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青绡锦衣染》第110章


他们都是心思聪慧之人,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此时,温琅看着锦衣,轻声说道:“既然来了,过去看看她吧。锦衣没有动,只是盯着温琅,目光冷厉。
他不要听这种暧昧不明的话语。
缓缓一叹,温琅又道:“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十七年前,你出生时,就已经去了。”
锦衣依旧没有动,只是将目光转向那冰棺,就那样淡漠地看着。对他来说,生也好,死也罢,那始终都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此时,潋绡却是反而忽然拉着他走过去。
锦衣只是看了潋绡一眼,并没有抗拒。
靠近冰棺,看到那张脸时,两人都有些淡淡的怔忪。
也难怪镜濡羽会阻止他到凌凤山庄来。
不论藏了什么样地秘密,恐怕,只要见到锦衣的脸,一定能猜出他与冰棺内的女子绝对关系匪浅。
即使男女有别,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他们长得真的很像很像。
这里既然是凤天歌建的冰室,那至少,他一定能看出端倪来。
“真像……”潋绡轻轻一叹。
锦衣此时也是惊疑不定。
即使本是当作陌生人的,但见到这样一张熟悉的脸,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十分的古怪。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潋绡退了出来,又沿着台阶缓缓朝上走去。
温琅朝他们地背影看了看,才关上石门,跟了上去。
谁也没再出声。
回到地上面的石室时,锦衣仍是沉默不语。而潋绡是把决定权交给锦衣,所以同样没有说话。
但锦衣却是没有犹豫太久,只是淡淡地一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潋绡轻应了声,两人便朝门口走去。
温琅微微一叹,便上前要替他们打开石门。
这时,锦衣突然低声示警:“外面有人!”
石门缓缓移动,刚打开人宽的距离,潋绡与锦衣便飞掠而出。
身后,温琅一声清叱:“什么人?站住!”紧随二人追出。
石门外不远处走来地青衫男子眉一拧,便跟着温琅追了上去。
显然,他的功力要比温琅深厚许多,很快便已越过温琅。但始终是落了一步,要想追上潋绡与锦衣已是不可能了。
他并没有穷追不舍,发觉追不上时,便停了下来。
而没一会,温琅也已经赶了过来。
他朝温琅看了眼,又向跟来地护卫挥了挥手,道:“不用追查了,让他们去吧。”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温琅低垂着目光,淡淡地一句。
青衫男子沉默了许久,才道:“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也许是流火阁地人。”眉头微蹙,“不过,他居然能找到那里去。”
突然地,又看着温琅,话锋一转,问道:“你正好在那?他们没进去吧?”
“我刚好出来。所以他们肯定没能进去。”温琅回道。
随后又缓缓抬头,朝他看了眼,忽然问道:“流火阁的人到底在找什么?”目光微沉,带着隐约地探究,“凰歌当年的事,你没有全部告诉我,对不对?”
青衫男子又是一阵沉默,淡淡的冷意,沉声道:“炎魑要的根本不是重花剑谱。他不过是想借机闹一些事出来,好趁乱进我凌凤山庄……查一个人。”
“查谁?查凰歌?凰歌怎么会跟流火阁扯上关系的?”温琅渐渐拧起了眉。
“炎魑认为我把凰歌藏了起来。”话突然地一顿,语气里略带苦笑之意,“虽然这也确实是事实。”
温琅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是不是……以为凰歌还活着?”
“对。”
“你……为什么不说?”
青衫男子的手缓缓握紧,低声回道:“若是凰歌还活着,她也会希望我这么做的。”
温琅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突然问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第三卷 第一百三章 流火炎魑
“孩子……到底是谁的?”
温琅如此问时,神色间透出深深的疑色。
青衫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微微侧过身,原本背光的身形,在月光之下,渐渐显出容貌来。
月华如水,倾泻似泉,衬出那张眉眼如画的脸,几分清冷几分寂落。眼底难掩沧桑,唇线微抿,透出几分不悦。“前辈是在跟我说笑吗?”他的脸上并没有笑意,“凰歌是我凤天歌的妻子,拜过天地,祭过先祖。她是我凤家的人!凰歌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孩子,这还需要问吗?”
温琅并没有应声,只是略微弯了弯嘴角,笑里有几分勉强。
“那前辈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年那个孩子,到底在哪?”凤天歌问得很随意,但目光里却是峭冷如锋。
眉眼微敛,目光低垂,温琅淡淡地回了句:“我说过了,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凤天歌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目光仍是透着冷厉:“您是凰歌的师傅,所以我敬您为长辈。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够一再接受谎言。”
神色间的冷厉已经敛去,只剩一脉清雅,却始终透着淡漠。
一转身间,便已飘然远去。
温琅朝着凤天歌离去的方向怔了许久,才无奈一叹,慢慢走了回去。余月光冷冷地照在树木花丛间,落下隐隐绰绰的月影。
花丛后。悄然站立的两道身影,俱是一袭暗色。
正是本该已经离开的潋绡与锦衣。
大概,凤天歌与温琅也料想不到。他们两人竟然会去而复返。
此时,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潋绡微蹙着眉。。。。看着锦衣。而锦衣则是紧握着潋绡的手,神色莫名难解。
“他们说了些什么?”潋绡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毕竟凤天歌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们不敢靠得太近。隐身之处,离那二人谈话地地方有些距离。以锦衣的功力。自然能够听清楚凤天歌和温琅说了些什么,但潋绡却是无能为力。事实上,连那个青衫男子的身份,潋绡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回去再说。”
见锦衣已经恢复神色,潋绡也舒展了眉头,轻应了声,两人便悄然离开。
却正是在他们离开后,不远处地树上,跃下一个人影来。黑衣如夜。他散着长发,一倾墨锦风华。凤眼狭长,透出几分阴郁。眉宇间似乎藏着难解的纠结,沉沉暗影。他隐在树影之中。恍若暗夜鬼魅。无息无影。
片刻之后,便看着潋绡与锦衣离去地方向沉思片刻。飞掠而起,紧随追去。
他一直追到潋绡与锦衣所住的小院,才在墙外停了脚步,跃入院中后,隐在了山石之后。
回到院里后,锦衣便先送潋绡回了房,出来时,却是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目光投向院中的山石,那黑衣人隐身之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神色淡漠。
那黑衣人却是明显地一怔,该是没料到自己会被锦衣看破行藏,微不可察地一笑,便坦然而出。
走到离锦衣不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看着锦衣,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锦衣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才回道:“一开始。”
这话,让黑衣人禁不住一挑眉,明显有些讶异。
锦衣又出声问道:“不知炎阁主一直跟着我们,有何贵干?”
黑衣人又是一怔,随即忽然地扬眉而笑,透出几分赞赏。
“这么说来,你是明知道我跟着,仍然回了这里,完全不在意我知道你们地身份喽?”淡淡的笑意。
锦衣沉默了下,才回道:“我本以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你便会离开。可你仍然没走,所以,该是另有目的了。”
黑衣人没有接着锦衣的话说下去,反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锦衣显然耐性不错,不徐不疾地回道:“当今武林,有这份功力的,寥寥可数。如此气息形貌的,更是不多。又偏偏在这种时候暗探凌凤山庄的,恐怕,也只有你了,流火阁阁主,炎魑。”黑衣人,炎魑,又是一笑,略带诡异:“你地武功,也不差啊。”后的门扉缓缓开启,潋绡站在门内,眉眼淡笑,道:“既然来了客人,怎么不请进屋里坐呢?”话是对锦衣说的,目光却是看着炎魑,微微地探究。
锦衣虽是先让潋绡回了屋里,但并没有刻意瞒她,不然此时也不会站在她房门口了,所以,他和炎魑的对话,潋绡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而既然潋绡出了声,锦衣也不会阻拦,朝炎魑看了眼,便回身进了屋里。
眼底意味难明,目光晃过潋绡,炎魑便随后走了进去。
三人在桌前坐下后,这次,炎魑倒是十分直接地开口道:“我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话里,语气笃定。
潋绡只是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
但下一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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