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的渡劫方式不对》第30章


华芷依慢慢眯起眼,“食髓尸虫,被修真界齐声唾弃甚至正邪两道携手出击将所有被发现的食髓尸虫一一扫荡的那个该死的虫子?”
食髓尸虫的恐怖之处在于它一旦进入修者的体内,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快速吸食修者的力量甚至魂魄,直至修者魂飞魄散而亡,而驱逐这种虫子也是极为困难之事,除非大能者出手或者使用极为罕见的高阶丹药,否则修者必然死亡。
而在修真界还有另外一个只存在于高层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食髓尸虫可以认主。这种虫子一旦认主,就会将吸取的九成力量反哺主人,但高收入向来伴随着高风险,通过食髓尸虫获取力量的修者会逐渐陷入癫狂偏执,最后必会成为滥杀无辜魔洗天下的大魔头。
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修真界有志一同,定下了剿灭所有食髓尸虫的计划。而华芷依与祁云山便是当初这场除虫行动的组织者与行动者之一。
“不错,但若是我探查无误,我在李风烛体内发现的食髓尸虫只是一只刚刚破茧的幼虫。它大概一孵化就被封印在李风烛体内并就此沉眠。但是等到李风烛寿元耗尽的时候,它就会瞬间清醒并吸食干净李风烛所有的精气神,并就此直接进入成虫期。”
华芷依没有怀疑祁云山的判断。因为他们两人都对食髓尸虫太过了解,如果祁云山连这一点都无法判断清楚的话,那他枉费被众人尊称一声魔尊了。
“我试探过方书砚的口风,他隐约透露出对李风烛的担心,话语中也带着一点怀疑。但他根本查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和方法,所以他才将希望转投到现代科学之上。生肌露的研制决定,不止是为苗省生物这个鬼修外门找一条生财之道,更重要的是方书砚想通过这种产品让他的老兄弟能够修补体内的旧伤并借此突破迟滞的境界。只是随着生肌露的使用,李风烛的旧伤虽然逐渐痊愈,但修真之路依然被卡着。”说到这里,祁云山也不细说。
他们两人都明白,只要李风烛体内的禁制存在一日,他的修为就无法寸进分毫。至于解开对方的禁制,一者他们的实力还不够,二者他们也怀疑那食髓尸虫的幼虫之所以安然陷入沉眠状态,便是因为截元锁脉这个禁制的压制。在尚未研究清楚之前,谁都不敢保证一旦解开截元锁脉,是否会让食髓尸虫的幼虫复苏并将李风烛吃的一干二净。
“李风烛之事的讨论暂且到这里,闭死关的那一位呢?我猜状况也是十分不妙吧。”
“鬼修之地自然有鬼气缭绕,偶尔有些尚未被炼化完全的怨气也是正常。但如果怨气浓郁到远超普通的鬼气呢?”祁云山想起自己当初看见的那快逼近实质的怨气,道出自己的猜测,“那位名叫边一指的人只怕已经死亡,但有人却秘而不宣他的死讯,对外宣称他是在闭死关,但却暗中将他炼化。只是那神秘人的傀儡炼化之术似乎颇为低等,以至于边一指虽然死亡但怨气外泄,就算他最终被练成傀儡尸只怕也是最低等的傀儡尸。”
“在地球这一方世界,边一指只怕也称得上是一方修真巨擘了,可惜就这样默默地死在闭关之所,甚至被人炼制成傀儡,真是让人心情复杂。”华芷依叹息后又说道,“这两件事情你必然都没有跟方书砚细说?”
“不但没有细说,我连他们两人的现状都不曾提及。”身处未明之地,祁云山自然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做法,“我在等,等方书砚什么时候跟我们摊牌。”
“他不是那种莽撞之人。”华芷依沉思半晌,才缓缓道,“我想他这几天依然在观察我们,不过他估计也撑不住了。鬼修门派中虽说都是修的鬼道,但是彼此来源不同,可以说方书砚、李风烛和边一指他们三人是一个小团体,但是现在这个小团体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正所谓独木难支,他不得不寻求外援。”
“鬼修背后的秘密只怕不简单,你真打算趟这趟浑水?”
“就算不想也来不及了吧。一只脚已经跨进来,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更何况……”
“更何况你已经不想袖手旁观。”停顿了一下,祁云山幽幽说,“华芷依,本来可以抽身而退的我为了你决定一起留下来,你可是欠我一份人情。”
“欠你的这份人情,我自是认下了!”
便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列昂诺夫出事了!”
第33章
等到华芷依两人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旁边早已围满了人。列昂诺夫佣兵小队的人十足警戒地呈半圆形围在他身边;其他人相当识趣地远远看着;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蹲在列昂诺夫身边。
以华芷依的目力;在隔着百米远的地方她就清楚地看见列昂诺夫的现状。他的身体因痉挛而抽搐着,双目怒瞪,唇色显出诡异的艳红;而在他的肩膀上,可以见到一道极深的撕裂伤;看那伤口的痕迹,应当是被什么大型动作一爪子挠下而导致的。
但是在苗省生物制药这样一个大型的企业之中;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大型的生物——而且勇猛到可以一爪子拍倒列昂诺夫这个外号毛熊的人型肉盾。
等到走近了华芷依才发现蹲在列昂诺夫身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生;而是另一个科研小组的组员——穿白大褂的不一定是医生,还可能是实验员。只见他们手中拿着器材快速在列昂诺夫那血淋淋的伤口上快速采集血液和肌肉样本;却根本没有给对方处置伤口的意思。
“你们在做什么!”华芷依毫不犹豫地上前拨开两名研究人员,蹙眉看着列昂诺夫身上的伤口。
“华小姐。”这几日华芷依频繁出入于实验区,且跟疫苗小组的萧梦丹十分熟稔并隐约有成为高级研究员的架势,所以旁边的两个研究员客气地对华芷依打声招呼。其中一人将刚刚收集好的标本整理完毕匆忙退开,另一个才对怒上眉梢的华芷依解释道,“这是公司当初跟他们签订的协议之一,至于具体内容我这边不方便透露。”说完,那人才从口袋中掏出几份药剂送到一旁守护的佣兵手上。
看着两个研究员一先一后地离开,再看着其他佣兵默认了对方那关于协议的说辞,华芷依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疑惑,本就是医学院毕业的她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为列昂诺夫清洗伤口的任务。
“这个伤口的痕迹……”华芷依眼帘半阖,脑海中快速晃过各种动物的抓痕,最后定格在两幅画面之上,“是狼还是狗,又或者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动物?”
“都不是。”旁边有人搭腔,但是却根本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华芷依眼角余光扫过他们纠结的表情,知晓自己虽然跟列昂诺夫有着相当的交情,但跟其他人也不过勉强算是粗浅认识的点头之交。
华芷依目光往四周一扫,敏锐地发现在场的人似乎少了一个对列昂诺夫来说最为重要的存在,“伊万诺娃呢?”
在场的其他人异样地沉默着,华芷依心底一沉,却知道现在并不是发问的最佳时机。在将伤口简单处理完毕之后,她扫视着神情都有些异样的佣兵小组成员,“那么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你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将列昂诺夫送去医疗室进行救治?又,我来到研究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知道这里配备着一流的医疗设备和医生,他们的出动速度绝对以快著称,你们又是为了什么不打算叫来医生?”
“很抱歉,我们受到合约的限制,不能对外人透露太多的东西。”或者是看出华芷依是真切担心列昂诺夫,有个自由佣兵丢出这么一句。
合约?华芷依猛然想起当初跟列昂诺夫重逢时他的那番说辞,以及这段时间他隐约流露出的劝说口吻。列昂诺夫必然是知道了某些与苗省生物有关的秘密,甚至他就是组成这项秘密的一份子。
“他的气息虽然有些弱,但安然无恙。”祁云山蹲在华芷依身边,伸手在列昂诺夫的伤口上方轻轻一挥,几缕肉眼不可见的灵气悄然渗入对方的伤口。这些灵气虽不能让列昂诺夫的伤口瞬间痊愈,但在那狰狞的表象之下,一直被缓慢破坏的肌肉血管却是悄悄恢复着。
或许是这道灵气的缘故,原本陷入深度昏迷的列昂诺夫猛然一颤,在一阵强烈的痉挛后缓缓醒来。睁开眼,他那略微涣散的焦距先是落在华芷依身上,随后转向四周的佣兵兄弟们。
“放心,一切顺利。”那些人高马大的佣兵们在自家兄弟面前露出难得的和颜悦色,直接无视了华芷依与祁云山,嘈杂着说出类似的安抚话语。
列昂诺夫咧嘴一笑,一下子坐了起来,“我这次受的伤似乎有些狠,看来要休息两天。剩下的工作,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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