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第140章


“发射!”一连指导员坚决地下达命令,让分配到他手上的仅有的一门迷你炮开火,他忧虑地望着身边这些由两个连的炊事班、勤务员、文书、军械员拼凑起来的约一个排兵力,他们必须顶住这狂奔而来的安南人。
已经只有一百码了,指导员下达自由射击的命令,他也端起一支步枪,准确的放倒了七十码外的一名安南人,毕竟他也是通过二等射击队手考核的军官。但二十来把步枪的杀伤就算百分之百有效,造成的伤害对于如潮水般涌来的近千安南人也实在算不上什么。指导员的脑海已经一片空白,平时温文敦厚的他狠狠骂了一句:“我操死你丫的安南鬼子!”把一颗底火塞入引火孔,再次扣响了扳机。然后他对这些勤杂人员大叫:“上刺刀!准备白刃战!”
安南人的成功,离他们如此之近,连单手举着望远镜的胡仁,插在口袋中握着的拳头,指甲也深深的刺入掌心。但这个时候,一零二号高地正面的象兵,在地雷和铁丝网的蹂躏下,没有等防守人员放上一枪,只前进了不到五十码,留下二十来头重伤的大象和一百来个在地上呻吟的安南士兵,就匆匆忙忙迈着被刺伤的脚掌,退入升龙城内里。
于是正面的迷你炮马上从基底上旋下炮身管,由军官用手把着炮管、半蹲固定向后方,因为六颗迷你炮炮弹锥形尖端的蜡封已被开启,暴雨已经对这支火器部队带来不了什么影响,六颗迷你炮弹呼啸着空中开花,上百把步枪的齐射,让那些安南人留下三四百尸体后开始回撤,但这时在泥泞的丛林中冲出一队百多人的骑兵,他们本来是胡仁和秦剑的警卫营骑兵连。
也许本来六百步兵面对一百多骑兵,就算溃败也可以创造一点战绩,但安南人无法接受雨天火器可以射击的事实,恐怖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心头,惊惶失措的安南士兵纷纷被战马撞飞,守卫在首长身边的骑兵,手上的马刀久违地饮上鲜血,要知道不论在什么部队,警卫部队必定是选拔出来的精英。
他们疯狂地在雨中高唱:“汉家儿郎,为了大明和汉人的尊严战斗……被授予骏马!被授予骏马!……”马刀雪亮的劈开没有跪下的安南人头脸上,那些脸上带着凄离裂口的安南人在泥泞里打滚,而更多的安南人选择跪下,因为他们发现这样可以离开死神的吻。
“报告督师,除骑兵连有五名轻伤以外,其他部队无伤亡。但我们的佣军,夷籍兵团伤亡较大。”
“停止攻击。”秦剑望着愕然的弗朗西斯,微笑着说:“命令夷籍兵团撤回。”
①修改自俄罗斯歌曲《炮兵连长》的歌词。
②王国栋与陈宣的两个方案,主要取材和修改自伍豪先生和军神,参考资料是《中国革命战争史军事资料研究汇编》。题外:本来作者自己已拟出一个战略方案,但弄完对照于伍豪先生和军神的方案,就算其中较差的那个,也比作者自己弄的高明得十万八千里。为了不把敌对势力清政府的智力,从七十降到四十,最后还是忍痛割了作者自己草拟的类如儿戏的方案。
第三卷 殪夷满 第八章 万里寒风入箭疮
“王总指挥国栋中校,昨日夜间九点便于河源车田率警卫部队起事,半小时内已控制全境,投军者有两千青壮,王总指挥于十点率义军出河源……”传令兵说着呼吸急促起,猛地灌了一口茶水,龚勇听到这里,脸色已变得灰青,心中暗叹:大事不好!但是在部下面前,不敢流露出这等心思,不过那按在红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已因用力,而使得骨节处泛白。
须知河源车田人口并不多,一时间又是入夜,这两千青壮从何而来?难不成凭空撒豆成兵?唯一的解释便可能是王国栋的警卫部队中有满清的细作,把起事时间通知满清,鞑子准备来个一网打尽,或者在山林中的战斗鞑子并没有优势。所以事先埋伏人马,只等王国栋一起事,这些人马便来投军,一待义军会合,便要将首脑一网打尽。
别说把两千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青壮集合起来,就是让满清的普通绿营集合一支二千人的队伍,然后列队行军,恐怕也不止半个小是吧?如此说来,河源这些人不单是清兵乔装,怕还是精锐的清军。
龚勇苦笑起来,只是在心里暗叹:王国栋啊王国栋,你总说杀的人比我玩的青楼姐儿还多,可你怎么就只会杀人啊?
传令兵这时总算说话流畅起来:“我们出了河源一路披靡向前,队伍经兴宁、五华、梅县会合各地义军,到了丰顺地带已有三万兵力了!并且过半是青壮汉子……”龚勇再也忍不住了,立身站起,背手踱到门边,这三万兵力,怕最少有三四成是鞑子的兵卒。
“但到了揭东地界,突然遇到一小队大约百人的清狗骑兵,我们的队伍前面刚接敌,后面就全乱了,义军里不知为什么,自己人杀自己人,杀得血流成河,王总指挥和江副总指挥好不容易赶走了清狗骑兵,整顿队伍时已是十停去了六停,只有万把人了,王总指挥这时发现后队有不少青壮手腕缠着红巾,这些人都是身强体壮之辈,当下王总指挥命令部队肃清奸细,但没想到那些手缠红巾的人进退有方,人数又不在弱势,此时派出的侦察小队,又回报从揭阳方向,又开来清狗三千绿营,王总指挥命令我突围过来向您汇报,然后调塔山的部队去增援……”
龚勇让三营长马上叫两个列兵过来,然后在纸上快速地写了一串阿拉伯数字,吹干封好交给传令兵:“你不用去塔山了,赶快带上两人八马,务必把这封信送给王总指挥,告诉他我要接手指挥权。命令他为突击队队长,江二为副队长,抛弃所有新招募义军断后,率原游击队成员经潮安撤到汕头,我将于晚上十点以后在汕头接应他,他必须在夜间十点到凌晨二点的时间内到达汕头,不许过早也不许过晚。明白吗?你把这封命令给他,他就会明白的。”
口呆目瞪的传令兵点了点头,直到龚勇提醒他,传令兵才快速地复述了一次口令,匆匆转身离开,这时龚勇叫住他:“士兵,你叫什么?”
“报告长官,二等兵李明。”
“嗯,老兵了,历史会记载你的名字,前进吧,大明二等兵。”龚勇的声音并不高,说完也就转身端倪墙上的地图。但二等兵李明却因此挺起单薄的胸膛,把长途跋涉奔波的疲累暂时忘却,招呼着三营长叫过来的两名列兵上马,大声地道:“跟我来!新兵蛋子,不要怕!”
三营长摘下帽子,摸着刮得锃亮青头发,笑骂道:“干你娘,这屌兵还真带种。”
箭羽这时不停地的空中飞行,刀剑挟着破空声交击。时有对阵的双方,把利刃捅进对方的身体里,然后又被临死前的敌人一刀捅中而双双倒下,已过了正午的太阳,被这沙场炽烈血色羞得向西斜坠。
帽子已不知何处去的王国栋,脸上披着不知是谁的鲜血,怒睁双眼挥舞着不知从谁手上抢下的大刀,格开四五把向他捅来的长枪,大吼一声挥刀斜斩,两条白腊杆子应声落地,上面还连着四条小臂,王国栋拖刀一撩,一名冲向他的骑兵来不及惨叫,已连着骏马活生生被开了膛,骑兵的一节肠子飞溅在王国栋黑色军装肩头,鲜血的腥气和内脏破裂的臭味交织着,弥漫于空中深渗入土壤里。
他身后有二十余名列着战术队形的警卫,是跟着他从北美远渡重洋到安南又再辗转到故国的,他们之间的配合异常的默契,在这混乱的杀戮中,冷静地守卫王国栋的后背。此时只听王国栋大喝一声:“先擒王!上弹!”却见他话音方落势如疯虎,大刀舞着刀花磕开十来支射向他的羽箭,左手一探扣住一个向他舞刀冲来的敌人,“卡”一声,已拧断了对方的颈椎,把人往空中一抛,王国栋大刀向前甩出,盘旋着把一名向他杀来的骑兵打下马,然后一个飞膝撞断左边一根长枪和撞碎持枪者的下巴,闪过两把兜头砍来的大刀,王国栋一拳把挡在跟前的清军鼻子打进脸里,反手将三把长枪夹在肋下,就这么拖着三名清兵,绕着他那二十余名警卫的战术圈子从左往右冲杀了一圈。
当他停下时,那三把长枪的的持枪者,已在被他这么拖着转的过程中撞倒义军、清军卧底、清军无数,被义军、清军砍了无数刀,早已无力再握着长枪,而那二十几名警卫身边,也清出一个两米左右的无人地带,厮杀的双方都在下意识避开王国栋。
那二十多名警卫,当王国栋从他们身前杀过时,就扔下手中抢来的刀枪,从肩上取下火枪,往引火孔上装雷帽底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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