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越千年之唯爱曹丕》第5章


不好,还请各位包涵。”宓儿娓娓道来,清丽婉转的音色萦绕席间:
玉楼深锁薄情种,
清夜悠悠谁共?
羞见枕衾鸳凤,
闷即和衣拥。
无端画角严城动,
惊破一番新梦。
窗外月华霜重,
听彻梅花弄。
歌声荡气回肠,哀婉又不失清新,众人的情绪仿佛也被宓儿带的感伤起来,只听得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朗声笑道:“早闻袁夫人才思敏捷,下笔成文,这首词做得果然不俗,孟德敬夫人一杯。”宓儿避开曹操炙热的眼神,接过酒杯一口气咽下,入口辛辣无比,差点被呛出眼泪。稍坐一会儿便禀明刘氏自己不胜酒力,离席回院歇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宓儿仍觉有些昏沉,忆起与曹丕有约,葡萄酒的酿制正到了关键时刻,连忙挣扎着起床,唤来嬛儿一阵梳洗打扮,不想刚走到门口,正与袁熙张氏撞个正着,袁熙不自然的别开头,张氏道:“姐姐,今日我与相公本拟上山祈福,不想打扰了姐姐清静,但夫人坚持要姐姐与我们同去,所以只能劳烦姐姐与我们同行了。”
宓儿察言观色,见张氏一脸不情不愿,而另一厢袁熙眼里竟透露些许期待的神色,当即心中警铃大作,但目前情形不容她拒绝,只能回道:“那劳烦两位稍作片刻,我收拾下便一同出发。”进书房写了个字条令环儿交予子桓将酿酒事宜推迟。一路上百无聊赖,连晚膳也要与眼前这两位碍眼的人儿一同食用,颇感反胃。
这时,张氏提议:“姐姐,今日一行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真是多亏了相公觅得如此佳境,姐姐还不敬相公一杯?”
宓儿正愁没有机会打散这个烂桃花,张氏递到眼前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去抓住,计上心来,“敬酒没有祝酒歌怎么行,蒙妹妹和相公不弃,妾身便唱一曲家乡的祝酒歌来祝相公酒兴。”宓儿想到的是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该曲是ktv陪酒女郎的必唱曲目: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旁白」来,喝完了这杯再说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
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旁白」哎,再喝一杯干了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唱到“牢牢抚君怀”时,宓儿便作势要向袁熙腿上坐去,那自命品位不俗的的袁熙怎听的如此淫辞艳曲,当即拂袖而去,紧接着传来张氏大呼小叫的声音,料想“此君不再来”了。宓儿见总算摆脱了这两人,赶忙向栽种葡萄的前庭赶去,不想那孤单的少年寞落背影刺激得她眼前升起一片雾气。
第十章 朝与佳人期
石桌上歪倒着的酒坛,凉透了的饭菜,歪倒着的身子挂在石桌上,子桓不知保持着半趴的姿势睡过去多久了。
宓儿的眼眶早就红了,哽咽的声音内疚又心痛:“子桓别睡了,这样会受寒的。”说着便想扶曹丕起来,不想一个力道不对,两人的身子都歪倒在地,彼时曹丕在宓儿唤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假作不知。此时两人的姿势颇为暧昧,宓儿全身的重量全集中在曹丕身上,曹丕的脸庞近在咫尺,曹丕往日深邃狭长的双眼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眉心微蹙,薄厚适中的唇瓣微抿着,皮肤因为喝过酒的关系微微发红。宓儿想要抚平曹丕皱着的眉头,拨开挡在额前的细碎刘海,见曹丕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胆子大起来,将嘴唇凑过去,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下曹丕的嘴唇。
回过神来发现曹丕已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登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又不知如何解释,不敢看曹丕的眼睛,赶忙站起身来,“子桓,我……那个,其实……”
“宓儿,我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还有,你是什么时候来了?”
宓儿见曹丕这样说,登时放下心来,曹丕本就想逗弄宓儿一下,见宓儿小脸涨的通红,煞是可爱,低声耳语道:“怎么脸那么红,莫非……宓儿在我睡着的时候有非礼我吗?”
“瞧你臭美的!”宓儿被说破了心事,恼羞成怒,说着便作势要打,不想将曹丕袖中揣着的一张纸抖落出来,只见开头几个字“朝与佳人期”,就见曹丕赶忙抢过将纸小心地收于怀中,任宓儿怎么胡闹,都不肯拿出来。
“这样小气,不给看以为我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吗?”宓儿小嘴嘟起来,露出狡黠的神色,心想这首《秋胡行》就是让我倒着都能背出来。曹丕觉得又惊讶又好笑,双手一摊,不信道:“没想到宓儿眼力到佳,那宓儿倒是讲讲看吧。”宓儿得意地眯起眼睛: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嘉肴不尝,旨酒停杯。
寄言飞鸟,告余不能。俯折兰英,仰结桂枝。
佳人不在,结之何为?从尔何所之?
乃在大海隅。灵若道言,贻尔明珠。
企予望之,步立踟蹰。
佳人不来,何得斯须。
在宓儿背诗的同时,曹丕越来越惊诧,怎么会与自己所作的丝毫不差,待的宓儿背完,曹丕得出结论:“定是宓儿你趁着我睡着偷偷翻来看过。”
“怎么可能,我也是刚到,有不在场证明哦,再说,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背下一首新诗阿!”宓儿心说:谅你也想不到,我是在一千八百年后的《曹丕集校注》里读到的。
“那怎么会……”曹丕仍觉此事太过蹊跷。
“那是因为宓儿是子桓肚子里的蛔虫阿!”宓儿逞了口舌之快,但也觉得无法解释,插科打诨道。
“哪有女子自比蛔虫的,宓儿你真是……”曹丕见宓儿不肯告知,也就不再多问,”宓儿的舞跳的真好,那段舞有名字吗?”
“醉中比翼。”宓儿闷道,一想到那支舞所代表的和目前自己的处境一样,便不禁有些黯然神伤,背过身子,不希望在曹丕面前流露出这样悲观的情绪。突然感觉身后一热,已然被曹丕从后面拥入怀中。
第十一章 定情
“宓儿愿与比翼的那人儿,可是子桓?”一股热气伴随着酒气喷在宓儿的后颈上,在早秋的傍晚,宓儿和子桓都没有料到,两个人的体温能互相温暖两颗寂寞的灵魂。
宓儿沉默半晌,头微侧,声音因哽咽而略显得有些沙哑:“比翼也只能存在于醉梦中而已阿,且酒尚未酿好,又如何醉呢?”
同时,艰难地企图离开曹丕的怀抱,不想曹丕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宓儿嵌进他怀里,“宓儿,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少年的下巴抵向宓儿的肩膀,将身体的一半重量向宓儿倾斜,宓儿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眼泪滑出眼眶,顺着脸庞的弧度,滴到曹丕环在宓儿腰间的手上,两人都深刻地体会到得到同时意味着即将失去的痛楚。曹丕触到手指尖的湿润,再也抑制不住那份冲动,将宓儿的身子转过来,顺着宓儿的泪痕,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互相纠缠,最终达到难解难分的境地。
忽然间曹丕感到舌尖一痛,宓儿一把将他推开,语无伦次道:“子桓……我们不可以这样的!这样不行的!”
“宓儿,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可愿意这样随我而去?”曹丕握紧宓儿的嬴弱的双肩,强迫宓儿直视他的双眼。她肩头一紧,在他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邃双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坚定的点了点头。
曹丕再度将宓儿搂进怀中,暗暗发誓道:“宓儿,总有一天,等我……”
宓儿垂目将头倚在少年此时不算宽阔的肩膀上,慢慢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我们还是先酿酒吧,说不定,我们再见面的一天,它已经是一瓶佳酿了呢。”曹丕也知道那“一天”是十分渺茫的事情,离开的日子迫在眉睫,以后再相见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两人便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酿酒上。
宓儿轻轻打开酒坛的封口,用木棒搅动酒水,将葡萄皮向坛底压下,加入些许冰糖,将坛子重新扣好,对曹丕说:“之后的几天每天重复这样的操作就可以了。”
曹丕有些迟疑地答道:“宓儿,今日我在这里等到现在也是为了告诉你,明日我便会和父亲一起回许昌,我……”
宓儿连忙用手覆上曹丕的嘴唇,微微扯动嘴角,形成一个勉强称之为微笑的表情,但眼中的忧伤却如何也不能掩饰:“没关系,子桓,我清楚的。这坛酒我会继续酿下去的,就好像子桓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宓儿,我会时常寄信给你的。”
“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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