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春》第209章


琢磨了一下,姚海棠不由得点头:“你脑子是比我好使啊,不愧是筛子”
……
“为什么是筛子?”杜敬璋还没听过姚海棠这么形容他。
“眼儿多”姚海棠说完就赶紧抽身跑了,想也不想都知道杜敬璋指定得拎着她好好教训一番。
没好气地看着姚海棠跑远了,杜敬璋摇头叹气:“我好意开解你,你倒好,末了还要给我安这么个诨名,早知道就该让你继续闷着。”
回头看了杜敬璋一眼,姚海棠笑道:“你舍得啊,你舍得我也不介意继续闷着。”
“海棠你可是越来越嚣张了”说着杜敬璋一跃,一下儿就跳到了姚海棠身边,接着便伸手拽住了她。
可是姚海棠现在哪是任由着他想抓着就能抓着的,她抽手一纵身跃然于开满了花朵的树上,足尖一触枝桠,便有数不尽的花瓣在风中飞舞,如蝶如雪,一时间竟是美不剩收。
“嘻嘻,抓不着杜小四,我现在可不是你想抓就抓得着的,来追我啊”这时姚海棠心里的事已经有了定论,她也自有了主意,于是心 情自然而然地开阔起来。
“杜小四”杜敬璋狠狠瞪了她一眼:“赶紧你通常在心里就这么称呼我的”
捂了嘴,姚海棠也没想自己一时嘴快就快成这样了:“就是杜小四,你能拿我怎么着,反正你也抓不着我。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亲切吗,什么老四呀,杜敬璋啊,敬璋啊什么的,都不亲切。”
对她这态度杜敬璋彻底没话说了,只瞪着她道:“等我抓着你再说”
“抓不着呀抓不着……”
“啊……”
事实证明,启灵师或者灵器师在轻功上持久性远远不及剑师……
204.去哪里
接下来的几天,姚海棠说她有安排了,让杜敬璋忙自己的去。她心里当然气儿还是不平的,把杜敬璋放出去让这些人好好看看,她虽是软枺雍萌嗄螅伤ぴ谟膊缍稀?br /> 而且就像杜敬璋说的,虽然他不在京城,但在这件事里一直就有他的戏份,有些事情是他必需去做的,也只有他才做得了。
“这几天真不用我来?”杜敬璋自回来起就觉得姚海棠更加依赖于他了,这猛地挥着手让他去办自己的事杜敬璋还有点不习惯。
“是了是了,不用你过来,师父明天出殡,你要带兵打仗,他们说这样容易冲煞,你就办自己的事去吧。”姚海棠当然不仅仅是为这个原因,她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去做,而且这些事她想自己静静地一个人做。
见她态度坚定,杜敬璋也由着她,眼下他就在京城,姚海棠出不了什么事儿了:“好,我这几天把事儿办完,在离京前还能好好陪陪你。”
一说到离京姚海棠又有些不舍,三年不见,见却有期限:“嗯,那过几天我去和园找你。”
把杜敬璋送到门外,姚海棠目送他翻身上马远去,心里不由得有一丝惆怅之意。这时一阵风吹来,把白纱吹得四处翻飞,姚海棠回头望了一眼灵堂,然后转身走近前去。
灵堂上处处素白,因为要出殡了,一应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灵堂比平时要显得冷清一些。站在灵位前许久后,姚海棠缓缓跪在蒲团上,叩了三个头后跪坐在蒲团上,看着灵堂里的一切就觉得眼前的场景布置得像是从人间通往天堂或地狱的相接处……
“师父,那些事到底该不该做,我以前计划是对的,还是现在的想法更合适一些。虽然我已经下了决定,但那不是关于对与错的选择,只是能接受和不能接受之间的选择。”姚海棠仰面看着蒋先生的画像,眼一酸差点儿又落下泪来,可是萧素不让她哭,说蒋先生最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哭了。
“师父,我是不是挺怂的,打定了主意,事到临头又缩回去了。”姚海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就是个没胆的,就算有主意也狠不下这个心去办,她果然不适合这个人吃人的地方。
“算了,怂就怂吧,我向来也没什么出息。”姚海棠说完就起身了,到门外见了青苗安排在过来的人时说道:“明日出殡后我去普生器坊,你提前去知会一声,把要准备的东西事先准备好。”
“是,姑娘。”
出殡的场面并不盛大,但却是肃穆的,毕竟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出殡的仪制都是各有规矩的。这一日四方堂的人基本上全都来了,晏堂主和晏夫人及慕清风等诸人,就连最近常在京城来往的玉山先生也到了。宗亲那边也派了人来,官员们便只能送个花圈儿来,人是不能来的,来了也是要逾制的。
因启灵师这身份的特殊性,蒋先生的尸身早已火化,一应礼仪尽到后,那骨灰便真应了一句词儿:“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半随流水,半入尘埃,这话说得真好。”萧素站在姚海棠身边这么说道。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仪仗队伍,和消失在风里水里尘土里的蒋先生,姚海棠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后问道:“素素,你是和晏堂主一块儿回四方堂还是继续留在京城?”
萧素想也不想答道:“自然是回四方堂,怎么,你还想待在京城里吗?”
“不想,可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姚海棠说道。
这所谓的事儿萧素的理解和姚海棠是完全不同的,她说道:“噢,对了,待四公子班师了你们就该大婚了,京里还有不少事儿等着你忙,那我就留下来陪着你吧。”
摇了摇头,姚海棠觉得萧素不在京城还是要好些:“晏堂主和晏夫人都希望你回去,你也该承欢膝下做做孝女了,何况你和大师兄的婚期也近了,多少事等着你办,还是回去吧。”
“那怎么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里,这里没一个好人。”萧素实在不太放心姚海棠,出了这样的事后她就更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了。
“没事,杜敬璋回来了,他这一番收拾也没人再敢冲我动心思。”姚海棠说话间拉着萧素往回走,她今天必需得把萧素劝回去。莫明地,她做某些事的时候不希望萧素知道,她希望自己在萧素眼里永远是那个傻天真的小师妹。
人都是有私心的吧,现在她大抵能理解杜敬璋的心情了,原来人还真的有不能做自己的时候,想要拥有的品格和本身拥有的其实多不是一回事。
劝到最后,萧素自然是随晏堂主夫妇回了四方堂,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快马送信给她。
萧素一走,南隅就清静了下来,姚海棠也没多待,立马就去了普生器坊。刘罗生早就已经在普生器坊给她备好了一应需要的东西,也给她留了间大的铸剑房。
“姚姑娘,你这回要的东西怎么看起来都这么古怪?”虽然看起来像是铸剑的东西,可配的很多矿料让刘罗生觉得很稀奇。
“不要多问,现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这个只在很早的器谱上出现过,做得出来再说吧。”姚海棠说完进了铸剑房。
剑的粗坯已经得了,她要做的是再进行精细的锻造,然后錾花纹。因为是相对不那么费劲耗神耗时间的活,刘罗生只是派人看着,只是等到第二天姚海棠都没有出来,刘罗生这才赶紧派人去和园禀报了。
此时杜敬璋才从宫里出来,刚进和园就听到了普生器坊的来报,匆匆地赶到普生器坊,刘罗生见是杜敬璋来了连忙拜倒了:“草民拜见公子。”
“起吧,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杜敬璋倒不担心姚海棠会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来,就把这姑娘做东西做入迷了,忘了吃饭睡觉,到时候出来又没人形了。这时肯定还夹着伤心难过,万一劳累得病倒了很损身体。
抹了把汗,刘罗生赔着小心地说道:“姑娘说要制器,做什么也没跟草民说,草民便派人在这外边守着,只是直到现在姑娘都还没点动静。”
就在众人揣测着姚海棠在里边做什么的时候,姚海棠从里边儿蹦了出来,倒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伤心,只苦着着脸有些失望地说:“没成……”
见她出来了杜敬璋的心就放了下来:“没成也不碍事,先回去洗漱好好歇会儿,你这段时间劳心劳力,怎么这时候就制器,你制来做什么”
众人这时已退开了,姚海棠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说道:“只有劳心劳力了才不会总想着师父。”
“海棠。”杜敬璋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一边喊了这么一句。
自然则然地姚海棠就要应他:“嗯,什么事?”
“其实你做了些什么我大概都知道,我要说的是,如果我们之中非要有人手上沾血,让我来。有些事你做着心里会不安,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事过即可不挂于心。”杜敬璋本来不想说破了,他总觉得这样沉默着发泄出心中的愤怒与恨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姚海棠心软手也软,在这方面意志不够坚定。
不过,这样才是他的傻姑娘,哪怕是发泄愤恨的方式也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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