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第48章


我们将所有的战备都拖至一侧,等待着那些需上大船或羊皮筏子的士兵先上。
我跟于宾站在一块,看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上船整装待发,心理莫名的就激越着,战争啊,于宾说,如果第一城能破,以后将一路向南。
“能破吗?”我望于宾,我对于这场战争能否胜利,完全没有把握,我能参与的太细微,发挥的效用太渺小,我想象我只身站在荆南国的城楼下时,应当如蜉蚍,可是,眼前这么庞大的队伍,是否能一举攻下荆南国第一城?
“能。”于宾抱胸看着不断掠过身前的士兵们,眼神极其的坚定,我忽然间就觉得满怀信心了,那些经过眼前的士兵们也看上去更加精神奕奕了。
“这么多人呐!”我们在边上足足站好两刻钟,仍有士兵未断的擦身而过。“将军攻首城,动用了三万兵马。”
等我们上船时,先行部队已经出发了,我看着那远去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心里竟有着小小的落差,他啊,领着千军万马的打头阵去了,我呢,窝在战备营里努力的划着木浆,远远的被抛在后面,我跟他,不仅是性别上的差异,也不仅仅是身份地位上极大的差异,更有着才能上极其巨大的差异呢。
没错,很多人都说我配不上他,潘夏婵说,许承基说,皇上也说,宫行都觉得,他却偏偏属意于我,我不知道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与他纠缠的,如若不是,他为何,偏偏看上我了呢……大华府华人中餐馆“你笑什么?”于宾侧头好奇的看我。
我笑了?
“呵呵,我们肯定能赢!”我掩饰。
“嗯,肯定能赢。”于宾也笑,小船上其他人,也笑。
船只溯水而上,虽然逆水,却顺风,于宾说这风来得好。
行了很久,远远的见到大部队时,才发现前面火光一片,先锋部队俨然已与荆南国开战了,我们见状,便奋力划浆,我一门心思划着浆,其他的人听着于宾的指挥,调整着船只的运行方向,我只觉得浑身的热血沸腾,整个人都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我不知道他们那仗是怎样打的,甚至不知道我们要将船只划到哪个方位,我只知道前方喊杀声震天,江面上烟雾浓浓,我全然没了主张,只知道拼尽全力的使劲划动木浆,直到于宾让所有的人停浆,我才手臂酸软的缓下劲来,使劲的喘着气。
“我们不用将战备往前送吗?”
“不用,每个连队的战备在短时间内都不会短缺,我们的战备是后备供给的。如果这一仗时间拖得长久,才需要我们及时补充箭枝。”
“前面是哪方放的火呢?”我眯着眼看那浓浓的烟雾。
“不知道谁放的火,烧得是我们的小型战船。”
“那不就是荆南国烧的?”我瞪着眼望于宾。
“不一定。”于宾抿着唇,我们这船的人便不再说话,全部引颈张望,战备营的船只全部与战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停泊着,随时候命。
“城破了!”不知道谁唤了一声,船上所有的人也被这一声呼叫,给振的统统激奋着,我努力的看着前方战场,城真的破了吗?怎么看出来破城了?
于宾命令开船,我们又开始划桨,将船向战场中心移去,我心里一喜,看来,真的破城了。
我不知道鲁巍用了什么方法,又是如何指挥调度的,将原本在我想象中极难攻克的城池,这么快的就破城了,我看着周围的战士们振奋的模样,还未进城,我已觉得,我们首战已经告捷了。
“将军大人太厉害了!”周围士兵纷纷感慨。
“按理说,守城一千当万,我们竟在势均力敌的情形下,这么快的攻下了首城,将军大人简直是用兵如神。”“从下战书到现在,我们对恃月余,没想到士气没有被消磨,反而势如破竹,将军大人的兵法更是精湛神奇。”有稍长一些的士兵感叹道。
周围的人,统统都在夸赞鲁巍,我听入耳里,却更觉得落差了,他们将鲁巍说的跟神人似的,我自己也因为军队能如此快速破城,而对鲁巍的军事才能惊叹不已。现在他领着大部队已破城而入,而我自己拿着这木桨,吃力的将水声拔得个哗啦,船却行得极慢,足以证明我的绵薄之力与他的惊人才干之间,落差何止千万。
第五十四章
我们将船驶进城门口时发现,荆南国将他们的一条支流内河的入江口作为了他们的城池的大门,平时开了城门,船只便直接可以出入,我问于宾:“他们不怕有人潜水入城吗?”
“城门关闭时,里面会有内闸一并放下,内闸闸入水下。”
“那我们攻破城门时,按理说有内闸,也放下了啊?我们为什么还可以进?”“我也不知为何。”于宾显然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我消声不再询问,划着船,看船只缓缓进入荆南国的第一座城池凤戈城的城门,城楼上还传来陈陈喧嚣,不断有士兵从城楼掉入水面,我们将船只靠岸时,已传来了城楼被占领的胜利消息,顷刻间,凤戈城上的荆南国旗帜,统统换成了南平国的旗帜,看着城楼上的一版欢腾,身旁战备营的士兵,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传闻,凤戈城的将领已弃城逃了,凤戈城的百姓也因南平国大军的破城,而纷纷向南方逃难去了,整座凤戈城,空去大半,南平国占领凤戈城后,就直接在凤戈城进行扎驻,于宾说鲁巍将会以凤戈城为以后每场战役的大后方,也是最后的防线,凤戈城必须牢牢守住。
战备营将战备放入专属的营房后,就去协助其他的营连进行战后的缮后处理,于宾让我守营房,不让我去进行缮后,说那场景,不适合让我接触。
我如他所希望的,留守在营里,我不想去逞能,我的心理防线在面对死亡时,特别的脆弱,我怕看到尸体,我更怕看到大坪大坪的尸体。
我面上的膏药,按老军医的说法,是可以摘掉了,趁下午我守营的机会,我打了盆水,将面上那丑极的膏药撕掉,清洗一番后,又打了一盆手,对水临照,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原先打着膏药的那一块皮肤,严重脱皮,被水润过后还不怎么看得出,可是一将水渍揩干,那翻起的白皮,看起来煞是吓人。我搓搓,挺疼,皮肤还没有完全到脱落的时机,将脱未脱的,硬撕的话,又疼极,所以我也不怕怎么样,想想反正现在在扮男人,悦己者又不在身边,这难看点,就难看点吧。大战后,难看的,比我不知多上几何。
“你在干什么?”这个声音响起时,我的直觉就是手忙脚乱的找我刚刚揭下的膏药,企图再将它帖回去。
“我看看。”
我才找到那片黑乎乎的膏药,他便已近至我身旁,手掰着我的下巴,要瞧个所以然出来。
我看见他俯着头认真瞧我,睫毛半敛,鼻翼亮直,唇微张,刚从战场上下来,面上有些微焦尘,铠甲已卸去,着紫色先锋营军服,收袖收腿的劲装,衬得他身材伟岸,显得,没那么的小白脸了。
我想起了那日,他与突厥大战一个月后,满脸须髯的模样,又脏又臭,完全不似他以往总是干净俊逸,今天这是开战的第一日,他已有烟尘蒙面,如坚持月余,他定又会变成那样吧。
所以,他是一个知轻知重的人,可以为了大事,忽略掉他一直都很坚持的小细节,是一个认真执着的男人。
“怎么脱皮成这样?”我看他的眉头推叠,赶紧笑笑道:“应该就是这样的,老军医说脱了就好了。你一大领导的,事都忙不过来,跑我这里来干啥呢,赶紧去做你的事去。”
“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好好的。”他仍在看我的左颊,眼里已有浓浓的怜惜,他的指尖轻触我那些翻卷着的皮屑,忽然一个轻扯,我无预警的疼痛了一下,及时隐去吸气声,但瞪大的双眼,应该泄露了我的疼感,他眉间摺皱更密,道:“这样的疼?”
“当然有点疼啊,我的皮肉呢,不过过两天就能好,你看我那刺青是不是淡了些?”我叉开话题。
外面有人影晃过,他的心神便不再纠结于我的脸上,握着我的肩,认真的说:“我得走了,你要一直好好的。让我安心!”
我点头,他放开我,便朝营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我想起一个问题,急急道:“进城时,城门有内闸,船舶如何攻破城门呢?”
我是真的好奇啊。
他顿住脚步,回头道:“你不知道,荆南国是城外作战的吗?他们倾尽水师兵力,统统集结于城门外的江面上,内闸自然是早已收起。”
“我明明看到我们的船被烧了,为什么会那么快的破城?”
“你戏文里写的啊?借东风,烧赤壁,火是我自己放的,可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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