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第325章


云裳委屈地捂着脸,然后又看向唐安然,“大姐姐……我什么也没做呀,分明是你在药理下了滑胎药给皇后娘娘喝,她才会如此。”
云重紫心里打了个激灵,不敢相信地看向唐安然,她果然面上失了血色,整个人都痛成了一团,连忙上前去给她把脉,“安然,你别怕,有我在。”
只是她刚蹲下,却被唐安然一把推开,“滚!都是你害我!”
云重紫心里有些乱,一时理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总觉得这事其中有蹊跷,自然是和云裳脱不了干系。
“安然不要动怒,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云重紫看着唐安然身体下面已经开始流血,更是担忧不已,既然她不让自己看,她只能用他法,对外看热闹不敢靠近的宫娥大喝:“去找御医来,再去告诉皇上。”
云重紫转过头安抚唐安然,“安然,你就是不信我,也要想着自己的身子。”
“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唐安然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云裳连忙去扶她,她把桌上的药方拿起来扔到云重紫的脸上,“这难道不是你写的吗?你可别告诉我这是补方,到时候太医来看你怎么装得下去。”
那张药方悠悠然地飘在空中,云重紫身后接住,脸上顿时煞白。
这方子居然还有,云重紫有所了悟地看向云裳,一定是她找出来的吧。
只这一停顿,云重紫的无话可说反而更加说明她的心虚,唐安然也在此时落实了她的罪名,恶狠狠地尖叫道:“果然是你!云重紫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啊,偏我如此信任你拿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现在还害我腹中孩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唐安然猛地推开身边的云裳,疾走两步到了墙边,把偏殿柱子上挂着的宝剑抽出来,趁着所有人的不注意,大喝一声:“我要为姑姑报仇,为我腹中孩儿报仇!”
云重紫一直怔怔的,唐安然越是反常,她越查出她的不对劲,不说别的,她们二人相识几年来,一直亲密无间无话不说,她早就把安然当成自己的弟妹,而她也始终信任自己,不可能因一点挑唆就会断了情谊。
她根本不信唐安然真的会下得了狠手,只是在心中迅速把今日的事想了一遍,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春喜拿了张安然写的纸条给她,怕是她不信的样子,那是故意拖住她的,而那碗药根本还在小药房里温着,又怎么会……
是圈套,是她的圈套!
云重紫突然想明白了一切,可是胸口猛地传来刺痛,她先是傻傻地低头一看,耳边传来许多人的尖叫,胸口的血顺着剑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此时云裳夸张地叫起来,“皇后娘娘杀了郡主……”
云重紫这才感觉到真的痛了,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脸色苍白的唐安然,喃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剑刺得并不浅,直让云重紫胸前破了个洞,她的声音渐渐弱下来,眼前也变得朦胧,慢慢地她眼前的唐安然变得扭曲,只是那眸光里的闪烁令人心揪。
她最后那句话还没问完,只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傻。
第一波去请皇上的人说皇后肚子绞痛,怕是胎儿保不住了。
慕君歌无动于衷。
直到第二波的人又跑到养心殿里回话说皇后杀了德容郡主……
话还没说完,慕君歌扔下奏折就往延禧宫而去,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一大群御医在正堂上商量对策,一边是滑胎的皇后,一边是生命垂危的德容郡主,他走进屋里,众人跪下磕头。
慕君歌咬了咬牙,还是先去了皇后的卧房里,问向脚边的太医:“皇后怎么样?”
“回皇上,皇后喝了滑胎的红花,不过好在剂量不多,微臣已经保住胎儿了。”
慕君歌面上淡淡的,“那就好。”
然后又懒懒地问:“陈院使,德容郡主如何了?”
“德容郡主她……她……”陈启明吞吞吐吐地说:“郡主她心脉受损,若是过不了今晚,怕是神医在世也不可能保住她的性命了。”
“什么!废物!”慕君歌大怒,大骂道:“你们都去,无论用什么法子,什么名贵药材,都必须把她给朕治好!不然你们就自裁吧!”
陈启明哆哆嗦嗦地退下,屋子里就剩下帝后二人。
慕君歌气得怒火中烧,回头狠狠地瞪着已经转醒的唐安然,“为什么!”
又什么为什么!连三娘也这么问,看来这世间是无人懂她的苦心了。
唐安然幽幽道:“皇上,德容要害咱们的孩子。”
“胡扯!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事!谁跟你胡说八道!德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是真的!”唐安然伤感地落泪,“当时云婕妤也在场,她看着我喝下药,还说是德容做的手脚。”
“是云婕妤?”
慕君歌听到云裳当时也在场,心中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这事必然和她有关系,虽然他授意她对唐安然不利,但却从没说过可以害德容郡主!
过几天七弟就回来了,他又该怎么跟她交代,他好不容易把金国的和亲使打发走,本以为终于了却了心事,也算对得起七弟这些年兄弟之情,反正祥哥儿回了祖籍,宝亲王也要归田退隐,就算七弟手握兵权,以他的脾气秉性也不会造反对自己不利。
可是就在他要成全了这对有情人,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事!
唐安然看出慕君歌在心中计较事情,不由冷笑一声,再添了一把火,“是啊,她还告诉臣妾是德容害死了太后,她害我是想做您的女人,我见肚子绞痛果然如她所说,才慌了神拿剑刺向德容,现在臣妾回想起来也有许多不对劲,往常都是德容亲自给我端药来,今天却是不同,而且德容就是要害我,又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哎呀,我该不会是被人当剑使了吧,怎么办啊皇上!我错了,我实在不应该听云婕妤的挑唆。”
慕君歌为了证实唐安然所说,就把今日给唐安然端药的宫娥喊过来质问,没吓唬两声,春喜就坦白交代,说这一切都是云婕妤让她做的,先是让她在皇后面前进谗言,又在她药里下药,用来诬陷德容郡主。
慕君歌听了勃然大怒,真是自作主张的愚蠢女人,想到种种后果,恨不得把云裳那蠢货碎尸万段,当即下令把云裳关起来,不准出入。
至于唐安然,慕君歌也是厌恶的紧,利落地起身,“德容的事虽然错在云裳,但你也是太糊涂了,最好德容无碍,不然你如何让朕去见七弟。”
说完,慕君歌气哼哼地走了,他要回去下道折子,让小七拖延几天再回来,只希望那时云重紫当真无碍了。
唐安然见慕君歌走了,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孩子,她的孩子保住了,可是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谁是谁非,在她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
皇上下令封禁了咸福宫,所有人都人人自危,唯有云婕妤不慌不忙地坐着听打探的下人来回话。
“奴婢使了银子去打探守卫,听说是皇上去看了皇后,就下了指令关娘娘的……”
“本宫只想知道德容郡主怎么样了。”
宫娥低声回答道:“说是已经死了,所以皇上勃然大怒,和皇后吵了一架。”
“死了?”云裳平淡无奇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终于死了,她终于死了,哈哈哈哈……我一直被她压在头上,不得快活,她死了我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那宫娥看见云裳发狂的样子抖了抖,心中很是鄙夷,慢慢退出大殿由她自己发疯去。
这一晚上,云裳兴奋不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觉这么恣意快活。
入了夜,突然起风,外面狂风肆虐,云裳本就心中不静,听到窗户被吹得呼呼作响,很是烦躁,她喊了几声身边的宫娥,可是没人上前,不由恨道,果然是见风使舵的贱婢,她们当真以为皇上会处置自己?
皇上根本是做做样子,也不想想她为皇上做过多少事,就算她不过是慕君歌的一条狗,那也是一条办事周全的好狗。
云裳冷笑,她绝对不会被轻易打垮的!
她见没人值夜,恼怒地批了件衣裳自己走到窗边,刚要关上,空中一股冷风吹来,让她不由眯起了眼,就见一个白影飘忽过去。
“谁?谁在那里?”
云裳只以为是谁捉弄自己,或是偷懒的宫娥,往外探出身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人披头散发地倏然出现在窗前,她骇然地倒退了两步,血液顿时倒流,大喝一声:“云重紫!你没死!”
风呼啦啦地吹,窗前的白影似乎都要在风中吹散,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死气沉沉的腐朽气息。
云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又倒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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