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第3章


对此帝辛唯一的对策就是强硬地镇压,这反过来为西歧的公共关系专家们提供了更多宣传素材。这些敬业的学者平均每一个月就会引爆一个公众感兴趣的话题。姜尚指出,政治和性才是公众最为关注的东西,必须要有娱乐性。于是话题永远都是围绕着帝辛和他美貌的妃子苏妲己展开,还羼杂了许多自然主义描写。考虑到一些民众特别的性取向,一些话题偶尔还会迎合他们的口味,比如炮烙、虿盆。
这一做法的好处是很明显的,公众喜欢的是娱乐,唯有将革命搞的象过节般热闹,公众才会心甘情愿地投身进来,并乐在其中。
与之相反,姬昌则被打扮成一个社会弱势群体代言人的形象,充满了终极关怀。许多关于他的小故事——比如画地为牢——被刻成小竹卷广为流传。
就这样,商王的形象与日俱损,而西伯侯姬昌的声望却如日中天。从朝歌发出的每一项政策,都会被舆论解读为皇室企图对公众不利;帝辛的每一句言论都被会摘录出来证明他的前后矛盾与险恶用心。有评论家认为,周在信息领域享有不对称优势。
当帝辛意识到这一情况,着手开始治理的时候,转入地下的舆论反而更加兴盛。这一系列成果最终使得所有的诸侯都倒向了西歧一方。
姬昌本人因“健康原因”在伐商前一年退位,他年轻而雄心勃勃的次子姬发接替了他领袖的位置,率领军队开始讨伐无道的商王帝辛,并最终取得了胜利。姜尚则因为在舆论领域的杰出贡献而被授予宰相之职,获得了一大块封地。
而在那个动荡的时期,攸侯喜指挥官是山东地区一位尊贵的诸侯,备受帝辛宠信。他本人对于政治不感兴趣,在他身上兼具军人气质与诗人的浪漫情怀。
在与周军的战斗中,攸侯喜指挥官深切地了解到掌握公众舆论的重要性,只可惜他无能为力。
当牧野之战的结果传到山东的时候,攸侯喜指挥官毅然决定率领自己的部下出海。
他天真的认为,地球是圆的,如果他能够向着东方一直航行,那么很快就能够出现在西歧的西方,可以直接打击到周军的老巢。于是攸侯喜指挥官搜集了所有的物资、人员,还特意绑架了二百名原本服务于西歧的公共关系专家,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到了二十艘商朝最大的舰艇上,然后从青岛出海。
攸侯喜指挥官这一构想在大方向上是正确的,但是在距离上显然犯了严重错误。
这支舰队在太平洋航行了几十天后,攸侯喜指挥官面对着仍旧浩瀚无边的海洋,沮丧地发现他的战略构想似乎难以实现。但是此时舰队已经无法回转,于是攸侯喜指挥官决定继续向东航行去。
由于当时的远洋航海技术并不精确,这支舰队严格来说并非一直向东。他们最初抵达的陆地是关岛,商军在那里劫掠了一番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偏向了南方,直到巴厘岛。那个时候的巴厘岛既没有酒店也缺乏敬业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攸侯喜指挥官听从了巫师的建议,绕过巴厘岛继续向南,他们随后发现了澳大利亚。
“在另外一块大陆重新建立商朝的天威!!”
当攸侯喜指挥官从舷窗看到远方广袤且荒芜的陆地时,这个想法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开拓者总比流亡者要好听一些。但经过对澳大利亚的短暂考察之后,攸侯喜指挥官失望地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尽人意。
最大的困难是食物。澳大利有一种有袋类的生物跳的很远,无论是弓箭还是投石机都很难命中它们。当地野人倒是热心地试图教他们用一种叫飞去来器的东西去打猎,但出于来自开化高级文明的自尊心,攸侯喜指挥官礼貌地拒绝了。另外还有一种身体象鱼,嘴巴象鸭子的生物,船上的厨师宣称他不知道该按照鱼的方式烹饪还是用鸭子的方式烹饪;最后只剩下一种类似熊的懒惰生物,它终日趴在树上咀嚼树叶或者睡觉,当地人叫它们“烤了”,攸侯喜指挥官错误地认为这是烹饪手法。这种动物很好猎取,烹饪方式也从当地人那里了解到了,唯一的问题是它的肉非常难吃,有一股食素动物的臭味。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也算是食物链上的一环。” 攸侯喜指挥官在尝了一口烤考拉肉后,大声嚷道。
结果整个船队谁也没吃,只有攸侯喜指挥官的小妾要了一只活的当宠物。
更可悲的是气候,舰队抵达澳大利亚的时间是共和历前二百零五年七月二十九日。整个舰队按照夏季标准配发给养和衣服,结果却遭遇了南半球的冬季。猝不及防的攸侯喜指挥官患了重感冒,麾下为数不少的人一时转不过来脑筋,拒绝穿上厚衣服,结果也得了流感,船上喷嚏一片。令人不安的流言在各个舰船之间流传:“如果这就是澳大利亚的盛夏,那么希望冬天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有鉴于这种种实际困难,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宣布放弃在这片土地上移民的念头。临走之前,他恨恨地让所有的巫师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这片看不到希望的土地:“这片土地只适合该死的罪犯们居住!”
后来一名巫师发现他们所施下的法术并不是诅咒,而是某种带有预言性质的东西,但谨慎的他听从了公共关系专家的建议,没有声张。
尽管放弃了澳大利亚,但攸侯喜指挥官在海外立国的念头越发强烈起来。他决定勇往直前,直到找到合适的居住地为止。也就是在这一时期,“殷商远征舰队”的名称得以启用,并配合着掳来得土著女子恨好地鼓舞了水手们的士气。
过了二十天后,攸侯喜指挥官发现站在船舷可以用肉眼看到远方连绵不断的白色山脉,他大喜过望 ,认为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陆地。不过很快他发现船舷外十分寒冷,迫使所有人不得不缩进船舱,和身边的同性和异性互相拥抱着取暖。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成立了风气纠察,惩罚那些企图和同性抱在一起的人。
更令攸侯喜指挥官深受打击的是,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度来到甲板上朝陆地望去时,他看到了大约有三千到四千名模糊不清的军人严阵以待,他们穿着前胸白后背黑的标准制服,在刺骨的寒风中仍旧保持直立状态。
攸侯喜指挥官清楚,整齐的制服证明对方军队已经呈现一定的职业化倾向,寒风中标准的站姿则表明对方军人尚武、坚韧的可怕特性。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攸侯喜指挥官没有信心能够打赢这场仗,他不得不宣布撤退。
撤退期间,殷商远征舰队遭遇了第一次管理层面上的危机。事情的起因是攸侯喜指挥官的撤退命令,他一直以为整个舰队是朝着东方前进的,因此他下令整个舰队左转向北。结果掌舵的水手在调校司南车的时候才发现舰队已经持续了半年的错误,他们一直是在向南开的。
这样一个错误当然是不可饶恕的,但问题的重点是,不可饶恕的应该是谁。
为了厘清这个问题,二十条船之间展开了热烈的讨论,甚至互相攻击。后勤船只指责领航船玩忽失职,竟然在半年内都没有核对过一次方向;领航船只则反击说正因为后勤船只贪得无厌地超载,让整个舰队附近的重力和磁场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才导致了这场方向感的大灾难。
舰队面临着分裂的危机,攸侯喜指挥官这时候想到了他特意带上船来的两百名公共关系专家。经过这些专家的讨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很快形成了。他们首先设法在领航派和后勤派之间制造出第三个派系:考拉派。这一派的主张是:自从舰队到达澳大利亚之后,一切都变的不好了,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澳大利亚!都怪澳大利亚。
这一派在最开始的时候人轻言微,但很快其他争吵的两派发现,把矛头指向远在几百海里以外的澳大利亚是个不用冒丝毫风险的主意,于是很快联合起来,加入到考拉派谴责澳大利亚的合唱中来。
解决方案的第二步则是找一只和澳大利亚有关的替罪羊。这很简单,攸侯喜指挥官的爱妾怀里抱着一只产地澳大利亚的考拉。巫师们经过占卜后宣称,天不喜欢这只考拉,所以才故意让我们偏离了航道。各船舆论立刻变的对考拉不利,纷纷要求处死这只不吉利的动物。
最后那只不幸的考拉被判处了死刑,和睦的气氛回归舰队。唯一的代价是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送了爱妾两串珍珠项链,她才破啼而笑。
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攸侯喜指挥官深切地了解到公共关系的重要性,并对自己绑架了专家的英明决策而自鸣得意。
嗣后这只殷商远征舰队终于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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