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骨活死戏》第15章


“赌?”
“对,打赌。”
“打什么赌?”“打赌你一定赌不过我们。”
“未赌先打赌?”
“对。”
“赌什么?”王伊将猛地想起江湖上三个类似属于神话的人物来——邪赌三鬼!
有多少人只要一提起邪赌三鬼,便咬牙切齿地痛恨?因为有多少人被这三鬼害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王伊将的眼光利若大鹰,心下沉思着。
在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那邪赌三鬼只感到自己的衣服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
“好!我跟你们赌,就赌篮子里面一共有多少株药草!”
“赌注是什么?”三鬼眼睛发亮,问。
“你们的命,和我的命!”王伊将大喝。
三鬼贻害着人间,但其实他也不是想为大家除害,做一件什么好事来给人看。他只觉得平白有三条性命捏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好,很痛快。
邪赌三鬼道:“好啊,就赌命!我们赌所有药草合起来的数目是偶数。”
王伊将似乎无可奈何地道:“那好,我赌的是奇数!
“一……十……十九……三十二……”
药草很快就被数出来,随着“三十二”的报数声过去,三鬼脸色变了,因为只要王伊将说对奇数,他们就得马上赔命。而最好的结果是:王伊将也说错了数字,那么赌局就重新开始了!
“三十六!三十七——”王伊将紧张得很。
数完了,但他两眼一亮,又突地发现还有一小株草压在自己左手下的尾指下方(右手在拨着药草报数),他紧张得几乎要命了。
“最好他们也和我一样失察,未见到最后的这株草。”他把药草用力压在尾指下方。
接着,他大笑:“三十七!是奇数啊。”
“是三十七……是奇数。”三鬼惨然变色,猛地一齐把头撞向身边的一方巨石——完全以卵击石了!生命似彗星般短促。
这个故事,也彗星般奇亮地划过了五湖四海的上空!
第一回 一犬一师
(一)
天空烧坏了,落日在最后的一刹那照得它身边所有的事物都那么灿烂,那么红!
落日……多么的美好。
而只有在山顶上,人才可以真正地欣赏到这种美好。
因为,接近了落日,那美好便如触手可及!
能触手可及的美好,已不是一般的美好,因为这时候人的心似乎已经能拥有美好。
山脚下,有个怪人正像是一只猴子用手倒立了起来行走,他避开了荆棘,饶过了巨石,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倦地行走着前进。
忽然——这人一头就栽进了水里,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终于筋疲力尽的他,又在内心苦苦挣扎:此行的结尾,是不该这样子的下场!
他到底要到哪里去?
水底下有两只手,是这个人的手,水底下的两手已开始发冷汗,有风!风有一点点的冷,水也有一些冷,还冷多久?
这个怪人就是“阿飞”于壁虎。
于壁虎身体趴在一条河里发着愣,脚下遍地是被河水冲刷得洁白的鹅卵石头,就在猛然之间,他感受到了黄昏的伟大!
这种感受有如一个人被雷电击倒在地,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于壁虎是准备上山。
在很久之前,他有过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位朋友很喜欢在雷电交加的下雨天里登上山顶去看风景。
而于壁虎平时只喜欢在天气阴凉的某一天上山去看地面上忙碌不停的人们在互相打招呼。
山不大高,山脚下是一个小镇。
于壁虎已上山。
他在山腰上看到小镇上的人们都在房子里亮起了灯,有许多人在乘凉。
这个时候,天边还有一团团的红云。
……但是等到于壁虎爬到一个山头上来,天却已经全黑了。
晚风微凉,吹拂着于壁虎的衣襟。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很幸福。
(二)
张三九坐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面,树荫很大的一片,她人就坐在里面,面前放了一盆冰凉的清水——正准备洗头!
“披风,披风!”她叫,没有人应。
“披风?”还是没有人应。
她想叫披风另换一瓶洗发精,她并不是很喜欢“无头”这个牌子的产品。
披风终于还是从一个角落里闪了出来,并跑过来:“哎,我的大小姐,我就在这,有什么事?”
“也不知去哪了?你——”张三九怒不可遏。
“没,没去哪!”
终于换成了“海飞丝”这一个牌子。
“哎呀!可恨的披风。”
竟然只有塑料壳子,没有洗发液。
姑娘遗憾,很是怒恨。
她绞起几捧长发,弄得稍微有一些干燥了,站起身子,去房间里拿一瓶新的海飞丝来。
房子的门前有一个水池,旁边有三只蝴蝶。这边上,还有一脸盆只洗了一半的衣服。
这是披风本该洗掉的,但是他却是一个很不称职的家庭工作人员。
“死披风,怎么这么懒?”姑娘的气未消。
……终于洗好了头发。
指甲光亮,老长,带着一点粉红的颜色。
张三九抽空剪了粉红指甲,又上上下下地把几块其实长得并不是很明显的疤痕用玉白色的胭脂粉覆盖住。
这么修理一通,她上街去了。
路过一家超级市场的时候,她被一个刘姓老板叫住。
“嗨!张小姐。”
“啥事情?”
“没事呢!”这位老板笑呵呵,用一只手摸了一摸脑门。
“神经!”要是在以往,她准就脱口骂了开来!
那老板还是在干笑,并用眼角打量张三九前凸后翘的身材。
“那么我走了。”
“好,慢走!”张三九走远了。
“小姑娘,等一下!其实我想告诉你,你真的长得很漂亮诱人——”
“你有毛病……”
(三)
“九姑娘——九姑娘!”有人在高声的大叫。
九姑娘却不应。
“九姑娘!”九姑娘还是在走路,脚踩着高跟鞋左手挎着包,是钱包,鳄鱼皮制的。
那人追了过来。
“喂!”
人到了她的跟前,死劲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谁?”张三九没有被吓一跳,但心里却很是恼火。
“我呀。”
是于壁虎!
“你啊?”
“恩!”
化妆盒在张三九的鳄鱼皮包里发出“咚咚”的怪响。
他们俩并肩走在这一条十二分宽敞明亮的街道上,感觉好极了。
(四)
辣椒好吃,很好吃。
很辣!因为辣,所以于壁虎才很爱吃。
于壁虎爱吃,不仅仅是因为辣椒辣得可怕,也是因为它的香气。
他刚刚又吃了辣椒,刚刚,正是午饭。
午饭时,他吃了半斤之多的辣椒。
可才过了一个下午——傍晚,饭桌上并没有辣椒,于壁虎却又尝到了自己那双已辣得厉害的手!
一股外力,正像铁钳子一般夹住他的手,令他感到又辣又疼!
他心里早知道痛了,“哇——”的一声惨叫,一只嫩嫩的又白又小的女人手就终于放开了他。
“别以为我又放过你一次,我们之间是永远都没完的!”女人张三九正哀哀地在黑暗之中叹息。
这叹着怨气的声音真的很沉重,一声又一声,轻轻地钻入了于壁虎的内心深处。
于壁虎似乎丑恶的心灵便突然被什么东西猛震了一震……
在不停震荡着,一下又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等到第N下的时候,“丑恶”的心灵有一个念头:我师父害人了,是害了她么?
“但是我师父他已经自杀谢罪了。”于壁虎轻叫。
“自杀?谢罪?”张三九却完全忘不了自己的身体被折磨的苦楚。
“他自什么杀?谢什么罪?做作。”她大声叫。
(五)
房间里点着几盏油灯,但光线却还是很糟糕,暗极了——只能够依稀看到墙壁上投射有两条细长的影子,而绝不可能看清这一面墙上挂的到底有什么物什。
从黑影上看来:一个人瘦,另一个人更瘦。
那高个的要比稍矮的瘦许多,这是一副相当明显的图象。
那高个的人是一个衣着挺古怪的人,他阴沉着脸慢慢地靠近了一位西装友——是那一位稍矮的人。
“先生?”他出声了。
声音很空洞……这声音似乎生来就空洞,生来就很不好听。几乎听不见,简直是一个在坟墓中幽幽叫响的回音,它在呼唤谁?
“先生——”是第二声了。
“是谁?”终于有人听到,并马上应了一声,他听到的结果,得到的就是一个山响一般的耳光!
他发出一声惨叫:“啊——”
这惨叫之人看上去的确痛苦万分,却还是又接着作出了回应:“哎!是你,你来了!”
一只手十分苍白却也十分有力,大力地扯着这人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这惨叫的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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