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海腾澜》第374章


救。要塞外无援兵,守城的官兵们看不到希望,肯定会意志浮动的。”
张凤翼道:“蕾,我可以肯定地答覆你,我们四军团是一定会出征兀儿干要塞的!我们不是去救援近卫军团,我们是要去与腾赫烈军见个真章。冬季已经来临,腾赫烈军要想在大雪封盖中的袤远立足,就一定要获得辎重补给与立足点,这个立足点就是兀儿干要塞。我们四军团拼尽最后一人,也不会让腾赫烈军占领兀儿干。只要腾赫烈军没有这个立足点,那么腾赫烈军最终会在严冬的逼迫下重新退出袤远。”
梅亚迪丝眼中闪出晶莹的光彩,欣喜地道:“真的吗?凤翼,你真的愿意率兵救援兀儿干要塞吗?”
张凤翼点头道:“当然,这就是我不把伽洛尼与妮可交出去的原因,不能让近卫军团放弃要塞南逃。想想吧,近卫军团有城壕高墙的保护,有充足的给养,有石头房屋御寒。
腾赫烈军的骑射野战优势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近卫军团牺牲一名士兵,作为攻方的腾赫烈军至少要付出二三人的代价。只要近卫军团的将士们死死守住兀儿干要塞,即使不能击败腾赫烈军,也会将腾赫烈军彻底拖疲拖垮,那时就是我们四军团出面与腾赫烈军一决胜负的时机了。”
梅亚迪丝如水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张凤翼,突然双手抓住他的手道:“凤翼,你给了我信心,必胜的信心!我会回到兀儿干,率领我的部属,坚守到最后一刻。”
“蕾,别抱幻想!”张凤翼打断她道:“你空手而回,托斯卡纳与费德洛夫一定会迁怒于你的。你将会被视夺军权关押起来,根本不可能上城墙指挥作战。”
“我劝你留在我这里,和我一起行动。”张凤翼接道:“其实兀儿干要塞那边你根本不必费心,只要我们不将妮可与伽洛尼交出去,托斯卡纳与费德洛夫拿不出交换的筹码,敌酋勒卡雷肯定不会饶过他们。腾赫烈军会倾全力猛攻兀儿干要塞的,要塞里官兵想不死战也不行,最终双方会斗个鱼死网破的。”
“不!这个话题别再谈了。”梅亚迪丝语气坚决地道:“我是近卫军团的人,绝不会在军团面临危机的时候离开军团的。”
第二天,梅亚迪丝带着银鬼面卫队离开了黑石关要塞,珀兰也策马出现在了银鬼面卫队的队伍里。
这令张凤翼十分不悦,送行时他拉着珀兰的纤手幽怨地道:“宝贝儿,你是在怪我对卡西乌斯处置得太过激了吗?可他派莱曼刺杀我的事你是很清楚的,你说,他会放过我吗?我有别的选择吗?”
珀兰迷茫地别过脸道:“凤翼哥哥,你别生气,我没有怪你,你是迫不得已的。我只是觉得我终究是白鸥师团的人,这种时刻我想和银鬼面卫队的姐妹们在一起共渡难关。”
不一会,银鬼面卫队的马队渐行渐远,张凤翼惆怅地望着远去的马队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
“什么?我让你去把俘虏押送回来,你就带回了一句‘四军团会来救援’的空话吗?”费德洛夫拍案大怒,“梅亚迪丝,你知道那两名俘虏有多重要吗?这两个人关系到咱们要塞全体官兵的生死存亡!梅亚迪丝!你太令我失望了。”
梅亚迪丝勉强地望着费德洛夫,“军团长大人,难道您真的如张凤翼所说想与腾赫烈人私下交易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属下将坚决反对。我之所以没有将俘虏带回,就是担心您会把他们交还给腾赫烈人!只要我军坚守要塞,打退了腾赫烈军,我相信四军团一定会将俘虏上交的。”
“放肆!参军司的决议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判了?”费德洛夫大声吼道:“我宣布,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白鸥师团的师团长。卫兵!把这个违反军令、顶撞上司的人关入禁闭室!”
梅亚迪丝绝然转身,临走回头道:“大人,梅亚迪丝虽然不是师团长了,却还是近卫军团的一员,如果城墙上士兵不足,梅亚迪丝愿意为我军尽一己之力。”
“哼!”费德洛夫恨恨地道:“那么我就再宣布一次,你现在也不是我们近卫军团一员了。”
二十天期限转瞬即到,城外的腾赫军躁动起来,又开始准备攻城,投石车旁的石块堆成了小山。
要塞内的参军司三巨头又开始慌乱起来。
“奥兰多大人,看来还要麻烦你跑一趟,看看有什么别的法子缓一缓。”费德洛夫提议道。
奥兰多当即变了脸色,“军团长大人说笑了,咱们原本答应腾赫烈人的条件全部无法兑现,此时我去敌营,腾赫烈人能饶得了我吗?”
“我知道腾赫烈人可能不满意,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费德洛夫皮笑肉不笑地道:“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嘛,参军大人就忍耐一些,只要能再争取些时间,我们就可以派人再去黑石关要人了。”
奥兰多一个劲地摇头,变色地道:“性命攸关,大人切莫说笑话了。”
费德洛夫非逼着奥兰多再去求求腾赫烈元首,奥兰多恐惧已极,说死都不愿去,两人争来斗去,托斯卡纳看不过眼发话了,他淡淡地对奥兰多道:“你就去一趟吧!态度恭顺些,解释清楚,腾赫烈人不一定会怪罪你的。”
奥兰多当即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当夜,奥兰多坐在柳恭筐中被亲兵用绳子坠到城下,一夜未归。
第二天,腾赫烈的营地,一群腾赫烈士兵将一根高高的旗杆耸立在要塞门外,旗杆上挑着奥兰多染满血污的人头,据看到的官兵传说,死去的奥兰多大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亲王殿下听到报告后立刻病倒,从此不复视事。
参军司的首席参军突然死在了要塞城外,令要塞中守城的官兵犹疑惊惧,不知高层出了什么变动,传什么谣言的都有。不过仅一个早晨不到,城墙上的官兵就再没功夫闲聊了,腾赫烈军新一轮的攻城战展开了。
投石机的木臂把一兜兜浇着火油的石块抛出,城墙上飞石如雨,箭矢如蝗。无数的云梯竖起,腾赫烈士兵一个叠一个的向上攀爬。城墙下,几百名腾赫烈士兵推着长长撞车向要塞的城门接近,长长撞木用一整根粗如数人合围的圆木制成。车顶盖着生牛皮蒙的棚子,防止城墙上的弓矢与石块。
城墙的垛口被飞石砸得坑坑洞洞,到处是燃烧的火焰。汉拓威士兵拼命地向城下射箭、抛掷石块。
突地,一个登城成功的腾赫烈士兵举刀从垛口跳入,立刻三五个长枪兵嘶吼着持枪刺出,把还未站稳的敌兵重新从墙头刺落……城上城下到处是血与火,都是厮杀与惨嚎,恍如人间地狱一般……
惨烈的攻城战就这样进行了两个月有余,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霜冻过几次,寒风像刀子一样刺骨,野外已经无法居住,毡布帐篷抵挡不住越来越刺骨的寒气。
受伤的腾赫烈官兵出现大批伤口冻伤,腾赫烈军所带的大批牛羊由于牧草枯黄也陷入饥饿之中,体弱的牲畜已开始死亡。如果不能取得要塞内的辎重粮草补充部队,如果人马不能进入真正的房屋躲避寒冬,如果得不到兀儿干要塞作为切入袤远的据点,腾赫烈军剩下的希望就只有劫掠一番重新退回腾赫烈了。
此时的兀儿干要塞的城墙上,垛口矮墙已被全部砸平,好多段城墙成为一片片平台,城基都被飞石砸松。城上城下尸骸堆积,城头上片片黑紫,有的是硝烟所熏,有的是死者血迹所染。虽然如此,交战每天仍在进行,交战双方像两只撕咬得伤痕累累的野兽,杀红了眼睛,尽管浑身流血,也要死咬住对方脖颈不放。
腾赫烈军困难,要塞内的费德洛夫与托斯卡纳也已经撑到了崩溃的边缘。参军司的亲王殿下办公处中一片愁云惨雾。
费德洛夫神态疲惫地道:“殿下,我的近卫军损失了三分之二,只剩下四万余人,外面的腾赫烈军起码还有接近二十万的兵力。殿下,看来我们命中注定要到此为止了。”
“不!老友,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托斯卡纳激动地探身抓住费德洛夫的手道:“你我不会死在这里的,半个帝国都在咱们手中攥着,咱们还有无尽的荣华富贵要享受呢,只要我们逃出这里,什么阿瑟,什么伊诺,我们可以轻松地叫他们骨肉为泥。帝国这么大,没了袤远也没有关系,我们继续过我们的好日子,不会受到任何拖累的。关键的是你、我,咱们一定要想办法从这该死的地方逃出去。”
费德洛夫目光呆滞地瞅着他道:“怎么逃?我们放弃城中的几万名士兵独自逃跑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呢?”托斯卡纳抓住他的手使劲摇动,目光灼灼地道:“老友,现在什么也没有咱们的性命重要。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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