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种田养包子》第54章


看着蓝险峰呆愣的神色和不断掉下的泪珠,袁承佑低喃:“蓝儿,你只会怪我背叛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信任我。难道我在你心中,连你姐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么?你只想着不让我伤害她,可是为什么又要一起来伤害我?
我袁承佑顶天立地的男儿,竟然还要靠些卑鄙手段来夺回自己的爱人,难道我的心就不会难过么?我的爱人,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我的心难道就不会痛么?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难道他对你就这般重要么?”
蓝险峰发现自己真的错过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姐姐,还是对于袁承佑,他都非常的抱歉。
他从来都依赖着自己的姐姐,享受着姐姐只对自己才有的温柔细腻的爱护。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姐姐竟承受着这么多的痛苦,而他只顾着自己的私情,从没想过会将姐姐至于何种地步。
蓝险峰最初听到袁承佑的话,不能说不震惊。然而,这在外人看来乱、伦背德之事,于他却只觉得如此心酸,如此心疼。他的姐姐,爱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养育了自己的姐姐,他怎么能够鄙夷,怎么能够咒骂?
袁承佑愤怒过后,只余下满心的空虚感。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在伤害自己爱着宠着这么多年的蓝儿,他的蓝儿,从来都在被自己伤害着。自己,究竟还在说着什么可笑的爱他。
袁承佑这一刻无比的痛恨着,伤害了蓝险峰的自己。那些永不会伤害他的情话,竟是那么的可笑。自己曾几何时,赌咒发一般在心中想着念着,胆敢伤害了蓝儿之人,他必不会轻易饶过。然而,从始至终,竟只有自己在不断的伤害着他吗?他的蓝儿。
罢了,罢了,他便成全他一次吧。他的蓝儿,应该是幸福快乐的,他的蓝儿,合该平安喜乐一世。跟着自己……袁承佑想想京中那还等待着自己的纷乱,跟着自己,终究未必能全身而退。他的蓝儿,就在这小山村中,守着他的安宁,过一世吧。
“罢了,罢了。蓝儿,你便带他走吧,从此咱俩便……如此吧。”袁承佑说完这话,内心无力之感更胜。终究,还是抓不住,终究,只能放他走。蓝儿,我无力给你的幸福,希望你自己找对了,也守得住吧。
蓝险峰惊讶地抬头听完袁承佑的话,随后又低下头去。承佑还是那个承佑,总是不忍伤他,宁可忍着伤痛成全自己,也想要弥补。不过感情这种事,到底是无法弥补得了的,无论说的如何不在意,心中总是惦念着的。
但是,蓝险峰收起面对袁承佑时总是存在于内心中的柔软,坚定地决定守护住这份爱情。蓝险峰返身从桌上拿起茶壶,到了两杯茶,一杯递到袁承佑手中,自己也拿起一杯,道:
“承佑,今日我俩以茶代酒,定下盟誓。从今后放下过往,我俩只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再无其他。”说完,自己仰头喝下茶水。
袁承佑掩去心中眼中伤痛,闭目同他一起饮下。
“将军,这第二杯,念过去我入敌营救你的恩情,希望您能将我姐姐的骨血唯一留给我。”
袁承佑心中大恸,竟是念在这份‘恩情’上么?好,好,好。“既是你姐姐的骨血,本将军岂有拆离你俩血肉亲情之理。”含泪饮下那明明该是清香,却满是苦味的茶水。
“这第三杯……,蓝险峰在这里谢过将军放过我家孙邵霜,大恩大德必不敢忘。将军若有用得着我俩的地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必会为将军达成心愿。”
心愿么?惟愿君此生平安喜乐,再无他愿。饮下第三杯酒,从此两人恩未断,义却绝。桥归桥路归路,再走不到一处去了。三杯酒饮完,袁承佑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蓝险峰掩去心中不忍,低声告辞。
“参见将军!”
蓝险峰正打算离开,却见袁承佑派去提走孙邵霜的两人中的一个,叫做王虎的汉子正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袁承佑振作了下精神,道:“王虎,你来的正好。带蓝……这位蓝先生去领了那孙邵霜,此案与他们无干,放人吧。”
“是将军。将军……”王虎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说吧。”袁承佑只想快些打发了他,自己进内室休息。
“将军,那陈秀安,出了些事……”
“哦?何事?”
“是……”王虎看了一眼蓝险峰,吞吐着不知该怎么说。
袁承佑微微皱眉,这陈秀安还有何事是与蓝儿有关。“速速说来。”
“是。我两人见将军迟迟未来,陈秀安便想过来瞧瞧将军。他没多久便神色异常的回来了,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不久后,便见着蓝……蓝先生的朋友姓房的匆匆忙忙的跑来衙门,说那陈秀安将小公子带走了,他们已经跟过去了。只是小公子在陈秀安手里,他们也不敢做什么,现在正在崖边……”
蓝险峰一听唯一遇到了危险,登时一口气就没上来,眩晕着向后倒去。袁承佑手疾眼快,飞身上前接住了蓝险峰,将他搂在怀中。
王虎见蓝险峰如此形状,只好快声道:“陈秀安让将军与蓝公子速去崖边,那孙邵霜属下私自做主让他随姓房的先过去了,请将军责罚。”
袁承佑挥手让他先起来,自己有的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才唤醒了一时刺激过度而晕倒的蓝险峰。
蓝险峰甫一清醒,立刻拉过袁承佑的手道:“快快带我去。”
袁承佑明白唯一在蓝险峰心目中的地位,当下也不敢耽搁,忙忙的扶起蓝险峰,着王虎找人带路,与蓝险峰一起奔了过去。
此时已经到了崖边的孙邵霜也是万分的焦急。那陈秀安也不知道魔怔了怎的,也不理会唯一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只在那里贪婪的看着唯一,抚摸唯一哭得通红的小包子脸。那神色,分明是透过唯一看着别的什么人,那亲昵的抚摸,更是怎么看着都觉得渗人。
此时房木匠,房木匠家的壮汉,老衙内,村长几个也都静静停在一旁。根本不敢迈进一步,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深怕惊着了不太正常的陈秀安。
唯一见他熟悉的小先生来了,哭的更是伤心,嗓子都有些哑了。只是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直拉着他的手臂,他好害怕,胳膊也好疼。为什么小先生不到自己这里来,为什么小先生不把坏人打跑。舅舅哪里去了,他要舅舅,啊……
“舅舅……呜……舅舅……啊……唯一要舅舅。”听见唯一喊舅舅,陈秀安才有些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静水,是静水的孩子,是他的……
对啊,这是他的,这个孩子是他的。陈秀安突然的大笑,更是吓得唯一止不住哭声。不远的孙邵霜也是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看着神色这般异常,的确是有些思维混乱的感觉。
孙邵霜皱着眉头,房木匠来找他时,说这男人要见蓝险峰和袁承佑,他便觉得有些奇怪。这男人对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倒也不像是多么恨自己,却是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孙邵霜知道自己认识的人还真是有限,这个人自己从前的的确确是没见过的,更别提还结过仇什么的了。从前以为这陈秀安是为了讨好袁承佑才那么讨厌自己,现在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啊。
正在孙邵霜思考这事时,袁承佑蓝险峰随着王虎赶了过来。蓝险峰一听唯一哭喊着‘舅舅’时,忙跑到前方。
“唯一,舅舅在这呢,在这呢。”
见唯一被陈秀安抓着,哭得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蓝险峰心胆俱裂。“唯一别哭了,舅舅在这呢啊。一会儿舅舅就到你身边去啊,唯一别哭了啊。”
蓝险峰紧紧抓着身边孙邵霜的衣服,边忍着想要冲上去救唯一的心,便安慰着唯一。蓝险峰此时心乱如麻,只得一遍遍苍白的重复着抚慰唯一的话。
孙邵霜见蓝险峰这副模样,自然更是心疼,将蓝险峰搂在自己怀中,冲着陈秀安道:“你要找的人已经来了,能不能先放过小孩子?”
那陈秀安这才注意到袁承佑与蓝险峰已经到了,桀桀怪笑两声后道:“好,好,好,来了就好。人都到全了是吧,那咱们便来解决一下咱们之间的事吧。”
看他怪模怪样的,袁承佑也是皱眉,“陈秀安,你怎么回事,抓着孩子干什么?”
陈秀安见说话的是袁承佑,又桀桀道:“哟,袁将军可真是深情啊,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的外甥,也能听我这一个小人物的支遣。真得封你个情痴圣人啊,哈哈哈……”
听他笑得愈发刺耳,唯一哭的更大声了,蓝险峰心疼的不得了。孙邵霜制止了蓝险峰开口,在蓝险峰耳边小声道:“你莫要说话,听我的。”
蓝险峰听孙邵霜如此告诉自己,心内突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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