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莲华》第109章


沙滩也是银色的。善水屈膝坐在细软的沙地上,静静看着不远处前方,霍世钧带着小鸦儿赤脚在沙滩上奔跑跳跃;时而踏水追浪;时而弯腰拣拾着贝壳,笑声不断。
月渐渐地抬升,小鸦儿终于累了。霍世钧只手抱着她到了善水面前,朝她伸出另只手。善水把自己的手递给他;他轻轻一扯;她便应力而起;两只手却没松开,牵着并肩往村口方向而去。
兴奋了许久终于倦极的小鸦儿还没到家,便趴在父亲的肩上沉沉睡去了。善水打了水,替女儿擦身换衣,见她还是呼呼大睡,嘴角上翘,仿佛连梦里也在笑一般,想起还远在洛京的儿子,心中微微酸楚,俯身下去亲了下女儿的额头,轻手轻脚出了她的屋子。
她脚步刚迈出去,立刻便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一直等在风廊上的霍世钧将她带着压在墙上。
“柔儿——”
他低低唤了声她。声音带着压抑的焦灼,喘息很快粗浊,身体紧紧地抵着她的,低头寻到了她的唇。
善水感觉到他澎湃的欲望,她也愿意让他得到抚慰。可是这即将过去的一天愈是美好,这海月愈是清明,看到霍世钧与女儿愈是舐犊情深,她便愈发想念儿子了。想念他笑眯了眼,朝自己伸出肥肥短短的小手,含含糊糊喊“凉”的样子。
小鸦儿现在,带着笑满足地睡去了。小羊儿,应该也已安睡了吧?
霍世钧仿似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心不在焉,停下来,吻着她的耳垂,含含糊糊道:“柔儿,你怎么了?”
这么幸福的一天,应该有个完美的结尾,她不想因为已然不可更改的遗憾叫他扫兴,脸贴上了他的胸膛,喃喃道:“没什么。你想要,要了我吧……”
霍世钧却没继续,而是扶住她肩,将她带离了自己的胸膛,借着皎洁月色,仔细地打量着她。
“柔儿,你在想小羊儿。”
他忽然这样说道,语气肯定。
善水一怔,仰头望着他。
他沉默了片刻,松开她的身子,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凝视着她慢慢道,“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为了我,竟会带着女儿跋山涉水到了这里。是我没用,才会让你们这样为我挂念。柔儿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咱们一家团聚,再不分离,更不要你为我担惊受怕……”
善水一阵哽咽,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霍世钧揽住她,轻轻拍她后背,等她情绪渐渐稳了些,见她仍怏怏地,抬头看了眼天穹中的满月,略微沉吟,握住她手,牵住了便往外而去。
“去哪里?”
她不解地问了一声。
他微微一笑,“跟我来就知道了。”
~~
善水被他带上了一只小舢船。他按她坐了下去,自己推着舢船入海,跳上舢尾,把桨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而去。她迎着温暖潮湿的海风,看向对面的男人——月光正洒在他的身上,照得他被水花溅湿的肩臂闪亮一片,顺滑的肌理随了他摇橹的动作,在张缓间有节奏地起伏波动。
“到了。”
片刻后,舢船穿入一道丈宽的礁群口中,他收橹,舢船便渐渐停下,船体随了海面的微波微微荡漾。
善水四顾眺望,见明月悬空,水光澹澹,他们已经到了片三面环礁的封闭小海中。这爿礁海,离主岛不远,白天晴好之时,她站在码头之上也清晰可见。
他朝她伸出了手,她便扶着船侧,起身小心地朝他走去,被他俯身过来一拉,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中,带得舢板一阵左右剧烈晃动。
“啊,小心些!“
她又是惊慌,又觉刺激,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唯恐一个不小心,便会翻船落海。
他呵呵笑了起来,扶她稳稳坐到自己的身畔,低声道:“你看好了——”随了话音,他已从舢尾船壁绑着的一个竹罐里抓了把碎虾皮,用力朝海面洒了过去。
原本只有粼粼波光的平静海面上,忽然跳出了一条鱼。善水还没看清楚,边上又跳出一条。他继续洒,跳出水面的鱼越来越多,到了后来,他不再撒了,大片的,成千上万的鱼却像是受了魔召,仍在连环般地不停竞相跳跃,噼啪水声中,如同月光下的无数银色精灵在海面舞蹈不停。
善水被这前所未见的壮观场面给惊到了,看得目不转睛,忽然啪一声,脸上一阵凉腻生疼,低头看去,见近旁的一条鱼跳得太高,竟弹到了她的脸,又扑跌到船板上,噼噼啪啪地扑腾不停。
善水摸了下脸,大笑起来,也不怕翻船了,急忙扑过去捉。那鱼有她手掌长,细窄却如柳叶,滑腻异常,抓了几次都没抓到。
“少衡,快帮我!”
她急忙回头向仍坐于舢尾望着自己笑的霍世钧求助。
“不用不用,我自己抓,我不信抓不到!”
就在霍世钧应声要来,她忽然又拒绝,自己扭身继续去抓,扑了几次,终于捉住了滑腻的鱼,扭身兴奋得像个孩子般地朝他挥动,“抓到啦!”
鱼在她手中猛地一弹,竟又脱手跳空而去,善水大叫一声,下意识地探出身子跟着再去抓,脚下正一滑,还没来得及出声,整个人便咕咚一声栽入了海中。
清凉的海水立刻浸漫住她整个人,她胡乱挣扎了下,刚意识到自己坠海,腰身处已被一只臂膀揽住,耳边哗啦一声,整个人被托出了水面,呼吸立刻顺畅。
霍世钧方才坐于船尾,见她脚滑打跌,飞身去拉时,她已坠海,立刻下水将她托回舢舱,自己跟着飞快爬上船,见她湿漉漉躺在舱底,青丝散乱覆住半边面颊,眼睛紧闭,惶急跪到她身畔拍她脸颊,“柔儿,柔儿!”
善水咳嗽数声,睁开了眼。
霍世钧将她一把搂入怀,一叠声道,“怪我不好。这里地势奇巧,每逢月满潮起,便有鱼群从豁口迂集游入,天亮潮退才散去。我从前时常来,有时不回,躺船上一觉,醒来便是天亮了。我见你方才闷闷的,想你没见过这样的跳鱼景观,便带你来散气,不想竟害你掉下水去。”
善水方才因了落水惊吓而致的心跳已缓了下来。听他说完话,心中一阵恻然。
她与他分离了三年。她在洛京,虽饱受相思之苦,只再苦,也是锦衣玉食,身边又有儿女相绕。他却孤身在这样的荒远之地,相思若被圆月勾出,便是回到住所也是茕茕孓立、一灯如豆而已,这才宁可漂于船上与鱼作伴至天明也不愿回去的吧?
善水思及此,凝视着他,摇头数下,双臂已搭在他颈项上勾住了,将他勾向了自己,附唇到他耳畔,低声道:“你若在我身边,我掉哪里也不怕。”
她凉而湿润的唇擦过他的耳垂,吐气温润如兰,说的又是那样醉人的情话,霍世钧情潮立刻泛滥,攫含住她的唇瓣,复又将她压在舱底。喘息声中,善水很快便被他剥去衣衫罗裙,连脚上只剩一只的湿答答的绣鞋与绢袜儿也一并扯脱了,但见如洗的月光之下,她全身□如初生婴孩,唯独几缕湿润黑发贴于丰秀隆起的乳儿上,愈发衬得一截饱满身段欺霜赛雪,视之不能移目。
他已太久没有碰过女体,此刻心念之人就在自己身下,又如何能忍?飞快脱下湿透的缠羁住自己的衣物,跪在了她身前,手顺她光洁腿脚摸滑下去,顾不得能让她承受自己的那些体贴活儿了,抓牢自己已然澎湃的欲源,朝那融融花唇处便顶去,立时便冲破樊笼,在她一声似是痛楚似是欢愉的长长□声中,闯入了盈盈膣道,只觉便如当日与她初次欢好之时那样狭窄细长,却又多了丰厚弹滑,顿如置身极美境地,愈发喘急,俯身下去将她身子抱得紧紧,让她丰盈压于自己胸腹之上。
此时此刻,他虽恨不能在她身体里狼奔豹走好求个畅快淋漓,却又怕她长久未曾承欢甬道干涩致疼,紧紧抱住后,并未当场发力,只是一边咬牙忍着慢慢出进,一边稍稍起身,腾出手揉抚她饱满胸前。
善水被他这样撩弄,很快便过了起初被他强行欺入的不适,只觉相擦之处酸酸麻麻,胀胀酥酥,身子里很快便似被撩拨出了炽腾的火儿,叫吟声中,春津已然汩汩而下,宛若珠液般滴滴答答渗于臀下的舱板之上。
此处三面环礁,从那个丈宽豁口望出去,远处渔村里的点点渔火与头顶明月遥相呼应依稀可见,身畔是跳跃不停的鱼群,而她,正与爱人置身于海波之上的悠荡小船中,此时此刻,身心已是全然放松。
“啊——”她情不自禁扭着身子,伸手胡乱抓住他腿,哼着催促了起来,“快些才好呢……”一副动情泛滥模样,看得脸红腹烫,笑声中猛地用力送去,俯身顺势一口含住她高耸顶尖处的樱颗咂了一口。
善水应他迅猛攻击,吟声不止。生过儿女又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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