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长安》第132章


回终于能见到她了?
“我们离开期间,得让白狐狸也有事做,得让他远离永宁军的核心。”老黑还在盘算着,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心里开始计划,见了静善,怎么才能向她问出真正有夏飞帘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去了二十一世纪?她有没有回过家去见我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有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有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女儿换了一个人?爸爸妈妈现在过得好吗?
然后,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穿越到这里?为什么我会认识老黑?还有……我们能不能有另一种可能,我想把老黑带去让爸爸妈妈看一看,这是他们的女婿啊。他们会不会喜欢他?
老黑轻轻的抚着我的背,“怎么了?飞帘?”
“没什么。”我说,这一切的答案都不远了吧。
“不许想白狐狸!”
他误会了。不容我解释,老黑已经又在蠕动着,分开我的两腿,顶了上来。“只许想我!”
我放松自己,迎接他。
春天真的来了,道旁、河边、屋角,到处都是小草破土而出的,给大地装点出一点点新绿。
老黑穿了简单的皂色长袍,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我穿了蓝色印花的小棉袄,又厚又重的发髻在脑后松松的垂着。我们身上都没有任何抢眼的东西。也没带任何随从或亲兵。就如普通的小夫妻走亲访友似的,两人驾了一辆牛车出发了。
牛车吱吱哑哑走得不快,一路上有足够的时间饱览沿途风景。我们几乎是沿着秦岭山脉缓缓西行。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意。放眼远望,山高处还有未化的积雪,而山脚下已是一片生机。连空气中都是季候交替间所特有的清新味道。
这很像是一次两人自驾游,老黑是司机,我坐副驾驶的位置上,给他解闷兼捣乱。
“飞帘。飞帘,你把鞭子拿去作什么!?我们该拐弯了,快把鞭子还给我。”
我懒懒靠在老黑身上,手上把玩着鞭子,“我们让黑牛自己选择,说不定它知道哪里更好玩儿。”
“它这样直走下去,自然是去长安。而我们要去的是蓝田。”
老黑事前调了舆图来看,又书信向当地官员仔细打听过了,知道了正果寺的大致方位,所以,我们这次出行其实是目的明确。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猛的坐直了身子。蓝田!
“老黑!”我叫。
老黑从后面整个把我抱住,夺我手中的鞭子。
“今年长安城外又大旱了!”我把鞭子抱到手胸口。用胳膊护着。
“嗯。”老黑含糊应着。他手一挥,我再想动作已经来不及,鞭子还是轻易的被老黑抽了去。他牛鞭一挥,牛车拐了弯。
我不依不饶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摇晃着,“那些读书人又在说是什么天罚!”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好飞帘,别摇我,车都在晃了。嗯,你别管这些。”
“你也在学窦公吗?那些蓝田的土地现在可是在你手里。百姓是要吃饭的,前年旱,今年旱,百姓吃什么,民以食为天……”
他随手揽了我的腰,垂头亲亲我的头顶。“你的确适合母仪天下,比夏望舒那种女子更适合。”
“别打叉!”
“我知道你的意思,飞帘,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狐疑的看着他,我的老黑,不会有那么狠的心吧。难道老黑其实也是一只鹰?只是,在我这个吃货的眼中,吃,真的是天大的事,怎么能让人没吃的呢!
“锅中得有材料才能做出饭来。”我嘟嚷。
老黑认真的摸摸我的头,“飞帘,无论如何,大景的百姓最终会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但你就算是最好的厨子,也不可能为天下人做饭。治国与做厨子毕竟是不一样的。”
我凝视着,我的老黑果然也有心狠的一面,只是我一直没有意识到罢了。
“老黑……”
他又摸摸我的头,“别为这些事烦恼,这些事终究都会过去的。”想了一下,他还是用一只手臂揽了我,把我圈在他腰间。“你还是好好想想,见到静善怎么说话吧。我听说那老尼很难缠。”
☆、119、第119章 因果
我们为了找到正果寺还是走了好几个山头。正果寺的寂寂无名;和我想像中静善的为人有些出入。好在是和老黑在一起,反反复复走冤枉路我也没觉得不耐烦。
中间灵机一动;不管有没有走累;我开始哼哼;“累。”
老黑很有耐心的:“那我们歇歇吧。”
我歪了头,“要背。”
“背?”他似乎觉得难以置信。
连这都不懂,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我扑他的后背。
“别。”他扶住我,“男人的脊背……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居然这样!我甩开他;噔噔噔噔走到前面。
他赶上来,“飞帘你是不累了吗?”
“老封建!”
“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愿意背我的意思!”
“那……”他想了一下,躬□;“你上来吧。”
这还差不多;我立刻扑到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
他长叹一声,“你其实就是想贴着我吧!”
嘿嘿,他说对了!
我们走到正果寺时,我已经趴在老黑背上睡着了。他的脊背又宽又厚,实在是诱人睡眠啊。
“飞帘,到了。”他轻轻的叫醒我。
他已经背着我走过了长长一段陡峭而狭窄的石阶。此时,一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灰色小小庙宇就在眼前。
我从老黑背上溜下来,有些好奇的打量这座小庙。小庙被一圈矮矮的石墙围着,所有的建筑整个儿用石头砌成,连院中房屋的屋顶都是采用了卷拱式的设计。只有门窗是用木头造的,方正宽大。窗上糊得不是窗纸,而是细纱,奢侈得很!
整个庙宇没有一处楹联,只有寺庙大门上方一方突起的石块上,刻了“正果寺”三个字。此时小院里没人。只有几声钟謦的呜响从庙堂的方向传来,小庙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老黑已经迈了大步向里走,我赶紧跟上他。
“有人吗?”老黑大声问。
“唉。”立刻有人回音。
还好,我以为我们找错地方了呢。
“施主有什么事?”一位穿了青衣的年轻女尼边应声边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这里可有一位静善师傅?”老黑问。
那女尼却不答话,只有些惊喜的看着我,“飞帘!”
我眨巴眼,再眨巴眼,对啊!这里的女尼应该认识我。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啊!显然我们没有找错地方。
可……我不认识她!
“我是传真啊,你不记得了?对了,师父说你的脑袋被驴踢了,所以会有许多事不记得了。看样子真的啊!”那女尼早迎了上来,一把携了我的手,“你终于回来了。”
我暗暗咬牙,“静善这老秃驴,你才脑袋被驴踢了。另外,这女尼这名字起的,传真!”
“可,你回来晚了,呜呜呜,师傅圆寂了……”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师父已经圆寂了。”传真脸上的眼泪一下子流成小溪状。这不是开玩笑。
“什,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
三天前?这也太巧了!“那……还没葬吧?”也许是火化?我不懂,但应该还能看一眼吧。这个女人养大了我,至少是养大了我这具身体,而我从来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
“已经化了,师父说了,她不愿意把皮囊留下来给你看,让我们赶紧化了。师父算到了你要回来。”
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不知静善师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来?”老黑从旁问。还是他冷静。
“你们跟我来。”传真说。
果然还有后文。我们跟着她转过庙宇,沿着一条在山体上凿出的窄窄石径向后山走。
“飞帘你还记得师父闭关的那个丽春洞吧?你有一次想进去被师父罚站。”
我再一次觉得哭笑不得,丽春洞,为什么不叫丽春院呢!这静善玩这些觉得很有趣吧。
石径曲曲折折,不时被散乱的植物挡住去路。离寺庙还挺远。我觉得这似乎是有意的安排。
“正果寺是师父建的对吧?”我想起那石砌的卷拱结构和大窗设计。
“是啊,那是师父三十年前建的,那时候师父还没出家呢。”
我就知道。
“看,洞口就在前面。飞帘你自己过去吧,那个门你小时候好几次想去打开,但都没能成功。师父说这一次,你一定知道怎么开了。”说完,传真又转身对老黑说,“这位施主,师父说了,你就不要过去了,师父说那洞里的人数多了,大大不吉,会有灾祸降临的。再说那门也是会弹的,每次只容一人进入,一旦进去马上就会关死,你也进不去。施主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老黑不安的看我。
我想了一下,不信静善在我面前还能弄出什么玄虚来。“老黑,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手搭在老黑的手上,“放心,我看了就出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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