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冤》第6章

出去之后就是拿程远的体检报告，要不是那东西又笨又傻，他绝对不会操这种多余的心。拿了体检报告他脸色就不好了，一边的医生也小心翼翼，“关节炎，慢性胃溃疡，贫血低血糖，中度营养不良…”那纸上密密麻麻列着一大堆。
“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小问题太多，身体体质太差了……”
程远在病房吊好了水，刚刚护士看他无聊还帮他打开了电视，他特别高兴，道谢了半天，他有点喜欢看电视，所以现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
然后就是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章敬凌回来了。
程远手忙脚乱的把电视关了。
他发现章敬凌不高兴，知道大概是体检报告不太好看，或者医生说了什么。“我，我可以出院了吗……医生就是这样的，喜欢小题大做，我早就不痛了。”
程远一来不想让他花太多钱，二来就是也不太喜欢医院，三来人金主包养又不是包养祖宗的，他也没脸总躺在这。
“章老板？”
“那就回家吧。”
程远闻言有点高兴，把衣服换好就跟在后面，医药费倒是不担心了，章老板每次都给他付了，他挺感激的，想以后要好好让章敬凌高兴。
章敬凌又把程远带回家，他觉得程远对他来说挺不一样的，而且又乖又听话，自己大概是迷上了这种感觉。他第一次觉得喜欢什么人，倒也不走寻常路，都说先爱先输，这话在章敬凌身上得不到一点体现，因为他一回家就把程远压在床上，然后一脸正经的问，“你喜欢我吗？”
程远被他压着，点头，“喜欢。”
明明是得到了回答，章敬凌却无端的觉得烦躁，松开他皱着眉，“你不懂我意思。”
程远楞了一下，特别乖的去解章敬凌的皮带，一开始他也没问章敬凌包他多久，也是指着跟着这座金山，能赚一天是一天。床上的喜欢和讨厌他都听过，听过也就算了。
章敬凌凶狠的按住他的手，“我让你碰我了吗？”他看着程远的眼睛，那里面流露出害怕、讨好、小心，可自己的影子，一丝也没有。
（十一）
“算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了。”章敬凌不知在生谁的气，硬邦邦又丢下一句话。
“？”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程远。
“那，那个……我还有些私活，但是绝对不会影响到你这边的。”做mb想赚钱的，大多都会在店外接私活，这些活不用给抽成，断断续续攒下来是笔不小的钱。被金主包养好是好，但是大多金主哪里会只养一个，来的次数也是有限的，趁着年轻不多赚些，晚景太惨。有些金主介意这个，有些不会。
程远身体太糟，已经没办法承受强烈的性｀爱了，可他自己不知道，只以为和原来一样是点小问题。
“不准，还有以后别去那地方了。”
“什么？”程远没太听清楚。
“你还回去做MB啊。”章敬凌不高兴地把他又翻过来压在腿上，揉着他的屁股。
“嗯……客人都会用套，我也有做健康检查……”程远傻兮兮的全部告诉他。
“啪！”
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他缩了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把裤子褪到了脚踝，好让章敬凌打的更顺手。
“跟了我就不能在陪别人。”说着又是一巴掌。
“可是要赚钱。”程远委屈的不得了，小小声控诉。
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躲，跪趴在章敬凌的腿上，臀｀部抬高。
章敬凌自认自己原来是个大方的金主，眼下冷笑一声，又重重的打了一记，“挣钱非得干这个？”
程远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做了错事一样被打屁股，低着头不说话。
“我那边清洁的缺个人，你去干，不算包养，你干的好就拿工资。”章敬凌把之前想好的告诉程远。
对他来说，不插入，不完成真正的性｀爱也没什么，像这样让程远又委屈又不敢哭，还得抬着腰撅着屁股凑到他面前让他打屁股，就会让他感到兴奋。
程远眼睛一亮，怕错过这个机会忙激动的说，“我干我干！”
说是清洁，其实是秘书处的四秘和生活助理。之前章敬凌的三个秘书都是女的，干活也还可以，但生活助理让女性做难免引人口舌。突然把程远塞进去，其他几个女秘书都在猜是哪个亲戚家的公子哥，没想到程远一去就跌破她们的眼镜，完全是个小孩子啊！
程远也不懂，但是能有个可以告诉弟弟的工作让他很珍惜，总是抢着干活，秘书室活不多，主要就是接电话送文件事项安排应酬之类的，程远不擅长说话，文件需要送的东西需要搬的就全部被他包了。而且每天他都会提前半个小时上班，将总经理办公室和秘书处打扫的干干净净，连章敬凌每天要用的钢笔都换好墨水。
但第一天去还是闹了个大笑话，因为他到了那按照习惯还是叫了“章老板”，其他人都好笑的看着他，二秘帮着解围，“章总，这个小弟弟哪里来的，好可爱哈哈。”
程远后来才知道一般都是叫他章总的。
他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也很紧张，而且不太会说话，一秘二秘基本上就是章敬凌的小广播，专门传达些通知，接待来客，陪同饭局等，三秘处理紧急的情况，会议准备和其他零散的事。程远是四秘，专业技能太少，但因是老板亲自带来的人，便让他整理文件。他一来就很认真，哪个东西放哪里不记得了，哪个文件需要签字，一问他他准知道，他记性一般，可人是真勤快，把所有事都记在小本子上，傻呆呆的全部硬记下来，就担心章敬凌嫌他没用把他赶走。
“小程，这份新西兰的配件合同你给章总送过去，今天得签，午休时间，姐姐我饿了，你送完快去吃饭吧。”二秘是个小姑娘，特别会说话，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和谁关系都不错。
“好的，”他赶紧点头，“我现在把文件送过去。”还没有女人离他这么近，他有点不好意思。
拿了文件去办公室，敲了两下门听到进来他才推开门，章敬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到他也只是眼神示意了下拿过来，又在跟电话那边谈着生意上的事。
这时候不方便打扰，他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等他结束。自从上次章敬凌说了那些话，程远感觉章敬凌变的更凶更霸道了，就连吃饭都必须跪在他脚边等他吃完喂，而且家里的地毯也换成特别厚的那种，跪上去软软的，根本跪不住，像踩在棉花里。
他来这边工作，听了章敬凌的话，不想再去做MB，跟李哥说的时候冬天都快要过去了，最后一场春雪洋洋洒洒的落下来，程远有点感冒了，鼻尖红红的，去跟李哥说也只说自己不做这个了。
当时李哥已经挺久没见到他来，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一般他们这行，大多数人干个几年就想办法上岸了。所以当时他也就揉了揉程远的头发，“不做好，你还小呢。”
程远犹豫了一会，还是想跟李哥商量，“李哥，我……”他做这行这么会，脸皮还是很薄，红着耳朵说自己好像变得很敏感。虽然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可次数多了他就有些不安了。
李哥楞了，又笑了，“你遇到那种客人了对不对？正常的，有些客人手段很多的，你过段时间就好了，”说着他又想到什么，“都是玩，做不得真的。”他怕程远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数钱，忍不住叮嘱了两句。
这时店里也来了客人，是来找李哥的，程远看过去，还是那个李哥的“老顾客”，李哥不能再说了，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遣送费啊，乖啊。”程远没接，闷着头说谢谢。他听店里人说过李哥的事，年轻时跟了顾客五六年，双方都动了心，李哥攒了钱上岸打算好好在一起，结果转身那顾客就跟人结了婚。那之后，也不知什么原因用积蓄又开了这个“酒吧”。
回去的路上他眼睛酸酸的，只好不停的揉眼睛，他想到他刚来到这里时，当时家里穷的每天就只能给小方一餐，到处找原来的亲戚借钱，根本借不到，就连亲生父母都不管他们，更别说其他人了。他去俱乐部，也不懂事就被人欺负狠了，李哥看他可怜把他带走，还教他怎么保护自己，要怎么讨好客人。
那时候李哥也是这么告诉他，“挣钱最重要，其他都是虚的。”
（十二）
程方今年是十岁，按照道理应该才读四年级，可他一路跳级上来，十岁就读了初二。问他也只是说可以省两年学费，所以程远才会总担心比他大几岁的孩子会不会欺负他。在外住宿这么久兄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