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魂守牵》第11章


停了手里的动作,专注看我,兀自说下去,“那是我与你的爱情见证,你承诺过永远不会把它从身上拿下。”
我面色一沉,心里很难受,却尽量笑得很灿烂,“如果…我…不是安卉你会怎样?”
“我…”裴若喧慢慢凑近我,我甚至能看清他性感的薄唇上清晰的脉络。他吐出的呼吸,温柔地扑在我脸上。
“安卉真爱开玩笑。”又小声加了句,无论你是谁,我都会爱你,声音很小,我并未听到。
也许。我转移话题。“快起来啦,懒虫。”
推开窗,一阵刺目阳光照射进来,我收回痛苦,迷蒙的视线里一片迷茫。
“王爷…”焦虑的呼喊声从门口传来。
我轻便打开门,一个侍卫便屁颠屁颠进来,他单膝跪下,气氛很凝固。“王爷,皇上找你有急事,召你快速进宫。
裴若喧慌忙穿上衣服,便随他出去了。我不明白,什么事,那么急。
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这时已是很晚了,他一脸疲惫,看起来好不让人揪心。
我慢慢走近他,抬眼看着他时,突然一股淡淡的优伤浮现在心头。“若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急。”
裴若喧扯开一个很累的笑容,声音卡在喉咙里。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出,我感觉似乎将有一件大事发生,为我们的幸福画上一个转折点。
果然,我预感就是那么准。
裴若喧紧紧把我搂进怀里,像要生生把我嵌入骨血。
痛意袭来,再也发不出声音,我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
昏昏沉沉,我听见他在我耳畔不胜痛楚地说,“安卉,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不能陪我,为什么?”

安卉,若我离去,愿泪倾城,而我自己却见泪流满面,所以我选择安静离开。
再睁开眼时,旁边已无裴若喧的踪影,只有他的体温还残留在被上,我慢慢俯下身子,把头埋进被中,亲吻他的气息。
“雨姐姐,你醒了吗?”
我微露出头,望着窗外将现未现的朝阳,无精打采道:“碧儿,他走走了吗?”
俏丽的丫头点点头,满脸怅然。
“是吗?”我幽幽轻叹,仿佛早在预料之中般语气中带有些无奈,不再发一语。
“雨姐姐,你没事吧?”
没有看她,我淡淡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雨姐姐,你…碧儿顿了顿道,“雨姐姐,你变了好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朝她笑了笑:“我也想回到以前任性妄为的我,可时光走了,人也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碧儿声音低下去,身形微微颤抖,“王爷也是为了保家卫国。才…”我轻轻巧巧将发挽了个鬓,苦笑道:嗯,我懂。”我回头看了碧儿一眼,视线又转向窗外,缓缓道:“碧儿,爱是一个陷阱,一旦沉沦进去,永远也抓不到出来的绳索。

“留下来吧。”裴浅看着一脸苦楚,无精神的我,缓缓道。
“我留下。”脱口而出这句话。
“那里,以后你就住那里。”
我顺着裴浅修长手指看过去,目光落到处,木色牌匾,字体清俊飞扬里又绵延出无尽的愁绪与隐忧:挽留。
安卉,我建这一座挽留居,可否挽留住你这人,你这心
第二十九章 情难挽、人怎留
易相思。
易相思,易相思,到底是岁月更迭,变换了相思,还是风尘散去,了却了相思?
若喧,我好想你。
一夜无眠。清晨的阳光照亮整个空间的时候,我想这时侯,若喧肯定也很想我。
忽然之间,泪如雨下。裴浅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泪如雨下的我,一手握拳,对准旁边的树狠狠地砸了过去,一片落叶代表他一丝心碎。每一滴血都顺着指缝一滴滴掉落在飘落的残叶上。
他愣愣看了我半晌,苦笑一声,抬头看见那块木色招牌上的清俊字体,“挽留居。”情难挽、人怎留。
若情真如银河水难挽你真情,那可否请你屈身为我绾青丝?

我抹掉脸上的泪,的确,现在哭也不能改变什么,到不如实际行动。
语罢,一阵风奔回房间。
收拾完衣服,顺手抓上一把剑,在铜镜面前得意转了一圈,“恩,不错,这样穿行动也方便。
背上包袱,我急冲冲往外走去,都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腿。
刚出门,裴浅便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我无奈,却必须要走,“裴浅,我想去找他,你让我去好不好?”
裴浅紧紧将我拥入怀中,他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都让我不知所措,“安卉,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求你。”
我感受着他颤抖的身体,对于他,我有说不完的愧疚。
轻轻推开他,我不敢直视他如死水谭的双眸,“裴浅,对不起,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裴浅死死地盯着我,眼神空洞,后退了几步。
我紧咬住嘴唇,坚决的离去。
这时,裴浅忽地就笑了起来,眼泪随着那样苍凉的笑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离开了。”裴浅简短的说了三个字。三个字,{奇}她与他彻底结束了。{书}相遇的三个子,{网}却注定她是他一生的劫。
裴浅垂下眸咳了一声,笑着落泪,“看来莫管是“挽留”二字,还是对你执着的爱都没有那么大的魔力,终究是束缚不了你。”
本来支走他,就是为了让你放掉他,留下来陪我。却不知还是失去了你。
当日议朝时,是自己起了自私的,支走了裴若喧。
而现在,宿命注定她还是会去找他,至死与他在一起。
“如果等待可以换来你奇迹的爱,我宁愿等下去,那怕一年,抑或一生。”裴浅看着我渐远的身影缓缓道。
第三十章 只有你,才是我的幸福
为了掩人耳目,我女扮男装独自踏出了城外,可茫茫人海,我要何处寻他。
几经辗转,我乘坐上了一个马车,我望着城内的方向心想:“裴浅,对不起,我这颗心已经给了他,要如何?”
可是,他又在哪里呢。
我独自在城外四处打听了很久,却始终无消息。我担心他,却也只是干着急。
“听说了吗?边境状况很糟呢。”一人坐在客栈里一脸忧虑。
“嗯,听说伤亡惨重。”另一人附合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蓦的一抖,紧张得如风中落叶,他有没有受伤?哪里有人照顾他吗?手指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衣服,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我一溜烟冲向他们,直吓得他们手中杯子光荣牺牲。“打扰一下,请问你们知道现在哪里在打仗吗?”
他们微微一征,接道:“往南走八百里,有几个扎营就是了。”听到这里,心中已完全清明。“谢谢了。”语毕,一瞬间消无踪影。
夜幕低垂,城外昏暗泛黄。
我一人还在月亮的陪伴下狂往目的地出发。虽手脚发酸,但心中有你,什么都不可能成为我寻你目光的障碍物。
一束火光慢慢浮现在眼前,我知道,我离你不远了。我开心的望着那里,若喧,我来了。
当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大片大片的人海中,我一眼就寻到了你的身影。我想冲过去抱你,可是是我太心急了,离你还有一段路程呢。
什么都不多说了,先冲过去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我兴奋的飞奔而去,一个长刀却阻挡了我,我牙痒痒的想把他无马分尸。
侍卫冷冷看着我,生硬扣住我的手,“那来的奸细。”
我看着侍卫,欲哭无泪,我生平最恨奸细,自己才不会去做。我甩开侍卫的手,抖抖衣服,“都给我听好了,我可是王妃,怕了吧,还不跪下。
“哈哈哈哈…”响亮的笑声漫延在了整个深谷,“你是王妃,搞吧你。”
我忽然记起自己的衣饰还是男装呢,不由羞红了脸,心中则猛捶自己的胸膛,像一只搞笑的沸沸样。“我…我这是女扮男装,你去叫你王爷来不就知道呢,我懒得给你们废话。”
他们停止笑容,又将冷冷的刀子架到我脖子上,向旁边的一人使眼色。
喂,我推推脖子上的刀子,“拿下去啦,刀可没长眼,伤了我,我跟你没完。”
他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话。
再转过身时,一个熟悉身影则映入眼帘。
不等他开口,我一席话便堵上去。“裴若喧,你这个混蛋,谁允许你丢下我一个人的,你个猪头,要是你怎样了,我还能苟且活下去吗?”心里曾幻想过一次又一次见面时说的柔情话语,却不知真见到的这一刻,竟是这样。
裴若喧呆愣愣看了我半晌,眨眨温润的眸子道:“安卉,我只是想让你安全、幸福。”
我望着他的脸,表情却似恍然,又更似带了十二分的坚定:“只有你,才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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