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清梦》第56章


“我又不是特别会。”我咕哝道。其实我这个筝还是在现代时从姐姐那儿偷学来的,左不过知道怎么发音,剩下的可都是自己玩出来的。
“行,等得了空我再教教你,怎么也不能让你连似云都比不过。”
“这是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春梅端着两碗粥,笑呵呵地走进来。
“没什么,你十三爷饿糊涂了。”我端起一碗放置他手里,道:“快吃吧,省得饿坏了,还会说胡话呢!”
他无语地瞪了我一眼,之后端起冰粥喝了起来。
胤祥不知道从哪儿给似云请了一个女教习,只是每次授课都在我房里,似云乐陶陶地坐在筝前,认认真真地学着。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些简单的指法她就掌握的差不多了。每当教习夸她的时候,她就拍着手笑个不停,教习一纠正她的错误,她就低着头认真地听,再不多言。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如今已经走进了康熙四十九年。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练习,她的技艺也提高了不少。
“姐姐。”门口的小人儿探出头来唤了一声,我看到似云顿时愁眉紧锁。每当似云练筝的时候,调皮的小静儿就过来捣乱,不是在筝上乱拨个不停,就是拉着似云问个不停。
“静儿,你过来,不许打扰你姐姐练筝。”我叫她,示意她坐到我身边而来。
“哦。”小人儿探出来的头又缩了回去,紧接着跨步进来,坐在离似云最近的椅子上瞧着她,‘呵呵’地傻笑着。
自从康熙四十八年除夕,似云当着大家的面儿弹了一曲我不知明的曲子后,静儿就越发地缠着似云,说长大要跟似云一样,好好练筝,让胤祥和我开心。
一去奏毕,似云抬起头来甜甜一笑,静儿忙又‘姐姐、姐姐’的喊个不停。我朝似云招了招手道:“过来喝点儿水,歇会儿吧!”
“嗯。”她答应着跑过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挨着我坐在了榻上,静儿看了,也挤在我们边儿上坐了。似云依到我怀里,轻轻一笑道:“似云练筝的事儿,多亏额娘费心了。”
我拍了拍她后背,道:“净说傻话,况且这也是你阿玛的意思。”
“额娘,一会儿等阿玛回来,似云给他弹一曲可好?”
“好。不过还得等一阵子了。”我笑道。
“额娘,阿玛去哪儿了,怎么好久都没见阿玛?”一旁的静儿拉着似云,歪着脑袋问道。
“他啊,他跟着你们的玛法一起出巡去了。”
静儿‘呵呵’一笑道:“不知道这次阿玛回来会给咱们带什么呢?”
我点了静儿脑门一下,“小精豆子,就知道算计你阿玛那些银两。”
康熙四十九年三月初五“阿玛怎么还不回来啊?太阳都快下山了!”静儿坐在炕上,无聊地敲着炕桌,发出一连串略带沉闷的声音,如同屋内的气氛。
“你是想阿玛了,还是想阿玛给你的礼物了?”似云坐在筝前,掩唇笑道。
“当然是想阿玛了!”小家伙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可眼睛里却流露出些许心虚。
我无聊地望着门外,不经意瞥见胤祥,在夕阳的映衬下步履轻盈地走进来,看向两个斗嘴的小丫头,含笑道:“哪个想我了?”
“静儿想了!”小家伙见到阿玛,自然来了精神,三步两跳地奔至胤祥面前。“阿玛,姐姐要给你弹曲子。”
“哦?好,弹来听听,弹不好可得受罚啊!”胤祥看着似云,慈爱地说道。
静儿拽着他的袖子,道:“姐姐才不会受罚呢,上次姐姐就让阿玛笑了。”
似云双手一架,不慌不忙地弹了起来。声音时而铿锵,时而柔和,浑厚而不失清逸,仿若珍珠般圆润饱满,铮然不绝于耳。临近终了,‘砰’地一声,弦断了,奇Qisuu。сom书在此却又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好,果有进益了,只是这筝不作美啊!”胤祥赞叹道。
“多谢阿玛夸赞。”似云微微一福,说道。而后领着静儿出了屋子。
胤祥脱了靴子,斜倚在软枕上,半调侃道:“这回,你真连似云都不如了啊!”
“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这次回来,给你女儿带什么了?静儿可是念叨许久了。”我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脖子,随即问道。
“五台山那种地方,能有什么?”他拉过我的手,覆在他膝盖上。
我隔着裤子摸了摸,问道:“怎么,很疼吗?”
他慵懒地一笑,“压根儿就没疼过,就是有些酸,你给我揉揉吧!”
我回以一笑,不在乎地说道:“以后自己在意着些,往后再让我揉,可没今日这么痛快了”
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送文来了,我道歉,上礼拜没有按时送文。大家看吧。。。我闪人。。。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
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犹瞢忪。等闲惊破纱窗梦。
——宋 欧阳修《鱼家傲》五月初四艳阳高照,微风吹着一大片白云缓缓地移动着,像小舟一般划过湛蓝的天。
我坐在小榻上,等着胤祥回来。一早,胤祥就被皇上传进宫去了。我不知道这对父子到底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每到年节,康熙就会密召胤祥进宫说话,wωw奇Qisuu書网连原本我进宫请安的礼都给免了。
我轻轻一笑,并未在意,这本也合了我意。靠在小榻的软枕上,看着外面的天,抚上小腹。想起当日情景,心里不禁又泛起一丝甜。
“怎么还这么凉?”他拉过我的手握着,我娇羞地低着头,并未说话。他疑惑地看了我半响,了悟似的搭上我的脉,微闭上眼静静感受着。
他睁开眼,拥我入怀,“恁大的事儿,怎不修书知我?”抬眼对上他的眼眸,里面有着掩不去的喜悦。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我靠在他肩头,幽幽说道。
他的手指柔柔地划过我的腹部,在我我耳边笑道:“它在里面可有闹你?”
我覆上他的手,看了一眼尚未显形的腹部,“他比静儿乖,等他长大,你要教他骑射,把你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他,可好?”
“嗯,只是你怎么知道它一定是小阿哥呢?”他目光柔柔地看着我,疑惑地问道。那柔和的目光,令人如沐春风,顿觉浑身舒爽。
“我就是知道,不信你问问他。”说完,我依在他怀里无状地大笑起来。
“好,阿玛等着。”转过头来冲我魅惑一笑,“你也等着,等他出生后,还你欠我的。”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低下头含糊一笑,糊弄过去。
兀自回过神来,拿起放在一旁的荷包,湖蓝底子,双莲并蒂的图案,相得益彰。装上香料,香气溢满周身,令人身心欢愉。一紧抽带,将荷包将其他几个放在一起。
“春梅,将这些荷包按例给各房送去,剩下的,你们自己拿去图个吉利吧!”一只湖蓝在一群大红荷包里显得异常显眼,我拿过攥在手里,她把其他的拢了拢,拿起荷包,转身出了屋子。
我起身,瞧着手里的荷包,不知道藏在哪里好了。走至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了少时的天真烂漫,倒是浮上了一层别样的韵味,说也说不清。
听到推门的声音,我赶紧拉开抽屉将荷包放进去。一抬眸,看见镜里的他,明眸浅笑,亮晶晶地眸子里仿佛能洞察一切。
我讨好地一笑,“我不会瞒你的,时候到了自然告诉你。”
他微微一笑,牵起我的手,没再说什么。
五月初五一早,兰汤沐浴毕,我坐在炕上,看着春梅夏荷忙碌的身影,轻笑着。
“这个吗?”胤祥将手里的东西缓缓松开,仔细地端详着。
我点点头,伸手接过,系在他的腰带上。“本该用秋香才对,结果我擅自做主改了颜色。”
他没说话,只是揽我入怀。不知怎么,如今越幸福,我心里越不安,也许是预知了提前的那个劫,那个我以为是梦的劫。
“想什么呢?”胤祥拿起执壶自己斟了杯酒,轻声问道。
我轻摇了摇头,“也给我一杯。”说着便伸手去取执壶。
“你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再喝吧!”他覆上我的手,劝说道。
“不,这是时令酒,一杯就好。”抬眸迎上他闪亮的眼眸,他轻轻松了手。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酒杯轻碰,一饮而尽,之后无言。
“陪我去外边走走可好?”我拽着胤祥的衣袖央道。
“好。”他扶起我,缓缓地向外头走着。
“去荷塘看看荷花吧!”我侧目睨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便往荷塘走去。
圆盘似的荷叶伏在水面上,粉红的荷花立于水中,随风摇摆,暗香浮动。
我挽上他胳膊,在池塘边缓缓走着,“还记得你作得‘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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