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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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围的投石车兵们看到己方的混乱,以为敌人开始反击了,于是立刻集中火力轰击金字塔,很快金字塔就在数十枚石弹的打击之下坍塌,连同塔下最后的哈马祖尔人变成一片废墟。
共和历前二零五年十一月十日,殷商兵团极为不体面地撤出哈马祖尔城邦。第一次哈马祖尔攻防战以攻方的大溃败和守方的全军覆没而告终。
从此哈马祖尔做为一个城邦不复存在,而殷商兵团也再也没有接近过这片可怕的土地半步。在此后的战役中,殷商兵团的士兵只要一见到肥胖的玛雅人,就会立刻呕吐不止,完全丧失战斗力,这被称为“哈马祖尔综合症。”病情严重的人甚至连肉都不能碰,他们成为了世界上最早的素食主义者。
康斯坦丁诺唯奇在《失落的殷地安文明》论述这一段历史时,引用了一位营养学者的话。
“肥胖是人类健康的大敌。”
正文 第九章殷商军南征巴拿马,攸侯喜大战中美洲
洋称太平海波宽,二万里外卷旌帆
只手难扶商社稷,连城犹拥美江山
危地马拉涉险阻,夏威夷狄取新川
鹿台春深骨生草,西顾遥问殷地安
—大元资德大夫御史中丞陕西行道马祖常
却说殷军在哈马祖尔吃了那女王一吓,那真是“分开两块天灵盖,一兜冰水泼将来”,众军士直骇得三魂出窍,七魄失轨,捂着头,咧着嘴,喊的喊,哭的哭,顷刻间跑了个漫山遍野,只怕被那女王擒了去,与那一督肥肉行敦伦之事。
那后阵的公共关系专家和巫师等军见了乱子,心中只道“苦也”。原本公共关系专家一番言辞、巫师几块龟甲,就是威服三军的利器;怎奈如今军士们骇的心神乱了,话也不听,甲也不瞅,任你什么都盐酱不进,只一味乱窜。
这殷商大军本来久经沙场,军纪肃然。不过是军士们不沾女色久了,一腔血气无处消服,满望着杀进哈马祖尔城,作一回那山大王抢押寨夫人的勾当,一享贴胸交股和鸾凤的清福;可万没料到美婵娟无影无踪,却寻出个肥大的白蚁怪。这一扬一挫之间,叫人往往心脉失律,阴阳互克,一股惊气直冲卤顶,自然是如中疯魔,癫狂不已。后人张公打油有诗叹曰:
无盐妩媚东施蓓,黄家女儿亦雕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玛雅不是肥
这一溃乱那真有如是黄河泛水,一泻千里,真个是散乱不堪。一班殷商健儿一直到了夜里方才慢慢醒转,聚回一起,已然离城三十余里。攸侯喜收拢败军,清点人数,十停里去了二停,那二停想来是走散误进了丛林,被那惯起夜的野兽衔了去作宵夜。
攸侯喜见军心涣散,毫无斗志,只得弃了哈马祖尔不顾,鸣金收兵。适才他离女王不过咫尺,面目看的最清,受创极深,至今思之仍旧心有余悸。每念及此,攸侯喜便催促诸军急行,只盼早些回家,诸军亦是一般心思,日夜疾行,两日之间竟就回返了营盘之所在。
此一番出征只得四个字:“惨不忍睹”。劳师远征,非但寸土未得,反而折损了若干军士,还唬得许多霉鬼落下个病根儿,唤作“哈马祖尔综合症”。这些人平日里只价念“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沾了这毛病后,见肉即吐,惟能每日粗茶素饭将就,只恨佛祖晚上了几世,不能渡化彼等。殷商军自登陆以来,从未遭此大败。
一片愁苦之中,惟有一件事可资庆贺。那被掳去的齐妃毕竟救了回来,岂止毫发无伤,反倒窈窕了不少,走起路来柳腰微展,莲步轻移,更多了一段风韵,想来是哈马祖尔人每日水果喂养出来的。
她在牢里每日被人骂是丑怪,这才念起攸侯喜的好处来,心中常暗想:“若能再见他一面,听他赞我貌美入耳,一时多少折辱我便都忍了。”如今果然逃得生天,这齐妃更觉珍惜,就把以往那些谈诗论道的跋扈收起来,亲自下厨作了鹦鹉羹汤给攸侯喜送去。
攸侯喜遇此兵败,心中愁苦,正望着西边中土方向嗟叹。忽听门外环佩作响,齐妃端着羹汤款款近前,柔声劝道:“大王,且歇息一阵,喝些汤水吧。”攸侯喜自打见了哈马祖尔女王之后,审美之观不觉降低了许多。此时就是无盐、东施在侧,他也不觉得丑怪,何况齐妃貌美如花?
好齐妃,只见她闲露玉臂,暗送暖香;攸侯喜一见之下,心神迷醉,登时骨软筋松,有如雪狮子桑拿,一时身子俱都化了。二人就势倒入床幔,行那颠鸾倒凤之事,这个是温柔乡里的女将军,那个是风月城中的公狒狒,这一番战的酣畅淋漓,比新婚之时还要两情相悦。就连那门外看守的,都耐不住屋内响动,纷纷换了左手持矛。
眼见日上三竿,攸侯喜这才悠悠醒来,见身旁璧人还在睡着,梦中兀自呢喃,心中温柔无限。他忽又想到殷军新败,正需收拾军心,重整战力,却不是贪于这锦裘之暖的时候,心下大愧,不禁捻了个打油咒,一手轻抚齐妃裸背,一面朗声吟道:
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
命蹇非才庸,数奇缘天妒
丧师未得土,嗟呀难自处
何时能开疆,复我故国路
言下之意是,哈马祖尔之败,非战之罪,实在是天要亡他,非他不能。齐妃听了吟诗,也睁开双眼,柔声道:“大王如何不多睡一些?” 攸侯喜叹道:“心忧国事,难以安眠。这方圆几十里内,除了哈马祖尔,再无别的去处。我军那班战士事少食烦,个个日进斗斤,若不及早攻陷些新城池,只怕早晚坐吃山空。”
齐妃听了,轻轻一笑:“这有何难,妾身自有一计,可解大王燃眉之急。” 攸侯喜大惊,齐妃平日里只论文章,不谈国事,怎么今日却好似一个军旅好手?忙问道:“夫人何计?”
齐妃道:“我那日在哈马祖尔牢里,听到他们说起,此处直行向南,约行几十里,便有市镇、再行数十里,便有城邦;再行百余里,便有个玛雅大城,左右俱都近海,最是富庶。若得了此城,不愁我大殷基业难成。” 攸侯喜一拍大腿,喜道:“夫人你真乃是穿裙钗的姜尚,施红粉的伊尹。”后转念一想,奇道:“夫人你如何懂得玛雅文了?”齐妃道:“本是不懂的,只是被骂的多了,自然就通了。”
须知这天下语言,种种名色不下万余种,各有巧妙不同。然则万变不离其宗,语言是人讲的,人有相似,语言便有相通。英吉利的绅士见了强盗,也要讨声“大王饶命”;南非祖鲁一族受人恩惠,亦须道上一句:“承看顾。”故知这一干语言,无非是发音不同,意思却相类。所以只消做起事来,一件一件分剖明白,标了发音,自然就可融会贯通。
那位问了,你上下嘴唇一碰,却是轻巧。这世间事情何止万般,只怕轮回三世还听不完哩。那位说得就好,故而只须挑拣些要紧的事说来,余下的慢慢揣摩便是——这学语言头一等的要紧事,便是污言秽语。任他什么语言,必有辱人的言辞,骂架的伎俩,须先行学会,若听了人骂,便只管拿板砖砸将过去,总不能教自己吃那被人辱骂还不自知的冤头亏就是了。何况这些粗口深窥道德,暗合伦理,讲究的是切中要害,撕人面皮,此类种种,乃是发自于人性本源。学得了本源,推此知彼,还愁其他什么悟不到呢?
齐妃本就天资聪颖,在牢房哩挨了这许多天骂,早听懂了这许多玛雅骂人话,据此再详加推广,自然便可无师自通。先前夫荣在营中胆怯,擅传八卦,只是不敢骂人,自然这玛雅文别人也就学不会了。
攸侯喜听了齐妃之计,当下点齐兵马,拔了营寨,决意破釜沉舟,朝南方浩浩荡荡而去。一路上齐妃把这骂人之法传了下去,有乖巧的军士也学了。出发不过十数日,军团中倒有一半人会用玛雅文吵架,又掺了些殷商创意,只是仍旧敌不过夫荣。
这夫荣自从上次兵败哈马祖尔后,没回投敌阵,径自跑回营地来,叫攸侯喜一阵感动。只是自打那以后,夫荣食量日盛,一个人食量顶五个精壮汉子,体态日渐丰满,长此以往,只怕又是重蹈哈马祖尔女王覆辙。殷商大军行到一半路上,军粮不继,攸侯喜便把她派出去寻粮。这女人出去以后,在丛林里日日老饕,足享了二十余天清福,这才猛然想起此行是为缺粮而来。
她匆忙赶回队伍,发现军容齐整,大军犹在,便问攸侯喜不是粮草不继么?如何撑的过这许多时日,攸侯喜冷冷回道:“自尔走后,军粮便够吃了。”
却说这一日军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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