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美女在唐朝》第17章


“玉娘!”李桓突然沉声唤住她。“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到潼关已两月余,如 今机会来了,可别忘了自个儿任务,否则你知道规矩的。”
“玉娘知道!”朱玉娘低头答道。转身出了绣阁来到后门,坐上早已备妥的马车往 张府而去。
映桥自沉睡中睁开眼已是夜半,身子 仍虚。撑起身,四望只见周遭纱帐罗列、处处泛着异香和旖旎俗艳的氛围。
这是哪里?直到此刻,她的记忆仍停留于她在房中看书的印象,不明白的是一觉醒 来自己变得软弱不堪,周遭的一切何以变得如此虚幻?
“姑娘醒了?”
“谁?是谁?”映桥诧异地撩开纱帐探寻陌生的声源。玉足尚未点地,即见圆桌前 背对的高大身影。
眼前站着的人在朦胧烛光下如此不真实,莫不是自己又重入时光隧道中,又到了哪 个年代?
“你……是谁?”映桥坐在床沿想看清来人长相,然而任她如何眯细眼,眼下都是 昏暗不明的。
“姑娘真是健忘得紧,我们见过的。”
那人嗓音低沉、说话不疾不徐,映桥可以感觉他似乎在笑,然而纵使是笑,仍掩不 住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邪诡气息。
“见过?小女子识人不多,并未对公子有记忆。”映桥吸气缓了缓渐生的惧意,坐 在床沿冷静的直言。
看他与李霆有几分相似的身影,她不记得曾见过这样一个人。但无可否认的是,这 个人的声音似曾听闻,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现在她只希望一切只是南柯一梦,梦醒即逝。她想回张府,李霆对她外出的禁令未 除,见不着她怕是又要生气了。
“是吗?” [霸气 书库 …wWw。QiSuu。cOm]
那人走了过来,却也教她看清了他的长相。
“是……你!”映桥颤着声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那天在市集遭遇的不快记忆 一涌而上。见他欺近的身子,她不由得往床内侧退缩,右手忽而压到自她髻上掉落的珠 簪,她不动声色地紧握在身侧,一双清澄秋眸瞪着站在床侧的男人。
“姑娘可记起了吗?”李桓见着那日在市集勾了他心魂的女子,眼中的邪魅渐被欲 望所取代。
他要她,而她也该是他的!
“我为何会在这儿?你又为何会在这儿?莫不是你把我绑了来?”映桥愈说愈心惊 ,视他如洪水猛兽,所有疑问一古脑儿全出笼。她要答案、她要李霆、她要离开这里, 唯独不要再见到这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男人。
映桥晃晃头,想甩掉自己的恐惧。看着他眼中透露如同她常在李霆眼中读出的欲望 ,手里的珠簪愈握愈紧。
最坏的打算是不惜玉石俱焚。
“聪明!”李桓羽扇轻摇,往床沿坐了下来。
“我告诉你,你绑错人了。其一,我很难伺候的,绑了我会是个麻烦。其二,我没 有银两,绑了我是取不到赎银的。”映桥强自镇定,暗暗推了推床壁以打算退路。该死 的!这古代的木床简直是个精雕木箱,她被困死在这木床中想逃也逃不了。咬咬牙再道 :“不如你趁现在放了我,此后我绝口不提此事,更别提报官了。”
“报官?”李桓阴沉沉的冷笑一声,就怕官府不敢管。
天下之大,除了父皇和——李霆,他李桓怕过谁?可恨的是不只龙纹玉玺,连他看 上的女子都属李霆所有。凭什么全天下的优势全给李霆占尽?他不甘心啊!
李桓阴狠的眼一眯,又教映桥泛起阵阵寒意。
“是的,就当这事儿没发生,我绝不报官!”她信誓旦旦,先明哲保身再说。
“那——李霆呢?”
“哈!他可能要感谢你替他除了个祸害。此刻他若知道我不见了,怕不立刻酬神谢 天才怪哩!所以你休想他要用银子来赎我或为我报仇了。”说得自己像只被人弃养的小 狗唬唬他,说不定这人善根未灭,真会放了自己也说不定。
“你错了!我要的不是钱。”李桓阴诡地起身往窗边去,关了窗。
映桥趁隙跳下床,才想夺门而出,他已转身警告地瞅着她。
“那……你要什么?”她颤问。
“我要——你!或说我想要李霆的一切。”李桓狞笑着慢慢踱向她。她以为他在这 褥热的夜晚关窗做什么?
李桓眼中的欲望显露无遗,映桥面色如灰,血色尽褪。早在市集那天即领略到他的 企图,只是没想到这人真会暗暗把她给掳来,逼她就范。
“这是哪里?”先拖延点时间问清楚所处环境,要逃也容易些——如果有机会的话 。
“万花楼——潼关城最有名的妓院。任凭李霆翻遍整个潼关,也绝想不到你会在这 儿。”
“万花楼?”原来是妓院,莫怪处处飘异香、气氛旖旎。映桥细细思量李桓的话, 继而急切地问:“你到底是谁?”
“你是有权利知道自己床上男人的姓名。李桓。我叫李桓。”李桓来到她跟前,伸 手抚上她波浪般的柔发、芙蓉似的脸蛋。想他李桓玩遍大江南北的绝色美女,就没有一 个像她这般扣人心魂。
一时松懈了戒心,竟被她手中的珠簪一挥,划破脸颊。
“贱人,敢伤我!”李桓感觉脸部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竟是血丝,不由分说的赏给 映桥一巴掌,打得映桥几乎要昏厥,往花岗石地扑去。
“你别过来,否则我马上自我了断。”映桥双手紧握珠簪抵住自己的咽喉。她向来 温顺无害,偶尔刁钻古怪了些,一旦遇上什么事,却倔强得令人不敢小觑。
“你不敢!”李桓见她绝决的神情,并不怀疑她自残的决心。但他要赌这一次,或 许她只是做做样子以此要胁,于是再向前一步。
映桥紧握珠簪就要往自己的咽喉刺去,然而不等她自残,握簪的小手被小石击中一 麻,珠簪落了地,李霆也已不知自何处飞到她身前护住她。
“二皇兄,你如此夺弟所爱实在可耻!可恨!”
映桥睁着一双惊喜的泪眼看着儒雅俊朗的李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慨,眼中却难 掩兄弟相残的伤心与难堪。
“三皇弟,只不过是个侍妾罢了,何至于为此伤了兄弟之情?”李桓不以为忤的轻 抬画扇,将画扇中淬毒的暗器疾射而出。
李霆反应之快也教映桥吃惊。抱起她轻轻一提已跃上屋梁,对她急吼:“坐好!”
人再度飘然而下,在半空中遭逢欲乘势追击的李桓。
两人拳风霍霍,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映桥坐在梁上心焦的像在看一场武侠片。然只一盏茶的功夫,不谙武功的她亦可看 出李霆犹占上风,而李桓节节败退。
李霆一招“龙狂虎扬”聚力往李桓胸前一出,纵使只使出六成功力,仍教李桓口吐 鲜血,破窗逃之夭夭。
“李霆!”她坐在梁上对着犹立在原地不动的李霆轻喊。
李霆敛起痛心,跃至梁上抱下她。
“你好傻!”他拭去她唇角的血丝,不忍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不敢想象他若晚出手 一步让珠簪刺破她的咽喉,那她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是呀!她是傻,傻到舍命、舍亲人到这朝代寻他,又岂可让清白给别人夺了去?纵 使隔了千年,女子的节烈心态仍是相同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她伏在他结实温暖的胸前喃喃,任委屈的泪和鼻涕 弄糊了他一身白袍。
他只是笑了笑,抱起她走出绣房。经檐廊时,映桥才看到横躺在门外的两个李桓的 侍卫。
“放我下来。”映桥挣扎着,他只好放下她。只见她蹲下身在其中一个侍卫旁边嗅 闻着。“是他!入关前一夜潜入营中挟持我的刺客。他身上有令人作呕的薄荷味。”
映桥说着云眉一拢又是作呕,随即被李霆捧入手中,将脸蛋埋入他怀中才止住那股 不适的呕吐感。
“我知道。”
“你知道?”映桥的疑问盛满眼底,抬眼盯着他俊帅光洁的侧脸。“对了,你怎么 找到我的?”忽地对他的神通广大感到不可思议。
“你记得在张府逮到的那只鹰枭吗?”
来到檐廊尽头,李霆抱着映桥轻轻松松飞下楼房,轻点围墙,再下地时已出万花楼 。
居然在墙边遇上曹錾,只见曹錾正咧大了嘴笑着。
“王爷?您何时?”曹錾双手一拱,对刚才众人遍寻不着的定北王竟早他们一步入 万花楼中救出史映桥而大惑不解。
李霆没有回答,严厉的一个眼神示意曹錾立即敛起笑容,领命后翻身上马吩咐撤兵 。
“你方才说的什么鹰枭?”被安坐于他的白色坐骑,他才扯动缰绳没入黑夜的街道 中,映桥便问。
“那是二皇兄豢养的鹰儿。打从关外及至入关,包括他在市集遇上你,皆在我的掌 握中。唯一失算的是你的被掳,我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大意。”
夜黑风高、市招随风翻飞,除了更夫的打更声和马蹄声,街道静寂无声,而这样的 静谧仿佛让两人的心更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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