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车》第19章


甚至天皇家族的终结命运。
金枝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当然没把南京或是重庆的竞争者放在眼里。只是这些竞争者,可能各自拥有他所要的拼图。为了在最短时间内,达成任务。凑齐这些拼图。所以对下属下达这道指令。盼着所有鱼儿全进了他的池子,届时只要大网一捞,两年前的失败就不会重演。而战事可能提早终止。不只在天皇伯父面前是大功一椿,更足以在日本历史上名垂青史。思及至此,金枝满露笑容。
同时间,南京城另一头的纳兰,也得到江宁镇游击队被剿灭的消息。这消息令他震惊。瘫坐在椅子上,纳闷思索着:「我刚得知张搴到了游击队基地,才打算带人过去…日本人就打了江宁,剿了游击队。难不成是给我下马威?」
「小日本的动作还真是快。。。准!看来…可得小心些…别中了日本人的圈套。」想到这里,纵使在盛夏的南京城内,纳兰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走廊传来脚步声,副院长秘书方孝正走了进来。纳兰一抬头,只见后头便是副院长,慌乱之余赶忙起身行礼。副院长视若无睹,直接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劈头便道:「你要的人,已经沿着京杭大运河…上北平了。」
副院长侧身瞄了纳兰一眼:「记住…这回再把事情搞砸。最好有本事改做日本人。」
「哪得话!院长。我誓死为您效命。。。死也得做中国人。」
纳兰的话副院长充耳不闻:「有件事我提醒你…耐住你土匪性子,长长脑子,别凡事只会硬干。现在…可不只有咱们一家唱这出戏。。。要角还没全登场。学学人家司马懿…沉住气,别只想着硬干。你。。。干得过人家吗?」
副院长这席话着实刺中纳兰心中痛处。与张搴几番交手失利,让他耿耿于怀。失了面子,也丢了里子。最叫他无法忍受不是肉体上的损伤,而是叫同行耍弄的丧颜。耐下心中怒火,纳兰勉强挤出个尴尬笑容。
无视纳兰表情,副院长继续开口:「纳兰啊…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等鸟儿全飞进了网。肯定…插翅难飞。」
「是…是…。是!院长!您教诲的是。您知道的。。。我这人是个土家伙…不长心眼。您教诲我纳兰一定全烙在心上…」
「没跟我插科打诨,干好正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副院长给了方孝正一个手势。方马上将手上的提箱,放在茶几上头,将箱子打开,露出一迭迭美金,一条条黄澄金条,和一个小包裹。
看着油油绿绿的美金和金光闪闪的金条,纳兰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眼中泛着金光,口中露着金牙。见了纳兰丑陋模样,副院长直是倒尽味口,调头起身离去。
眼见副院长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纳兰飞快退回室内,打开包裹。里头是一片载满金文的青铜片,纳兰耐住性子心中骂道:「妈的!就…这些狗日…。才相信那些屁神话…什么神兵利器?我纳兰只相信美金、黄金…才是真正…无所不能的神兵利器!天下…江山…说倒就倒…说换就换…能牢靠…能当饭吃!」
迫不及待开始点数起箱内的美金,手握踏实的金条,满足模样全写在脸上。
「我要是司马懿。非鞭你诸葛亮…的尸!」
几乎没人知道重庆份子的国府情报头子戴先生目前也在南京。更没人想到他的秘密办公室便位在伪政权总统府对面巷子的民房里。理由很简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踏入戴先生办公室,印入眼帘的不是戴,而是访客自己。一面巨大镜子正对着访客。戴隐身在镜子的对角,隐身观察才入门的访客。除了随身配枪外,桌面下有另一把手枪。用途不言自明。坐椅后头墙上一幅巨型书法墨宝,下方有道逃生暗门。最后,地道暗门的出口早安好了炸药,用以阻敌之用。所以,这秘密办公室称得上是座危城中的堡垒。
戴的贴身部属代号天八敲门后进到办公室里头。
「报告长官。江宁遭袭了。」
「知道。」
载的回应听来一点也没有意外,像是个理所当然的结果。这叫天八不解,以为主子没听清楚报告。
「那个美国人。。。」
戴这才抬起头,一双利眼隐藏在细缝中。任凭谁也很难察觉。
「已经安全。。。出发。。。离开。」
「嗯。」
「哪。。。接下的接应。。。照旧吗?」
戴没回答,只是浅浅又深沈的眉头一皱。
天八明白戴的意思。二话不说便退出房间。
天八退出后,戴点了根烟,悠闲在屋内一角吸着。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实实虚虚、虚虚实实。。。。武田。。。出手太早了。」
第21章 千回百折
北平1942年九月
前门附近距东交民巷不远处的这所教堂,虽不是北平城内现存最古老的教堂,却是全北平最具有历史价值的教堂。原教堂位于庚子事件发生地点外国使馆区附近,被愤怒的拳民烧毁。联军入京后,主持教堂的神父向联军各国筹资又在原址上重建。
张搴和金玉珍选择这座见证历史的教堂,做为他们寻访安文口中传教士的第一站。进入教堂内,只见十来位教友虔诚祈祷,里头教徒虽然不多,却有股说不出的庄严。张搴慢步来到教堂中央,在十字架前跪下祈祷。一旁金玉珍静观着教堂内部。
事情过了四十二年,北平城里的教堂依然屈指可数。循序拜访这些教堂,寻访安文口中的洋教士,倒也不是件难事。只是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当年的传教士是不是还在北平,在中国,甚至还在人间,的确是个很大的疑问。张搴不敢抱太多臆测,只求上帝老天别跟他开太多玩笑,叫旅程就此结束。
张搴走向一名年轻修女。「妳好,修女!我叫张搴,是一位历史学教授,这是我的同伴金玉珍小姐,我们专程来北平收集关于庚子事变及八国联军的资料。听说这所教堂和事件有相当密切的关系,所以冒昧登门。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当年的相关资料。请问…里头有没有资深一点的神父?」
「资深神父?不知道…怎样才能符合你资深的要求?」修女面带微笑反问张搴,让张搴顿觉失言尴尬。
「神父年纪不大,是这几年才到任。我想应该不符合你对资深的要求!不过。。。我还是请他出来和你一谈。」年轻修女带着微笑离去。
不一会,神父从后头出来:「你是张搴先生?我是马汀神父。」
「神父。你好。」
张搴将来意又对神父述说一遍。
「我想…你指得可能是保罗神父!不过,很遗憾…多年前他已经蒙主宠召。」
听神父这么一说,二人心中难免气馁。
「看来我们的任务大概给僵住了。」
金玉珍直接向神父问道:「神父…当年事件发生的时候,除了保罗神父外…请问还有什么人留下来?」
马汀神父摇头:「不好意思,我也是这几年才到任。四十二年前的事,实在大久远。这里服务的修士、修女们和我可能都帮不上忙,非常抱歉。」
神父一番礼貌的回应,叫两名访客彻底绝望,只好向神父告别离开教堂。
「张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搴望着急性的新伙伴,一时也答不上腔:「玉珍小姐…妳可真是问住我。这下子…线索看来全断。说实在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妳。。。可有什么法子?」
「张搴…这事可是因你而起。理当由你想点子。再说你可是专家…怎么反问起我这外行来?」
「说得也是…给我些时间,回头再想想吧!」
金玉珍的快人快语叫张搴有些懊恼。后悔把江龙留在江宁。緃使一时想不出法子,至少也能彼此打气振奋士气。无奈只得一屁股坐在教堂前的石阶上,对着前方大街发楞。
「喂!别坐在这外头发呆…怪难看!而且引人注目。你是。。。巴不得引来大群日本兵才满意?」
金玉珍的话也不无道理,张搴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去。离去前回首望了教堂顶上十字架一眼。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教堂似乎和自己有一股莫名无法解释的亲切感。
目光缓缓下移,瞧见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费力推着教堂大门。张搴一个箭步向前帮老太太推开大门,老太太连声道谢。
张搴突然灵光一闪:「老太太…您常来这教堂?」
「是呀!没事就来这走走,都几十个年头。」
「几十年…!」
「是呀…才眨眼工夫几十年就过了。里头好些教友…资历比我还久…」
听了老婆婆回话,张搴脸上绽放出笑容:「老太太,谢谢您…真是谢谢您。」
转身回到金玉珍面前:「玉珍小姐…有法子了。」
金玉珍冷淡望着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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