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先生》第17章


“冷静,冷静毛毛。。。。。。”陈言倒着走上两层台阶,对我伸出一只手,“你好毛毛,我是帅帅。”
为什么对话突然幼儿园起来?
下一步我是不是应该握住他的手,说:“你好帅帅,我今年三岁啦。”
不对,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的话他今年负两岁,连细胞都算不上。
这时候,陈辞探出头:“两位哥哥,你们还进来吗?门开了半天,蚊子都要在家里搭窝了!”
陈言收回手,眨眨眼:“我们进去吧,毛毛。”
我:“。。。。。。”
我跟陈言进门,见到了他的妈妈,唤声阿姨。
“是小徐吧,帅帅总和我们提起你。”陈阿姨看起来十分年轻,气质也很好,瞧着不像是快五十岁的人。她应该是在和面,浅黄色的围裙和手上都沾了些面粉,热络道,“怎么还带东西过来?”
陈阿姨可是我丈母娘,趁现在赶紧狂刷一波好感,等以后出柜的时候,她老人家也更容易接受我和他宝贝儿子升华了的兄弟情。
我撂下礼物,豪爽道:“妈,不用客气!”
安静。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陈言闷笑一声。
他妈跟他妹妹呆若木鸡。
我有个叫阿伟的朋友身受重伤。
正尴尬时刻,陈妹妹又飞来一刀,让我的朋友阿伟死了个彻底:“徐哥哥,你刚才说什么,为啥管我妈妈叫妈?”
孩子,你是魔鬼还是秀儿?有些话不用重复二遍给大家加深印象,徐哥哥现在想拿菜刀给你削个苹果。
农夫山泉有点甜,今天我命有点悬。
我赶忙说:“不好意思陈阿姨,一时紧张,顺口了。”
“没事没事,你俩感情好,帅帅经常和我提,我知道。”陈阿姨笑得意味深长,招呼了陈言,“过来帮我做饭。”
陈言问:“我爸呢?”
陈阿姨:“你刘叔给了他一千万,他兑奖去了。”
陈辞神情激动:“妈,咱家啥时候发了?!”
陈阿姨:“一千万我说的彩票。”
陈辞瞬间平静:“哦,完蛋了。他中奖还没我考北大靠谱。”
陈言:“你想考北大,为什么还不去写作业?”
陈辞一摊手:“今儿有客人来,我要招待客人的。你们都去做饭了,没人陪客人唠嗑,客人自己个待着多无聊。”
她讲话好有道理,令人不知该从哪儿反驳。
陈言:“。。。。。。那你唠吧。”
陈言和陈阿姨去做饭,陈辞坐在客厅里跟我唠嗑。
电视里放着《还珠格格》,皇阿玛的香妃娘娘又双叒叕变成蝴蝶飞走了。
她托腮看我:“徐哥哥,你说咱们唠点啥?”
我想也不想:“就唠唠你哥吧,我对他老感兴趣了。”
陈辞:“。。。。。。哈?”
还好还好,自己这张嘴没说出更加过分的话,不然狗命休矣。我佯装自然地嗑了两个瓜子,一本正经告诉她:“只是有些好奇。”
陈辞反应一会儿:“我哥呀,那好唠。我先说个黑料,他那名字是后改的,以前可土了。”
我笑:“能有多土?”
再土有我徐毛毛土吗?
陈辞:“陈帅,土不土吧?”
???
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名字,和我那五年没见的小兄弟一样。
陈辞怕我没听清,重复一遍:“陈帅,帅气的帅。”
我脸抽了抽,脑海里想象出陈言长胖的模样,和记忆深处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他奶奶的。
怪不得第一眼见他照片时就觉眼熟,原来并非我自作多情,而是我本来就见过他。
不仅见过,还挺熟。
陈言啊陈言,我从前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想摸我的小兄弟。
居然还成功了这就离谱。
我看向爆料人陈辞,小声问:“你哥哥还有什么黑料吗?”
陈辞仔仔细细打量我几眼,神情警惕,给我来了一套质问三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的眼神为什么如此鬼祟?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哪里不可告人?
我这叫详细了解自己的另一半。
哪里鬼祟?
我眼睛里闪烁的分明是好奇和求知的光芒。
至于什么关系嘛。。。。。。
我回答陈妹妹:“我是你哥对。。。对天发誓的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阿伟死了(哭腔)
第18章 妙不可言
陈辞狐疑道:“既然是好兄弟,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这种收集自己对象黑料的事情哪能叫正主知道?我一时语塞:“他现在做饭,不太方便。”
“你等会儿。”陈辞站起来,跑到了厨房里。不一会,陈言从里面出来,坐在了我的旁边:“小美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问我,她替我帮忙去了。什么事,你问吧。”
狼人姑娘名不虚传,是徐某输了。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发问了。
我喝了口纸杯里的凉白开润喉咙,抬眼望向陈言:“陈帅,五年前你为什么和我玩人间蒸发?”
想象之中,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了陈言的马甲。他定会吃惊到手足无措、面色通红,慌张地叫我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现实之中,他在我手上拿走了我的杯子,喝了口我的水,轻轻叹息:“对不起,惹你生气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一副可怜模样,反倒让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行吧,算他厉害。
我从他手里拿回了我的纸杯:“什么原因?”
陈言低声笑:“没什么原因。只是那一阵总是梦到你,突然不想当你弟弟了,想当你男人。”
我特热妈惹法克。
我本以为我和陈言是无脑没心的组合,我没脑子,他缺心眼。我俩恋爱的基础是建立在一张有期限的薄薄合约上,随时有倒塌风险。
谁曾想那合同竟然还带隐藏的售后服务?
少年时的陈言对我一见钟情,改头换面来到我身边,这不是三流言情小说里面的套路吗?就这情节展开,把我换成女的,那妥妥就是一本《五年之约:小娇妻你别跑》毫无违和感。
我不禁反思自己的人设跟陈言是不是反了?他应该是霸道总裁,瞧这霸言霸语,说的比我都溜。叭叭叭几句话下来,比得我倒像是卖参给他的扒蒜小老弟儿,负责日常给他扒蒜蘸醋,兼职捂被窝。
好,姓陈的有种,我徐某也不是吃AD钙奶长大的,酝酿片刻情绪,说:“你就没想过万一遇不到我了呢?”
陈言倒也淡定:“我认识你,知道你的一切,只要我上心,总会叫你遇见我。”
我:“碰瓷?”
他:“嗯,差不多。”
碰瓷。。。。。。
我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庆幸自己是在饭局上遇见了他。假设我那时正在过马路,他冲过来撅在我身边,叫我负责,我可就说不清了。
不对不对,乱想什么,现在的重点应该是质问陈言。
我继续问:“万一我早已有喜欢的人了呢?”
陈言:“嗯,不就是我吗?”
我一时语塞,还没有办法反驳,这就很气。如果回答我的心上人不是他这狗东西,他定要反过来质问我那奸夫。。。不是,我那心尖宠白月光是谁。
我上哪胡诌这么个人出来?身边跟我最近的就是小吴。可那孩子太过八婆,配不上我。
这几年能和我交心的、年龄差不太多的,也只剩个陈帅,还他妈是陈言的马甲号。
绝了,三国故事中诸葛亮逮曹操还知道留条华容道。这陈言,出手就是王炸。不愧是王炸小夫,炸得我霹雳胖虎只想给他跳段霹雳舞。
总而言之,左右是姓陈的占理,我血亏。
我生硬地转向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他朝我眨眨眼:“我没有瞒着你,我是胖胖花呀。”
胖胖花。。。。。。
原来他那个睡前故事竟是在暗示我?
我没听懂他的暗示,这事儿可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他自己,故事讲的稀烂,跟现实好多细节都对不上。
还有他那个云里雾里的叙述方式,卡西莫多听了想撞钟,曹雪芹听了能写本《白日梦》,我的叔叔于勒听了也不撬牡蛎壳了,改行撬他脑壳。
如果陈言当时把小少爷描述得英俊不凡、才气横溢,我倒是能往自己身上联想一二,说不定就领会了他的暗示。
问题根源就是他故事讲的不好,而不是我脑子反应慢。
我放下手里的纸杯子,想了想,站起身:“走吧。”
陈言:“去哪?”
我笑:“去帮阿姨包饺子。”
陈言:“你不再问我点什么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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