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164章


赫子佩‘嗯’了一声,对千喜道:“你先上车,我马上出来。”
千喜看了眼管家,没敢多问耽搁时间,随着管家出了门,见赫子佩唤了平日帮他在外面跑消息的伙计福蛋说了几句什么,福蛋不住的点头。
赫子佩交待完,撇下福蛋大步走来,跃上车,撩帘坐下,“走吧。”
车夫忙撤了马朝着薛府急赶。
下了车,随着管家,径直去了二堂。
千喜每走一步,额头冷汗就渗出一些,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断然不会在二堂处理。
赫子佩反倒冷静,轻揽了她后腰,怕她怀着孩子,走快了吃力,不急不缓的走着。
千喜瞅了眼管家,见他急得火烧屁股一般,又不敢催,低声对赫子佩道:“咱走快些。”
“都到这儿,再快也省不了几个时间。”赫子佩斜瞥了管家一眼。
管家马上识趣的道:“我先到前面通报去。”等赫子佩一点头,就先跑着走了。
千喜轻拽了拽他,“你说能有什么事?”
赫子佩心里隐隐有些想法,但没亲眼看到,也不先断言,“我说不好,不管啥事,咱得沉着气,你更上不得火,否则小事得闹得大事。”
千喜‘嗯’了一声,手心渗了汗,朝他笑了笑,有他扶着没有过不了的坎。
进了二堂。
雪崇简坐在上座,他现任的夫人薛夫人坐在他身侧,都铁青着脸。
薛夫人的儿子,也就是薛家的三公子跪在堂里,他身边还跪着个女人,头埋得很低看不见长相。
千喜一看这架式,心跳得更厉害,七上八下的,实在想不明白,这堂里的两个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随着赫子佩行过礼。
却听薛夫人冷哼了一声,“跪下。”
千喜的心扑通一跳,望向座上两人。
换成以前,她怀着孩子,薛崇简断然不会让她跪,就连行礼,都是意思一下,便唤她起来,今天听夫人叫她跪,竟不拦着。
千喜越发的紧张,不知自己犯了啥事,愣愣的就要往下跪。
虽然她是穿过来的,以前从不跪谁,但到了这世上,少不得也得依这世上的规矩。
赫子佩脸一黑,伸手要拉着。
千喜怕事还不知道,他就跟家里拧上了,忙向他摇了摇头。
赫子佩知道她的意思,忍了忍气,自己一撩袍子,自己先跪下去了。
千喜忙在他身边跪下。
上面两位的脸色越加的难看。
赫子佩抬脸看向父亲,“爹,不知儿子和媳妇犯了啥错,要您发这么大的火?咱挨点罚没事,气坏了您老人家,叫我们做儿女的怎##”
他这话明里是关心父亲,实际是问他们一来,不问青红皂白的罚他们跪着是什么意思。
薛崇简还没回答,薛夫人沉不住气了,一拍太师椅扶手,“你们干的好事,却让我儿子来背黑锅,揩烂屁股,还在这儿装不知?”
她气得厉害,说话也没了分寸,甚粗鲁,薛崇简皱了皱眉,重咳了一声,她才醒悟,十分不畅快的闭了嘴。
千喜一头雾水和赫子佩对望了一眼,还真不知她说的什么。 
赫子佩面不改色,“二娘有话直说,别光顾着骂,我们还当真不知道您说的啥事。”
薛夫人哪还忍得住气,站起身,指了他,“你……”
薛崇简忙瞪了她一眼,她才重重的坐了回去,将身子扭过一边,心里气恼,赫子佩他娘死了多久了,他还这么放不下,Qī。shū。ωǎng。打心眼里偏着那女人生的儿子。
千喜不知什么事,不敢乱开口,垂着头偷看了眼跪在一边的那女人,正巧风吹开那女人耳鬓的发束,露出了脸,竟是方清雅,吃了一惊,恍恍然若有所悟,心反而慢慢定下来了。
朝赫子佩使了个眼色,赫子佩侧脸看了看,眉头微微一蹙,唇边露了丝冷笑。
方清雅只是偷看上头的脸色,未留意他二人的神情。
赫子佩心里有数了,朗声道:“爹,有事就直说吧,也没外人,不怕丢人。”
薛崇简这才叹了口气,道:“男人风流些,也没啥。咱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养不起人的人家,既然把事办了,叫人抬了进府,啥事也没有。”
千喜暗暗冷笑了笑,这女人当真有些本事,居然能把状告到家里老人这里,瞅了眼一边脸黑如锅底的三少。
她能告到这儿来,怕是与这位三少脱了不关系。
赫子佩冷冰冰的瞥了方清雅一眼,再看向薛崇简,“我跟她啥事也没有,压根没碰过她。”
薛崇简料到他会这么说,亲耳听到,仍憋了一肚子气,拉下脸,“孩子都有了,你还敢说没碰?”
第227章 遇事要冷静
千喜冷笑瞥向方清雅的肚子,这狗血故事,还活生生的给搬到面前来了。
知道了怎么回事,反而不急了,心平如水,静等着看这出戏怎么演。
赫子佩气得笑,连看方清雅都不看一眼了,索性起了身,要扶千喜起来。
千喜僵着没敢起来。
赫子佩沉声道:“起来。”声音决断,不容人不服从。
千喜没见过他这么对自己说话,头皮紧了一下,懵懵的就随着他的力道起来了。
薛崇简微微一愣,这个长子虽然没长在身边,但知书达礼,绝不是目无尊长的人,突然这么做,实在也让他觉得意外。
薛夫人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见他放肆到了这程度哪里还按捺的下去,前倾了身子,指着他,“你眼里还有尊长吗?”
赫子佩笑了笑,“二娘这话说的不对,我娘死的早,我要跪,这堂上也只有我爹能让我跪得。”
薛崇简的元配死于当年政乱,才重新立了现在这位夫人。而赫子佩却是嫡子,现在这位虽然是大老婆,但终是爬不过赫子佩头上。
薛夫人被他这一顿抢白,变了脸色,“你和你媳妇犯着错,难道不该罚?”
赫子佩冷笑了笑,“如果我们犯了错,要罚也是我爹来罚。我爹罚我们,我们自当跪得,然我们根本没错,为何要为个不知姓谁名谁的杂种挨这罚?再说千喜怀着薛家的种,跪出了问题,二娘是不是也担着?”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要寻他的麻烦,她还不够资格。
方清雅听到‘杂种’二字,也即时变了脸色,嘴角微微发紫。
千喜知道赫子佩动了真气,心里乱得厉害,死死攥着他的手臂,这堂上又不敢乱插嘴,偷偷掐他几下,要他冷静,他偏偏全不理会,急得一额头的汗。
薛夫人更气得面色铁青,转头望向薛崇简,委屈的唤了声,“老爷……你看他……”
薛崇简本对赫子佩的行为感到气愤,但听他提前亡妻,心就软了,他实在愧对他们母子二人,好不容易收了他回来,再让他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自是心里过不去。
再说男人风流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好死不死,扯了三子进来罢了,这才有夫人的这番不依不饶,本有些烦躁,听赫子佩口口声声的杂种,心里便犯了嘀咕。
就算媳妇容不得他纳小,把他在外面的女人打发了。
他碍着夫妻情份,不加理会,也不能把自己的孩子叫成杂种,这不是打自己的脸。
这事有问题。
再看千喜小腹,万一真出点事,那还得了。
喝道:“好了,人都到齐了,这事得好好问清楚,不能光听一面之辞。”
自从赫子佩回来薛夫人的儿子从长子变成了次子,心里不痛快,本是想揪着这事闹上一场,但见当家的开了口,也不敢再多说,只得板着脸,扭着身子坐着。
反正事情揭出来,赫子佩一样得不到好。
薛崇简这才对赫子佩道:“你和千喜也坐下吧。”
不管啥事,他始终还得顾着自家的种。
千喜暗松了口气,随着赫子佩到下首坐下,拿眼看着方清雅。
方清雅在他们没来之前,还信心满满,这时见他们来跪了一遭就坐下了,心里就有些发虚,偷偷抬头见千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全无担忧之色,心里猛的一跳。
赫子佩等坐实了,才向薛崇简道:“爹,儿子和您儿媳是被管家火烧火燎的催着来的,前前后后压根不知出了啥事,就算要打要罚也得先让我们知道到底出了啥事?这三弟干嘛又在这儿跪着?”
薛崇简叹了口气,指了指三子,“你叫他自己说。”
薛夫人见他一把火又烧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不自在了,“这跟我儿子什么关系……”
薛崇简横眼过去,将她的话掐了,“你教的好儿子,还有脸说,这丢人的事,你不叫他说,那你来说好了。”
薛夫人顿时哑了,扁了扁嘴,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三少见娘挨了说,只好自己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三少平时有个坏毛病,喜欢去风月场上混,一次见了刚挂牌的方清雅,便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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