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赋》第350章


一个晚上胡思乱想,到凌晨时分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还睡得异常香甜,再醒过来日上三竿。她的床边随侍的家奴一脸〃主子你总算醒了〃的表情,在她依然昏昏沉沉的时候伺候她穿上衣服梳洗完毕,然后把门一开。
玉藻前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司寇府的人影,都是年轻的女子,衣衫华丽容貌端雅,位阶最高的那个仿佛是见到过的,几个月前,她去拜访永亲王的时候。。。。。。
这群人带着可疑的笑容将她围住,笑吟吟的说:〃司刑大人可起来了,我们永亲王殿下等候已久。〃于是,她便被〃请〃……其实是被押解到了鹤舞正亲王府,见到了苏台迦岚同胞兄长永亲王蕴初以及蕴初那个司殿出身的王妃。那两个人笑容满面、亲切可人,尤其是永亲王妃,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吟吟道:〃早上听司寇说已经与司刑大人说定了要结亲,殿下和我都十分高兴。〃说着瞟一眼她的小腹,笑容更深,别有用意。还没等玉藻前开口,永亲王也笑吟吟道:〃司刑大人嫁给我们鹤舞司寇后,也算是我们鹤舞的一员了。白皖能娶到司刑大人这样的人才,真是他的福气,本王也替他高兴。〃
这两个一搭一档,一唱一和,说得眉飞色舞,玉藻前差一点就扑地大哭,〃嫁〃,谁说她要嫁来着。嫁了她就终生低夫婿一头,从此不能取小妾、不能动美貌的家奴,就连寻花问柳都要当心被抓出来;而且违反了还不是回家赔罪跪院子,若是夫婿不高兴把她往春官一送可是轻者挨棍子,重者坐大牢,这还让不让她活。
玉藻前哭丧着脸眼睛转转这才看到那个始作俑者也坐在殿内下手,靠近永亲王,坐得端端正正,目光低垂,神色淡然。永亲王笑吟吟看着他道:〃皖准备什么时候迎娶,本王看这件事宜早不宜晚,便在鹤舞成亲吧。到时候本王亲自为司刑大人送亲。。。。。。司刑大人,这样不委屈卿吧?〃
玉藻前低着头不发一眼,心里小猫挠爪子。
王妃握着玉藻前的手,目光有如婆婆看新媳妇,上上下下细打量,声音甜美表情可亲:〃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是好日子,先把订亲的仪式办了。司寇快去找媒人来,准备好文定的聘礼,然后司刑大人自然不能再住在你那里了,搬到王府来吧。〃
永亲王连连点头:〃王妃所言甚是。卿快快操办,所需一切费用物品皆先从王府拿。至于文定的聘礼,本王有几件绝好的宝贝,卿过来挑。〃话是对白皖说,可几个人的眼睛都盯着玉藻前。玉藻前明明白白读出这眼神里的意思,那就是:〃你敢说一句"不愿意"试试看。。。。。。〃,她确实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能偷腥总比没命回去强。
永亲王夫妇继续心满意足的讨论婚礼细节,玉藻前心里的小猫持续挠墙。
过了许久,永亲王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个正主儿,笑吟吟道:〃皖怎么不说话,可有不妥当的地方?〃
白皖这才抬起头,望定蕴初,红着脸但是坚定不移地说:〃殿下误会了。臣。。。。。。臣不是要在鹤舞迎娶司刑大人。臣。。。。。。臣是要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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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某年某月某日,苏台迦岚带着昭彤影、黎安璇璐等一干人离开永宁城返回领地鹤舞,原鹤舞司寇白皖右迁殿上书记,赴京城任职。此时距离白皖新婚之后与玉藻前分别已经一年有余。
古人说〃近乡情怯〃,这句话一点不假,而且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个中意味。比如白皖,一路策马扬鞭、兼程倍道,赶路赶得从人一个个叫苦连天说这不是到京城上任,整个是急行军。然而这天过了皎原,永宁城高大的城楼在天边依稀可见,白皖的行走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马鞭子拿在手上晃晃悠悠,马儿乐得偷懒,晃荡的一路行来苦不堪言,就等着到家洗澡换衣服抱着被子闷头大睡的从人们抓狂。从人们小心翼翼问:〃主子,不赶着回去了么?〃要赶赶不定还来得及在家里吃午饭。换来当主子的一个白眼:〃多话!〃
婚后分别并不是白皖第一次经历,想当年他和妻子秋之一时赌气参加了进阶考,原本秋之等着看他笑话,结果他一番风顺府考、郡考、京考,二等榜上题名。在京城当了一年官苦苦忍受相思之苦,到了新年请了假飞奔回家看到的却是秋之一张冷面孔。还没等他换好衣服喘口气,便看到一个穿着精致锦衣眉目如画的青年过来,在他面前跪下叫了声〃大哥……〃。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一天经历了多少〃惊喜〃,除了一个怎么看都比他年轻比他漂亮肯定还比他温顺的小妾,奶娘还抱过来一个粉嘟嘟的小男孩,说是〃他的〃儿子。可怜他在京城一年多秋之一天都没来看过,也不知道隔了几百里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
有了这一次惨痛的经验以及后来更惨痛的故事后,白皖对于婚姻这种东西其实没有多大期待。和人们想象的不同,和秋之离缘后他并不恨这个女子,若是恨,早在发现秋之当了鹤舞领内的官员后就发狠报复了。相反在佩戴绿萝带成为人们笑柄的这些年,白皖更多的是反省自己,拿着本《男则》翻来翻去,怎么对照怎么自己不是个好男人。这一次糊里糊涂因祸得福嫁了个年少的妻子玉藻前,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贵小姐,容貌出众、性格讨喜,不管用什么尺度去衡量都是一等一的优质。嫁了这么一个人,白皖高兴只有三分,担心反而七分。尤其是返回鹤舞后,永亲王看他的表情总带着几分〃你怎么这么傻〃的味道;至于秋林叶声更是在某一次毫不客气地问:〃皖啊,明明有永亲王殿下还有我们那么多人为你做主,你怎么不娶反嫁呢。。。。。。〃白皖听得出言下之意,那就是〃你这个傻瓜,你那夫人比你年轻还生的漂亮,有钱有前程,娶了她你都不见得看得住,让她占了上风。。。。。。往后还有你立足之地么?〃
话说某日夜色天光良辰美景,白皖陪着永亲王赏景喝酒,喝醉了被问出真心话,叹息着说:〃若是娶了,一辈子都要带绿萝带。那个人。。。。。。那个人哪能受得住跟一个带着绿萝带的男人过一辈子,不会有好结果的。〃永亲王叹息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义薄云天的说:〃将来那人要是对不起你,本王替你撑腰。〃他迷迷糊糊的摇头,说:〃只要一辈子有玉藻前夫婿的名号,只要衣罗还是我的,别的都随便吧。。。。。。〃
经过这一番对话,永亲王对这个属下的同情心泛滥,于是他人不在京城玉藻前的正道小道消息接踵而来。所有的消息都差不多,都指向一个让人奇怪甚至害怕的结论……这一年来浪子玉藻前蜕化成了居家贤妻良母,花街不去、戏子不抱,潋滟池游夏都传说她只亲了亲美人脸、搂了搂美人腰,别人和美人双双进舱的时候,她和其他清心寡欲的喝酒猜拳闹了一整夜。
这天白皖要离开明州了,永亲王在王府给他饯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妃略微离开一阵,永亲王咳嗽两声道:〃皖啊,回家的时候不要太赶,到皎原住个两三天,让人先回家通报一声。〃他一时犯迷糊,愣愣的说:〃就算要准备,也不用两三天吧。。。。。。〃苏台蕴初一脸〃你还真是傻啊……〃的表情,低声道:〃当然不是让司刑给你准备铺盖衣物。。。。。。唉,你看,连本王若是离开明州时间长一点也不贸贸然跑回来,总要提前三天让人给王妃送信。要知道,这年轻的女子哪有不偷腥的,眼不见心不烦,卿说是不是这个理?〃当天白皖连连点头,可再往后,归家心切,到了皎原只想着立刻就能回家,哪里还记得〃送信〃这件事。可一路上都忘掉的事,第二天刚一上路隐约看到了城门顿时一阵晕,然而这个时候反头再回去也不像话,于是思家心切变成了近乡情怯。
再怎么拖也是要回家的,果然没有通告的结果就是仆役们慌慌张张来迎接,然后说:〃主子还在官署没回来,小的们这就去报信。〃看到这明显什么准备都没做的样子白皖更紧张,一路走进去目不斜视,就怕一转眼来一个人对着他喊:〃大哥,回来了……〃然而一切太太平平,刚换过衣服玉藻前就回来了,看到他扑过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着下人的面还蹭在他身上甜腻腻道:〃皖,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甜蜜得让他一身冷汗,脑子里想的是:〃完了,无事献殷勤,非奸既道,这明摆着是做贼心虚啊……〃
玉藻前蹭着夫婿甜言蜜语,转身又抱着小女儿来献宝。小衣罗粉嫩嫩一团裹在绸缎滚毛皮边的小棉袄里,看到父亲手一张身子往前面一扑,娇滴滴一声:〃爹亲,抱……〃顿时白皖热泪盈眶,为之送命都甘之如饴。白皖和玉藻前成亲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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