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先生》第8章


我看着微博,猛地记起自己还没有关注陈言。搜索一下,给我跳出一堆相关用户。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高清眼镜,成功从十七八个者行孙、行者孙里面找到了他。
陈言xlz,头像和我微信的一样,是只会放电的红脸蛋黄皮耗子。
贼可爱。
我一看那个名字和头像,心花怒放,这小子太会了。
我波澜不惊地登录了自己万年不用的微博大号,改名徐洛舟cy。若有人问cy是什么意思,我就解释说创业,积极又向上。
料他们也想不到,“创业”是我对象名字的缩写。
我切换到微信回复陈言:“我还有个饭局,先不说了。”
此时,我雇的写手太太又给我发来个高甜小故事。原型是当然是我和陈言,描绘了我们在酒店初遇的情景。这位太太堪比月老下凡,寥寥几笔,便将人怂嘴笨的我包装成一介风流贵少。在文字之间,替我与天真懵懂的小明星陈言,牵起条拇指粗的红线。
在太太的描述中,我因一张照片对他情根深种,他因我的才学气质而被深深吸引。
他假借演戏之名,真情告白。
我以递名片为借口,暗送秋波。
我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每一次对视,都是在进行爱的灵魂交流。含情脉脉,气氛暧昧,在场宾客无不动容。
制片人小小卡片,上面是送我的一套婚房,愿我和陈言不分彼此,比翼双飞。
李导一曲动人心弦的《百鸟朝凤》,是祝我俩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太太妙笔生花,真乃神仙!
技术活,该赏!
要不是车上还有其他人在,我早他妈躺椅子上抱着手机傻笑了。
秘书小吴跟了我五年,看出我心不在焉,小声提醒:“徐总,前面就是酒店了。”
“嗯。”
我重新坐端正,关上手机屏幕,下车。走进酒店之后,想到自己还有件要紧事没做。借口去洗手间交代秘书小吴两句,让他和大家先走,不用等我。
厕所里没有人,我走进靠左边第三个隔间锁好门,戳开微信,给我爸妈汇报行程。他们两个的朋友圈停留在七年前,晒着手拉手的照片,以及两张去往意大利的机票。
从前我出远门,我爸妈都会给我打电话问问平安。那架飞机失事后,他们音讯全无,也再没有问过我在哪怎么样了。
我今天又出远门了,得主动告诉他们声。
一切安好,勿念。
我叹了声气,调整好心情,离开洗手间。
出去没多久,便在走廊遇到了一名漂亮姑娘,是东林传媒的艺人,姓张,现在正当红。她在路上频频看表,神色匆忙,与我擦肩而过。
我和当红小花前后脚到达了位于一层最里面的包间。
“不好意思,刚从片场赶过来。”当红小花先我一步进去,热情地拉住了秘书小吴的手:“徐总您好。”
门口的我:“???”
姑娘,我在这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支付宝的爱心捐助还挺好用的
第8章 搞爱情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小吴忙把手抽出来,转头看我:“徐,徐总。。。。。。”
我瞅小吴一副要哭了的委屈样子,不禁反思平时是不是对他太过严苛,见我跟见了魔鬼一样。我示意他没事,然后走上前,对当红小花伸出手:“你好,徐洛舟。”
当红小花呆愣愣的看着我,一张漂亮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慌慌张张地跟我握了个手:“对不起徐总。。。。。。”
我知道,她肯定刚才上网冲浪来着,瞧见了热搜上小吴的照片,错认成我。我不免担忧,万一哪天有个热血青年想揍我这黑心资本家一顿,小吴可就遭了无妄之灾。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个不光彩的意外很快就翻了页,众人落座,我注意到沈先生没有准备酒,桌上清一色的全是茶水,可以说给足了我面子。我十分不好意思,搞得大家都像是来评茶论道的。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喝茶,又苦又涩,我更喜欢果汁汽水这种喝起来甜甜的饮料。只因为茶水在饭桌上比较有逼格,显得我徐总高大上罢了。
我对沈先生道声谢,辛苦他费心思。沈先生谦虚笑笑,对我说:“徐总,听说你特别爱好民间艺术,尤其唢呐,公司里正巧有学这个专业的艺人,我今儿就让他来了。”
沈先生身边那位好模样的年轻人站起来,对着大家鞠了个躬。他从助理手里接过一柄金灿灿的唢呐,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
小伙子吹得是一曲《套马杆》,昂扬的曲调如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似赞美我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蒋叔悄声问我:“洛舟,你什么时候喜欢听唢呐了,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蒋叔不知道,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好听唢呐的。
沈先生听谁说的?
哪个龟蛋在背后乱嚼我舌根?
我鲨了他!
我结合民间艺术、唢呐、《套马杆》,这三个关键词,脚指头又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名叫张伟的人。
搞了半天,我的远房亲戚还是个内奸!再看那小伙子的长相,眉眼间和陈言略有相似。我顿时明白,张妈妈虽不在现场,但他给我拉皮条的精神恒久流传。呵,这一群糊涂蛋,我喜欢的是唢呐、《套马杆》和小鲜肉吗?
我喜欢的只是他陈本纲啊。
一曲终了,和陈言有三四分相似的年轻人放下唢呐。他抬眼望我,笑得腼腆:“徐总,献丑了。”
我对唢呐一窍不通,硬着头皮夸奖了他两句,心中叹息,小伙子你今晚可没献丑,我才是真的献丑。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等过了今晚,我这些与众不同的“爱好”没准就在娱乐圈里传开了。再有类似的饭局请我,估计会发展成小鲜肉民间艺术唢呐交流会。
经此一事,我心里有点不痛快,满桌子的菜顿时就不香了,只希望饭局能早点结束,好让我和陈言视频聊天。
原打算今天去找他,但是时间太晚了。我如果过去影视城那边还要折腾一群人不睡觉,现在大家也都累了,早些休息比较好。
我跟陈言可是签了五年的合同,不差这几个小时。
“洛舟,”蒋叔颇为担忧地看着我,低声道,“小明星吹完唢呐之后你就魂不守舍的,你跟我讲,是不是心里有点其它的想法,喜欢上人家了?”
其它想法?
我转头看着蒋叔,他满眼痛惜神色,就差把“你X欲熏心”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蒋叔这眼神怎么时灵时不灵的,我怎么就看上人家了?
我心里想的明明是另一个小妖精。
没等我说话,蒋叔语重心长地开口:“洛舟啊,你那叫喜欢吗?你那叫馋他的身子。人家也不是真心喜欢你,而是喜欢你的钱。这种场合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无非是权色交易,长久不了。要我说,还是找个姑娘早点成家的好。”
蒋叔一直热衷于让我成家立业,长辈嘛,可以理解。但他字字句句都能让我联想到我和陈言的关系,含沙射影,说得我实在气闷。我伸筷子给他夹了块拔丝芋头,希望他下次说话能甜一点,别老扎我的心。
“谢谢徐总。”蒋叔轻飘飘瞥了我一眼。
这老同志明显是生我的气了,从前他和我爸关系最好,这几年也拿我当亲儿子照顾,对我的终身大事十分关心。当他知道我喜欢男人的时候,还对着我爸的照片告了我一状,哭诉对不起老朋友,没把我教好。
一连七天,我都梦见我爸徐恕同志拿个皮带抽我。要不是最后我妈连拉带拽地劝说,他无可奈何地认同了我的取向,不然我都要怀疑他老人家要成为我梦中的常驻嘉宾。
屋里气氛沉郁,我再次借口去洗手间,走出去抽根烟。
酒店中央是个天井,水银般的月光从头顶四四方方的夜空流转而下,明晃晃地铺了满地。中庭一架蔷薇开得正好,晚风过时,簌簌清香。
我慢慢吐了口烟,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不知怎样就来到了大门口。车场里停满豪车,灯火璀璨通明,映出一派金迷纸醉景象。
我正闲逛,手机忽然响了。原本以为是蒋叔他们找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无比熟悉,令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喂,陈言?”
“徐总,你往右边看。”
我急忙朝转头看去,只见马路对面有盏不起眼的昏黄的小路灯,陈言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衫,右手拎一兜切好的西瓜站在那里。他发现我的目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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