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声音》第40章


会,找个戏班在家连演半年。这戏班是被和主下了禁演令的,正赶上老爷子好这口,也算是救人于水火。”
“寄人篱下的艺术家们和隐藏在大户人家的杀手们……”我故意拖着长音,“上演了一场爱恨情仇、生死与共的大戏,展现了在和土上人与人、人与天、权与钱的斗争和抗衡!”
“你在说啥?”
“我在给你们编剧情。没准还有人神恋啥的,机械、电子外加时空穿越。”嘴上说人神,脑袋想的却是人鬼,冷不丁还冒出一条狗。
“胡说八道!”都邮八成早习惯了我这没边没沿地信口胡说,话说得狠但不是生气的语调,“那个老头子其实没啥可好奇的,本来爷爷、爸爸就是沃土上的一个大商人,干家具业的。战争的时候给敌我双方批量提供军用箱子,战争结束后继续做家具的老买卖,柜子、桌椅最出名。儿孙也都继承祖业,教育得好,没出什么败家子,难得是难得,不过买卖一直都没做到最大,祖上有规矩,不争前三不落十外。”
“这要求真苛刻,不好不坏最难。那啥,易经里乾卦里的‘用九’不就是这理嘛,见群龙无首,吉。”不争前三不落十外,这种状态简直就是踩着浮萍摸云彩,难度太高了。
“啥用九不用九的,跟九没关系。”都邮自说自话顺便把我拉进去,“关键是这戏班子,演的都是苦情戏,世间苦情,怨天仇地,就没一出是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就算是大团圆的结局中间过程也是悲悲切切,里面不是贪官、冤狱就是地痞恶霸,出来的善良人不是受尽磨难就是死不瞑目。我们问这老头子为啥喜欢看这种,那老头子说是岁数大了不能总出门,要了解百姓的日子看戏方便。问戏班子为啥要演这些人间地狱的戏码,已经接到禁演令了怎么还要演这一类顶风上的戏,你猜那戏班班主说啥?”
“少来这套,你给我十个脑袋我也猜不出来啊,说!别废话!”
“那班主说他们没钱,雇的编剧只管饭,他写啥他们就演啥,有演就总有人看。我们顺藤摸瓜去问那个写剧本的,那人说,他只想写自己眼中的真实世界,不管啥钱财名声,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所以就写出那些个惨绝人寰的玩意儿。”
“他是个很负责的编剧嘛,不过,不算是天才的编剧。天才会把很悲的写成喜剧,看的时候仰天大笑,回味起来一肚子泪水。他只是把悲的写的更悲而已,呵呵,话说回来,这样的人都很努力,比较容易死后成名,勤奋努力的人最难得,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光顺嘴胡咧咧,所谓的天才也是自己想的标准。喜剧好写,悲剧也好写,喜的悲剧和悲的喜剧就很难,就像人总想快快乐乐可又不得辛辛苦苦,总希望苦有个头儿可回头看时却有不少欢乐,这种抽象的感觉要形象化真不容易。
“你想没用的一个顶俩,不,顶三四个,这都能想出花来,一天天不用干别的了。”都邮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把想的东西落实落实,也不枉活这一世。”
“啊,赛巴桑,想起来了!临潼会上胆气消,丹阳县里萧声绝。到来弱草胜春花,运上精金逊顽铁。逍遥快乐是便宜,到老方知滋味别,精衣淡饭足家常,养得浮生”举起润肤霜使劲儿一拍,“一世拙。”
第四十六次。边助
五:异乡地,异来人 第四十六次。边助
打算向心理学进军的同学给我发来一段音频,说是听这首曲子可以放松精神。我问她是什么曲子,她确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歌,听起来不像是琵琶,也不像吉他,也不知道是谁弹的。收到邮件后,打开一听……噢!
“姐姐,这个是B弹的巴赫,B。”这东西听起来真的能放松精神?我听巴赫的东西就从来没放松过,“听这个放松还不如去听门德尔松。”
“啥?啥B?你听过这曲子?”她相当兴奋,说话的语气就像浅水里的鲤鱼,扑棱扑棱往外跳。
“不是B,是B,大调第三号无伴奏小提琴组曲,B。是得了次格莱美的大人物,这曲子我以前看过现场视频。”我是个典型的输出型乐盲,听过的旋律想哼哼出调儿来比登天还难,不过幸好听过的东西都很少有忘记的,也算是拆了东墙建西墙。
“哦,原来是名人啊,用啥弹的?”
“班卓,西洋乐器,四弦的,跟小三弦长得有点类似。”不太能形容得很确切,我对乐器实在没什么研究,“就是那种绷弓子的声儿。”
“这叫啥比喻啊,算了反正我对那些个玩意儿没啥兴趣。我说你一天天在家难道就听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有时间干点儿正经事儿好不好?”她的回马枪甩得真突然,我以为要顺着班卓的话题进行下去。
“也没听啥啊,巴赫那些个曲子上学时候就听过的,又不是现在才听。我浑身上下整个一音乐无菌体,哪能没事儿就听古典音乐,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觉得巴赫的音乐太整齐了,听起来很拘束,还是听莫扎特舒服。至于为什么舒服,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下午塔歌在上给我发来数十张图片,外加三个激动的表情,“这是什么娃娃,知不知道?我看到一个人发的帖子里有这娃娃,同事都不知道是什么。你不是玩过娃么?”
“我不算玩过娃,玩娃都是有钱人的爱好,没个几万、十几万砸进去也不叫养娃啊。你发的这些个是小P里的一个系列,算是便宜货了。怎么,你要买?”相比小P来说,我还是更喜欢小布,虽然家里那个小布已经被我塞到书柜最下层的冷宫里,但还是有继续购买的欲望,至于小P,那张脸就让我很有抗拒感。
“什么小P,是全名么,衣服都这么好看么?多少钱的,我想买,怎么买?”她激动得像是要咬人,“有很多种,出过多少个了?”
“小P全名是Pp,是npnnn出的,你看中的这个是。呃,怎么说呢,她应该和小P算是两个独立的系列,俩都是一个妈生的,算是小P的妹妹吧,我是都算在小P的旗下了。”我不好意思说的脸太方,总是一副欠她五百万似的生气表情,着实萌不起来。
“多少钱?我想买一个,如果太贵就算了,以下的有没有?”
“的估计要四五百,N的大约一百多。三百这个区间比较少,限量版的N差不多是这个价钱吧。你到淘宝上搜搜看,应该挺多的,不过我劝你还是先研究一下,小P的做工普遍没小布好,实物不可能跟官图那么漂亮的。”我现在想要的是B娃娃,可是看在钱的份儿上始终没有迈出决定性的一步,社的太贵,棒子货我又很抵触,国产娃很多都是P图效果。好不容易想买的佛洛吧,一看造型设计是黄山,我就又犹豫了。
“芥末,听这句……”我还没从娃娃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就听都邮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听起来其中还有噼哩啪啦的爆破音,“怎么样,怎么样?说得好不好?”
“我又听不懂,怎么评价好不好?”挺奇怪为啥都邮活了这么多年还能对新事物抱着如此强烈的好奇心,“呱呱呱叫了一大堆,啥东西?外语?你打算出国了?现在能离开沃土了?”
“当然出不去,是有很多人进来,和主不是打了大片江山下来嘛。沃土、峻野和圣徒辽三个大陆都连上了,很多人进入沃土这边。语言不通不好做生意,我们几个就学了点儿,挺有趣的,长辛和厚满学得最快,他俩会四五种外语了,还不算原来沃土上的方言。”都邮明显很喜欢说那个呱啦叫的语言,又炫耀了一大串,嘀里嘟噜很是流利,“你知道不,那些人过来有好处,带来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连岁的药剂方子都增加了不少,还有较采的收集,杯子的样式多了很多,花纹、做工、质地都不一样。”
“等等,我觉得很不公平?”连忙打断都邮,“你能感觉到我想什么,也就是说不论我说什么语言,你都能知道意思。而我只能听到你说话感觉不到你的想法,你说的语言我听不懂,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骂我。以前不会外语的时候还勉强算是持平状态,可现在,你这巴拉巴拉说得不知道是啥,我根本完全处于下风,太不公平了!”
“嗯,说的是,不过这个矛盾我也解决不了,而且我说的外语你听不懂也没啥关系,不是啥关键的话,只是觉得好玩,别在意,别在意。”都邮乐呵呵地继续咕噜噜嘀咕,“对了,听你听过很多奇怪的东西,你是不是也会外语?”
“一点点,基本都还给老师了,我英语很差,高考都没及格,大学四级也没过,幸好我所在的那个三流大学的学位证没跟四级及格挂钩,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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