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睡皇妃 籽潋》第56章


“美男,美人儿,我们走!”原本跑了路的蝶一笑突然又折了回来,长袖一挥放出一大群五毒蝶来,将我未那句“你还真要杀了我吗?我怕你了,投降了行么?!”生生截段。
望一眼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倒地的禁卫军,我转过头去,与双手抱在胸前正笑得一脸洋洋得意的蝶一笑道:“蝶一笑,你刚才跑去哪了?”
蝶一笑展开双臂,抬手抹了一把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复又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刚才……去小解了……呵呵~舒服多了!”
…………
“咳~美人儿,咱先不说这个,我这宝贝蝴蝶上的香味持续不了多久。两位美人,快跟我走!”
趁着禁军纷纷倒地乱成一团的空挡,奇异果带着我跟在蝶一笑身后向山上跃去。
“蝴蝶翅膀上有迷香,捂住口鼻,追!”翊然在我们身后沉声下令。
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被劈成几片的五毒蝶,“喂,蝶一笑,你的五毒蝶被劈了!”
蝶一笑停下脚步,满面痛不欲生,哭腔喊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坏人,我可怜的蝶蝶啊~你们死得好惨~”他猛地抬头,双拳紧握,眼中寒光一闪,指着那帮禁军厉喝:“谁都不许动!”
我与奇异果闻声停留在山边一堆草丛之前,不明所以回望突然变得凶狠的蝶一笑。
语毕,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排禁军为防有诈,纷纷倒退一步谨慎地盯着蝶一笑的举动。山间顿时鸦雀无声,只能得见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蝶一笑突然扑倒在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求求你们了,各位哥哥弟弟,你们不要再砍了……啊呜~~你们要砍就砍我吧~~别再伤害我这群可怜滴蝶蝶啦……”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望着突然哭得肝肠寸断的蝶一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愕然怔怔将他望着,竟无一人上前去抓他。
蝶一笑回头抛来一个媚眼,对我做着口型,“…………”
??????
思索一下,我立刻明白他此番做戏的用意,暗地表扬一番自己领悟极快。在奇异果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我已经退后一步,预备拉开脚步摆好阵势准备开跑。
才倒退了一个半步——
“不要……”重叠在一起的两个声音皆是异常恐慌地对我喊道。
奇异果猛然回头,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翊然,蝶一笑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居然露出同样表情,瞪大眼睛万分慌张惊恐地将我望着。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脚下一软,接着一片空虚,不是草丛?难道我踩到陷阱了??这个想法只在我脑中闪过0。01秒。0。02秒过后我终于知道是自己踩空,整个人已经预备开始下坠。
身体还未落空之前我恍然看到翊然快速跃了过来,奇异果也失了平时的淡漠,惊慌失措扑到崖边欲伸手抓住我。
可惜还没等我伸出手来,整个人已经开始急速下降。耳旁疾驰而过的冷风刮着我的眼睛和皮肤生疼。
合上眼。我居然是这种死法,就这么摔死了?!
就因为和我家相公闹闹脾气,自尊作祟想耍耍威风欲气他一气,不想开跑之时踏空了脚,就这么摔下山崖死了。果然是红颜薄命!
齐翊然你个臭男人,好端端的乱吃什么醋呢??还带着一大帮人来打架,你就不能好好与我说说,和平常一样温柔地搂着我回去么?
奇异果你爹的,为什么要拉我站在山崖旁边呢?那么多地方你不站偏偏选个雷区来站。齐大哥,你误我矣!
还有那一堆青松,你们为什么要长在山崖边呢?不晓得我近视么?害得老娘以为是草丛直接踩了上去。
蝶一笑你个受,冲老娘抛什么媚眼乱打什么口语啊?害得我自以为是转身就跑……
抱怨吧!能抱怨的通通都抱怨出来,千万不要当个冤死鬼,据说不好投胎。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52五十一章
急速下降的过程当中;我一直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山崖似乎很深,死也不让人来个痛快。过了好久,直到感觉身子被什么东西钩住悬起之后总算停止了下降。
身体颤颤巍巍;屏气缓缓睁开眼,“上帝保佑,如来佛祖,送子观音……”
我想我可能是有史以来坠崖坠得最可悲的人。并没有掉在传说中山崖之下的深渊之中,然后顺水漂流,再被好心的隐居崖下多年的高人救走,最后习得一身高强武艺重回武林独霸一方。
心中YY的剧情线在我降落到接近着陆之时噶然而止。此时的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竟被崖边一颗大树的树枝勾住了衣领,真乃不幸中之万幸啊万幸!
应是下降速度太快,我又那么的不走运呈面向崖壁地下降,脸颊被山崖旁边不同树木的枝干胡刮一通;此时正不断渗出鲜血来。鲜红血液一滴接着一滴顺着我下巴滴在胸前的树干上。
心中哀嚎一声,后悔降落之时没有稍微转个身,旋转个体,让它刮个后脑勺那也无碍,这下可好。
双手死死抓住树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得回去照个镜子——
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勇气往下面扫了一眼。底下绿油油一片应该是树林,距离不算太远,跳下去因该死不了,会不会被树枝扎死或则残废很难评估。如此,还是再想想办法为妙。
崖壁离我大概一米左右,此时的我半个身体悬在空中,想要一脚跨上崖壁抓住上面的支杆同时又确保衣领不会突然裂开着实有些难度。
崖间冷风飕飕,温度比上面低很多,我打了一个冷战,下定决心,与其被挂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上帝念在我是珍贵的穿越人士会格外施恩赠我一丝好运让我顺利‘攀岩’成功呢?!
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仍旧没能成功。
手上的树枝大概是承受不住我三番四次来回折腾,“喀嚓”一声被折断,“不……”我低吼一声。
死定了,如今只剩下胸前这条唯一的救命枝干。我控制自己不要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身处绝境之际我悔了,悟了。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么冲动想出带奇异果逃走这馊主意。如果能早些和翊然商量商量或则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他既然能拖延行刑时间,必然也有办法救出奇异果。明明知道我的伎俩还顺着我,答应在今日成婚顺了我意,只不过等着我向他坦白。我不该忘了这个男人是个醋坛子,被他误会之后不仅不解释,还火上浇油将他激怒……
“呜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可惜时光不会倒流。所谓覆水难收,我是注定要被挂在这里等死,凄凄惨惨做具干尸……
果真是世事难料,想不到我的大婚之日竟成了忌日。
垂眸看了看胸前这一大片血迹。惊恐让我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有不断的热液从脸颊溢出,滴落,凝固,滴落,凝固,如此重复。
鲜血渐渐遮住我的视线,我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总算又能模模糊糊看到已经盯着将近半个时辰的崖壁。
如果这次没死成,我一定要大吃大喝把最近流失的血液通通补回来,再也不去惹翊然那恐怖分子了。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回想这一年所遭遇的种种苦情悲伤,我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经历了胆战心惊,伤心伤身,悬挂在半空中的将死之人居然会渐渐有了困意……
“姑娘,你是跳崖还是不小心从上头掉下来了?”
耳旁突然而至的苍老声音着实惊了我一跳。
我晃了晃脑袋,双眼还是一片血红之色,顺着声音来源,只能看到一团红乎乎的影子。
只不过被挂累了打了个吨,难道我就这么睡死了? ?
身体终于开始剧烈颤抖,我苦哼一声,结结巴巴,“请问……您……您是牛头还是马面??我……我这种死法的人还能投胎做人么?那个……再……再请问一下,如果我能投胎重新做人,您能不能替我跟阎王求个情,让我保留前世记忆?”我还得回去找翊然。看见我掉下来他一定很伤心,还有奇异果,不知道翊然会不会把我的死全算在他头上……
原来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死不瞑目的冤魂八成是无法投胎了。
耳边传来一阵窃笑,我本想皱眉瞪他两眼,怎奈何面部神经完全没了知觉,双眼拿不准方向,瞪与不瞪在他看来都一样便干脆放弃。
“哈哈,姑娘真会说笑!老夫并非牛头马面,只不过是居住在这无底崖半山之中一介樵夫!”
樵夫?他是人!!!我没死~~~~~~
我大喜,眨巴了几下眼,“樵夫大叔?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你我在此相见亦是种缘分,您就顺手将我救了吧!”活着真好。我一下子来了劲,吐字也不再断断续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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