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温柔爱》第137章


“秋水,你……”话还没完,只因当顾凌爽靠近秋水的时候,秋水眸子里一片慌『乱』,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
秋水,在怕她。
顾凌爽懵了,抱着小狗不知所措,又听秋水哭着求饶,“娘娘,求您放过奴婢,奴婢还小,不想死。”
想起方才看到所有的婢女被一一处死,秋水便觉得浑身发凉,第一次竟觉得服侍顾凌爽,是件多么可怕的事,也许下一刻就会面临死亡,好在当刀锋快要落往她的脖子时,有人叫了停,只因顾凌爽需要她,所以她不能死。
可谁又能保证,明天过后她会不会不小心惹了这娘娘,丢了自己一条命呢?
顾凌爽不知道秋水在说什么,依稀听到不想死三个字,呆愕在原地。
门口,宇文城忽然出现在那里,见到屋内的情形,扬手便说,“带下去。”
几名侍卫进来,押着秋水,顾凌爽傻傻看着秋水哭得厉害,立即松了怀里的小狗,跑上前去掰侍卫的手,“你们放开秋水,放开她!”
腰身被他抱住,顾凌爽对着宇文城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你坏蛋,放开秋水……”
他皱眉,倒不是被她咬出血的伤口,而是当触及她染了恨意的双眸,他的心好似被万刀穿过,凌迟成一片一片。
几名侍卫见状,拖着秋水,又闻王爷开口说,“把人放下,你们都下去。”
秋水瘫软在地上,而顾凌爽挣开宇文城后,就吃力地去搀着秋水,“你,你没事吧?疼不疼?”
她可以关心一名婢女,却从不会再心疼他了,是吗?
手臂上的血迹往下流,明明该是麻木的,此刻,竟隐隐泛着疼,宇文城默默站在一侧,看到她紧张秋水,看到她……有些恨意地看他。
原来只是为了一个丫鬟,她都可以开始恨,若是她知道他一怒之下,杀了临湘阁所有的下人,她,又会怎么看他?
杀人犯?鬼魅,还是其它让她恨之入骨的称谓?
嘴角滑过一丝苦涩,宇文城握紧拳头,不再敢看她澄澈的眸,怕里面承载了太多防备,全是争对他。
地上,秋水还沉浸在余悸中,看到眼前的宇文城,有些害怕地在躲,顾凌爽咬唇,随即抬头说,“你先出去。”
她赶他出去,若是以前,又有谁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命令他?
唇抿得很紧,宇文城最终什么都没说,出了门。
玄璜守在那里,有些担心,在那人眼里他看到了酸楚,悲伤,那些本该不属于宇文城的情绪,统统都有。
那一晚,顾凌爽将秋水留在身边,而她不知道的是,某个人却在屋外整整守了她一晚上。
四更天,玄璜过来,看到宇文城依旧站在门外,眸『色』一惊,随即慢慢敛去多余的情绪,低头提醒道,“爷,该准备上朝了。”
宇文城淡淡应了一声,目光移到紧闭的门,沉默了良久,终是轻轻推门而入。
榻上,她睡得正香,和秋水一起睡在宽大的床榻上,她眉心微微蹙了几分。
宇文城,以后不准皱眉。
他依稀记得她曾笑着这样命令他,会用那双柔嫩的手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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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27】治好她的病(红包加更)
手缓缓伸出,在快要触碰到她的眉心时,就见她咕哝了一句什么,瞬时让他的动作顿在空中。
掌心微微握成拳,他收回手,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阿城……”她又低低唤了一声,这一次,字句清晰了很多,若不是那双眼依然闭着,他几乎都以为她是醒着的。
“嗯,我在。”尽管知道她说的是梦话,他却还是傻傻地应着,悬在空中的手再次触及她柔嫩的颊,爱不释手地停在那里……
点点热源,她嘟着嘴,将脸颊往他的手心靠,嘴里喃喃自语,“阿城,冷……”
娇弱的她,让他恨不得将她纳入怀里,可他却也明白,她不愿意,即使睡梦里唤他的名,但如果醒来,她必然还是会怪他残忍,怪他那一晚狠狠折磨了她。
心微微一沉,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狠了心抽出手,转身离开。
温热一下子不见了,顾凌爽浑身一颤,就从梦里惊醒,呆呆坐在床头,她看向半敞的门,总觉得他来过。
可是既然进来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
已是初春的天气,寒气渐褪,偶尔会有冷风滑过,催醒沉睡的万物。
下朝后,宇文城没有直接回府,反倒是让玄璜备了弓箭,往城西的一处密林里去。
那是狩猎的好地方,四处有禁卫军把手,除了皇室子弟,没有敢狩猎这里的猎物。
如今初春,即使是冬眠动物,也刚好苏醒,只是玄璜不懂,为何爷会临时来到这里?
“玄璜,你守在这里。”宇文城拿过弓箭,接着一挥皮鞭,直接往密林的最深处策马而去。
玄璜根本不放心,可碍于是那人的命令,又不得不从。
窸窸窣窣的风声呼啸而过,有名暗卫看那人还未回来,不禁担忧道,“这片密林最残暴的便是野山虎,若是爷遇到了,只怕……”
野山虎,那是西秦里一种异常残忍的猛兽,由于浑身上下都是上好皮囊,刀枪不入,也难以让人将其致死,虽然在整片密林里,总数也恐怕不到十只,遇上的机会渺茫,若是平时那个理智谨慎的宇文城,玄璜倒也不担心,可爷昨晚在临湘阁的门外站了一夜,精神并不算好,若是真给遇到了……
玄璜越想越担心,也不管那人的命令,回头指了五名暗卫,“你们跟我一起,分头去寻爷。若是爷怪罪下来,我来承担。”
分了三路,终是玄璜直觉敏锐,听到来自东边的一道低吼声,跟在玄璜身边的暗卫大惊,“不好,那是野山虎的叫声。”
动作利索地拔出弓箭,玄璜一手拉住缰绳调转方向,往声源处赶去。
当看到那人正与一只野山虎肉搏时,玄璜拉满弓就是一箭,同时,宇文城大声喝止,“不准放箭!”
那一箭本该落入野山虎的要害,却在千钧一发间,宇文城抽出腰间的长剑,挡住了那一箭,彼时,一人一虎再次陷入打斗。
玄璜似明白了什么,顿时收了弓箭,握紧手担忧不已,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跟着而来的几名暗卫,也不清楚宇文城要做什么,个个举起弓箭,全部玄璜拦下,有名护主的暗卫不由急了,“玄侍卫,爷可以使『性』子,但咱们不能任由爷胡来!”
说完,就举起弓箭,要往野山虎身上『射』去。
玄璜沉了脸,一拳砸中那名暗卫的脸,也瞬时甩开了他的弓箭,低吼道,“你懂什么!爷想要的是野山虎身上那层完整的皮,你们要是谁敢放箭弄穿了虎皮,我就杀了谁!”
很少看到玄璜会这般猩红着双眼,似乎为了那个人,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没有人敢再说什么,玄璜眯起眸,扫向战场时,那人既要制服野山虎,又要不能用狠力伤了虎皮,这样保有实力的打斗,宇文城也占不了上风,几番引|诱,宇文城的锦袍被虎爪弄破了好几块,甚至有些地方见了血,他却全然不顾。
玄璜看着这一场斗争,忽然想起了什么,扔给宇文城一包东西,“爷,『迷』『药』。”
倒是忘记还有这么个东西,宇文城勾起唇,接过后毁了油纸,用刀鞘抵住野山虎的嘴,全部撒了进去。
野山虎,最终晕在宇文城脚边,他抬手擦了唇边的灰,将剩下的事交给了玄璜,“找锦绣来,帮她制件最好的披风。”
锦绣,人如其名,是整个西秦里最懂得纺织的女子,而野山虎的完整虎皮,则是西秦里最珍贵的皮『毛』,皇室其他子弟遂也想得到完整的,但没有人会像宇文城这般不怕死。
为了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
回到王府,宇文城终究是放心不下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锦袍,连伤口都没处理,他就直接去了临湘阁。
刚踏出暮夏轩的门边,有人前来汇报,“爷,一位连公子求见,说是王妃娘娘的故人。”
不用细想,宇文城也清楚是谁,他奇怪的是为何这一次,连天墨没有偷偷『摸』进临湘阁,而是选择正大光明地走正门,甚至需要他的同意,定是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吧?
尽管心里极不情愿,宇文城仍然点头,示意让那个人进来。
同是一袭白衣,连天墨身上有种轻尘脱俗的感觉,此时的宇文城皱眉,因为心中的某个想法,差点无法抑制情绪。
也许她说爱看他穿白衣,终究是希望在他身上寻找,某个人的影子。
千次确定她是爱他的,却又有一千零一次在怀疑,宇文城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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