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太妃!》第47章


席间荣贵姬发话道:“母后得知宸妃娘娘有孕,直夸娘娘是大周的功臣。却不想昨个多进了糯米糕,存了食,今日有些不好,怕过病气给小皇子。打发妹妹来看娘娘。”宫里只有皇上的正妻,皇后才有资格称太后为母后。荣贵姬这是太后特许。
众人心道太后不省心,早不病,晚不病,偏这时候病了,要荣贵姬来问候。是让宝贝侄女来给新上任的宸妃娘娘下马威吧。
沈懿之笑眯眯回说:“臣妾有孕是托了太后的福,太后病重不能亲身侍病,实在有罪,让荣贵姬多费心,请太后娘娘见谅。”
容美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惹的一众白眼,她在心里暗笑不已,太后要真有福,咋不让自己侄女有孕,宸妃娘娘说话真有趣。荣贵姬因这容美人这一笑,脸上绷不住,青红一片,偏又发作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我耳朵快聋了,两个十岁的表弟表妹闹人。偏喜欢黏着我,母上可高兴了,终于有人接受帮带孩子。一个字都码不了
☆、皇上搞笑
“妹妹这身衣裳鲜艳的紧;穿着真好看。”林妃夸完话一转;“本位要是年轻几岁;也保管这么穿。”这话明着是说自己老了;其实是指荣贵姬着像老气。
荣贵姬也忍的住,并未发作;一旁赔笑。
容美人得了夸并不像一般女子羞怯脸红,她脸上容光更盛,宛如新月;皎皎恬然。“姐姐也喜欢这身;姐姐若不嫌弃,妹妹明个制一套给帝姬。”
“妹妹有心了。”帝姬这两个字如石子投入心湖;激起一圈圈。。。林妃的嘴角线条有些歪。
沈懿之略略陪坐了会;便有了疲态,众人都极有眼色,纷纷告辞。林妃落在了后头,她挽着沈懿之的手,亲亲热热道:“姐姐是生养过的,私心想着妹妹是第一胎,有些注意奶妈未必周全,想跟妹妹说道说道。”
说起抛开送去行宫的孟顺容,整个宫里只有林姚安生过孩子,她愿意说是自然是极好,多少能信就说不准。沈懿之亦复在她纤手上拍了两下,一同往内室行去。
刚一坐定,林妃就正色上了一个大礼,口称:“臣妾恭喜宸妃娘娘,臣妾愿娘娘唯命是从。”
说的不好听点,林妃就是皇后跟前的炮弹,皇后指那她打那,没有小帝姬这颗子弹在手,林妃哑炮了。她目前的形势堪忧啊,太后虽喜欢小帝姬,却对生母不闻不问。皇后对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也不会多加关注。皇上多年冷落,葛贤妃又夺了她的孩子。所以认为自己是冤大头么。她敢说林姚安目的是要回帝姬。
她静静听着,嘴角紧紧地抿起。虽然面色如常,目光却甚是冷淡。
林妃心头一热,面上淌过清泪,抽噎道:“臣妾多谢娘娘提携之恩,娘娘给了臣妾妃位,臣妾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你们俩个还不把娘娘扶起来。”隐在角落的两宫女听了这话竟又缩了几步。
沈懿之冷笑一声,说着:“祖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妃位是皇上的恩典,这话就不对了。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嫔,服侍皇上乃是本份,何来唯命是从之说。况且姐姐今日一来便给妹妹行了大礼,两位宫女亦给会宁殿长脸。本位瞧着姐姐年纪也不少,怎的和小儿一般,以为一哭一闹便什么都能得到。姐姐找错人,妹妹不是你的衣食父母。”
两宫女一直是林妃的心腹,今日来翠微殿,自家娘娘那腔心思想帮着达到,便故意装聋作哑。现下听了宸妃的话,脸色煞白,齐齐跪倒在地。
林妃本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如了意,没想到踢了铁板,把自己脚砸的生疼。收起眼泪,含着凄凉的笑意,道:“臣妾愚昧,谢谢娘娘提点,定铭记在心。管教无方,冲撞了妹娘娘,请娘娘大人大量,为了腹中的皇子着想。”
沈懿之不喜林妃这般惺惺作态,却也无可奈何,她再厉害,所求还不是帝姬。人心,看透了就不难。
“臣妾人卑位微,宫中险恶,屡屡在夹缝中求生,到头来却连孩子都保不住。臣妾多年居九嫔,历来大周有生养的妃嫔断不是这个位置。因了娘娘有皇子,臣妾被惠及恩泽,晋了妃位。娘娘最是人美心善,也是做了母亲的人,这母子分离是世上最苦。”
这桩买卖不是人美心善四个字就能打发的。皇后都办不到的事,林妃凭什么因为她能做到,肯去做。“帝姬之事乃是皇上旨意,娘娘您所求之事,太后皇后能帮的上,本位使不上力。”
林妃破涕为笑,手中的绢扇也忙着凑近扇着风,被沈懿之轻瞥一眼,又气短退了一步。
“臣妾知道,娘娘不会轻易相信,仁明殿那位是臣妾的表姐,臣妾也不过在她身边的丫鬟,林家满门官高不过六品,比郭宰相家守门还不如。这些年来,臣妾为那位做牛做马,得到的全是淘汰。”
沈懿之听了她的感慨,片刻之后,道:“娘娘和皇后娘娘一家亲,俗话说亲戚就是打着牙齿合着血,要本位一个外人何干。”她不管林妃和皇后的破烂事,姐妹都能背叛,谁知道自己也会被反咬一口呢。
林妃自然听得出对方的不满,既然做了投诚的意思,她早就豁出去,笑了笑,说着:“娘娘可知母亲能为孩子舍命,何况这点寒颤人的亲戚情分。在宫里,你不害人,不代表别人不害你,臣妾愿和娘娘联手,帮娘娘铲除起子祸害。”
林妃是马前卒做习惯了,根本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她的底子本不清白,不奢望沈懿之百分百信任。只要他们有共同的利益,谁利用谁又有什么要紧呢。见沈懿之态度并未有了之前强硬,以为自己成功了一半,又给添上了一炉火,“仁明殿的热汤,传言洗凝脂,令六宫无色,娘娘。。。。。”
这一说委实突兀,沈懿之悚然一惊,那事果然瞒不住。林妃话里两个意思:一是说鸳鸯戏水之事她也知道,二是,愿为她夺皇后之位做事。和皇上在仁明殿热汤荒唐,被林妃一捅,如春日翻新的田地,带起腐朽的湿气。林妃一边是威胁一边是诱惑,真是好手。
挑起直浓眉,沈懿之的声音很冷,冰冷而透出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仅是出于多年训导演艺新人的气势,更来自本身强大自信的莫名气场。
“林妃娘娘口若生莲,真是好手笔,只是有些话当说不当说,皇宫里头最多莫过长舌鬼。本位只当今日之事没听到。”林妃根本没那个胆子挑破事。她一扫平日漫不经心,露出强硬倔强的本色,也不看林妃,只道:“夏草,送娘娘出去。”
林妃被强大的气势所压,也不再敢探究沈懿之的心思,由着两个宫女扶着走了。
这人啊,有的如水,至清至明,有的如油,滑不溜秋。林姚安就是宫里的润滑油,让皇上太后皇后舒舒服服的转了。现在油送到她面前,沈懿之也能用,生意不是她想喊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得沈懿之来定锤。细细想来,林姚安做了不少对她不利的事,当初在王府那个粗使丫鬟细棉的话,让自己差点见阎王,就是林姚安院子里的,鸳鸯浴之事,也是插了一脚。让帝姬回到林姚安身边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看对方的诚意了。沈懿之相信林姚安懂她的意思。
冬虫怔怔看着发呆的沈懿之,心里胡思乱想,以为林妃让娘娘心里不舒坦了,便故意凑趣道:“娘娘,今个美人娘娘那身真新鲜,昔日老爷在江南赴任,奴婢记得江南采莲女最爱如此打扮呢。”
“哦,你也觉得有意思。”她眨着眼,忽然回过头,笑着问。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余下的话一个奴婢自然不能妄议。
“这身衣服在宫里是不合制式,容美人却穿的如此招摇。”她转目看向那琉璃鱼缸,绿藻摇曳,红色金鱼聚成一团,好似红绸。
是夜,赵煦依约而来。一进门就搂着伏案读书的沈懿之不放,及她转身过来,在浅浅梨涡上啄了一口。
“懿之辛苦了,孩子今天听不听话。”扶住她,比起在后面摇扇的夏草还快了动作。
夏草抬起头,看见皇上对着娘娘乐的开怀,便退了下去。
沈懿之现在就是翠微殿的一尊菩萨,人人顶礼膜拜,生怕碰着摔着。她不会累着,只是被众人的情绪感染,神经也紧绷起来。站行坐卧特别小心,刚翻了几页书,背不敢弯,生怕伤着孩子。
赵煦也不理她的娇嗔,绕过依旧盈盈一寸的小蛮腰,抚上小腹。对着肚子兴奋的喊道:“皇儿,叫父皇!”
都说女人怀孕会变笨,没听过男人还会变笨的。丰神俊美的皇帝陛下深情款款对着她肚子要儿子喊爹。沈懿之忧郁了,这孩子生出来会不会像靠谱的老爹吧。
“皇儿,叫父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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