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73章


苦涩淡笑。那熟悉的唇角扯得沈晏然心口一阵钻心地绞痛,他的嘴唇几经翕合,最终却还是选择了顾虑重重地沉默。
“今日江湖中人皆以浪中涂家马首是瞻,而世人都知涂家以毒存世,可是对面的各位江湖豪侠可知涂家的毒中,最阴险,最毒辣的是何种毒?!”风荷娓娓而谈,开篇就成功地吸引住了对面崖顶上江湖门派的注意,“我来告诉各位,涂家最阴险的毒名叫‘悔一生’!身中此毒的女子状似发春,而与人交合之后,哪怕是皇家御医也查不出丝毫破绽!可怕的是此毒一经使用便会永远留存于女子体内,每与男人交合一次,就将毒素传递给对方一点,长此以往,我不说各位也知道结果了!。。。最可怕的是什么各位知道吗?!最可怕的是——此毒无解!”
说到这里风荷顿了一顿,似乎在小心地斟酌后面要说的话,对峙的两军安静地立在风雪当中,都被风荷的故事吸引了。“当年发生在废太子萧立身上的围猎事件大家都还记得吧?!坊间的传言那都是真的,而我如今要说的是,当年的萧立之所以会与尹家小姐急切的苟合,原因其实只在于尹家小姐身中奇毒‘悔一生’!。。。大家还记不记得是谁将尹家小姐拱手送与了当年的太子萧立?!”风荷的话刚问完,萧宁的身后就哄地一下,腾起一股骚动的气息。萧宁的面上也终于显出了几分不自在的暗红来,但他仍是端坐在马背上,挺直着脊梁。
“那又如何?!”萧宁轻蔑地淡笑着接口问到,“我承认是我用美j□j惑了萧立,可他却想用整个天潜的利益来换取汗然的协助!相比之下,是谁罔顾国家大义?!”萧宁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几句话就迅速转移开了众人的注意力,压制住了刚刚开始混乱的场面。
风荷张了张嘴,本想接着质问萧宁在太子与汗然之间牵线搭桥的门客是谁推荐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一系列事件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却没法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而牵扯到沈老爷冤死狱中的事件,她也不想让沈晏然知道真相,毕竟晏然追随了萧宁这么多年,辅佐萧宁怕是他此生唯一的支撑和理想了吧。对付萧宁还有别的办法,她不能自私地用最残忍的方式毁掉晏然!
萧宁望着沉默的风荷邪魅地一笑,到了这时,如果他还不知道对面的绯衣女子是谁,那他就太不了解风荷了!浪中一别,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搜寻风荷的下落,不曾想她倒是主动撞到了他的眼前!“这一仗打完,你就再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萧宁笑望着风荷想,“我说过,我曾经失去的,必将有一日会加倍地讨回来!”
“好吧,你不仁我不义,你们皇家的子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再开口时风荷忽而转了话题道:“宁王你反天子的理由是皇上无视沈晏清的死亡,故而无情无义;与苍昊沆瀣一气,由此引狼入室,对吧?!。。。可是如果我告诉诸位,给沈晏清下毒的人其实就是宁王自己呢?!。。。诸位又会作何反应呢?!”
“满口胡言!区区一女子也敢在这里诬陷本王!谁给你的胆子!”萧宁的话音刚落,立在他身边的风疾就带头张臂拉弓,唰地一声,一簇簇闪着寒光的箭尖就直愣愣地指向了风荷的心口。而在风荷的左右,兵士们也募地搭弓挽箭,与对岸的兵士成对立之势,刚才风荷讲话时那轻松的气氛忽地就被铺天盖地的死亡气场取代了。
“宁王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小女子有何理由冒着生命危险在这两军对垒的时刻胡言论语?!我所说句句属实!沈晏清是被宁王你了下毒,只是宁王您万万不曾料到的是,苍昊通过皇上找到了涂家二公子涂渊,是他及时为沈晏清解了毒,保住了性命!皇上和苍昊对外都宣称沈晏清已死,只是怕宁王你不甘心,为自己内心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再次陷害沈晏清而已!果然,宁王你利用沈晏清的死大做文章,其实宁王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篡夺皇位所做的铺垫而已!”
“闭嘴!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一个字,我就让你尝尝百箭穿心的滋味!”萧宁被风荷气的不轻,他伸出手指点着峡谷对岸的风荷一字一顿地说:“别以为我不会!”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在这里诬陷宁王!萧凌的不是自诩为正人君子吗?!怎么也玩起这般下三滥的把戏来了?!”涂深阴测测地开了口,眼光一闪一闪地,射出狠厉的贼光。
“问得好!呵呵,”风荷忽而大笑着一把摘下头上的风帽,她抬高了下巴迎着不远处指向她的点点箭光厉声道:“我是何人?!。。。。。。我就是——沈!晏!清!”
作者有话要说:
☆、梅之殇
“大胆刁妇,谁给你的胆子在两军阵前假扮逝者,诬陷宁王,祸乱军心?!”涂深眼瞅着萧宁被对岸的女子泼了一身脏水却不反驳,禁不住策马上前训斥到。
“哼!你的意思我不是沈晏清。。。。。。你有证据吗?!”风荷骄傲地抬起下巴,眯缝着眉眼挑衅地看向涂深。
沈晏清的肤色偏暗,眉眼细长,而风荷的肤色却白皙,眉眼滚圆。肤色和眉型还好说,风荷只消用暗色水粉敷面,用黛色眉粉细细拉长自己原本的眉形就好,可眼睛的形状却无法改变。无奈,风荷除了灵活运用现代化妆技巧,在上下眼皮处画出黑黑长长的眼线拉长眼缝之外,就只好始终眯缝着眼睛看人了!
好在这个时代咨询尚不发达,闺中女子也几乎从不在外抛头露面,真知道沈晏清长相的人,恐怕也没几个,故而风荷此刻才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借着逝者的名头大放厥词。
“莫要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如宁王一般好气度,你再满口胡言,我马上就让你尝到万箭穿心的滋味!”涂深说着抬起右手示意身后的弓箭手准备,一时间弓弦铮铮的声音纷纷响起,令人寒毛倒立。
而在风荷的身后,沈晏弘的人马一见对方的弓箭手弯弓搭箭,也纷纷自发自觉地做好了发射的准备,锃亮的箭尖只指对岸,寒气凌人。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涂深,我沈晏清有没有说胡话,你和宁王这两个联合为我下毒的人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你这般急于置我于死地,我看啊,莫不是害怕江湖门派知道了你们的小人行径而幡然醒悟,远离你们吧?!”
风荷面对着寒光闪闪的箭矢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似乎丝毫也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字字句句都在引导江湖门派远离宁王的左右。可其实她的小心肝早就抖得不成样子了。“娘的!”她想,“刘胡兰也没这么壮烈的死法啊!万剑穿心?!我靠!下辈子还不得投胎做刺猬啊?!。。。。。。靠!~说不定还是豪猪呢!!!”
这厢风荷还没就下辈子投胎究竟会是刺猬还是豪猪寻思出个结果,就见涂深募地举高了原本就伸向天空的手臂。满弓的兵士们愈发加大了挽弓的臂力,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松开酸胀的手臂。
“谁敢!!!”突然,横插出来的冷硬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涂深的指令,众人随着涂深不解地转头,就见端坐在马上的沈晏然阴着一张脸命令到:“谁敢放箭,斩立决!”
“晏然!”始终像个局外人一般端坐马背未出一声的萧宁终于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你来解释!”他失望地看向身边跟自己并肩而立的沈晏然到。
风荷傻傻地看向沈晏然,这么久以来,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会面。虽然隔着万丈深渊,她却还是一眼就看清了他微显憔悴的容颜。他那俊朗的身姿未变,却透出风荷不熟悉的疲累,清逸的容颜未改,却显出风荷未曾见过的沧桑。他并未像其他军士那般穿上厚重锃亮的铠甲,而是那么轻飘飘地端坐在“风晏”雪白的脊背上,一身玄装。
“风晏”大概是被晏然手底的劲道勒得难受了,打着响鼻在原地不安分地踢踏着步子。风荷远远地望着他和她的马儿,心酸阵阵。
风晏的名字还是沈晏然给起的呢,当年汗然进贡的那批汗血宝马里,就属风晏最惹眼。沈晏然厚着脸皮向先皇讨来了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得它对晏然服服帖帖。后来沈晏然说风晏就跟风荷一样是个倔脾气,表面上乖巧得很,可肚子里却是坏心眼多多!
晏然原本想给风晏起名叫“风荷”,最终却被风荷不依不挠地改成了“风晏”!
“叫风晏咱俩谁都不吃亏!”当风晏载着他们驰骋在葱绿的郊野,穿梭于曛暖的微风中的时候,风荷在晏然的怀中回头,笑着对身后的晏然吐吐舌头说。
“也好!这下咱俩就有后了!”沈晏然却是坏坏地一笑,搂紧了风荷,在她的额头印上了响亮的一吻。。。。。。
沈晏然长久的沉默终于引得萧宁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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