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河山烟火人间(清穿)》第69章


众人却没想到这公主眼光如此高,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皇帝头上。嫔妃们原本就对这个异族公主的美貌有了危机感,现如今更是银牙暗咬了。若这样一个妖精进了宫,还能有她们的出头之日吗!
太后自是众星拱月般地坐着最好的位置,身后侍立着的娇俏小丫头却不是宫女打扮,她是庆郡王的遗孤叫明月,太后见她可怜收在身边抚养。
皇后令妃,嘉贵妃纯贵妃座位分别设在太后两侧,其他妃子依次按位份而坐。由此可看到这后宫女人们的地位。除开在宝亲王府就跟着乾隆的两位贵妃和皇后外,令妃是新生代宫妃之中最得宠的人。
她在太后面前也一惯会说话,当台上开始表演后就和明月格格你一言我一语,解说得相当精彩。只有五分好看的东西也能这两人说成十分,何况国宴上节目都是精心编制的。这样两个能说会道的人,就显得一旁端庄寡言的皇后呆板又无趣。
“咦,老佛爷,您有没有闻到香味?”明月格格用丝绢扇了扇,众人经她这么一提,到真是觉得鼻间有若有若无的淡香。
太后也很不解:“是啊,哪来的香味呢?”令妃含蓄地笑道:“老佛爷有所不知,臣妾听说这位含香公主的特别之处,天生异香,平时跳个舞啊还能招来蝴蝶呢,有趣极了。”她之所以了解得比别人多,正是因为她一个远房侄子到过回缰,听过这公主的传说。这次也是想力争附马的人之一。先跟她这儿通过气儿的,能为自家巩固势力,回缰的公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联姻对象,令妃自是答应了,日后也是她的助力。才借机在太后面前提起这个话头。
太后听了还有这样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道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看勾起了太后的兴趣,令妃一笑,说起她那侄子在回缰的旅途见闻,全当应景,还能让太后记住此人,正说在兴头上,就见大殿静了下来。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乾隆和阿里和卓的对答。
太后笑着说:“哀家看令妃对这个含香是另眼相待,正好,以后你们都是皇上的人了,相互着更能加深了解。可要互通有无,好好侍候皇上。”令妃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后头的几个妃嫔们却笑得欢畅,摆明了在幸灾乐祸。乾隆每个月除去按例地去皇后宫里,剩下的时间雨露均粘被令妃夺去一大半。如今来个劲敌争宠,虽然可能更没她们什么事儿了,可是最该糟心的不正应该是令妃嘛。
众人的心情乾隆从不放在眼里,该干嘛还干嘛,和阿里和卓说话之余,看到桌案上正好有一样小四儿爱吃的香煎鹿舌,抬眼去找人时才发现他座位上是空着的,吴书来最明白圣上心意,上前小声说:“四阿哥许是乏了,先回去歇着。奴才看四阿哥脸色不太好。”
因为是晚上设宴,有没有蝴蝶看不清,不过随着舞蹈越跳越久,满场的香气到是不假。永珹大开眼界,这虽然是民族艺术,可水平真是不差。而这个公主也真是个绝色美人,虽然宫里最不缺美人,可是美得有特色的人总能占到便宜。就凭他的回族特辑,捉住乾隆的眼球没问题。
偷眼去看乾隆,他果然在盯着含香看。忽然之间,永珹没了欣赏美人的兴志,反到意兴阑珊,鼻端涌动的味道浓得让人呼吸不畅,在这呆着还不如在军营里和将士们喝酒吹牛自在。这里的人让他觉得气闷,趁人们的视线都被台上的表眼粘住起身离席,走出后殿的小花园边才觉得空气好些,不知为什么,他不想看到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乾隆一会儿为美色失态的样子。
乾隆压下淡淡的失落:“宣个御医给他瞧瞧,若是没事的话,通知他明日跟着上早朝。”虽然朝堂上乌烟瘴气,可也不能总呆在军营里,身为阿哥就得有觉悟。
乾隆赐了许多金银与粮食给阿里和卓,允诺两国互邻友好,互为友邦。不一会儿,封回部公主为贵人赐住宝月楼的圣旨发了出去,人尽皆知。贵人已经是有品级的宫妃,宫里的女人一般在这之前都要经过两三级的晋封。而且单独赐住在宝月楼,更是极大的恩宠。不管乾隆此招是为了安抚回部还是真的喜欢这个公主,都够叫人侧目的。
这一晚上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好些人整夜不能成眠。乾隆一反常态地没宣新纳的贵人来侍寝,也没翻任何人的绿头牌,独自一个人歇在养心殿。宝月楼里容贵人脸色泛白紧绷地等了一夜,廷禧宫中令妃非但没捞到半点好处,让自己成了笑柄还不算,最重要的是有人来分宠,她气了一夜。
永珹不知为何,也失眠了,胸口酸酸的,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他对着窗口照进来的清冷月光发呆,而只吹单衣吹冷风的后果,就是被乾隆的乌鸦嘴说中,他受了风寒,只能裹在被子里一边喝姜汤一边流濞涕。
☆、第 64 章
重感冒的永珹也错过了今日朝堂上的一场大戏,官员们对自己的政敌互相举报攻讦,一场朝会简直就成了一场不堪入目的口水杖,把皇上气得拂袖而去。这一切的起因是一份御使的参奏折子,被当堂宣读出来,内阁学士胡中藻因所作的诗中有一句“一把心肠论浊清”而被检举,御使写到,把浊字写于国号之上,可见其用心险恶。
不用再暗示其他,这就足够满朝官员们争得面红耳赤了,不过为他开罪的了了无几,所有人都认为不管这胡中藻当初怎么想的,被扣上顶大帽子,算是完了。
每次有文字案,都不可能只有一桩,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串被迁连,众臣目的正在此,既不想被扯进去,又巴不得跟他向来不对付的人扯进去,这才有了朝堂上的闹剧。事情是大是小,都看朝臣们煽风点火的本事,和上位者的态度。
今日皇上的心思掩得很深,圣上心情恐怕不佳,只是命人当廷宣读了举报折子然后一脸莫测地任下面的官员辩论,乾隆的态度如何,还真让人拿捏不准。
乾隆下朝后丢下那一大烂摊子,到钟粹宫看儿子去了。看到把被子卷成个蛹状的儿子小脸烧得通红,用手试一下,冰得小孩一哆嗦,乾隆龙心不悦了,“竟会这么严重,太医昨天还回报说没事,这群没用的东西,朝庭养他们有何用!”
永珹虽在病中,眼睛却亮晶晶的,像含了一汪水,可怜巴巴地看一眼,铁石心肠的人也给熔化了,何况是一向宠他的乾隆。他实事求是地说:“不怪太医,是我昨晚睡不好蹬被子。”这也算是善意地谎言吧,要是让他爹知道他在窗口坐到了下半夜,马上就能化身为喷火龙,把这没事找事的倒霉孩子清理掉。
乾隆也没真的再找太医算帐,不过等太医赶来诊脉,受到紧迫盯人的视线,内心只能默默流泪忍了。
永珹边喝药边听着乾隆说着今日朝上的事,一口气呛了,把苦药汁全上贡给乾隆的龙袍,咳个不停。乾隆怒视他:“越来越不像话!”还是轻缓地帮他顺着背。
永珹不顾床榻上的狼狈,烧得没什么力气的手搛住乾隆的袍角,激动道:“胡中藻?就是为了中国刑罚做出伟大贡献那个胡中藻?”据说这哥们儿犯了当朝的忌会,被处腰斩,从中间斩成两半儿,可是没马上死透,第二天竟然还活着,用自己的血在法场上写了好多个惨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因这个案例,腰斩这个在中国史上有千年历史的刑罚终于被废除。而这其中决定生杀大权的人,正是眼前这位。
乾隆没听懂什么刑罚贡献的,有些不解:“你认识他?”永珹虽然上朝有段日子了,却从不与大臣结交,他连一些叔伯辈的王爷和外公家也很少交流,更何况是外臣。这孩子认真惯彻着他‘皇子不得与大臣私交’的法令,这点乾隆非常满意。胡中藻虽是二品官,不过,以小四儿的性格,应该没放上心过。
永珹摇摇头:“我不认识他,皇阿玛打算怎么办?”自古以来,因言获罪的案子很多,真正有反心的没儿个,反到是被冤枉的居多。这种事还不像其他罪名有例可寻能落在实处。捕风捉影,牵强附会而来的解释往往让诗文的原作者都望而兴叹。且每次都有人被迁连冤枉,总是搅得朝中不宁人心慌慌。
乾隆反问,“小四怎么看?”
永珹在乾隆的帮忙下重新躺下,因为是在自己被子里,脑子也被烧得晕乎乎的,说出的话都不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我知道这些写了‘反诗’的人不见得真有反心,不过解释出的意思,确是大逆不道了。先不提罪人到底是写的人还是曲解出不敬意思的人,”
“这些反清复明的思想是朝庭要极力打压的,哪个政权也不能容忍威胁他统治的反面道理流传于世。而现在借着反清复明来蛊惑百姓的妖人骗子也很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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