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侵》第113章


他咂咂嘴,总觉得有点莫名的腥膻,虽然很细微。
到底还是不放心,他仰头跟谢隽廷说:“我要吃避孕药。”
已经交手了好几次,谢隽廷现在有经验,必然知道一定不能答应得太快,反而会让柏律起疑,于是推拒说:“没必要吧。”
声音是恰到好处的低沉,柏律抓着他的手,用柔软的鼻音哀求,“可是我真的怕,前列腺液里面也有少量精,万一中招了呢。”
“我现在就带你去浴室清理。”谢隽廷被他弄烦了,捉住柏律的胳膊将人拽起身就往浴室拖。
“算了……”柏律的腰和腿现在都酸麻得很,膝盖打颤几乎站不稳,不想立刻就过去洗,还想再赖一会儿,但谢隽廷没给他这个机会,很快就把人弄过去,而且他也没用浴缸让柏律靠着躺着,就让他站着。
柏律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没一会儿就感觉很冷,可是脚下也没法迈动步子,看不见不知该往哪靠,手随便一探,摸到的都是虚无的空气,这大概就是大浴室的坏处,站在中央怎么都没法触到墙壁。
他叫了两声,谢隽廷却没应。
也没听到水声或其他声响,一点都没有。
突然听到门被甩上的声音,柏律生出一点害怕,怕是惹了对方生气被扔到浴室独自一人,他瑟缩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略带慌张地迈了一步,膝盖却狠狠打颤,浴室地面又滑,整个人都趔趄了下,还好他生生稳住了,没有摔。
或许谢隽廷正嘲弄地看着自己出丑。
他用力咬牙,越发要稳住自己。
可突然感到眼睛处一紧,似乎是谢隽廷给他套上了一个防水的东西,帮他挡住眼睛不进水。
花洒终于被打开,喷出温热的水,覆盖了他的身体。
柏律现在看不见又无处可靠,只能用力抱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紧紧依着他。
他给柏律做清理的时候,力道也不小,把人弄得直哼哼,连连让轻点。
谢隽廷却说:“太轻弄不出来,忍着。”然后继续加重力道蹂。躏。
柏律上半身趴在台子上,一只手扶着面前的镜子上,什么都只能咬牙忍了,将呻。吟声压制在自己的喉咙里,实在被弄狠了也只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一刻触感变得极其敏锐,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肆虐的手指是朝哪个方向,又停在哪一点上突然用力按压着。
真是煎熬。
十分钟之后一切结束了,谢隽廷卸掉他眼上的防水罩又给他擦干身体再披上干净的浴巾,重新把人弄回卧室的床上。
除了盖在身上的大毛巾,浑身上下就只剩内裤,谢隽廷问他:“穿睡衣?”
对方都这么问了肯定是不用再做的意思,柏律洗过澡现在浑身都松泛了,点点头,软软地趴回床上。
谢隽廷又帮他穿上衣服。
这真是病人才有的特殊待遇,谢少爷居然亲自服侍,还沐浴穿衣面面俱到,虽然洗澡的时候把人略微折磨了一把。
柏律听到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室内一片温暖静谧,只剩他一个人,可以好好沉入梦乡了。
两小时后柏律彻底睡沉,谢隽廷处理完公事又从书房过来。
今天晚上柏律忘了吃避孕药,虽然当时让自己拿给他吃,但最后并没有成功,可能在浴室把他吓到也虐到,出来之后也就忘了避孕药这事。
坐到床边,谢隽廷伸出手放在柏律的脑袋上,也没有揉,就那么轻轻地放着。
就算同意避孕又怎样,柏律自己终究也有疏忽的时候,虽然是谢隽廷刻意导致的。
过程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不是么。
第九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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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细节被做得很隐秘;比如那个开发身体的药剂,就是让医生在打消炎针时一起打的。但这招显然不能常用;毕竟如果是熟练的医生,进针不可能经常失误总是再来第二针,很容易让人起疑。不过谢隽廷倒看得开;从来都不会追的特别紧,打针的七天,只让医生偷偷注射过一次。当然;那一晚他把人要得比较厉害。
第一周拆了纱布,第二周拆了线;又连续换药一周;今天是最后一次带柏律去揭纱布;医生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给他细致地清理了,但那处还是红肿得厉害;能在柔。嫩的眼部肌肤上看到针眼留下的痕迹;得过一阵才消。
手术到底是打了麻药,可换药不会打麻药;整个过程都被疼痛充斥;伤口慢慢愈合疼痛才慢慢减轻;而且整个换药过程他不能大幅度地挣动,毕竟尖尖的镊子戳到眼珠子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医生还以为是谢少爷养的娇弱金丝雀,没想到这人耐痛性相当不错,把药线塞到割开的缝隙里面,又拿镊子按严实,但他也只是小幅度绷紧了身体,一声都没哼。
哪怕今天是最后一次,但柏律的眼睛依旧不能完全睁开,稍微用力就疼,医生让他不要多用眼,还是以闭目养神为主,划开的那道口子会慢慢变小,然后达到最自然的状态。大概是太久不见光,他刚一睁眼,眼睛就被光线刺得疼,只好又闭起来,缓了一会儿后才略微打开一条缝。
谢隽廷今天有事,很早就出去,所以是周凌带他过来的,然后又扶他坐回车里。短短一个月,周凌都感觉柏律瘦了,衷心提醒道:“我觉得你多长点肉好看些,你一瘦就容易显得刻薄寡相,还是稍微多吃点。”
有时候进晚餐,他吃的比点点还少。不过这也不怪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爱,他实在不敢多吃,到时候搞得激烈了五脏六腑难受,说白了还是他胃不好。
柏律当然不会跟周凌解释这些,只是把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昨晚他被谢隽廷做到两点多,而且全是背位的姿势,臀大肌到现在还处于酸痛的状态。当然,最酸的还是他的腮部,用嘴伺候对方的时间,或许未必比自己被上的时间短。因为谢隽廷开始增加次数了,不再是之前的两次,而是三到四次。要知道,第一次通常可以比较持久,昨晚柏律在第一次上就足足耗了近二十分钟,嘴张得都合不拢,谢隽廷才大发慈悲地让他解脱,唇角好像都磨破了,用舌头轻轻一舔会有轻微的痛感。
上面的嘴一次就不行那就换下面的来,轮番上阵,只为谢少爷能满意。
按说柏律和谢隽廷都是有洁癖的主儿,但在这方面却不骄矜,对对方的体。液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胜过自己的。不过谢隽廷从来不准柏律自。慰,所以他就算想也没法碰到自己的体。液。
周凌一边开车一边嘱咐道:“谢宅今天有客人,而且是身份比较重的,一会儿你少说点话,言多必失。”
柏律问:“谁?”
周凌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是家族那边派来的几个人。少爷回国虽没满一年,但也不久了,他们过来看看,可能……有点怀疑小少爷的身份,因为,之前少爷说的是代孕。”
柏律听完之后毫无感觉,还轻笑一声,“直接说是我这个男人生的不行么,他们也就把我当怪物多看几眼,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也无所谓,又不会让我少块肉。”
“不是这个。”
周凌拐了个弯,柏律身体摇晃,下意识地抓紧椅垫来稳住身体。倒不是怕出什么事故,而是经历了丧失视觉之后的确会比之前更敏锐更没安全感,就像过山车肯定会没事但依然有人尖叫一样。
“你八年前就走了,可那时候谢家还是没有孩子的,现在来交差,带这么大一孩子回来,的确不容易说服人,少爷说是代孕的并且一直养在国外,这让那些人非常不爽,怀疑是领养的。”
“拿基因对比的结果给他们看不就行了,不会不识字吧?”
周凌心道柏律还是很聪明的,不能蒙混过关,使一个障眼法他就能拆一个。
“当然给他们看了,可他们不信。”
柏律又问:“这事有什么可不信的,点点是谢家的骨肉,他的眼睛很像谢隽廷,就算是代孕,但肯定能看出来有他的血脉,而且养孩子最艰难的前十年又不是他们在照顾,别人全都代劳了,然后把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子还给谢家,这难道不是捡了个便宜吗?”
柏律伶牙俐齿,周凌根本无法反驳。
“你说的没错,但他们就是喜欢管闲事找不痛快吧。”
柏律现在眼部突突刺痛,并不想睁开,而且看到光就有眼泪出来,但他听语气也能揣摩人的心态,之前比较慢罢了,总得说上几回才能慢慢琢磨出来,不像看人的神情,只需要一眼他便能确定。
安静地过了十来分钟,柏律缓缓开口,“跟我说实话吧周凌,我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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