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呈祥》第266章


言子非坐在水榭中央的圆桌旁,让玄夏保持半跪不跪的姿式好一会儿,才出声让她免礼给她赐了座。
玄夏心知言子非是故意的,却只能将心头生出的苦涩咽回腹中。她神态自然的娇笑着说道:“皇上,今日是臣妾的生辰,臣妾看满池的荷花开的娇艳美丽,便想借着生辰的机会与皇上一同赏荷。”
言子非偏头看了看湖中的景色,淡淡说道:“这荷花生的的确不错。”
玄夏侧过身体看着言子非的侧脸,大着胆子说道:“琲,谢谢你能来为我庆生。”
言子非收回目光看向了玄夏,却问道:“你为何喜欢荷花?”
玄夏见言子非愿意与她交谈,不由高兴的笑了,“荷花是花中君子,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喜欢它高洁的品格。”
言子非听后呵呵笑了起来,似是听了极好笑的事情,“像你这般歹毒的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高洁的品格?是因为你自知自己污浊不堪,所以才有着这种向往么?”
玄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的嘴唇轻颤,脸上的神情满是受到屈辱伤害后的委屈,眼中蓄满了泪水,却隐忍着胸腔内的羞愤,反问着:“为什么你要这样贬低我?就算你心里不爱我,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轻贱我啊!”
言子非却神色认真的说道:“玄夏,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厌恨你。”
玄夏哭出声来,“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在凤泉殿的时候我对你用了药么?可我们已是夫妻……”
“够了!”言子非怒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原以为你以前会和百里玲珑一同谋害安若,只是因为你自命清高容不得百里云爱上安若。却没想到你会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安若已是你哥哥的妻子,你派人对她痛下杀手的时候难道不曾想过玄熙若是知道了该多么痛苦么?”
玄夏却大声哭诉着:“你在说些什么?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
言子非看着玄夏故作无辜的神态,只觉心中作呕,“不明白么?那朕便送你一份‘大礼’,让你明白明白。”言子非拍了几下巴掌,就有三人将一个巨大的鼎罐抬到了水榭之中。
言子非对玄夏说道:“你就亲自打开盖子看看朕送了什么‘惊喜’给你吧。”
玄夏心中犹豫,直觉鼎罐之内绝不是什么惊喜,她的心里生出了害怕,不敢上前查看。
言子非撇嘴一笑,对着刚才抬鼎罐的三人说道:“玄皇妃害怕,你们就帮她壮壮胆,扶着她将鼎盖打开。”
那三人领命上前,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的两臂强行将她带到鼎罐前,剩下的一人伸手抓握住玄夏的左手,逼迫着她抓起鼎罐的盖子,缓缓掀开。
腥臭的气味在鼎盖掀开的一瞬散发了出来,待盖子打开了一半,玄夏就看到了鼎罐内那人惊恐的双眼,听见了他虚弱的叫唤着:“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鼎罐之内一个男人很明显是被削了四肢,浸泡在某种碧绿的液体里,碧中泛黑的水面上只露出那个男人的头颅,而液体中似乎还有别的些什么在游动。
犹如章鱼触角般的东西顺着男人的身体缓缓攀附着露出了水面,那男人感受到了,便惊恐的向玄夏嚎叫着救命,而那触手则蠕动着顺着他的脖子伸进了他的口中……
玄夏被眼前一幕吓的惊恐大叫着,可身子却被架着她的两人固定在鼎沿边。她极力的挣扎着,口中向言子非讨饶般的祈求道:“琲!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
言子非来到玄夏身后,抬手就将她的脑袋压至那人的面前。玄夏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张五官早已狰狞扭曲的脸,还有他嘴角边蠕动的触须,害怕的哭嚎了起来。
言子非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惜的神情,阴骛的问着:“现在能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了么?”
玄夏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了,拼命的点着头。言子非松开了手,示意那三人将玄夏松开。
玄夏跌坐在地,浑身颤抖着说道:“是我,派人去杀程安若的。”她颤颤巍巍的爬至言子非的脚边,拽着他的衣摆绝望的哭诉着:“我派人去杀她,只是因为我爱你啊!琲……”
言子非扯回衣摆,一脚把玄夏揣开,看着玄夏躺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肚子,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别用这荒唐的借口掩饰你的恶毒!念着你是玄熙的妹妹,若朕杀了你,安若要是回来了定会为了玄熙而难过。朕不杀你,今后你就在这聚荷宫里与孤寂为伴,老死一生!”
玄夏苍白着脸颊,额头沁满了汗珠,她的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似是非常疼痛,连言子非刚才说的话都没听清。感觉到下|身濡湿,她颤抖着用右手掀起了裙摆,就看见腥红一片。
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了,玄夏忍痛抬手伸向言子非,哭诉祈求道:“琲,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言子非只觉头顶上笼罩了一片乌云,脑子就像被天雷轰过。他仰头悲绝的大笑了起来,不明白上天怎会对他这般无情,只那一次强加于他让他悔恨终生的错误,竟会生出这样的孽果。
他敛住悲凉的笑声,冷漠的看着玄夏蜷缩于地上,她身下的血渍缓缓流淌成了一片,腥红映于他冰冷的双目,而他仍是无动于衷的矗立在那儿。
只一瞬的时间,言子非心中却闪过万念。随后,他紧闭起双目,神情痛苦的对一旁暗卫吩咐道:“把御医叫来,让他们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胎儿。”
正文 第264章 ‘重生’而归
第264章 ‘重生’而归
又到了每两年一次的科考之期,今年来云京参加会试的考生比往年任何一届都多上许多。这是因为上届的科考不知因何原由,被当时继位不久的新皇给取消了。
李小菲一路从应州步行到云京来赶考,看着云京城内学子如云,她的心里犯起了愁。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李小菲苦苦一笑,看来只能找个最便宜的客栈投宿了。
她走在云京城的街头,看着这个陌生城市的每一处街道,听着路边小贩们的每一声吆喝,以及擦肩而过的每个行人带给她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心头生出了一丝忧郁悲伤的情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熟悉而陌生的情感。
起初在她刚知道自己穿越重生到了这样一个世界,她原以为自己一定会适应不了,却没想到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对于自己的意外坠楼死亡,想到另一个世界里年迈的父母,竟没有过多悲伤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茫然无措,只觉心中空荡荡的,似是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遗忘在了哪儿。
这个身体原先主人的记忆在她重生的时候都消失了,李小菲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何,不知道她为何会沉尸江中,更加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她是被人从云江上救起的,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听救她的恩人秋繁说,她被救起时身上是中了毒的。李小菲当时思忖着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应该是被仇人毒杀而后抛尸江中,不免有了些焦虑,为了摆脱有可能的‘仇家’,她决定用穿越女惯用的伎俩——失忆,为借口,再以她李小菲这崭新的身份替原来的她好好的活着。
在大街上七捌八弯了许久,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看着眼前的几家破败的客栈,李小菲很是惊奇,自己竟然潜意识里知道哪儿有她要找的便宜客栈。难道是这具身体前世的记忆?莫非她‘生前’是云京人?那她会不会在云京有亲戚家人呢?不过就算这具身体以前在云京生活过,只怕要找到她的亲人也是没什么可能的,说不定亲人没找着反倒被仇人发现了她的踪迹。
摆头甩开这些胡思乱想,李小菲走进了巷子。寻问到一家价格最便宜的客栈,李小菲随着年迈的老掌柜去了她的客房。
除了一张坐上去就会发出吱呀声响的旧床和一副残破的桌椅,这间昏暗霉湿的小房间里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就连上厕所都要下到客栈后院的那间公共的茅房解决。
可就算住这般条件差的客栈,李小菲兜里的银两也只够她住上五天,还不包括这五天的饭钱。她有些发愁,后天就要考会试,会试结束之后需得等上一个月才能公榜。若是成绩通过能参加殿试的话,那还得等到中秋节的时候才知道最终结果。这期间生活的费用该怎么办呢?
将简单的行李放到了床上,李小菲决定到街上打听打听哪儿有零工可以打,好挣些吃饭住宿的费用。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找着包吃包住的工作。
她来到了云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挨个询问了街道两旁的商铺需不需要雇人,只是得到的答复都是让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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