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第86章


宝簪见人走了又抓了两个年纪小的丫鬟来叫着背诗,只是并非人人都如笑勤、笑非二人那般机灵且记性好,宝簪瞧着两人背得断断续续顿觉无趣,两个小丫鬟好容易背完,宝簪便挥手叫众人散了,各自去干自己手头的活便是。雨荷瞧着宝簪又没了兴致,悄声同霁雪说道:“你过会子悄悄去将那两个丫鬟寻来,每日里督促她俩读上半个时辰的书,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必要背熟了几十首诗叫太太见了高兴才好。”霁雪笑道:“咱们太太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哪里就用得着你来说了,我自会去的,你先把太太伺候好了才是。”
雨荷一笑,不再多提,又去小厨房端了盘马蹄糕来放到宝簪面前,给宝簪杯里续了茶,见宝簪只顾着发呆,便笑道:“我妈刚做好的,先生不尝尝?”宝簪一时不知她在叫谁,只茫然地眨巴眼,忽又回过神来才笑出了声,自己取了一块马蹄糕就着茶吃了,又道:“不及上回的枣泥山药糕。”雨荷摇头道:“我瞧着不是东西不及上回的枣泥山药糕好,而是先生心情不佳,我给先生顺顺溜溜地背上两阙词,管保叫先生吃个什么都觉着顺口。”说话间便将“冬晴无雪,是天心未肯,化工非拙。不放玉花飞堕地,留在广寒宫阙……”轻声背了起来,宝簪笑着止了她,道:“罢,罢。多大的年纪还爱献宝,叫下头的小丫鬟瞧着还有个样子了?快些停了。”
霁雪在旁听了道:“她既乐意,太太便由她念去,到时成了个才女,像锦墨姐姐一般能得个举人老爷做夫君也未可知呢。”雨荷飞红了脸,骂道:“碎嘴的臭丫头,当着太太的面没脸没皮的嚼些什么呢,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罢当真抓了霁雪要拧嘴,宝簪笑骂道:“越发惯得你不得了了,当我的面就敢动起手来,可见霁雪平日里被你欺负的可怜。”霁雪挣开雨荷,跑到宝簪身边笑着道:“太太明察秋毫,若是身为男子,必然又是一个包龙图。”宝簪合掌笑道:“说的好,这话我爱听的很。”雨荷道:“太太还说把我惯得不得了,分明是纵了她,成日里胡说八道胡作非为的。”
宝簪笑道:“我倒没见她胡说八道,也不见她胡作非为。上回还跟姐姐和别家的几位奶奶提起要帮你看人家,她们皆应下了,如今只在等消息呢。”雨荷的脸愈发红了,低了头口里不知喃喃着些什么,宝簪听不真切,叫她凑近了说。雨荷往前走了几步,垂着脑袋去轻声道:“我知太太并不是在跟我说笑,只是太太若要把我嫁了,需得跟锦墨和青霭两位姐姐寻的人家差不多才好。”宝簪拉了她的手道:“我自是叫人帮我看好,在着人把为人品行全打听清楚了才敢把你给嫁了,你且放一万个心罢。”雨荷任由她拉着,只不吭声,宝簪便又松了手,又拿了块马蹄糕,吃后又赞了两句,倒也罢了。
到了傍晚,柳湘莲回家,也不必丫鬟伺候,宝簪自去给了将官服脱下又换上居家常服,见他似要说什么,便道:“先吃饭,过会子再说。”柳湘莲便也依了她,由着宝簪给他梳头,梳罢头又一道去了厅里,二人坐下说话等上菜。
雨荷同霁雪见了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无奈。你道是为了什么缘故?原是因着柳湘莲若在外头吃了,那宝簪一个人吃饭便觉着无趣,总会叫着她俩一道坐着吃,柳湘莲若是如今日一般回了家吃,那她俩便没有一道吃的道理,且两人皆熟知宝簪的性子,横竖知道自己成不了什么姨娘,在柳湘莲前露不露脸皆是一样,故愈发不想柳湘莲回了家吃饭了。宝簪见她俩如此,心下暗笑,待上了菜便指了一盘红烧的面筋和一碗堂灼响螺片道:“这两个你们拿了吃去,这边也不必你们两个伺候,等我们吃完了你们再叫人来收拾就是了。”二人答应着,又带着菜往下头去了,不在话下。宝簪又同柳湘莲闲话间将饭吃了,二人又回了屋。
宝簪着人将灯挑亮,自己又到绣案前坐下,取出在晴雯家铺子里买的绢子来照着针脚学着绣,柳湘莲在旁给她端着茶坐着瞧,待她渴了便将茶盏放到她唇边让她就着喝上一口。如此这般了三回,宝簪便先憋不住了,笑着拍了他一下道:“就这么点人,你这副样子打算装给谁瞧呢?”柳湘莲也笑了,说道:“只想让夫人将我的好处看在眼里罢了。”宝簪道:“瞧你这委屈样。说起来,你刚回来时想说什么来着?”柳湘莲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宝簪问道:“那是什么小事?”柳湘莲道:“庞家的那位贤德妃,昨儿夜里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没更新了,唉… …。。。
我过年时候吃河豚把自己给吃坏了,所以……QAQ
第八十章
话说宝簪听得柳湘莲说起庞妃没了之事浑不在意;拿起剪子将绣线一剪;才笑道:“果然是件小事,自我们家来了京里,哪年不听说宫里死了几个娘娘的?只是这贤德妃没了;庞家自然一落千丈;梅家依附庞家;便也要不好,这梅家要完;我便高兴。”柳湘莲心知宝簪极厌梅家乃是为着当年马家小姐诬告薛蟠之时梅家要与宝琴退亲之事,便道:“梅家当初不厚道;你为着你妹妹厌恶他家也是有的。只是倒不见你平日里言语针对马家;不知是个什么缘故。”
宝簪眯着眼瞧他;说道:“马将军不知上一世造了什么孽;这一世才得了这么个疯子般的闺女,虽未灭族,却已经早早的被抄了家了,天可怜见的,我哪里还狠得下心说他家。话又说回来,马家败的那样早,当时我还未出阁,你能见得了我几次,又能说上几句话,哪里能知道我在娘家时有事没事是怎么编排他们家的?”
一边说着一边又只顾着自己笑,柳湘莲见她笑得直发抖,自己便也笑道:“这样促狭的一个人,心眼又这样的坏,不知肚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宝簪仍旧笑道:“我既是个坏人,自然是只有一肚子的坏水,再无旁的东西,你这样一个好心眼的大善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说着又推他道:“起开。”
柳湘莲依言站起身来给宝簪让了道,见她往外头走,便问道:“大晚上的做什么去?”宝簪道:“叫霁雪备水,我要洗澡。”柳湘莲道:“不带我?”宝簪摇了摇手道:“其他时候带你倒也无妨,只是这带了你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总也不好,大热的天,没这兴致。”说罢便出去让霁雪叫人烧水,柳湘莲无法,只得上床边的躺椅上歪着去等宝簪洗完自己轮下一批。
歪着时正好瞧见窗外廊上正在梳理羽毛的大鹦鹉,想起这是当初在冯紫英处赢得送给宝簪的玩意儿,宝簪嫁过来时正儿八经的写在了嫁妆单子上,心下觉得好笑起来,便又起身前去逗弄鹦鹉。才逗了一会子,雨荷便打着个灯来换食水,见他在逗弄,便道:“太太洗了一半忽想起叫我来换食水,老爷且先让让,待我换完了再逗罢,太太等着呢。”柳湘莲本想依言让了,一时又觉得没面子,稍稍来了些子气,说道:“那便叫她等着罢,今儿个她嫌热,便是洗澡水凉了些想来也是无碍的,更何况霁雪还在那头,并不急等着你去伺候,你且在这里先站站,我没了兴致自然就让你换食水了。”
雨荷心下明白必是宝簪又有什么事偏不肯顺柳湘莲的意了,若此时逗弄鹦鹉的人是宝簪,她调侃两句话也无不可,只是自己到底是从薛家被带到柳家的,不可跟柳湘莲也如此说话,当即闭着嘴不吭声,是垂手立在一旁。那只鹦鹉原见雨荷带了食水来是极欢腾的,此时见雨荷久久不换,两只翅膀比着先前扑腾的更加厉害,又掉了几根羽毛。好容易不扑腾了,又在笼内来回的跳,忽又念起诗来,什么“绿窗孤寝难成寐,紫燕双飞似弄人”,什么“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又有什么“落月低轩窥烛尽,飞花入户笑床空”,字字句句念得哀婉凄节,极尽嘲讽之能事。
雨荷边听边瞧着柳湘莲的脸色由红转绿,一会儿又由绿转黑,心道这人果然不行,竟是叫太太守了活寡一般,不然这鹦鹉如何能念这样的诗句,老爷又如何能因着这样的诗句变了脸色,一时间竟将自己的脑洞补了个完全。待回过神来之时柳湘莲早已被鹦鹉念的几句诗气了个不行,往院里的乘凉榻上歪着去了,雨荷便给鹦鹉换起食水来,刚换完便见宝簪湿着头发走来,只听她道:“好姑娘,我叫你换个食水,竟要这些时候?”雨荷悄声答道:“太太冤枉了我。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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