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第5章


面对着混乱不堪的局势,攸侯喜指挥官当机立断拔出短剑,猛地刺了野驴一刀。野驴突然吃这一下,痛的大声嘶鸣起来。驴鸣高达六千赫兹的频率振荡在一瞬间压制住了所有人,刀剑矛戈“当啷”掉了一地,因为大家都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局势的攸侯喜指挥官策马,不,策驴驱开所有孔穴外面的士兵,从身边的树上扯下一根藤蔓缠在野叫驴嘴上,让它安静。紧接着他下了驴,大声命令孔穴里的士兵把所有可疑的人都揪出来。
抓捕过程没持续多久,士兵们从大约二十几个孔穴内揪出了约两百人。这两百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从人口比例来看应该属于一个自然群落。从人种上判断,他们的肤色也是黄色,圆顶颅骨,与殷商人有几分相似。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赤裸着身体,只有少数几个人用质地不明的植物纤维围住脖子,任由其他部位裸露。
令殷商士兵惊讶的是,这两百名男女老少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就是用双手捂住眼睛,身体瑟瑟发抖。
当时攸侯喜指挥官还并不了解玛雅人的消极实证哲学,他只是觉得古怪,于是就向随军的公共关系专家求助。
公共关系理论认为,无论是哪里的人类,都有着心理上共同的消极性,他们拒绝面对现实,并借此获得不可靠的安全感。唯一的区别在于,在有些地区,这种特性是隐性的,而且是个人行为;在其他一些地区则是显性的,甚至上升为一种普遍的生活态度,玛雅文明显然属于是后者。
当然,这是在殷商公共关系专家搜集到的样本数量足够多后才得出的结论,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当时在纳海姆部落,专家给攸侯喜指挥官的回答仅仅是:“他们很害怕。”
攸侯喜指挥官命令把俘虏里所有年纪比较大的男性,还有脖子上缠着植物纤维的人都带到自己面前。根据经验,老者在未开化部落中往往是居于决策者的地位。至于那些脖子上缠植物纤维的人,如果放在殷商,这就是最低级的奴隶装束,但在玛雅部落他们应该是贵族或者有钱人,因为别人都光着身子。
审讯工作进展的很不顺利,那些俘虏都拒绝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使用不仁道的方式,叫人强行掰开俘虏们的手指,并用小木棍把眼皮支起来。
这些俘虏恢复视力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号啕大哭,并趴在地上打滚。这可以理解,当一个人发现自己连逃避现实都无法作到,那么他的人生可以说真的是失败到家了。
不耐烦的士兵抽出剑横在吵闹的俘虏脖子上,让他们安静。这些玛雅人感觉到了脖子上一丝威胁的凉意,他们无法再度闭上眼睛来论证这威胁的不存在,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
接下来的问题是语言。
根据对玛雅古文明遗迹的发掘成果,玛雅文明确实存在文字。这些方块象形文字全部都镌刻在玛雅金字塔的墙壁上,书写方式复杂无比,以至于有人坚持认为那些只是装饰用花纹。
学术界至今仍旧无法完美地破译玛雅文,因为玛雅文字的体系十分奔放:它的整个语法规则呈现出一种语言学意义上的布朗运动,无论是元辅音字母、时态变化还是主谓句式结构都保持着鲜明的随机特性,这些语言基本元素有如过节的弗吉尼亚人一样,在整个句子中疯狂地跳跃、摆动,直到让整个结构支离破碎,表现出了极为狂热的非线性衍射振荡,这让混沌学者爱不释手。
更可怕的是,玛雅文字的语法规则按照太阳历而变动,太阳历一共有十八个月,换言之,还要将上述语法的混乱程度再乘以十八。二战期间美国军方曾使用这种文字作为明文电码,成功地摧毁了数个日军破译站,里面的破译人员全都疯了。
因此,有些学者推论说,玛雅人最重要的职业也许是语法教师,唯有他们才能完全摸透玛雅文语法的古怪结构,从而顺畅地与太阳神交流(注:天晓得)。这些语法教师最终形成了祭司阶层。
令人们迷惑不解的是,除了整齐划一地刻在金字塔上的文字以外,他们没有在其他任何玛雅遗迹中找到哪怕只言片语的文字痕迹。学术界普遍认为这是玛雅语法教师阶层企图垄断知识的结果,而一些墨西哥爱国者则宣称,这说明玛雅人早在公元前就发明了无纸办公。
攸侯喜指挥官是一个富有逆向思维的聪明人,他并没有被这个困难所难住。他想到了一个天才的构想:既然无法用玛雅文与俘虏沟通,那么就教他们说甲骨文。
当欧洲的白人传教士第一次踏上非洲的土地时,他们也同样对当地语言茫然无知。于是传教士们就用圣经教非洲人说拉丁语和法语,然后教他们如何用标准的花体字签土地让渡书。攸侯喜指挥官只不过把这种手段有预见性地提前使用了一千五百年。
两百名俘虏被押回了营地。攸侯喜指挥官下令给他们每一个人都配备一名公共关系专家、三名饶舌的士兵和尽可能多的鹦鹉,这些人的任务就是日夜不停地在俘虏耳边说话,对俘虏实行甲骨文疲劳轰炸。很快所有的人类教师都疲惫不堪,于是不得不全部改用鹦鹉来继续。
这一狂暴填鸭式的强制学习策略持续了两个月,两百名俘虏中有一百人经受不住饶舌打击而死去,另外有九十七人因陷入疯狂状态而被淘汰,然后被猎人们带走当作捕猎野兽的诱饵。讽刺的是,玛雅男性人显然在这方面比玛雅女性的承受能力差很多。
最终只有三个玛雅人幸存了下来。他们其中一个是七十多岁的长老,他耳朵早已经聋了;另外一个则是年仅五岁的小孩子,正处于牙牙学语的阶段,结果虽然他精通了甲骨文,但是玛雅文却一点也不会。
唯一能够被称为“成果”的是一位年纪在四十岁的玛雅女性。她将女人在这个年龄段善于倾听并乐于传播信息的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成为殷商兵团手中唯一一个懂得玛雅文和甲骨文的翻译。
攸侯喜指挥官迫不及待地把这名自称叫“夫荣”的女性叫进宫殿,他急于了解整个玛雅文明的一切。夫荣很肥硕,全身都泛着健康的油光,胸前的乳房一直垂到了肚脐,只有两个小眼睛显得很机灵。自从她学会甲骨文以后,一直勤快地四处练习口语水平,很快就成为营地中最热衷于传播信息的人,而且巨细靡遗。
看到这个女人,攸侯喜指挥官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姬昌。这个殷商的死敌当年曾经被扣押在羡里,据西歧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官员透露,在那里姬昌推演出了打败帝辛的秘诀,并将之传授给姜尚。姜尚深切地领悟其中的奥秘,随后发动了一场公共关系的战役,用无数的谣言、传言和小道消息推翻了商的统治。据说姬昌在羡里推演出的秘诀就是两个字:“八卦”
攸侯喜指挥官威严地看了一眼夫荣,后者第一次单独面见最高长官,所以显得有些胆怯,难得地把嘴保持闭合。
“你现在可以完全听懂我的话了吗?”
“是的,大人。” 夫荣的发音很标准。
“很好。” 攸侯喜指挥官满意地点了点头,“首先告诉我你们部落的情况。”
“我们是城邦,不是部落。”夫荣鼓起勇气辩解道。
正文 第四章 部落与城邦
落是城邦发展的初级阶段,城邦是部落的高级表现形式,对于两者的关系我们要辨证地来看,部落那些冒着臭气的下等脏鬼们说我们在搞歧视,这是错误的。
-考潘王朝国王姆姆拉六世在泛玛雅文明圈城邦联盟会议上的讲话。
事实上,“城邦”和“部落”这两个词的翻译并不准确,它们只是语言学家从现代词汇中选择了两个最接近玛雅文原意的单词。
但这些语言学家犯了两个错误:第一,破译玛雅文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你不可能猜出一个随手抛出的骰子的点数;第二,即使你足够幸运弄懂了玛雅文,你就会发现这种语言是混沌而不可译的。在逻辑学上,这被称为玛雅悖论。
正因为如此,玛雅文的翻译工作是本着一个叫做“各取所需法”的原则来进行的:译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翻译玛雅文献中的意思——即是说,你需要玛雅文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意思,没人能说你错,因为没人知道什么是对的。这个原则大受玛雅研究界欢迎,共和历二七九五年,也即公元1953年,一位挪威学者试图出版一本波克默尔语-玛雅文规范辞典,随后他被烧死在国际翻译联盟(FIT)在蒙特利尔的总部门口,罪名是“试图在公众中造成不安情绪”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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