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94章


“娘就没想想,大户人家纳个妾是多简单的事,可是二少为什么不敢把春柳往府里抬?”
“不是说他家大房善嫉,容不得人。”
雪晴冷笑,娘平时聪明,一到闲事上,就糊涂了,“就算是善嫉,嫁进门,这么多年,没生下一男半女,也气短,可是人家不气短,为什么啊?”
陆太太品出了味,这事怕是自己管得莽撞了,“为什么啊?”
“二少现在的正房,是堂堂公主,不但如此,还是这府是二娘的亲外甥女,也正因为这样,二娘才坐上的裕王妃的位置,也就是说这二娘的娘家全仗着这位公主娘娘的娘。二娘能让个外人把自己外甥女挤开,占着长孙的位置?春柳当然想进府,进了府,生的孩子就是二少的长子,虽然是嫡出,但也是长子。不管他们怎么斗,那是他们的事,您掺和什么啊?子容这才翻身,您就拿着子容去为了个人家的妾挤兑人家公主和自家二娘?人家公主娘是贵妃,我们是什么啊?春柳是好的,倒也罢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善岔。如果春柳是知趣的,这情况就该老实在外头呆着,别想三想四,这一辈子自少不得她母子的。可是她不甘心,就想往上挤。我说句难听的,您这不是做善事,是为虎作仗,把我和子容往悬崖上逼。”
雪晴一口气说完,虽然关于二少和春柳设套让公主滚蛋,公主至今还是处子的事,没提,但心里好过了些,话是说明白了,到底娘怎么想,她管不着了,反正这事,她不能管,也不想管。
陆太太倒抽了口冷气,脸瞬间白了,她听了二少的那些话,一门心思就想着,张师傅虽然可恨,但春柳也算在他们家大的,再说大人不管怎么,孩子是无辜的,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些名堂。
现在子容刚刚死里逃生,如果她去寻着子容,子容断不会拒绝,忍着把这事办了,得罪的人可就大了,这往后可真是寸步难行。
她一时之念,真险些害了孩子,后悔在二少面前一口答应,半晌叹了口气,“我真是老糊涂了。”
平时各院忙着,并不在一起吃饭,但今天子容和雪晴搬回府,在裕亲王的要求下,今天晚饭,全家人坐在了一堆。
虽然中午的时候,春柳在外头闹着,但这晚饭是老头子发的话,二少再大胆也不敢不听,春柳还指望着进府,更不敢跟老头子过不去。
所以没到开饭时间,二少就老老实实地回了府。
席上,雪晴头一回见着常听人说起的西平公主。
这位西平公主没有雪晴之前所想的粗枝大叶的模样,模样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文文秀秀,还带了些书卷之气,光从表面上看,实在看不出她骨子里竟能那么硬气。
不管怎么说,雪晴对她的第一印象极好,简直不是春柳那面上风骚,骨子里却没二两重的模样能比。
有王爷在,席间众人的话都不多,比较沉默。
雪晴心想,西平公主和子容都应该知道当年许婚之事,虽然没成,现在见面,不知二人是什么想法。
偷看二人,结果西平公主只看眼前,眼角都不到处瞟一瞟,而子容和平时一样,虽然说不上粗鲁,却大大咧咧,有人问话,就答一句,没有就吃他的菜,扒他的饭,不时地给她挟挟菜,除此外,实在没二样。
母亲又是一肚子心事,裕王妃问话,她也就答一答,没话,就默默地吃自己的饭。
雪晴隐隐觉得裕亲王和母亲都是故意回避对方,尽量少言语。
反正一顿饭下来,差点闷死,远不如自家那几个人吃饭自在舒服。
饭后退了下来,长松了口气,暗庆平时都是各院吃,不用坐在一块,要不然,天天这样,真能把人活活憋死。
转头,见子容忍着笑看她。
她蹙了蹙眉,“笑什么?”
“难道吧?”子容小声问。
“难受。”雪晴老实点头。
“所以我喜欢住外面。”子容朝她眨了眨眼。
雪晴又点头认可,“理解。”
陆太太在一边笑了,“这两孩子,真没规矩,小心有人听着。”
雪晴和子容脸对脸地做了个鬼脸,同母亲一起往回走。
回了院子,雪晴和子容还跟小时候一样,端了两条小板凳,肩并肩地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微风轻拂,雪晴趴在子容的膝盖上,有些昏昏欲睡。
子容轻吹着她的脸,“才吃了就睡,小心搁了食。”
雪晴撅着嘴小声嘀咕,“不是没睡吗。”
子容笑了笑,脱了外袍下来,搭在她身上,“明天要进宫?”
“嗯,把太后的款式图送去,顺便把皇上的衣裳送去。”雪晴一提衣裳,来了精神,想到吃饭时看见的西平公主,爬了起来,看了看左右。
子容见她鬼鬼祟祟的,不由地也随她四处乱看,“怎么了?”
雪晴见没有下人在附近,小声问,“听说以前家里给你许了个公主。”
子容怔了一下,想了想,“好象有这么回事,记不太清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记不清呢?”
“真记不清了,那些年,我一直在外头,极少回府,好象是我十六岁那年,正打一个大仗,京里来的一个官好象提过一下,说家里给我订了门亲事,是个公主,叫啥,我当时慌着去开会,没留意听。后来那仗一打就几个月,我天天愁打仗的事,谁有心思理这些,再后来就出事了,所以我真不太清楚。”
“原来这样,怪不得没反应呢。”雪晴喃喃自语。
“什么反应?”
“吃饭的时候,你见着西平公主没反应。”
“我见她,干嘛要反应啊?”子容觉得这话,实在稀奇。
“没什么。”雪晴扁了扁嘴,不知道更好,省得尴尬。
子容看着她却回过了神,小声问,“难道当初定下的是西平公主?”
雪晴点头。
子容恍然,怪不得她吃饭时,看他和西平公主时的神情怪怪地,小声叮嘱,“如果是真的,这事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现在有妻子,而西平公主现在是我弟妹,你千万不能拿出来乱说。”
雪晴白了他一眼,“我是这么嘴碎的人吗?”雪晴只是心里想,西平见着他,知道当初本来要嫁的人是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结果阴差阳错,错了个渣男,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推了推子容,“你看我们两口子过得挺好,西平和你弟弟这样,也挺惨的,要不你劝劝你弟弟,让他对西平好些?”
子容皱眉,“你饶了我吧,别的事,让我做什么都好办,可是这男女之事,叫我怎么劝?”
雪晴想想也是,就这样二少都恨死了子容,如果子容再掺和二少和西平的事,不知二少怎么恼,“算了,我们不掺和。”
“这才对。”子容深深明白一点,什么闲事都能管,独家务事,没得管
雪晴正想合眼,丫头走了过来,“少奶奶,有人要见您。”
“谁啊?”雪晴和子容对看了一眼,这时辰了,谁还能来府里见她?
“她说叫春柳。”丫头神色有些古怪,看来春柳这名字,在府里不是秘密。
雪晴抽了口冷气,“她怎么进来了?”
子容蹙眉,“多半是我二弟领进来的。”
雪晴揉了揉额头,那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他们胆大也就算了,还硬要把她往里拽。
但人来了,不见也不行,瞅着子容,“怎么办?”
“进都进来了,还能怎么办?”子容心里也暗骂二少胡闹,起了身,顺手把雪晴给拉了起来。
雪晴回头,果然春柳竟不请自来,自个进了院子。
春柳远远就看见子容,现在的子容比她离开时,高大了许多,而且一身素雅锦衣华丽,更衬得他如人中龙凤,模样也成熟了,没了过去的稚气,更俊美无匹,她这一看见,两眼就有些发直,挪不开别处。
雪晴看着,垮下脸,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子容终究是男人,轻咳了一声。
春柳这才回过神,再看雪晴,脸色已经布了乌云,醒起自己刚才失态,暗暗后悔,马上挤了换上一副眼泪婆挲的模样,去拉雪晴,“你来京里,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是好没良心。”
子容不耐烦这些虚假的套近乎,对雪晴道:“我去爹那边看看,你们聊
春柳见自己刚来,他就要走,知道他是避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悦,但也知道雪晴是个醋坛了,如果他不走,不知她打翻了醋坛子,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忙向子容一拂,送他好走。
目送子容离开,长叹了口气,“你真是好命……”她在知道子容是慕容的那瞬间,没恨死她那个死爹没眼光,当初死活拦着不让她跟子容,现在这么大的便宜给雪晴这可恶的丫头捡去了。
雪晴牙根抽了抽,“在我眼里,他跟以前一样,就是个小叫化。”
春柳嗔看了她一眼,“你真会说笑,他可是堂堂的大将军,又是个王爷
雪晴不愿跟她拉扯子容的事,引她到亭子里坐下,叫人沏了茶,心里七上八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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