何还会看的见那黑气?只因为阴影的笼罩下,仍然会有更纯的黑暗,那一片混沌,不可辨明,不可毁灭的混沌。
“想!”毫不犹豫。
又是一团白气涌来,这次白气仿佛滞留的更久些,中间一把剑的影象若隐若现,乌黑的剑身,上面雕满了古老的似乎强大咒语的花纹。
它的出现,似令日月无辉,令所有活物期盼末日,更让一切的一切失去对大自然的感应,成为真正的死物。
白气散去,张凌仍是躺着,璎珞坐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但眼中,却闪过了几分忧伤。
“那把剑是德古拉一族的象征,妖剑·弑光。”璎珞好象知道他在想什么,加以说明,然后又柔声道:“自从见过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我无时不想着真正能见到德古拉的后人……想不到,这一切,真的好象神话一般实现了……”
张凌看着她,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轻声说:“你,真的好美。”没有再多的词,只因这已足够。
璎珞一笑,俯下身,两片樱唇在张凌嘴角触了一触,便红着脸跑了出去。
张凌看着她的身影,却不禁想到了那一句“代价是世世代代永久的诅咒。”是什么,值得他以如此大的牺牲去换取?张凌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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