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戏红尘》第142章


心中升起莫名的怒火让他不惜一切的揭穿她的真实性别,发现她因吃惊和无措连酒杯都拿不稳时,他就知道她自己其实是知道自己是女子的,可她……,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他苦笑,然后听她缓缓说明缘由,然后他发现她只是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宠爱那些苦命的女子而已,她的眼中并未有半丝情爱,有的也只是纯粹的欣赏。
在他无意中见到她击鼓的样子时他知道他完了,这辈子他都无法放开她。那个被她称为“架子鼓”的东西让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她香汗淋漓,狂野、魅惑而又妖异,一个眼神,一抹浅笑,勾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紧紧的将他裹在里面,无法逃脱。
他并不知道她离家是去做什么,因为他当时也忙于解决火阳与冰离的事情,当他知道时她已失踪了许久,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手找寻她,终于知道她的下落,然后他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来布置,准备救她出来。他成功了,当他及时的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剑时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慌张和害怕,但他不要她哭,他要她好好活着。在成功的送她离开后,他终于因体力不支,伤势过重而被打下悬崖,在落崖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她应该脱险了吧?只要她平安他便安心了。
他没有死,但他所受的伤几乎要了他的命,若非他功力深厚,自幼习武恐怕……,在被北灼昕囚禁的那段时间他是很从容的,至少他知道她活着,他只要她安然无事就已足够了,但是北灼昕却带给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并未完全好的伤势因这个消息而再发,胸口那股撕裂般的痛至今还似有感觉,她已不在人世的消息让他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他有些自暴自弃,他放弃了自救,若非无暇宫的人再次找到他,他怕是已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吧!
刚一脱险,立在船头上他便吹起了那首她喜欢听的曲子,可是她呢?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一般,竟然让她再次出现在眼前,他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她眼中的惊喜与呆怔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就在眼前,她还活着!
恍如隔世啊!制止不住狂跳的心,他第一次主动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他不想再失去,她没有挣扎,静静的待在他的怀中。他突然明白那时萧离抱着她时为什么会流泪,因为那时他的眼中也是涩然,但他不能流泪,因为她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了,心疼、不舍揪着他的心,但他却不知如何安慰,惟有默默的等她哭够。
徐清韵去找她,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阻止,不仅因为他立场有些尴尬他还想看看她的态度,只是他没料到她的反应却是不辞而别,而后他又不得不无奈的追在她身后,因为他知道北灼昕还在打她的主意,而所幸他赶上了。
北灼昕直言不讳的点明她是他的弱点,点出他的心思,他也大方的承认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这本就是事实,然而心神不属的她竟未留意北灼昕与他的对话,又或者她知道却避开了?
知道留书出走已成为她的一种习惯是在西都,她跟他离开的时候。那时她陷入一团乱麻中,而他又不能总窝在西都这一个地方,他是无暇圣使,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于是他抱着试探的心理邀她与他一起游历天下,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她跟他一块离开了西都,明知她是在逃避,但他却纵容她逃避。
(呵呵!这两章其实算是孟垂天与蓝烟尘的番外,另外还有本文也快完结了,撒花~飘走~)
第三十一章
一路行来,走走停停,他发现她并不快乐,偶尔会发呆,眼眸之中也有忧伤流过,他知道她已不是过去那个或动或静都恣意狂放的少年,她有烦恼。为了让她开心,他带她去青楼,他放任她在无花皇宫中任性而为,然而当她告诉他要离开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动的吻了她。
回想起她当时的反应他不由有些好笑,她竟然就那样呆呆的任由他施为,好似吃惊到傻了一般,生涩而笨拙,而那一刻他心中不仅是柔情万种,更有一种属于男人才有的得意和满足,她的反应告诉他,他是那张时时勾着浅笑的樱唇的第一个侵略者,他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
第二次吻她,他毫无温柔可言,因为他非常生气。自他学会伪装以来,他鲜少生气,但这次她却逼得他濒临到了暴怒的边缘,这也是他成年后第一次怒形于色。他并不是气她的再一次不辞而别,而是气她竟然联合别人算计他,把他推向别的女人,在她的眼中难道他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提吗?在她的眼中他竟然什么也不是吗?难道在她眸中偶尔会流露出的柔情竟也只是他的错觉,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第一次他产生了冷她一段时间的念头,然而苦得却是他自己,寒剑说得没错,他和她之间的战争,输家永远是他!他的妥协只是时间问题。
在舞飞的那几日他日日如坐针毡,而当他从他派去保护她的人的口中得知她竟无一丝难过之意,反而混进了太子府还过的如鱼得水时他再也坐不住了,这算什么?到头来他惩罚的却只有他自己而已。
在他观察她一日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潜入她房中质问她,而她的逃避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狠虐了她的唇,这次她的反应不再迟钝,她开始激烈的反抗,他用双手牢牢的制住她,但他的双手却不敢四处游移,他怕吓到她,更怕自己控制不住,强要了她。
他不耐于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他逼她表态,然而在月光下看到她那张咬着唇带着委屈、惶恐的小脸时,他惨然而笑。
“我明白了,我不会打扰你了。”
原以为他会就此放手,然而他终究没能放开,没走几步便又回头而这恰恰也让他听到她的哭泣,她近乎于耳语的低喃,瞬间的狂喜充斥着全身,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他,原来竟是他做错了,他不该拿紫筑刺激她妄想让她嫉妒,她的嫉妒是被他挑起来了,却也将她逼走了。
他不敢现身,直到她哭到累极,席地而睡时他才将她抱至床榻上,看着她极为不安的睡相,心有些揪痛,抚平她睡梦中紧皱起的眉,他同时立誓:“我不会再试探你,更不会放开你,这辈子你将是我唯一的妻。”
誓言言犹在耳,然而孟垂天的话却让他又望而却步,是他逼得太紧了吗?是他太过霸道了吗?他是不是该放手让她自己去选择?
与孟垂天的赌注他并未当回事,因为他决不会拿她当赌注,但他确实需要与她谈一谈,他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她有时是需要逼一逼的,他要她明确的表态,若她真的无意于他,他会放手。
依旧是那座花庭,孟垂天却没有了三天前的自得,反而带着些许苦涩,他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蓝烟尘说明来意,是来向他炫耀的吗?
“我想见见她。”
孟垂天挑眉,极为不解的看向蓝烟尘,蓝烟尘神情平静,童稚的娃娃脸上带着沉稳与淡定,道:“我想跟她谈一谈,我只是想问问她的意思,不会把她强行带走。”
嘲讽的大笑,孟垂天恨声道:“你这算什么意思?是向我炫耀你赢了吗?人明明已在你的手上,何必假惺惺的做戏?跟她谈一谈?不会强行带走她?你明明已经……”
“你说什么?”蓝烟尘脸色顿变,声音倏高道。
“不是你劫走了她吗?”见蓝烟尘神色不似假装,孟垂天也是一愣,道。
“你是说现在千雪儿不见了,而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派人将她送出城,可是半道她就被人劫走了,我以为是你的人,因为那天你那么自信……”
“该死!”滕身而起,蓝烟尘面色阴鸷,转身就走。
意识到寒千雪此时或许处在危险中的孟垂天也是面色惨白,大手一挥,道:“来人!”
就在众人为找寻寒千雪而弄得焦头烂额时,寒千雪却面容沉静的静坐在一座小楼之上,她又被囚禁了。
自她睁开眼至今已经整整五日了,五日来她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端坐着,每日除了吃、睡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窗前发呆,面对同一个囚禁她的男人她实在无话可说。
房门轻响,翠衣少女将一盘精致的点心放在她身边的小几上,新沏的茶冒着袅袅热气,伸手将茶杯捧在手心中并不喝,只是低头嗅着茶香,寒千雪头也不抬的道:“果儿,你很恨我,是吗?”
翠衣少女果儿垂首不语,似在自语般,寒千雪又道:“也是,若不是我伶儿也不会死,你该恨我的,是我害死了你的姐姐。”
“可是,你要恨我你直接找我报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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