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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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是秋娘说不怨他,长安只怕更要恨得杀了自个儿,秋娘索性放开自个儿去怨他恨他,好让长安知道,往后更要以自个儿为重,以家人为重,好好地护住自个儿,才能护住他们母子。
这一般心思,也只有真真心意相通的夫妻方才做到。
两人这般呼喊,便是站在屋外的张博兴,金宝等人也有感触,纷纷抹泪。唯独情窦未开的铜宝有些云里雾里,见里头两人又哭又笑,只道两人这是压力过大,需要发泄所致。
待长安发泄完之后,秋娘方才抽了抽鼻子,抹泪唤道:“长安……”
长安方才哭过,这眼泪都没干呢,挂在睫毛上,吧嗒吧嗒眼睛,水汪汪地,秋娘看看他的眼睛,再看看儿子的,一下子便破涕为笑,儿子啊,确然像他。
“你若再不去洗澡更衣,我怕孩子们也会嫌弃你。” 秋娘笑道。
“他俩敢!”长安嘴一嘟,这才定睛看两孩子,粉嫩嫩,皱巴巴的两团……
“秋娘,你看,这是饭团和饭圆!”初为人父的长安在面对两团脆弱的生命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触摸这两团东西,指着左边皱皱巴巴的奶娃道:“这个有些丑是团团……”
又指着右边蹙着眉头的漂亮小姑娘,道:“这个脸方正的是儿子圆圆……”
就在他指完的瞬间,两个孩子同时睁开眼,一看到长安的瞬间,两人皆是嘴一瘪,没等长安反应过来,已是放声大哭,似是责怪这个不开眼的爹爹直接将自个儿认错……
秋娘嘴角抽搐,已是风中凌乱,“长安啊,你认反了……”
新爹爹范长安嘴一瘪——他也想哭了:怎么在他眼里,两个孩子都是一样……丑……
☆、81、鱼蒙晋江独发
五年后;益州。
杜老汉眯着一双眼睛;坐在堂中,当真是面泛红光,喜气逼人。
但凡来拜访的;无一不说一声恭喜。
杜老汉心里这个舒坦呀!知道什么是三喜临门么?杜老汉今儿就是!
第一喜,喜得贵子。杜老汉原以为此生有六个子女;那已是天大的福气,哪知;这老树也能开出花儿来;就在上个月;他竟是又得了个老来子。得知李氏怀孕的那天;杜老汉愣生生在床边坐了小半晌,久到李氏还以为杜老汉怕臊;琢磨着不要这孩子时,杜老汉已是伸出手想要去抱她起来。
当然,最终因为杜老汉的体力原因,这个设想并未能成型,可到底,这件喜事足以让杜老汉后半生夸耀的资本又多了一件:瞧见没,老子我老当益壮,身体倍儿棒!
原本这孩子出生,杜老汉想顺着家里的惯例,按排辈儿,那也是金银铜铁,前头三个哥哥都有了,最后个,总得是铁宝了,可杜老汉怎么想,都觉得铁宝这个名字颇亏待了这个孩子,你说,铜宝对自个儿的名字都老大不乐意,长安还给他取了个杜文生这般响亮亮的大名,这孩子要是叫铁宝,旁人还以为他这个爹是多不宝贝他呢。
杜老汉琢磨了半晌,倒是长安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你说,这不是他家老幺么?末宝末宝,就墨宝呗!
杜墨宝就这么华丽丽地诞生了!
明日墨宝满月,老来得子,喜么?喜!
这第二喜呀,却是同铜宝有关。
自铜宝到了京师之后,杜家上下才恍然觉悟,从前将铜宝困在小小的安平村,那决计是侮辱了他的才华。虽则,从前也是知道铜宝这小子是有那么几把刷子的,可杜老汉绝对想不到的是,他不是有几把刷子。若然能用刷子的数量来形容铜宝的话,估计他早就被插成了刺猬。
自打新皇登基开了恩科,铜宝这小子便如考神附体一般,一路从秀才往上,旁人辛辛苦苦考了几十年都未必能中的举人,他轻轻松松便考上了,一中便是解元,秋娘眼瞅着他的势头是直奔状元去的,这小小年纪真中了状元当了官,那绝对是话本里才有的剧目。
秋娘不愿意自个儿的弟弟打小便忧国忧民,同杜老汉一商量,还是将他扣了回来,让他悠闲地过了两年的欢乐时光,怎奈,这两年杜铜宝也没闲着,该作诗还作诗,该作画还作画,一下变成了“诗画”双绝的神童,顺道又去参加了下科举考试。昨日放了榜,杜铜宝不负众望,顺顺当当考了个状元回来。
安平村当年取笑杜老汉替旁人养儿子的那些个村民,得知中状元的是记忆中哪个瘦弱的杜铜宝时,懊恼地几乎都在捶墙:谁家捡个儿子就能捡个状元回家呀!早知这样,他们早就把杜铜宝领回家去了呀!
一门两状元,一个是女婿,一个是儿子。喜么?喜!
这第三喜,喜的却是杜老汉的亲家公,范仲良。
在杜老汉的眼里,掉书袋的范仲良虽则有些奸诈有些无耻,甚至于在打牌时有些不老实,可这都无法阻挡杜老汉将亲家公老爷当作自个儿兄弟的热情,是以,范仲良有了喜事,杜老汉竟是比范仲良还要高兴。
杜老汉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在自个儿新出生的孩子脑门上吧唧了一口,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李氏,方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门外。
屋子外,金宝早就等不住了,见了杜老汉便迎上来道:“爹,你可快着些……“
“吵什么!”杜老汉一个眼神瞟过去,金宝顿时噤了声,杜老汉这才低声对守在门口的婆子道:“一会夫人醒了,你就告诉她,我去一趟范府,一会便回来。”
待婆子点了头,杜老汉这才快步走了起来,直到出了院子,金宝方才喜悦道:“方才大姐让人传了话来,范二少爷家,又生了个儿子!”
“儿子啊!”杜老汉一合掌,笑道:“这老小子也是个福气大的人,你看,他都有四个孙子了!走,赶紧带上好酒,寻他去!”
“早就准备好了!带的可是蜀州特有的老酒!”金宝笑道,“那酒还是蜀州百姓为了感激银宝,方才送给他的。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在路上偷喝。你倒好,一下全送了范大人。”
“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杜老汉眯着眼抽了一把金宝的后脑勺,自个儿先是笑了,“你这小子,不晓得老子今日高兴呀!你看看你范老头,什么都不操心,就操心个范二少爷。从前咱看他残疾,就怕他子嗣上有些毛病,好在苍天有眼,让你姐夫寻着了治他病的法子,上个月他便能下地走了,今儿又再得个儿子,这可不是件高兴的事儿么!”
“那是好人有好报!”金宝笑道,“你看咱家不也是么!”
搁从前,杜老汉决计想不到,自个儿还能有今天,这一喜接着一喜,简直要让他喜晕了。
别说旁人,便是金宝儿,也有些彷如梦里。
前些年金宝跟着李然他舅舅走南闯北做着生意,苦头是吃了不少。
那一年,金宝带着商队,原本想穿过沙漠去邻国做些小生意,半途中却遇到了难遇的大风天气,一整个商队都在荒漠上迷路上。
金宝原本以为自个儿死定了,就在他快放弃的时候,却是有一白衣女子,领着一群狼出现在他面前。
往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每当金宝想起,那名女子用着他不懂的笛声,操纵着一群狼,将他那商队里脱了水,已然昏迷的伙计从沙堆里咬出来,金宝便觉得,他定然是遇上神仙了。
一切都带着大漠昏黄的色调,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将一块刻着杜仲图案的玉佩送给了那姑娘,他还记得,他说过:“姑娘,往后你有事,来益州寻我。”
只可惜,他晕的太快,当他醒来时,他和他的商队已然睡在荒漠和城镇边缘,身边没了那白衣女子,可他的手里,却拽着一块不太齐整的石头,上头刻着的,却是个月亮。
他无数次对旁人说起这个故事,却没有一个人相信。独独那个月亮,却一直照着他心底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安知焕告诉他,怕是他遇上狼女了。偶然落在沙漠中,却被一群狼养大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却救了许多人。
在金宝的眼里,她依旧是仙女。
这往后,金宝的经商之路却是越发顺了,这大齐的茶和丝绸,哪个没带上杜仲的印记?金宝私心想,等哪一日,他让全大齐的人都用上他杜金宝的东西,商铺上挂满了杜仲的图案,到那时,那个白衣的姑娘,会不会来寻他?
金宝笑笑,拍了拍脸将思绪收回,再看时,人已是到了范府。
酒才递上,范仲良已是嫌弃地看了看杜老汉,似乎很嫌弃就这么点酒,可眼神出卖了他,在他闻到酒香的瞬间,他的嘴角翻起不易察觉的笑,“杜老头,不在家带孩子,在我这凑什么热闹!”
“谁来看你啊!我看的是你孙子!”杜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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