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书-情越大宋》情越大宋-第68章


连希玖不由惊呼一声,李道非他、他居然把她抱了起来!却不是打横抱着的,或许是怕压到她肩伤,所以他便改用竖抱的姿势,仿佛她只不过是个三岁娃娃。
她却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可也不得不伸出右手臂环住他脖颈以稳住身体重心,左手不敢出力,只能搭在他肩上。“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这样子,好奇怪……”
“少啰嗦。再不快些将你送回,只怕病势又要加重了。”他目不斜视,胸中只盘算回去的最快路径,脚步虽快,却也不忘将她护得妥当。
连希玖暗觑他神色,他神情果然难掩焦急。她心里一阵叹息:这男人……果真是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她啊。非要让她连胆怯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么?哪怕只给一次也好啊。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她轻声道,“我……我有点不大舒服。”好拙劣的谎啊,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他竟然信了,停步将她小心放下,有些着恼方才只顾快些折回,竟令她又吹了风:“莫不是头痛更甚?”
连希玖支吾应了,不敢抬头看他,声如蚊呐:“要不,你还是背我吧,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2。24:咳咳,每次一写到感情戏,我就纠结又纠结的,真的很无能啊。纠结了几天,总算还是把这章完成了。漫长的第二卷啊,终于可以在这章作个结束了。
第六十一章 同门(上)
离住的毡帐还有些距离,连希玖便看见琪玉从毡帐内匆匆走出,在帐帘外略作徘徊,便似打定主意要出去找她了。
“呀,会被看见的……”连希玖小声嘀咕,在李道非背上不安地动了动。这男人偏像是没听见一样,等琪玉转头望向这里了,他才松开手上劲道,任她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爷……”琪玉只一愣,便快步走了过来,目光直觑缩在李道非身后极力想隐形的连希玖,口中却只道:“都这时候了,爷怎会在此?”
“不过是一时起意罢了。”李道非随口回了句,略侧过头,对身后道:“既已到了,还不早些进去?”言罢又瞥了琪玉一眼。
琪玉自然领会,冲李道非福了福,便折过身,先去打开帐帘等着。
连希玖这才满面通红地从李道非身后出来,慢慢走向琪玉。走了几步,她回头:“李道非,我……”
李道非抬了抬眉。
她嗫嚅了半天,还是觉得说不出口,只得无奈放弃:“……以后再说好了。”
李道非默然看着她垂头失落地走回帐内,瞳中掠过一丝笑意。他抬眼瞧了瞧天色,沉吟了下,终是负手离开。
“爷!”萧府门前,李顺已等候多时。李道非同门前守卫打过招呼之后,便随李顺折到无人处。
李顺低语:“那刺客真正身份已然查明,他虽投靠在那人门下,年幼时却与那何庆朗颇有些渊源……此次行刺,那人是否授意尚未可知,却极可能与他昔年同何庆朗一段私怨有关。”
李道非蹙眉听他说完,暗自心惊:说来此事他也觉蹊跷,那丫头中箭之后,竟也只是伤痛难当以至昏睡不醒,却丝毫未露中毒之象;为她诊脉的数十位医官论声名也不输何庆朗,却都由脉象认定她体内有奇毒作怪而束手无策;偏到了何庆朗手中,未见他有所为难便开出方子,几剂药便令她生生转醒过来,这两日竟还能下床走动。虽是如此,琪玉却告诉他说,不知是何缘故,那丫头肩上伤口仍迟迟未见愈合。
如此看来,只怕那丫头体内之毒仍未化解,那何庆朗所用之药,或只是暂时压下毒性也未可知……
“此事可曾知会萧罢曲?”
“方才已向守卫打探过,萧公子此际仍未回府。只怕还在夜审刺客。”
若那刺客明为替人卖命,实则仅为了断个人私怨……李道非微一沉吟,道:“随我来。”
再抵皇城北时,已届天明。李道非令李顺先到何庆朗帐外等他,他则径直走向相邻毡帐。
“如何?”
“只说头痛,身子也有些发软,精神却还好,气色看来也不差。方才也请何先生来看过了。先生说,许是受了风的缘故。不打紧。”琪玉想了想,放低声量:“只是,我瞧着,总觉得有些不对。”
李道非点头,瞥向帐帘:“可睡下了?”
“还不曾。昨晚她回时,我瞧她面色微红,只怕她是受了风有些发热,便暗自留心。听她气息,该是未曾睡过,只是合眼假寐罢了。早间我问她时,她却说已睡了一阵。准是想教我安下心来,她才拿这话哄我。爷,可是要进去瞧瞧?”琪玉说着,打起帘子先自进去。
不多时,只听帐内道:“长宁,该起身了。”然后便是那丫头一声不大情愿的回应。
李道非听她嘴里又咕哝,眉头略展,举步进了毡帐。
“方姐姐,今天只好劳动你大驾,帮我擦擦脸吧?”连希玖坐在榻沿,心情似是极好,任琪玉给她擦脸。看见李道非进来,她不自觉动了下,将伤到的左颊往里侧略偏了偏。琪玉一时收手不及,擦到她伤口,她的脸顿时皱成一团。
李道非原只在一旁看着,此际却突然开口:“擦净些。”
琪玉不解接口:“这伤口若未上药,只怕到时……”好好的一张脸便会留下疤痕啊,破相了可怎么好?爷为何竟会……“爷难道便全不计较?”
“都擦了。从今往后,不许再用。”言罢,李道非便转身离开。
“可是……”琪玉还想说些什么,连希玖却笑嘻嘻开口了:“没关系的,方姐姐,不擦药一样也会好。”
“你个不经事的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琪玉没好气道。
“我知道我知道,方姐姐你可全都是为了我好……”
她调皮又略带撒娇的声音传到帐外,李道非其时并未走远,不由停下脚步细听。
“原来李兄在此,萧某正要找你。”一名清俊的契丹男子迎面走来,向他抱拳。男子身后,数名契丹兵丁分列在何庆朗所住毡帐旁。
“萧兄,这是?”李道非故露微讶之色。
萧罢曲上前与他低语:“前番受李兄暗中相助,擒得刺客交差,还未曾谢过李兄。”
李道非微一点头,不以为意道:“昨日李某到贵府赴宴,不想未曾见到萧兄,听闻萧兄是奉命夜审刺客去了,不知结果如何?”
萧罢曲倒不瞒他:“那刺客只道并无人主使,全是因他一己私怨而起。国主本有意再审此案,只是朝中反对者众,皆称案情明朗不必再审。故而国主已下令明日便将此人处死。此人竟也欣然求死,只是,他指名要见何庆朗一面。”
“原来如此。既已审明,为何萧兄还要来找在下?”
“此人口气狂妄,声言若见不到何庆朗,那中箭之人便会……”说到此处,萧罢曲却是一顿,神色凝重。
“如何?”李道非心中一沉,却只微眯了眼,仍不动声色问道。
“无药可解,必死不疑。”萧罢曲缓缓将这八字念出,又道,“国主对此亦深感担忧,念及林姑娘之义,为防万一,便命萧某前来,将此事知会于你。至于何庆朗,自是要随我走一趟了。”
“此人所言如何信得,他可有真凭实据?”
“李兄之疑,萧某亦有之。正要为此事求证于你。敢问林姑娘这两日伤势恢复得如何?”见李道非不语,萧罢曲便解释道:“此人提及,以何庆朗之力,或可使林姑娘短时转醒,却只是一时,并不能教箭伤愈合。到得这两日间,毒性便会缓慢发作。先是精神亢奋,以致夜不能寐,再是面色渐红,却不烧不烫,继而周身乏力,难以自主。此时若是再不施治,便会从此长睡不醒,到那时,只怕便……”
李道非猝然转身。
“李兄?”
“既要求证,萧兄便随我来。若果真如你所说,在下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萧兄成全!”
“笑话!我何庆朗自问顶天立地,怎会与那刺客结识?必定是他污蔑于我!”何庆朗一听萧罢曲陈明来由,不由怒目圆睁,拍案而起,“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萧罢曲也不恼,仍是平静道:“如此说来,何先生当真是不识得此人了?那么,想必何先生也从未听说何元奇其人了?”
“何元奇?”何庆朗皱眉咀嚼这三个字,遥远记忆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跳跃出来,他面色突地一变,“是他!”
“既然何先生听说过此人,还请先生随在下前去,在下也好回去覆命。来人!”
大牢内,原先用来提审犯人的屋子特意整置了一番,看起来颇为洁净。
一人静坐在桌前,囚服整齐,仪容端正,目光直视前方墙壁,神色却是有些不定。
门锁从外开启的声音打破了此前沉寂。一名素衣整洁的中年男子随后掩着口鼻进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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