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22章


按照朝堂上的猜测,一方面,圣上恐怕是顾虑到二皇子曾经一度淫乱奢靡的过往,对二皇子究竟是否真的收敛了心神还不确定,未经长久的历练,圣上尚不放心把江山社稷交到他的手里;另一方面,应该是顾虑到之前过早地立了太子,反而使后宫的明争暗斗更加地激化,故而迟迟不肯再立。
只是别人不知,他们沈家却很清楚,二皇子私下其实并非那猥琐下作之人。这表面上的淫荡奢靡一则是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显眼而成为众矢之的,像太子那般,因为凡事都做的太本分了,反倒让心怀叵测之心的人们看不到希望,故而一再地设计陷害他。当然,陷害太子的人当中也包括了二皇子本人!二则是二皇子不欲过早地被父皇赐婚。联姻会拉拢朝中的一些力量,但同时也必然会失去另一部分的人心。
说到底,他们这些皇子的命运,也不过是掌握在圣上手中的棋子罢了。更何况,那二皇子与尹风荷,本就有着一段因缘际遇。只恨彼时,他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而尹风荷所在的尹家,却是二皇子最为强劲的敌人,太子的幕僚。
“我猜到了!二皇子第一次是在我投湖自尽之时救了我,第二次则是那天在我快要被沈晏然掐死之时,对吧?!”七信是通透的人,她仔细地想了想婉儿说起风荷以往的情史以及投湖当天的细节时话里话外的遮掩,还有她昏迷那天最后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便猜出了沈晏然对她紧张如斯的原因。
沈晏弘没有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七信想,当初沈晏然不是还说是他亲手将尹风荷从那冰湖之中救起的么?!他告诉七信,说她的命是他救的,她就得为他而活着,即便——活得生不如死!……他这么说究竟是为了让风荷从心底驯服于他,还是别有用心?!……
而他和沈晏弘口中的二皇子,跟尹风荷之间,又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呢?!……
此时此刻,七信倒真的希望,被那二皇子救的两次,只是无意间的巧合而已!
时间在桐轩阁的院子里懒散地晃荡着,梧桐树结起了淡紫的风铃,然后,又一颗颗地萎谢掉落了。蝉声的嘶鸣在躁热的空气里愈发地让人烦闷,没过多久,还是终于一只只地安静了下来。秋高气爽的时候,院墙边的菊花开了,没等风荷细细端详呢,它们又一朵朵地蔫败了……
只有沈晏然却是今天来了,明天还会再来。 
几乎每一个傍晚,他都在尹风荷的小院里度过。他耐着性子教风荷下棋,一步一步地指点她,好叫她明白她的那一颗子为何就被他吃了,而他的这一颗子又为何要落在这里。
即便沈晏然常常因为七信的愚笨而苦恼不已,但七信却依旧从他无奈地望向她的眼神里看出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绵绵爱意。
知道风荷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沈晏然端着千百倍的耐心陪她练字,从头开始,一步步地教她每一横该如何起笔,每一竖又该如何收笔。
尽管他也偶尔因为对方那朽木一般的迟钝而失去耐心,愤怒地呵斥她无用,但委屈含泪的七信最终还是从沈晏然暴怒的表情中解读到了一丝于心不忍的怜惜。
而当沈晏然手把手地教七信弹琴,从身后俯身将她包进自己的怀里,用他的手牵起她的手指,一根弦一根弦地拨出那缠绵的音色时,七信分明感受到了身后之人那般努力克制的隐忍。
有那么几次,沈晏然也曾就着弹琴的姿势,紧紧地将七信扣在怀里,动情地在她细嫩白皙的脖颈上印上自己的唇,不动亦无语,许久,许久……
七信明白,沈晏然这是在包装她,他一定会让尹风荷再度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那个对沈府而言既要利用,又要防范的二皇子面前。至于沈晏然到时候究竟会要七信如何做,做什么,他没有告诉过她,而她也懒得去问他。
既然在沈晏然的心里,尹风荷与那二皇子已然是有着些什么的,七信说的再多,辩解得再深,也不过像那被正宫抓了现行的小三为自己辩解一样,徒劳而且令人鄙夷!
于是乎,七信一天比一天更像尹风荷,一月比一月更加地尹风荷。
当杨柳的白絮在桐轩阁的天空缀出柔嫩云朵的时候,风荷在漫天漫地的飞絮里落下手中的棋子。风过,飞絮袅袅娜娜地逝去了,似乎根本就不曾在那黑白相间的棋盘上短暂地逗留过。
在池塘里的新荷层层叠叠的季节,风荷优雅地转着手腕,在透白的宣纸上描画出唯美的线条。雨过,花瓣便随着那雨丝凋零了,仿佛更本不曾用它们淡粉的色彩点缀过逝去的景色。
月亮最圆的那一晚,低低的琴音从梧桐枯黄的树叶间流泻出来,带着风荷哀哀的悲凉,飘得远了,更远了……
某个清晨,风荷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皱起了眉,拢着衣领无意间抬头,这才发现墙角的腊梅竟然淡淡地绽开了。
日子就这样转眼走过了一年。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前半年,七信还坚定地认为她会改变这里的一切,可是到了后半年,七信却被这里的一切变成了现在的尹风荷!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已是夜半时分,沈晏然离去并没有多久,风荷一个人睡在那锦被里直觉得冷,于是披衣起身,自己研了墨,提笔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下了这首词。
看着淋漓的笔墨七信苦涩地想,原来高中时背的那些诗词,都是为了今天的尹风荷准备的,真是造化弄人!
为了沈晏然,她已经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都出落成了全新的,令他满意的,偶尔还会让他都无法自持的尹风荷。
可是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却愈走愈远……
作者有话要说:
☆、画梅
刚开始的时候,沈晏然还会真情流露地亲吻她,即便从他说过的陪她最后一夜的那晚开始,他就真的再也没有留宿在桐轩阁,但偶尔却也会如那爆发了兽性的禽兽一般,不管不顾地在她扶着袖管擎着毛笔练字之时,毫无预兆地一把推开书桌上的砚台笔架,逼她仰躺在书桌上就强要了她,亦或是从身后抱着她练琴时,突然就探手拉下她的亵裤,一面可笑地要求她继续专心弹她的琴,一面却扶了她的腰肢,让她坐进他直冲云霄的……
可是后来,沈晏然还是逼着自己对风荷淡了下来。
当她与他的对弈进行到不再需要他额外指点的地步时,他就没有再突然地强要过她了,再动情的时分也不过是揽紧了风荷狠狠地亲吻揉捏一番罢了;当风荷笔下的字体渐渐显出了如她本人一般婀娜的风韵之时,沈晏然就没有再时常紧揽着风荷亲吻她了;而当风荷指尖的轻灵终于化作了琴弦上涓涓流泻的婉转情愫时,沈晏然就只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她,像是欣赏一幅上好的字画般,带着优雅的赞叹,带着欣慰的笑意,望着天底下最为珍贵的艺术品感叹,满足,欣喜,得意……
那是一个雪停风住的朗朗午后,风荷正娇俏地立在游廊里望着高墙之外被落雪覆盖住的远山出神,沈晏然忽然带着满脸的笑意急匆匆地进到了桐轩阁。他抬眼望着这个银白世界里那一抹养眼的嫩粉绽出了满满的笑意。“风荷!”沈晏然扬头大声唤道,“快些下来,我带你去赏梅。”
尹风荷拿着帕巾的手扶在廊柱上,她微微探身俯瞰着园中的沈晏然,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给了他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稍等~我就来~”樱唇轻启,婉转清丽的声音便如那出谷的黄莺一般,打着旋荡进了沈晏然的心里。
风荷走过小径,飘飞的裙裾便在身后扬起淡淡的雪雾;风荷跃过小桥,桥面上便留下两行清浅的印记,那般娇柔的身段,那些婀娜的步态,还有那清丽媚人的风韵,使得沈晏然一刻也舍不得挪开眼去。
“去哪赏梅?”不待走到沈晏然近前,风荷就欣喜地柔声问到。
“嗯~一个好地方!你去了一定喜欢!”沈晏然说着牵起了风荷的手,迫不及待地就引她上了停在府外门口处的马车。
“手怎么总是这么凉?”在铺着厚厚的缎被,熏着火笼的马车内,沈晏然伸臂揽住了风荷,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心疼地问。
“嗯…不知道,反正我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风荷微微地直了直身体,许久没有和沈晏然如此亲密地拥在一起了,此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他揽在怀里,反倒让她有点不自在了!
她的小动作瞬间就挥开了沈晏然脸上讨好的笑意,就见他不满地蹙了蹙眉,手下用了大力,一把将跟他保持距离的风荷紧紧地又揽回了怀里。
“不高兴?!嗯?~”沈晏然低头朝着风荷的耳廓恶趣味地吹了口气,却好笑地看到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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