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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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如何听不出叶蕙也是在说给她听,若她不一口咬死是钱氏逼她,上公堂……最先死的就是她。
转着眼珠儿琢磨了琢磨,终是一咬牙,秦氏起身就朝着厅中的柱子扑去,一边扑还一边哭喊:“叶八姑娘你莫记恨我,我与你无冤无仇,根本不想害你家,都是你们三太太逼我的!”
“拦住她!”厅中众人皆惊呼出声。
陈大陈三兄弟其实早就盯着秦氏呢,虽然都想索性叫这妇人撞死算了,可想到那妇人还有个儿子,终于是不忍心,两人同时在火石电光间闪身扑了过去,一拉一挡之间,就将秦氏拦了下来。
秦氏又惊又怕——虽然她是在演戏,万一没人拦她可如何是好;如今所幸被人拦住了,立刻伏在地上痛哭失声:“还请族长和老爷们为我们娘儿们做主啊!我们好好的日子过不成,被逼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都是叶三太太的错儿啊!”
本来若说秦氏的片面之词有人信有人不信,如今在场众人却全都信了——这秦氏宁愿一头撞死,以证明她不愿意与钱氏同流合污,还说什么呢?
钱氏本来还在不停的打嗝儿,如今被这么一惊吓,嗝儿也打不出来了;她满眼是恨的盯着秦氏,一双眼珠儿都要瞪出血来,叶蕙正等着瞧瞧热闹,看她如何咒骂秦氏,却见她飞快的拔下头上簪子,鬼魅般扑向秦氏,口中还怪笑连连……
“纪棠!”叶蕙来不及说别的,慌忙就推向身边的胳膊。
她的话音未落,已经有几条身影闪向钱氏和秦氏,来不及见这几人如何动作,钱氏和秦氏已经被分开了很远,钱氏手中的簪子也被人夺了抛在地上,啪嚓一声闷响夹杂着几声清脆,赤金与宝石已经各自散落了一地。
秦氏本来还没纳过闷来,只知道自己好端端的呆在那儿,却险险被人拉扯掉胳膊,肩膀也疼得直发麻;如今被地上的声音引过目光,见那钱氏的八宝簪子被人夺了扔在地上,这才突然醒悟过来。
原来钱氏是要舀这个簪子杀了她?是叶八娘的那些随从救了她?
“叶三太太这是要大庭广众下杀人灭口啊!留下我那可怜的儿子无父无母可怎么办啊!这宁州吴县也住不得了啊!”秦氏挣开拉她的手,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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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疼
钱氏一击失手,面色立刻如同死灰。若能在她自己受到责罚之前弄死这个秦氏,也算拉了个垫背的,如今没做成,还毁了个几两重的金簪子,那金簪子可还是她娘给她的陪嫁之物呢。
早知道这样,就换成头上另一个包金的钗子了,可惜那钗子戴在发髻左侧,右手实在是不好摘……
哈,这都到了什么时候,她还惦记身外之物?钱氏苦笑出声。与其惦记身外之物,还不如后悔方才没换成秦氏的儿子下手!
厅中众人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时间都以为她疯了,离她近些的几位都匆匆起身,退到远处重新坐下。
叶天元仔细打量起了钱氏,良久后终于开了口:“三弟妹意欲杀人灭口,就是已经认了那秦氏的指控了吧?”
“娘,不能认啊!”不待钱氏说话,叶靖惊呼出声。
她娘这哪里是杀人灭口,这只是义愤填膺!叶靖又如此对族长喊道;却不知他话音才落,厅中众人立刻哄笑起来。
“一家子都这么会自欺欺人呢。”这是四老爷叶天宇。
“小六儿这是当我们傻了,什么都看不出呢。”
“就是,若是三太太冤枉,母猪都会上树了。”
这是厅中众人七嘴八舌。
叶靖的脸顿时赤红起来,眼珠子也几近滴血,转头再看叶天祁,却见叶天祁的脸也变成了死灰色,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叶靖也便顾不上他娘了,立刻半抱住他爹。焦急的呼唤起来:“爹,爹您怎么了?”
众人这才发现叶天祁的不对劲,叶天元也快步走过来,轻声唤着:“三堂弟。你哪里不舒服?”
见叶天祁根本说不出话,他忙问叶靖:“你们家寻常是请你丈人来诊病,还是用的哪个郎中?咱们这会儿人手多。先将你爹爹搬回家去,同时打发人去请郎中吧!”
叶靖此时当然顾不得许多了,立刻点头应声,再看叶蕙等人也围了上来,正想骂几句什么话,叶蕙却道:“三堂伯和六堂兄也没带人手来,就叫我的人帮着将三堂伯抬回去吧。”
“三堂伯这副样子也不适合挪动。我看就将他连着这把椅子一同抬回去好了,到了家再将他抬上床平躺着等郎中,也少些折腾。”
叶靖呆了一呆,终于点点头:“那就劳烦妹妹与几位大哥了。”
说罢这话,他也弄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了——他娘到底是不是撺掇秦氏母子去六房闹事的那个人。他如何看不明白,只是他并不愿相信罢了。
可现如今正因为他娘太过鲁莽,竟将爹爹气得吐了血,他娘却在远远的地方站着又哭又笑,好像他爹就是个外人,八娘却来张罗说,帮着将人抬回去。
神情复杂的又看了叶蕙一眼,叶靖便带着几个上来帮忙的人、用原本的椅子抬着叶天祁快步出了门。
叶蕙这才与纪棠对视一眼,情知今天想要个彻底的结果是要不成了。也就跟叶天元商量道:“不如族长堂伯叫这议事厅中都散了吧,那秦氏母子我先带走,等明儿白天二老太爷也在家了,后续的事儿慢慢再说也不迟。”
叶天祁并不曾掺和到钱氏的鬼伎俩中去,她一直旁观得很清楚,只看叶天祁的脸色就知道了;就连叶靖。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么如今叶天祁被气得吐了血,她还不停纠缠做什么?两个能当家做主的都不在,纠缠也没了用处。
何况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个美德呢;她这一次只想针对三太太钱氏,却从来没想过要将二房闹得家破人亡,如今适时收手,将来族人提起她来,也得夸赞她一声宽厚外加拎得清。
叶天元似乎没想到叶蕙这么容易就罢休了,神色一时有些迷茫——他以为她会趁着这个机会请他速速将钱氏处置了,好打二房一个措手不及呢。
叶蕙笑着摇头:“我是不想叫人说我趁人之危的,想必族长堂伯也不想。”
叶天元忙笑着说你说得对,便高声叫厅中众人都散了;等众人陆续离去了,他又朝外看了看天色,忙出言挽留叶蕙:“这时辰也不早了,再回冷梅巷又要小半个时辰,不如你和常七少爷去我家用些便饭再走吧?”
“那几个帮忙往二房抬人的,待会儿也该回来了,你家现做这么些人的饭菜,也要好大一阵子呢。”
叶蕙何尝不明白他这是在示好,可是想到纪棠的人皮面具,又想到还有秦氏母子在,终于是笑着拒绝了:“事情还没处置清楚,我们还是先不去了吧,若叫人以为我和族长堂伯沆瀣一气,今儿这一出是什么故意陷害,可就不美了。”
叶天元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勉强了,等那几个去二房帮忙的人手也回来了,一众人也就离了议事厅,叶蕙又一次与叶天元告辞,带着自己这一行人上了马车速速离开。
“咱们先不回冷梅巷,在外面找个酒楼吃饭吧。”叶蕙掀开轿帘,轻声商量骑着马随在车边的纪棠。
“好。”纪棠笑着应声,又问道:“咱们去宁州春吃鸳鸯锅子好不好?”
叶蕙却摇头:“不好,我怕宁州春的掌柜和伙计们认出你来。”
纪棠的身材早就大变样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单薄的少年了,脸上又带着人皮面具,嗓音也过了变声期,按说是没人能认出他来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他带着这个劳什子东西,是为了对付海城顾府,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好在宁州城内就不缺饭庄酒楼,离了叶氏一族聚居地,一路上都很是繁华,选着那不是喝花酒的酒楼,随意哪一个都可以去;纪棠也便听了叶蕙的,一路东瞧瞧西看看,见前面路边不远处便有一家灯火通明的饭庄,就叫队伍一路行去。
在这家饭庄用罢晚饭,叶蕙就招呼陈大陈三:“你们俩直接回冷梅巷吧,太太和柱哥儿都在锦绣山庄呢,我还得回锦绣山庄去,明儿一大早再回城里来。”
“族里的事儿到了家便学给祝伯听听,也省得他不放心。”
陈大陈三沉声答应了,陈三又半抬着眼皮,大胆的看了梅子一眼,哥儿俩便逐个告了辞离开了;梅子也红着脸服侍自家姑娘准备离开。
谁知不待众人出了这饭庄的门,纪棠在山庄时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几个随从也一路找来了,几人簇拥着进来的一个半老婆子,不是当初去冷梅巷给叶蕙说亲的那个媒婆又是哪个?
好在纪棠进得这饭庄后,便将顶楼的敞厅包下了,除叶蕙这一行并没有旁人;纪棠简单的问了几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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