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威武》第49章


这平板什么时候能够发育啊,齐锦渔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胸口,小脸有点发僵,她如果还有件事没记错,那就是她还没有来过葵水,十三岁,差不多是时候了,搞不好哪天她亲戚就要来了!千算万算,她在游戏里没算到这个,在游戏里也没有这个设定,因此,蔚蓝星球里并没有生理期的专用道具……
和思考谢三的意图相比,这事情显然更关乎自身,于是齐锦渔的思维暂时就从谢三这里拐走,开始纠结自己的发育问题,她最近养得特别好,自我感觉都圆了一圈,很有可能她的青春期马上“再次光临”。
这……苏文再万能,她也不能让他去为她制作生理期的卫生棉吧……齐锦渔怪怪地看了看忠实守在一侧的苏文,他虽然是机器人,但他的造型是男人……
找来了林嬷嬷和那几个会点儿针线女红的丫鬟,又让林外管事去采购上等的棉花和吸水细步,齐锦渔开始投入到制作生理用品的大计之中,她可没想过要给别人用,或者拿去赚钱什么的,只是未雨绸缪,怕自己到时候弄得手忙脚乱罢了。
等到成品制作出来,齐锦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花再多的银子她都舍得,反正蔚蓝星球在手,她一点儿也不缺钱,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不得不说她的先见之明很有道理,成品出来没过两天,她就觉得小腹有些发胀,没走几步路,一股热流就从下面涌了出来,苏文见齐锦渔忽然站住不动,脸色变得古怪,他灵敏的鼻子从她身上分辨出一丝淡淡的血腥气,顿时紧张起来,周围一下子冷了。
齐锦渔冲他摆摆手,挤出个笑容,“苏文,我没事,是……生理期……”她最后三个字声音说得很小,只有苏文才听到。
苏文立即反应过来,居然微微露出些尴尬的神色,虽然游戏里玩家不存在生理期,但是在资料库里面依然有各种描述和说明,是表示女孩子长大,也是很隐私的事情。
齐锦渔叫柔蓝和盈绿马上扶着她回房里,整理完了就整个人窝回了床上,不多时,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苏文现煮的红枣糖水就送了过来,惹得闻讯赶来的林嬷嬷抿嘴直笑。
喝着红枣糖水,齐锦渔倒不是特别难受,她这个身体以前很弱,有了空间里药水的调理和食材的滋补,已经养得很好,气血很足。
只是行动中总归有些不便,齐锦渔不用林嬷嬷唠叨,她自己就懒得动,准备就在小院子里渡过这几天,齐锦渔躺在床上无聊地用精神力在空间里飘荡,忽然想到,谢三差不多也该走了吧。他就叫花凛送了一次簪子,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没诚意!齐锦渔说到底当初还是有过挣扎,便有些愤愤不平。
等到入了夜,掌上灯,齐锦渔化愤怒为食欲,将苏文制作的营养大餐消灭了个精光,摸着微凸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她就听到了庄子外面许久没有响起的笛声幽幽飘了进来。
这人不该在楼姬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吗?齐锦渔腹诽着,倒是柔蓝眼睛一亮,她只知道在白苍山引起轰动的吹笛人就是在庄子外吹笛的,但是簪花节那天并没有看到吹笛人就是让她害怕不已的冉泽。
真烦,不知道她生理期情绪容易暴躁嘛……齐锦渔挥挥手,叫丫鬟们下去,柔蓝她们也习惯了齐锦渔经常一个人在内室,只要留一个人外间伺候就行。
齐锦渔推开窗,外面月色明亮,连石灯笼的光芒都压了下去,那笛声如泣如诉,极是美妙,可惜齐锦渔听过了谢三弹琴,这会儿一点也不被它吸引。
她心中微动,苏文从屋顶上掠了下来,落在窗口,冷峻的目光里寒意森然,“小姐?”然而没等齐锦渔说话,那笛声忽然停了。
齐锦渔皱了皱眉,“算了,让他去吧。如果他要走,恐怕你这时候追出去他也已经走远了。”
苏文身上的冷意收敛起来,点了点头,见齐锦渔没有离开窗前的打算,就也静静地站在窗外,听着花木中夏虫的窸窣碎语,一时间分外安宁。
庄子外不远的坡上,南芸花落满地,一袭紫色长袍的高大俊美男子手持玉笛,眉宇中森冷的神色一闪而过,恢复了温文尔雅的面容,碧色的眼眸隐藏着深深的戒备,盯着前方花林。
那里,雪色锦袍的谢三飒然立在萧萧落花之中,光彩耀眼,连皎洁的月光和满林满地的璀璨南芸花,生生被他的绝世风姿映衬得黯然失色。
冉泽不是没见过谢三,但如此惊艳的谢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出尘的俊逸之外,更多了雪亮的锋芒,令冉泽刹那间生出忌惮。
若论武力,谢三绝不是他对手,但冉泽并不想对谢三出手,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谢三的出现都过于巧合,他还是簪花节之后第一次到齐府附近,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正是“应该没有人会知道”,谢三在他眼里才变得格外可疑。
见谢三站着不动,冉泽松松朝他抱了抱拳,也不知谢三有没有看到,转过身,施施然朝着南澜城的方向而去。
谢三轻轻拂了拂身上的落花,如玉的面容泛起一抹笑意,这个冉郎中!在齐府外面吹笛,冉泽动的是什么心思,谢三哪里会不明白。
这样的对手,他并不放在眼里,齐锦渔可不是楼姬……谢三缓步从花林中走出来,不疾不徐,似是闲庭散步,他的目标赫然是齐锦渔的庄子。
苏文守着窗口,神色微动,侧头看看齐锦渔,“小姐,有人来了。”
齐锦渔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今天晚上这么热闹?能被苏文察觉,那就不是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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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一会儿功夫就从外面回来;在齐锦渔面前摊开手,手心里;一只温润晶莹的玉蝉熠熠生辉。齐锦渔的心顿时快了半拍,这是她给谢三的玉蝉。
“谢三少爷在外面?”齐锦渔明知故问。
“是的;小姐,他说要见小姐一面。”苏文皱着眉头回答道,对方是谢三,拿出了齐锦渔的玉蝉;他还真不好直接赶人。
齐锦渔伸手接过玉蝉;谢三白天不来,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呢?
“带我出去见他。”齐锦渔吩咐道,她心里茫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却下不了狠心让苏文把他赶走。
庄子外面的梨树下;梨花在南芸花之前已经落尽,如今枝叶繁茂,地上落下细碎如水银般一块块的月光,亦有不少落在谢三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件点点星光的华衣。
听到风里有衣袂翻飞的声音,便看到苏文小心翼翼地带着齐锦渔越过院墙,落在他不远处。谢三不由得莞尔,自家庄子还翻墙而出,这丫头真有意思。
月光下,少女嫩黄的丝裙束出纤细娇柔的身子,精致的面容宛如含苞欲放的雪嫩花蕾,一双清澈明亮的水眸正盈盈看着他,似喜似嗔,竟让谢三的呼吸微微一滞,像是有一片轻柔的羽毛刷过他的心头,带来一种别样的滋味。
“我要走了,来跟你道别。”谢三说道,他明明站在树下,却远比天上明月更加耀眼。
齐锦渔从不知道一个男子在月色下面会这样迷人,脑子有点不够用,但还算清醒,说道:“那,那祝你一路顺风……”说完,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手心里的玉蝉握着像是烫手,连忙又说道,“给你!”
玉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正好被他一手接住。
谢三墨玉似的眼眸笼着清辉,微微勾了勾唇角,“我答应过你一件事。”
他答应过她什么事?齐锦渔茫然,一时之间完全想不起来。
谢三修长好看的手按住腰际悬挂的长剑,这把剑剑鞘通白,齐锦渔不注意还真没发现,随着他缓缓将剑拔出,一抹如水的泓光跃然出鞘。
“剑舞……?”齐锦渔瞳孔微缩,她想起来了,但是真的没有料到,谢三特意跑过来竟然是为了舞剑给她看?
她在现代读过杜甫写给公孙大娘的诗,“镬如羿身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祥。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然而仅仅是描写,止于想象。
谢三用剑,绝不只是用来观赏,他这种人的性格,不会做华而不实的事情。她只当那天在白苍山,他是一句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却当做了一个承诺。
这男人……齐锦渔咬了咬唇,眼底情绪越来越复杂。
月光下白衣优美,剑光在他手里如波光,如梨花,如寒星……连天上明月也失去了光彩,片片梨叶簌簌落下,又被剑风荡开,分毫粘不住谢三飞扬的发丝和衣袂,他整个人就是一片辉煌璀璨的银色云霞,美不胜收。
“可还满意?”
齐锦渔正愣愣地发呆,冷不防听到谢三的问话,她连忙点头,这俊美得没天理的人亲自舞剑给她看,她有什么好拿乔的。
谢三颔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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