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第142章


起义首日,一团政委郑二虎在攻打长山尾炮台时,抱着炸药包冲向海湾口炮台的路上,被清军覆盖性炮火直接命中光荣殉职,所率义军有近半哄变;
起义第三日,樟林口被剥夺总指挥职务的王国栋,只带还没完全伤愈的大明陆军二等兵李明为勤务员,赴揭东领导起义军坚持游击战;
起义第四日,除梅县、兴宁两股义军和王国栋会师外,其他义军被清政府扑灭;
起义第七日,雄镇关在激战七日后被一团大部拿下,但一团的团属炮兵排装配的两门迷你炮,根本和海湾口的两座炮台不是同一级别,完全不能对抗,至此,南澳大部为义军所控制,但长山尾炮台始终在清军手里。而西班牙军舰并没有和胡仁签订协助攻打南澳的合约,因为他们认为穿过澎湖厅风险太大了,所以协助台湾林爽文炮击清军之后,就回安南海域了。一团团直和一营,搜集渔船强行绕过长山尾渡海,因遇到沿海夏季惯有的台风,一些船只被风浪毁灭,到达樟林口只余下二百多人;
起义第十日,台湾对林爽文义军失利的清军水师残部,集结澎湖厅守军。杀回南澳;
起义第十三日,南澳沦陷,岛上二营残部率四百义军转入山林中坚持游击战;
同日,樟林口总指挥龚勇,指挥义军打退自澄海、潮州府两个方向的清军第十一次进攻,诉说当地八街六社的反清义士,先潜伏下来,不要盲动。后率领部队和经过审查身家清白的义军,约三千人盘踞凤凰山、塔山等处,革命活动转入地下。
……
“啪!”胡仁愤然一拍桌子,把桌上的杯子茶壶都震得跳了起来,他愤怒地骂道:“怎么就失败了!怎么就失败了!王国栋这鸟人!失败就失败了,为什么要去打游击战,起义不成功就撤回来,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妈的,下次得在武昌搞!然后完了撤到井岗山!一定能成!”
这时秦剑已看完了信,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正一言不发的端倪着,听了胡仁的话,秦剑转身道:“校长,为什么要在武昌起义?”
立时把胡仁问得张口结舌,不知从何答起,只好喃喃道:“我觉那地理环境很好,进可攻、退可守的,你认为不行?”
秦剑站正道:“校长请恕学生妄言了。如果有打人民战争,那么王国栋的做法就很正确,不能扔下起义军不管,否则我们再次起义,很难再有人影响我们的号召;并且要打人民战争,就必须接受伤亡和起义的失败,这是必然的,人民战争的重点就是把敌人拖进战争的泥泞,以使其不能脱身,最后把他拖垮。我们不应为一时的失利而颓丧,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并且,我觉得,如果要发动人民战争,我们有一点没有做好:
没有鲜明的革命理想和纲领,这不利于发动群众!如果校长认为要发动人民战争,就必须加强这一点。
如果校长要走精兵路线,尽量少出现伤亡,那么我们就要……”
“行啦、行啦!”胡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把头深埋到手里,秦剑的话并非不对,只是一个未来人,被这个年代的人说得哑口无言,并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历史上的伟人,胡仁觉得,很伤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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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罗里达,陈宣和李之玠也在激烈辨论,陈甦鸿和招娣坐在边上喝着茶,一点也不打算卷入他们的话题中去。
“我不认同现在各级军官的薪水,这让他们和士兵拉开了距离,完全俗庸化了革命军的性质!”李之玠叼着佛罗里达自产的香烟,毫不退让地和陈宣争起来。
陈宣倒仍是保持着微笑和风度,但从词锋中,也可以发现这话题,也到了他心中不可逾越的底线:“在佛罗里达,一个正团级干部,月薪是四百银元,现在我们让国会自己来收税,国会的军队驻防,我们自己的部队,除了一部分转为警察的以外,其他的也就是负责防守工厂和实验室,危险性和国内的同级干部,差了许多,如果不提高薪饷,谁愿意回国效力?再说,公平是第一原则,拿同样的钱,有人在佛罗里达逍遥快活,有人回国在枪林弹雨里拼杀,这公平吗?”
招娣这时突然插话说:“诸位教官,这次竞选陈宣教官当选的机会相对于我有压倒性的优势,我准备到安南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南京国际关系公共学校几内亚分校,有李之玠师叔任政委,佛罗里达有两位教官,基本……”
“不行!”几乎是陈甦鸿、陈宣和李之玠异口同声的否决了招娣的提议。
李之玠盯了她一会,才笑道:“派系,你明白的,这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只要有人的地方,一定就有派系,从国内出来培训进修的学员,无疑他们会认为是我的嫡系,其他亦然,你必须在北美,司法体系也必须你负责,才能公正的处理可能存在问题,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我们系统内的人,去负责司法部门,你认为他能从我们士兵保卫的工厂或实验室捉走一个人吗?你认为执法部门会听他指挥吗?”
陈甦鸿点起一根雪茄,不耐烦地道:“行了,招娣,国栋不会有事的,担心个屁!再说,铁甲舰也该到安南了,能有啥事?”招娣无奈地点了点头,掠起耳边已蓄起的短发,端起茶杯不再说什么。
“回到我们的问题吧,老么,你的思路太过于理想主义了,不给钱,要人给你卖命,可能么?公平么?”陈宣从他回到佛罗里达以后,听到那个衣着寒酸的法国男孩,节衣缩食为招娣买生日礼物时,他想起胡仁说过那个男孩以后会是法兰西的统治者,胡仁的预言很少出错过,就算不中也不远,所以陈宣是不可能让招娣去安南的,于是他有点欲盖弥彰地把话题拉回到辨论上。
李之玠苦笑道:“大师兄,你才是太过于理想化,我在国内,哪里有一分钱的经费?不也撑了七年?你说月薪四百,我都认为太多!团级干部能有五十块就不错了。我们得让革命者明白他为什么要革命,而不是用钱砸昏他,那如果清狗也拿钱出来砸呢?再说,大师兄,你认为没问题,是因为你认为你负责的商业帝国可以从容支撑下去,但你没有考虑一个问题,一旦这个环节出现问题,你怎么撑下去?”
“什么环节?”陈宣饶有兴趣地问,他就不信不懂经济的李之玠,对商业运作能提出什么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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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如对起义失败觉得有疑问的书友,可参照历史上潮州七日红的战例,当时是军神和伍豪指挥的。
有书友对清军的渗透能力有疑问,认为清军有这能力吗?可以肯定地说:有。历史上,被英国人打成那样,清军仍有一次成功的渗透行动,就是鸦片战争召藏兵参战前后的事。这个故事时间背景还是满清盛世,能渗透进来在下认为应该不是太矫情的事。
第三卷 殪夷满 第九章 田横尚有三千士
李之玠用眼角瞄着陈宣,嘴边挂着一丝苦笑。在他看来,大师兄没有他在国内时想像中的刚果和英武,这很让他有点失望。李之玠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因为他在七年的游击战里,大小事务都需要自己决策,自然多多少少有了一点领袖的气质;而陈宣尽管布置策划的计划,相比李之玠经手的要复杂和庞大许多,过手的物资那更是千万倍计,但大事仍要胡仁点头才能决定。故之,陈宣对于全局的把握,自然难免有一些缺失。
“那个环节,就是师父。”李之玠用唯一的手夹着雪茄又端起茶杯,下意识的习惯让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雪茄,自然地转到无名指和尾指间,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雪茄又转回食指下了,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缺了一只手的不方便。他狠狠吸了一口雪茄,道:“如果师父预计的事情,也就是明年法国会发生大革命,万一不会发生呢?大师兄,刚才你说了,把很大一部分流动资金,以革命必定发生的前提,投入这个计划。
不要以师父预言的每件事,都会发生的籍口来安慰我。就算一定会发生,但是否一定是明年?是一月还是十二月?如果后年才爆发革命呢?大后年呢?如果法国大革命不在明年如期发生,你就无法得到收益,并且资金会被牵牢。那么,到时候,你如何支持整个金融帝国的运作?”
陈宣听了,陷入了沉思,但招娣还没有把四只茶杯斟满,陈宣便又泛出笑意,他站了起来整整衣服,对李之玠深深一揖道:“愚兄受教!”李之玠连忙搀住他笑道:“大师兄,别这样,我也不过是愚者千虑……”
一摆手,陈宣止住李之玠要说的话,沉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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