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第33章


「腿应该还使不上力吧?我抱你下池,如此便不冷了。」不知不觉又将喇摩当成小娘们惯著,思无益不知喇摩全身发颤只因他气他气得不行,还以为他是从小娇生惯养,宝体矜贵,受不得卸膝之痛。
「之前宁当战俘,也不降。而今又自愿投我蒙罕,当兽兵,亦无怨,是何原由?」
「还能是什麽,要你是我,一门忠烈,族里男丁九成都为国戍边,慷慨捐躯,可那狗皇帝还不满意,还要下令殉国,灭了思家军,你还真能谢主隆恩,不拼死拼活的找他拼命?」
下池让喇摩坐在边上水浅处,思无益站他身前为他净身,面上尽是自嘲的神情,「要不是族里兄弟以命相护老子,这会老子都不知道死过几百回。老子可以为国牺牲,但不忍气吞声,要我放过这血海深仇,死也做不到!」
思无益眼睫垂著,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可语气里的伤痛与愤恨就像一只手伸进喇摩胸膛朝心拧了把,让藏在喇摩心底那厮姓思的也避无可避的跟著心痛了。
痛什麽,你是伯耀吾贞喇摩,不是思无得,思家被灭,干你屁事?!
「王爷,老子......奴家就这麽桩心愿,再无其他,请王爷怜惜奴家,给奴家一个机会,来生奴家就算做牛做马,也会连本带利的回报王爷的恩情的。」许是距离太近,也或许思无益对喇摩的了解比喇摩认为的还要深,就算喇摩刻意装得面无表情,眼里一派淡漠,思无益还是补捉到他周身氛围的微弱波动,遂倾身将故做诚恳的大脸贴到他面前。
「......诚意。」
「嗯?」
「让本王瞧瞧,你有几分诚意。」
「诚意?好吧,那王爷可要撑著点,莫要一回,便让奴家的诚意给搞虚了。」
喇摩自认口气是正经八百的,可就是有人习惯以下半身解读他的要求,欲问思无益对渡江追击有何见解尚还来不及出口,思无益便斜起嘴角张著腿,又正面相对的骑他腿上来,蹭他未曾餍足的那根。
「下去,本王不上二次当!」喇摩痛的是膝盖,可思无益才亲上他颈子,手臂便都使不上力了,任人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锢住他一双手腕。
「放心,这回不夹杀你,绝对让你,欲、仙、欲、死......」後边那四个字,辗转在耳,每逢顿停就有地方被舔被咬,耳洞,耳骨,耳垂,耳下,声若倾吐,满是情色。
做了一半还没尽兴的身子怎麽受得住这般挑逗?喇摩反抗的意识随骨头酥了大半,待身下硬杵又给思无益纳进绒般触感的那处,动心动情尚不自觉的他也只能任他的异母兄长予取予求了。
「瞧这肌肤滑嫩的,你要是女子,不知有多好?」男人干这档事,情热间难免要说些有欠考虑、甚至粗俗的话,思无益卖力骑著喇摩,嘴里呢喃著除了报仇,连自己事後回想都觉惊异的另一个春秋大梦。
「你要是时时都这麽乖,不知有多好......老子稀罕死你了,真想日日跟你在床上造个天昏地暗,让你腰虚腿软,再也下不来床,见天就等著老子来肏你......」
「闭嘴,吵死了,再快点!」套弄下体的那处真是好物,纠缠脸颈胸口的亲吻、游移各处的抚摸,皆夹带不容他错辨的喜爱之情,喇摩整个身子让思无益伺候得飘飘欲仙,抱怨与要求说得像撒娇与喟叹,不存半点身为王者的威慑。
「再快也行,就怕弄折了你,害你成了太监,这可对你家门交代不过去。」思无益轻笑,肺腑的震动过到喇摩身上,竟予他难以承受的异样快感。
「早就、摁、无法交代了......」泄出那刹那,眼前一片昏暗,伺候过他的妾侍奴仆数以百计,这却是喇摩最痛快的一回经历,只因他对思无益的感觉,委实复杂。
岂止复杂,当喇摩被另一波震动震回神识,睁开眼看见思无益的举动,想也不想挣脱双手覆上他那手一起捋动时,他便有了觉悟---
自己疯了。
为这厮不该染指之人,彻底疯魔了。
忍不住倾前去啄思无益喉间,以鼻厮磨满是粗砺胡渣的下颔,喇摩听见思无益临界的粗喘,心里泛出一片既酸又苦的味道,直钻鼻间。
几乎薰得他落泪。
作家的话:
先当真;先动情的;注定要吃亏
(11鲜币)思家儿郎034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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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水无论南岸北岸,俱是易守难攻(注:这里设定南句篸形成後,带水易名阿利水),主要是中下游多是平原地形,两岸有点儿风吹早动,对向的前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相信这便是南句篸选择此河为界的主因。」议事厅里,众将官围著沙盘静静站著,专注地听取喇摩新拟的战策推演。
「上游山势险峻,谷道幽深,难守亦难攻。要渡河谷,势必要搭桥修径。不过,造桥铺路不是只有我军方便,南句篸也能利用,或趁山势气候的掩护绕到我军身後奇袭,将我军围剿歼灭,亦非难事。」
「依弟之言,欲再吞南句篸,岂非难如登天?」博耀吾贞呼图格,蒙罕当今太子,也是而今在场的唯一一个,当喇摩面还能在马扎上稳坐兼翘腿的主:「弟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呐。」
「当然不可能。」重头戏来了,喇摩清了清喉咙,他的副将立马挂上揣在怀里的图轴,蹲下拉住下缘,不让没裱框的图轴再卷起。
「与其事倍功半,一再花时间在筑桥修桥、保持路径畅通这份上,还不如从西海(注:黄海)诸岛下手。」
句篸南迁,军务方面搬得可谓彻底,整座柳京竟搜不出一张军机相关的图表,整个北句篸没有留下任何一位懂水军军衔在伍长以上的将士。
喇摩指给同僚们观看的这张图轴,可是思无益凭之前留京那两年,主将不定时应召入京议事时曾瞄过两回水军布署的印象,一壁照著喇摩要人找来的商道相关水路图,一壁自个儿反覆的仔细推敲,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整整赶工五天才画成的。
思无益给喇摩的初始印象,实在一无是处。正因如此,喇摩看见成图那时便发觉这人糙归糙,记性真是过人,一种既高兴又自豪的莫名情绪迅速滋长,与他对他与日俱增的占有欲,恰恰是正比。
喇摩以长鞭鞭柄,点著图上的近陆岛群:「与柳京相比,熊津虽说距海较远,可海岸线破碎,易攻难守,我军虽然不善海战,水师待兴,一开始出资请天朝襄助,或降伏水贼(注:海盗)吸收人才与海战经验,在一两年之间整合或训练出昔日句篸的三至四成水师实力,应非难事。
有了这支军力,便可时不时突击岛屿骚扰港口,先扰得南句篸不堪其扰,不得不将水师多数的兵力集中在沿海,这时再让阿利水的我军陆(军)水(军)八二配渡江劫财,一回比一回范围大但是不占领,要以让南句篸腹背受敌,民不聊生的目的为重。
待我军水师的实力与南句篸差距不到两成时,两路便可齐发,海战这端的水军首要阶段,需依次攻占江华岛、仁川港、镇里(德积群岛)、灵兴岛、泰安港、安眠岛、外烟(外烟列岛)、大川港、沃沟港。再以船逐梯运步兵、骑兵上岸,往熊津打。
阿利水这端亦一齐进攻,占领南岸各个军营水师便可舍在南岸留守,骑兵营一路沿安养、水原、乌山、天安也往熊津城屠城速取,要是计画顺利,我军搭配得宜,被水陆包夹的儿皇帝就只能选择再往南逃甚或流亡海上,当句篸国最後一任的亡国之君了。」
喇摩说的这些,正是他揉合了思无益与自己的想法,反覆思量可行性斟酌了两三天才定案的。
蒙罕这近十来年,有一统天下万邦来朝雄心的君王积极地扩充军备、四邻征战,虽是胜多败少,毕竟还是扩张得太快,能配给属地的精良兵力自然有限。本国与句篸又相距甚远,奉旨迁来的统治阶层也没几户,不起用北句篸的各类人才,毋须多久,蒙罕便有可能镇不住人民的反抗,失去这片用心计较好不容易才入手的丰饶美地。
「这局布得不差。不过,喇摩吾弟,你敢拟出进程表抓出期限,正式写份奏摺送父王批阅麽?」呼图格右手抱腰,左臂肘尖顶著右腕,下颔嵌在左手虎口里,眼睛盯在图上,面上看不出情绪。
喇摩嗓子说乾了,才轻咳一声,一旁立即有随从躬身走近,将温而不烫的茶盏上呈予他。
「多谢。」反应特别机灵的汉子身居副将之职,不是他自己的亲兵是太子贴身侍卫的小头领,就算太子爷待他很是亲厚,在这麽多部属面前,这声谢自然免不得。
「职务所在,奏章迟早得呈。不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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