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痞夫》第180章


帕中只有两个名字,“陆仁,萧美芳。”
此时夜幕刚至,屋顶一黑衣人跃身而起,几个跳跃便无声的出了苏府,“苏沫,你如此聪明,更加冷静了,我即使离开你,也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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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来了?”苏沫笑眯眯的迎出府门,刘子谨刚好跳下大马,同样含笑的朝她走过来,他先担忧的道:“昨儿个夜里听说你府里出了事,于是我连夜便赶了回来,你没事吧,事情都解决了吗?”
苏沫笑着挽他的胳膊,只说,“你难得回来休息一下,就别操心我的事,走……到府里休息休息,我让他们给你弄好吃的。”他只看着苏沫,她的笑还是那明媚亮丽,但却再也不会纯粹如初。
刘子谨听母亲说过苏沫与赫连珏的事,他一直没有露面来看她,其实也是想给她一个自我疗伤的时间,他不想自己的出现,给她带来更大的负担和压力。
两人兴致都很高,喝了两杯酒水,话也就变得多了起来,刘子谨听着苏沫问这问那,也不保留,一一都回答着她,显得非常有耐性或者说是包容,他总是那样温和含情的看着自己,让她心头的那团柔软蓦得大痛起来,突然就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只是这痛,她太明白,不是为了他,而是那个人,所以不想让刘子谨看到她压抑的泪水,和懦弱无能的模样。
“好,我不看。”他轻轻的裂了裂嘴,轻轻的溢出一丝叹息,是为她而痛的伤感,“沫儿,我是大哥,在我面前,你哭、你笑同样不会丢脸。”
“呜……”苏沫的眼泪立即决堤,小手移开的时候,只看到一张被泪水糊住的容颜,她呜呜的哭着,就像个无助的孩子。
刘子谨伸手揽住了她,“心痛吧,难受吗,都告诉我,都对我发出来好吗?”哭泣的声音便越发洪亮了许多,嗡嗡的哭音正诉说着主人心如刀绞的真实痛苦。
青慈看着屋里相拥的二人,也不尽湿了眼睛,轻轻为他们关住房门,她明白苏沫的感受,当女人被爱伤得体无完肤时,你是真爱了,便会真痛,很痛……若是有那么一个什么都包容你的人在身边,你便会不由自住的想要靠靠、歇歇,停顿一下自己故作坚强的疲惫步伐,这样才能继续有往前看的勇气,和大步迎向前的力量。
“沫儿,对不起,是大哥来晚了,对不起……大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迟到,只要你需要我……”久久的,屋里都是这句话重复…再重复,一直轻轻的、暖暖的安慰着伤得血淋淋的女人。
那心中的痛被她掩太深,此时的暴发却只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刘子谨不由自住的对苏沫承诺再承诺,他会常常来看她,只要她有需要,他会像她不需要他出现那样,遵守着他爱她的约定。苏沫感动又难受的想,若是当初负出真心的是刘子谨,也许她就不会受情伤之苦,不会被一个不守信用的顽劣之人所伤害,此时赫加珏的玩世不恭,恰恰衬托了刘子谨的稳重和成熟。
她是经过两世的人,早就成熟得有些老了,至少她的心是这样,很难交付真心的她,却轻易把心交给不负责任之人,她虽不后悔,却觉自己太幼稚和冲动,也许爱是冲动的,但生活却是要理性来过,不然怎么说嫁人便要嫁给爱自己的,而非自己所爱之人呢!
只是这么想的人往往都是有些悲哀和无奈,若可以圆满,谁又愿意去残缺,但是情伤是可以愈合,感情也可以再培养,苏沫就像相信太阳明天会升起一样相信自己,她会走出赫连珏给她带来的伤害。
不知要庆幸还是自嘲,赫连珏再没有出现过,苏沫的生活又回归原来的自由自在、更自主。如今除了刘子谨三不五时来看她,就是吴王燕峥常往她这里跑,早有听说要打仗了,可这都五月了,大战仍然没有打开帷幕。
而苏府却迎来了它新的一轮战争,苏沫由那日无名信箭查到,李达升竟然掳了陆仁去萧美芳他们住的地方,一连近一个月了,苏沫一直派人暗守在萧氏那里,得回来的消息却让她有些不解,陆仁竟然与萧美芳又搞在一起,而且看那李达升的态度,倒像是他属意而为,这奸诈的小人到底又是在计划什么?
苏沫与青慈一人一马,纵马飞奔出了城门,一路奔来到了京城不远的河道岸上,二人便迎着风,沿着河岸朝码头步行而去。
青慈盯着人来人往的码头说,“小姐,你怎能放心让好妹回乡葬她的爹,这一去都半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你的手下我是信得过,虽说要打仗了,可燕国到处还算安宁,应该就这一两日就回来了吧。”
青慈心头也不免为好妹心痛,“我们三人之中,倒只有她有个爹,可如今也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小姐,你说为什么越是苦命的人,越是要经受孤苦的伤痛。”
苏沫想起自己的命运多折,也不免感叹几声,只作无声的回答,两人无语走着散心,突然听到一串打骂声响起,“狗杂种,还不快给老子起来……胡狗起来,给老子搬,你不是有得是力气吗,怎么现在却蔫菜了呀……”
第254章乘虚而入
虽说燕皇已通告全国对流落于燕国的胡人,都要善加对待,但实际里,却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百姓们对胡人的仇恨已到了空前的顶盛势头。苏沫与青慈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一眼晃过那个破衣衫的人,却是那么的熟悉,苏沫诧异叫了一声,“达鲁……”
那备受工头鞭子折磨的高壮汉子,果然立即转头看过来,苏沫细一看果然是达鲁没有错,几月不见他,现在的他可比角斗场还颓丧许多,消瘦的骨胳、破烂的衣衫,显然他的能力和力气再也不能帮他获得食物和追捧,顾他的工头只把他当作是廉价的工具,任意打骂不止,还不给他食物充饥,摆明是虐待人。
而周遭过路的行人,早已司空见惯,这里虐待的胡人又不止达鲁一个,天天都会演这出戏码,人们早就看得麻木了,反而觉得这般打骂胡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有几个好事者,还会热血澎湃来几声好。
而达鲁在看到苏沫时,就睁大一丝眼眶,随既一鞭抽来时,他立即就木然的转身离开,可他走得再快,那鞭子却也不离身,一鞭鞭抽着他,只把他当成是牲口,而这样的牲口在这码头上到处可见,男的、女的,甚至还有老人和小孩,这些人就像是小版块的非洲难民所。
“青慈……”
一看苏沫的神情和听她语气,早与她心灵相惜的青慈便心领神会,立即走到那工头跟前,那工头正是一鞭子甩过来,立即被青慈一把抓住,“我家小姐要了他,你说要多少钱。”
那工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娇美的青慈,嘿嘿怪笑了两声,“小丫头够大胆的啊,竟然要买奴隶伺候你,嘿嘿……这些胡狗多脏呀,不如由爷陪你,姑娘你意下如何呀?”那肥满的工头正色眯眯的伸出一只黑脏的污手,青慈手把随身携带的短刀,一刀就作势砍向他的手,吓得那肥工头脸流冷汗,正要还击,却早被青慈识破,快一刀竟直接安在了他的脖子上,她阴森的才问道:“工头大人,你还要陪姑娘我吗?”
“不不不,姑奶奶你是何方神圣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过我吧……”
“我呸……本小姐有泰山那么大屯么,你个瞎了眼的混蛋,连句恭维话也不会说吗?”那工头一听吓得是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全身的肥肉都跟着他颤抖起来。
苏沫好笑了一声,她若有功夫也想教训一下这万恶的工头,不把人当人看,是苏沫最为看不惯的败类。暗许意青慈不要手软,她则朝达鲁走过来,达鲁抬头看着她,苏沫只沉着脸问一句,“你的主子又弃了你?”
达鲁看她半晌,才微微颔首,眼中露出冷然之色,片刻却再不起波澜。
“若我给你机会,你会为我所用吗?”达鲁的勇猛,她是见过的,此人力大无穷,若能收为已用,定是一个难得的好帮手。
达鲁又盯上苏沫的眼睛,没有吭声,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苏沫也不动,淡然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作什么的,保你一口饭吃没有一点问题,当然以我如今的能力,也不会一再为自保而舍弃你,机会只有这一次,你是点头呢,还是摇头,给个干脆答案。”
达鲁冷然的盯着她,一直不吭声,也没有别的表示,这时教训完人的青慈走了过来,她深看了眼地上半跪的达鲁,同时说道:“我如今跟随苏小姐,相信的人只有她,她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从不会失言于人。”
苏沫满意的笑了笑,她明白青慈并非恭维,而是她自己本就是这样做的,对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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