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159章


赫子佩听了这话更气,这是哪儿跟哪儿,陆掌柜是不想他为难,但他可是在成亲前就给千喜发过毒誓的,先别说他对那个二狗没心,就是有心,他也不能,正要开口驳陆掌柜。
千喜已是勃然变色,提高了嗓子,让沈洪屋里也听得见,“还让他纳回来?成,叫他把休书拿来,从此一刀两断,叫他多醉几回,挨个纳,让他多买几间屋备着,他爱纳多少就纳多少,都与咱没关。”
说完也不看赫子佩脸色,摔帘子进屋了。
陆氏瞪了陆掌柜的一眼,“看你说什么鬼话。”赶紧揭了帘子跟了过去。
赫子佩心里堵得发慌,青了脸,将手紧紧攥住,想跟她回屋,先把话说通了,但见陆氏跟进去了,也不好再去。
闷着头朝着沈洪屋里去了。
婉娘正跟沈洪别扭着,从门帘里见赫子佩过来,忙挑了帘放他进去,自已出来也朝千喜屋里去了。
千喜刚才的话,沈洪是一字不漏的听了的,知道赫子佩遇上大麻烦了,这事还是他引起来,心虚的站起身,陪笑给赫子佩让坐。
赫子佩虎着脸,也不坐,将他直直的盯着,看了一阵,长叹了口气,压着火,道:“说,我醉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件事不能漏的给我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别人也会说,便一五一十,结结巴巴的把赫子佩醉了以后,怎么叫人抬他进去,后来发现他在二狗屋里,吴信寻了千喜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方清雅光溜溜的捅在一个被卷里,最后还是千喜给他穿的衣裳,把他弄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他每说一句,赫子佩的牙关就咬紧几分,到得后来咬得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太阳穴直跳,两眼红得象被火烧红的炭,最后实在压不下这气,猛的一挥拳,将身边门框击了个坑,指关节上顿时渗了血,“我说,我醉了,你干嘛不把我往家里送,往那屋里,做什么?”
沈洪涨红了脸,吱吱唔唔的半天唔不出一个字。
赫子佩急了,大步跨上前,双手撑了桌子,隔了桌子向他凑近些,“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把我撂那儿,等饭席完了,你好和她勾搭?
沈洪嘴角抽了抽,笑不出来了,又悔又急,抱了胳膊也不敢坐,就桌边蹲了下去,抹了把泪,“子佩哥,咱对不住您,都怪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赫子佩默了一会儿,突然抓了桌缘猛的一掀,‘哐当’一声,桌子翻了个个,差点压了沈洪,骂道:“你要勾搭,你勾搭去,拽上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就图个千喜,如果她跟我迈不过这道坎,不用别人动手,我先劈了你。”
外面被陆氏指着来偷偷留意着屋里动静的小厮吓得扭身就跑。
沈洪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子佩哥,全怪我,是我害了你,你打我,罚我,怎么样都行。”
赫子佩看着他软骨头样,气不知打哪儿出,一脚踹在掀翻的桌脚上,“你就这出息。”转身出了门。
见陆掌柜立在那儿急得搓手,叹了口气,上前道:‘爹,您知道千喜那烈性子,眼里融不得一点砂,以后那话千喜不能再跟她说。她急起来,可不是找我要休书,直接休了您干儿了。“
陆掌柜叹了口气,“子佩啊,其实这事换在别人家,也不是什么大事,男人纳多一个妾也没啥,都怪我跟你娘把千喜从小惯坏了。我也跟你娘商量过,说给些钱那姑娘………,差了人去探她口风。“
赫子佩眉头一皱,和千喜成亲这么多年了,从来不曾听她说过他喝醉了酒会对她办那事,既然从来就没这先例,怎么可能对方清雅做出这事,再说他实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这些话就不方便跟陆掌柜说了,“爹,这事,您跟娘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回头往自已屋里望了望,不知千喜现在啥想法了。
陆掌柜知他站不住了,“去吧,看看千喜去,有啥话,好好说,她也就得个嘴硬,好好哄哄,没有过不去的坎。”
赫子佩应了,走到门口,咳了一声,才揭了帘子,站在门口朝着坐在床边和千喜说着话的陆氏先喊了声,“娘。”
婉娘忙站了起身,朝他行过礼,往外走。
陆氏也起了身,拍拍千喜的手,“别闹,好好说。”
千喜把嘴一撇,就这么放了他,他长不了记性,见陆氏一个眼瞪过来,才扁了嘴,应了声,“知道了。”
陆氏走到门口,看了赫子佩一眼,也叹了口气,“有啥事,好好商量着办,别硬打硬的乱来,啊?”
赫子佩‘嗯’了一声,挑了帘子放二人出去,反手关了门,朝床边走过去。
【名门秀色】第220章 解释
千喜也不出声,抬了脸,也将他看着,明知他是什么心思,硬是不肯这么给他台阶下。
赫子佩看了她一阵,慢呼了口气,挨着床边坐下,去握她的手,“千喜,我们谈谈。”
千喜将他的手打开,不让他握,“谈吧,说吧,是买院子,还是我让地方给她?”
赫子佩一听,火就上了头,眉心拧成了疙瘩,“千喜,你明知我不会,还说这种话来堵我?”
千喜看着他急,心也是一软,脸上不作表示,仍拉长着,“赫子佩,我可是亲眼见着你在她床上,衣裳还是我给你穿的,人也是我唤着人抬回来的。”指了指屋角的那箱子,“那沾了血的床单也是我裏回来的,这些你给我怎么解释?”
赫子佩之前就想好了,这里面有问题,也知道她会这么问,将她拉过来些,硬握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挣,就是不放,“千喜,咱成亲前,就支你发过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这不光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是这么想。”
千喜将嘴一撇,“你那时得十几岁,又没接触多少女人,一门心思自然在我这儿,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天天对着,你看我也早看得没感觉了。男人有几个不贪鲜的,你这时去想别的女人也不难理解。”
赫子佩捉了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就算你当我以前年轻冲动,为了娶你,啥话都说,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管在外面再累,再烦,回了家,一看你和孩子,那些累,那烦全没了,只有舒心。我就知道,我当年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些话是打心眼里的。”
千喜从来没怀疑过他对她的心,但从来没听他这么直接说出来过,鼻子一酸,眼上湿了,忙垂了眼睑,不让他看见。
这半年多来,他和她都总在忙,一直没有时间这么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这话说出了口,就象放了闸门的洪水,关也关不住,心里也是免不了的激动,“千喜,人家说男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升官发财,人丁兴旺,但自打我认得了你,你最开心的就是看着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其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千喜听到这儿,鼻子一抽,两滴泪落了下来,滴在身前被褥上,化开两水晕。
赫子佩深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脸贴了她的脸,亲了亲她湿着的眼,“咱们才二十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得看着孩子长大,上学堂,成亲娶媳妇。这么长的路,得遇上多少坎?遇上了拽一把,也就过了,你说呢?”
千喜闭上眼,叹了口气。
赫子佩停了会儿,见她不答,又道:“方清雅,对了那个二狗叫方清雅,我也是她出来敬酒才知道的。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但我对她真没任何一星一点的意思,我也真没碰过她。她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弄家里给两鱼就能喂着,别说弄回来给你添堵,就是我这儿也容不下。”
千喜将脸退开些,看着他的眼,他眼里没有一点糊弄,看得出他那些话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外面累奔这么多年了,见的事也不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赫子佩将薄唇一抿,脸上全是懊悔,“我错了,实在是我太大意,但这事有文章,我会去查。你怀着孩子,万事把心放宽,我会把这事查明白了,给你一个交待。我只要你信我这次,好吗?”
千喜吸了吸鼻子,垂了头,“子佩,那血是鸡血,我知道你没碰她。”
赫子佩冷笑了笑,心里顿时释然,“果然。”
低头,单手抬了她下巴,眉头又慢慢拧紧,“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来堵我?”
千喜咬了咬唇,“我只是恼你不小心,给人家转空子。这次是假的,万一哪次成真了,我该怎么办?”
赫子佩心潮涌了涌,将她抱紧,抬头望向窗外,风吹过一睡枯叶,枯叶随着风翻卷着习走,眼底也有些潮,“以后再不会了。”
他这话说给千喜,也是给自已提个醒,凡事得更多一个心眼。
出了事,伤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