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宋》第240章


锞苄┧鹗兀 薄?br /> 主意打定,阿扎达不鲁决定用计,他先找了片大树林,让金兵把战马藏了起来,留下人看守。他自己则率领大队,在去燕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他只有一万兵马,根本没法打口袋战,想全歼骠骑军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命令士兵此次对敌只用弓箭,一次性地把所有箭矢全射出去,射完之后,不管骠骑军反应如何,金军都应上马撤退,万不可与骠骑军硬拼! 
金兵埋伏在雪中,静等骠骑军的到来。果然不出所料,骠骑军真的派出了阻截部队,不大会功夫,前面道路上蹄声得得,疾驰来几匹快马,马上骑士穿的正是骠骑军军服,每匹战马上都挂着一只鸽笼。这几人极其骁勇,人人手中提着狼牙棒,一见便知是以一当十的勇士! 
这几名骠骑兵来到了金军埋伏地的前面,当先的首领把手高高举起,停住了战马,后面士兵也当即止步,围在这人身边。 
只听这首领道:“再往前探查几里就行了,这天生冷生冷的,我看金兵可能早就安营扎寨了,咱们不必再探了!” 
一名骠骑兵道:“不会吧,离天黑还得半个时辰,既是先锋能这么早就下营吗?” 
首领道:“就算不下营,相信离这也不远,咱们再向前走几里,然后就回去,跟将军报告说金兵就在……就说在这里下的营吧,我估计也差不多,反正决定天黑奔袭,这点距离也不算什么!” 
其他几个士兵一齐笑道:“那咱们可轻松了,今天早点回去,晚上一仗获胜,就可以大喝一场了,我听说从燕京带来了不少美酒,都快馋死我了!” 
“好吧,今天早回去!”首领一摆手,几个士兵又向前打马驰去。 
阿扎达不鲁身边的神箭手轻轻拉开弓弦,准备放冷箭偷袭这几个骠骑军斥候,却被阿扎达不鲁按住了。他摇头道:“不要射死他们,放他们回去,只有让他们安全回去,骠骑军才会发动夜袭!” 
身边的将军们都感赞同,这些骠骑斥候偷懒,胡编军情,正和他们的心意,晚上单等骠骑大队一来,金军便要管杀不管埋! 
不一会,那几个混帐斥候便回来了,议论纷纷地胡编着军报,首领大声道:“就说敌人有五万人吧,应该差不了多少,说他们按常规下营,守夜卫兵半刻一队。这么说怎么样?” 
其他几个人也道:“行,反正晚上大军一来,定可将其营盘踏平,也用不着咱们探得太清楚!” 
这时有一个士兵问道:“要是他们不在前面下营怎么办?军队扑了空,将军还不得杀了咱们几个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就说消息走漏,把金军吓跑了不就得了,咱们的大军是绕道从金军后面进攻,这消息嘛,我看九成要泄底!” 
几个斥候一齐点头,只要责任不用他们担就行,其它的事情倒是无所谓! 
那首领笑道:“咱们只要大叫一声,我们是自己人,保准金兵又得上当,不杀他们个屁滚尿流,就是对不起他们的猪脑袋!” 
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斥候们一齐大笑,拍马而回,向远处跑去。 
金兵一听骠骑军天黑要来奔袭,本来还想站起来升堆火暖和暖和,这时又不行了,只好继续在雪里趴着,等着战斗。阿扎达不鲁心道:“骠骑军想必打的胜仗太多了,小瞧别的军队,认为开战就肯定能赢,连派出的斥候都这么马虎,不但没发现我军,还胡编军报。看来今晚我军必可给他们重创,哼,看看咱们到底谁突袭谁!” 
金军自认必胜,可无奈这雪地也太冷了,刚开始只是手脚冰冷,现在是冻得透心凉了,全身发僵。人一被冻透,那就感觉不出冷了,只会感到疼,痛楚直入骨髓。金兵都在想敌人快点来吧,我们打完就赶紧走,可别在雪地里受这份罪了。 
天色渐暗,冬夜灰蒙蒙的,虽然有月挂天,可却并无光彩,仿佛月亮也被冻坏了,有气无力! 
过了好久,地皮微微震动,远处传来马蹄声,似乎是千万支鼓槌在敲打大地,等待已久的敌人终于来了!金兵搓了搓发僵的手指,取出弓箭,准备战斗。 
这队来奔袭的骠骑军来竟然是从后面打过来的,想必真是绕道来攻。为数却并不太多,也就三四万人吧,他们是整整齐齐地列阵行军,以战斗队形小跑而至。最奇怪的是这队骠骑兵穿的竟是金兵服色,骠骑兵的军服和金兵的区别虽然不大,但夜色之中还是分得清的。 
阿扎达不鲁忽然想起那个斥候首领说的一句“自己人”,刚才没听明白,现在却懂了,莫启哲的军队向来最会装扮成别人,用卑鄙的手段获得胜利,看来他们这次从后面来攻,就是想让我误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哼,你们也不想想,这招用得次数那么多,别人就算再笨,也不会再上当了吧! 
不过既是从后面来攻,不知金兀术将军有没有遇上他们! 
阿扎达不鲁以“名将”的绝佳头脑,识破了骠骑军的诡计,他传令下去,改变作战计划,先把这队骠骑军拖住,等金兀术的大队赶来,再全歼不迟! 
忽然之间,他又想道:“既然莫启哲爱使诡计,而且次次得手,那为什么我不能用呢,兵道诡也,就让我反使这一招,也骗骠骑军上当!” 
金兀术这次做先锋,可谓小心又小心,他不敢只图速度的以散兵队形前进,而是命令军队随时准备战斗。他以为阿扎达不鲁能给自己带回来些消息,可那小子竟似石沉大海,没半点回音,是不是被骠骑军给消灭啦?刚一进入燕京地盘就损失了一万兵马,这可有些丢人的,往后的仗可怎么打呀! 
走着走着,有金兵斥候来报,前面可能有埋伏,半夜里有鸟惊飞,这说明有伏兵。金兀术听后心道:“这一定是前来阻截的骠骑军,看来阿扎达不鲁是真的遭到不幸了!”他下令道:“敌暗我明,小心冷箭,熄掉火把,准备冲锋!” 
阿扎达不鲁正等着敌军到来,忽见对方在埋伏地点的前面整队,他便知对方发现自己了,刚想采取应对之法,忽有一名金兵爬了过来,小声道:“将军,我军左翼发现大批步兵!” 
“什么?步兵!”阿扎达不鲁惊道:“怎么回事?骠骑军有步兵吗?他们有多少人?” 
“看不清,他们乱糟糟的,连散兵队形都不是,可能是骠骑军的败兵吧!” 
阿扎达不鲁道:“败兵?哦,明白了,一定是被金兀术将军打败的,他们从后面包抄的战术被将军识破了!”可左翼不是大树林吗,咱们的马匹在那里!不能让他们进林,得派些人手过去看守马匹! 
越想这事越不对劲,阿扎达不鲁觉得眼前的骑兵不象是劲敌,而左边那些败兵才是!这是怎么搞的,乱七八糟,难道金兀术也吃了败仗?不行,宁可不给骠骑军重创,也不能失了马匹,他立即下了第二道命令,任务取消,全军回树林,保护战马! 
向树林里跑去的骠骑兵,可不是吃了败仗的军队,他们是杨再兴派去抢马的,领头的将军叫王则。这王则是从临安起就参加了骠骑军的,他和曹天峰是好朋友,可官运却不如曹天峰了,曹天峰一路猛升,早已成为四大都统之一,而王则还只是个万夫长。他也急啊,为了抢功,这次跟杨再兴出来截击,他主动请缨,要求参加最危险的战斗。杨再兴也挺喜欢他,便把抢马任务交给了他,许诺只要王则成功,便对都元帅推荐他,为他升官。 
杨再兴知道骠骑军的各种招术,金军想来都研究了个遍,不会再轻易上当,于是这次他反其道而行之,用最笨的且漏洞百出的方法去引金军上勾。事实上去燕京的路上并无骠骑兵埋伏,只是让人感觉有伏兵而已。 
骠骑斥候明知路上有金兵埋伏,却胡乱编造战报,还把自己军队的情报当众公开,弄得一向稳重的阿扎达不鲁也上了当。在两路金兵的远处,杨再兴早就列好了队形,就等着冲锋了! 
阿扎达不鲁一声命下,金兵尽数起身,在雪地里趴的时间太长了,身体僵硬,难免行动迟缓,士兵们拖着长弓,呼呼啦啦地向左翼跑去。雪地里突然出现大批士兵,可把前面的金兀术吓了一跳,果然有伏兵!不过他们怎么不等我进包围圈再打,反而提前动手呢? 
金兀术发现埋伏的军队是向一片大树林跑去的,而非向自己发动冲锋,他想道:“原来是想把我引入林子里去啊,一定如此!”他指着对方向手下将军们说道:“你们看,这些埋伏的骠骑兵穿的是我军服色,又来自己人那套把戏,还想把我们引入树林,却不知这样做反而弄巧成拙,要是他们穿自己的军服,说不定我们会追,可他们偏偏穿我军军装,我们还能上当吗?看看另一批军队穿的却是骠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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