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第71章


探春见她笑话自己,倒也不动气,只说道:“琴妹妹既未与人说定,你觉着我们家环儿如何?”宝簪一愣,才道:“我见也没见过他,如何知道环儿如何。”探春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环儿如今也十四了,又进了学,且身子也强健,比着珠大哥哥都要强上不少。虽是庶出的,但老爷如今只有一个儿子,如今琏二哥哥出息,宝玉又不在了,这袭爵之事横竖落不到二房头上,这嫡出庶出也没差了,老爷有的都是环儿的。我想着他也算看得过去了,难道你觉着环儿配不上琴妹妹。”说罢又低头想起宝琴的人品才貌来,若宝琴不是出身比着官家小姐差一些,倒还真是配不大上,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同宝簪说的。
宝簪摇了摇头,说道:“我倒不是说环儿配不得琴妹妹,只是琴妹妹出身商户,且以前又定过亲,你们老爷不在意?太太不在意?”探春说道:“老爷处有姨娘呢,至于太太……她在不在意倒真不打紧,老爷近来不知听到了什么,竟是更厌起她来了。故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觉得环儿可算能配得上琴妹妹?”宝簪道:“你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呢,琴妹妹有母亲,有长兄,这事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探春道:“你若是觉着好,那此事必是没问题了,我当年在家中不知见宝玉做了多少事,你和他都是差不多时代的人,不比我们,这些本事总还是有的。”
宝簪抚额道:“你也太高看我了些,我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马小姐倒说不定能有这能耐。见着探春听了自己的话沮丧了起来,又道:“虽我不大爱听什么士农工商,什么男尊女卑之类的话,只是世态比人强,只能照着这样的规矩来。真论起来,环儿是个从五品官的庶子,配个没了爹的商户人家的女孩儿是绰绰有余,只是琴妹妹不比旁人,在我见过的女孩儿中没人的模样及得上她,就连林姐姐和我姐姐也不如她,又是难得的有才情,若不是退过亲,便是配个再好些的也使得。只是她又偏退过亲,这样一算倒与环儿合适。只是你们如今还算是国公府的人,这样便又高了一层,这便难办了。”
正说着,便有人通报说琴姑娘到了,宝簪便掩了口,只等过会子再与探春说,只见宝琴进来了道:“统共就两个人,还特特找了我来,唉。”
第六十六章
话说宝琴此时进了来;只见她虽进了门却不走过来;只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俩;穿着的又是条绛纱裙,俏生生地立在那里,说不出的好看。探春因想到上一世薛蝌带了宝琴上京待嫁也是在这个年纪;宝琴也是这样的一个模样,只是如今又比上一世更明艳动人了些,心下又暗暗赞了声好。
宝簪看她们两个一人呆着一人站着;便轻轻地咳了一声;招手叫了宝琴过来,说道,“你来的不巧;刚才这儿人还多着呢,迎春姐姐同惜春妹妹再有大嫂子都在。”宝琴笑道:“这便是我的不是了,皆是我来晚了的过错。她们现在在哪儿?”宝簪道:“去哥哥院里看那只京巴了。”宝琴捂着嘴咯咯娇笑,端的是清脆婉转,说道:“二姐姐坏心眼,叫她们去看那只狗,凶的要死,别吓坏了姐妹们。”宝簪挥了挥手道:“有大嫂子在,不碍事的。”探春亦道:“二姐姐同四妹妹胆子也不是很小,想来吓不到她们。”
三人又在一处说了点私房话,宝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闲聊之中听得探春善书,便求了探春写了一首唐寅的《题落霞孤骛图》。探春之字不同于寻常女子,宝琴见了赞叹不已,自己也写了篇《把酒对月歌》,却是蝇头小楷,虽不及探春大气倒也娟秀非常,只向探春讨教,探春就着些笔画圈点了一番,宝琴在旁细细听了觉得果然有理,便又一一记下。宝簪见二人极为融洽,心下也有了些子自己的考量,又见她们二人在那桌案前你一句我一句,自己插不上话,便又叫了雨荷进来一道做针线。
只绣了两针又觉无趣,抬头看雨荷,见雨荷这般一年大似一年,长得愈发有了黛玉同宝钗二人的影子,出落得齐整得很,这几年又识了字,也会做针线活,文绉绉的话也能说上不少,因着是宝簪的丫头,所以也是穿金戴银,走出去谁不说她是个小姐?宝簪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担心,便又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子过去,雨荷因着做针线做的脖颈酸,便抬起头来转转脖子,见宝簪这样瞧自己也不以为意,轻轻拍了宝簪两下道:“姑娘,姑娘。姑娘可是看我又好看了些才看呆了?”宝簪笑骂道:“臭美。”二人又是笑作一处。
待得迎春同惜春从英莲处回来,几人又一同说笑,直至时辰不早三春便要回贾家,三人又特特叮嘱了宝簪好生养伤,下个月迎春出嫁必得把伤给养全乎了再去,宝簪笑着应了,又叫三人带了几只草编的雀儿,蚂蚱,蝈蝈之类的小东西回去给巧姐儿,又道:“姐姐叫莺儿编了给我的,别人再编不来,只是你们别说是莺儿编的,只说是我送的就是了。”三人皆笑道:“这人竟是个傻子,若不想叫人知道是谁编的,自己咽在肚子里不说难道不成?非得特特说了,又特特叫人瞒着。”宝簪亦是不好意思的讪笑。探春又走近宝簪悄声道:“我跟你说的事,你可千万放心上。”宝簪点头,亦是轻声说道:“我记下了。”探春方才放下心来,便同迎春惜春一道走了。
宝琴前去送送她们,宝簪想了想又叫雨荷也一道去送送,等送完了人再去薛姨妈处取些花露来尝尝。待到人走了,宝簪便又叫霁雪把夏妈妈寻来说两句话,夏妈妈心下也有些知晓宝簪要问何事,也知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有一日是要说的,见了宝簪倒也并未如何手足无措。
又说宝簪见她要跪,忙拦了她,又道:“夏妈妈,坐着说话罢。”夏妈妈也只得依了。宝簪也不欲与她打哈哈,只道:“今日找你过来,不过是问几句话。”夏妈妈道:“姑娘还是不问的好。”宝簪笑道:“这事我也憋了几年,如今不问也得问。敢问一句,雨荷生父是何人?”只见夏妈妈低着头,说道:“雨荷是我女儿,自然是我先夫的女儿。”连问几次皆是如此,倒叫宝簪来了些火气,便想着把事往大里说,又道:“庞家当时死了个三奶奶,我听姐妹们说,雨荷与她长得颇像。”
此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果然让夏妈妈抬起头来盯着宝簪看了一晌,才开口道:“雨荷与义忠亲王老千岁无关。”宝簪听了暗道:果然这夏妈妈知道这些子事。又道:“你如何得知我说的便是义忠亲王老千岁?”只见夏妈妈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与姑娘是一样的人,姑娘如何得知这些事,我便是如何得知的了。”
此话一出,原本审问人的宝簪倒是目瞪口呆了起来,嘴里只念叨着“你”啊“我”啊的,万万没想到这夏妈妈隐藏的这样好。宝簪终究是宝簪,接受能力极强,没过多久又道:“你既说雨荷与义忠亲王老千岁无关,那又如何解释她与秦可卿相像。”只见夏妈妈叹道:“她是忠顺亲王之女。”又将雨荷的身世及自己穿越而来这些年的事细细说了,总而言之就是部极为狗血的八点档家庭主妇最爱的剧。
夏妈妈当日穿越而来时并未嫁人,乃是姓容,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容家亦是小官,虽无甚钱,倒也算得上小康人家,可惜贪心不足要搏那滔天的富贵,便将两个送进了宫当宫女,当时还是八皇子的忠顺亲王刚成年要出宫建府,她们姐妹俩又被内务府给分配到了八皇子府上。姐姐心高气傲要攀高枝,穿越女不屑权势便与个姓夏的侍卫有了私情。后八皇子酒后宠幸了姐姐,姐姐如愿怀孕,成了一个通房丫头,连侍妾都算不上,又被把脉把出腹中乃是双生子又受人欺凌,七个月时又着了人的道早产了。这胎双生子又是一男一女,男胎死于腹中,女婴倒是活了下来,这夏妈妈的姐姐又将万事看破,也知在府里并无人会好好照顾女婴,留在府里必然死路一条,便又求着夏妈妈把女婴带了走。
到底是亲姐妹,夏妈妈便也将此事应下,又带着女婴和那个姓夏的侍卫一道私奔了。至于不过是个侍卫以及一个奴婢,为何得以成功私奔,且忠顺亲王并未寻其家中之人麻烦,这些皆是剧情需要不必太过考据,穿越女总要有点外挂,不然着实太不像话了。
故宝簪听了倒也觉得有理,因又问道:“那么,那个夏侍卫呢?”夏妈妈素知宝簪此人说话总是抓不住重点,倒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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