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温柔爱》第139章


她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软绵绵地回答,泪水还在掉,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停。
宇文城失笑,抬起她的脸,深邃的眸凝着她,染了宠溺,“沫沫,不管聪不聪明,你都是阿城最喜欢的人。”
霎时,她破涕为笑,搂着他的脖子,回应,“沫沫也喜欢阿城。”
“那乖乖听话,我会一直陪着你。”宇文城抬头示意连天墨可以开始了。
起初,顾凌爽对连天墨还是有些抵触情绪,宇文城便一直握住她的手,低声同她说话,内容也许并不那么动人,她却听得咯咯直笑,碰上心情好的时候,她也会笑着看连天墨,没有了最初的防备。
水晶坠被连天墨拿起,放到她眼前,他嘴里轻轻说着话,柔和的语气与宇文城如出一辙,因此顾凌爽的目光慢慢涣散,直到紧握着宇文城的手开始松落,连天墨才示意宇文城离开。
毕竟,他所运用的催眠,不允许第三人在场。
静静等在门外,宇文城内心是矛盾的,也许从他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了,可一切,早已来不及。
半个时辰,连天墨打开门,面『色』有些疲惫,却努力对他扯出一抹笑,“可以了,你进来看她吧。”
榻上,顾凌爽睡得并不安稳,手无意识想抓着什么,眉心紧蹙。
隐隐感觉得出,她有些不一样了,宇文城走近,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放在掌心里。
连天墨则站在不远处,收起水晶坠,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与他推测的时间相似,榻上有一丝动静,连天墨看去,床上的顾凌爽似乎已经有了醒来的症状,不同于宇文城的紧张,连天墨心里是欣喜的。
至少,有了记忆的顾凌爽,不会将连天墨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沫沫。”宇文城低声唤了一句,看着她慢慢打开双眼,将焦距定在他身上,他的脸上既有紧张,也有喜悦。
啪!
掌掴声震碎了室内的宁静,宇文城微微眯起眸,尽管心里有了准备,却还是被这突来的一巴掌,打得大脑空白。
果然,她还是恨他的。
那双眼里,燃着怒火,似要将他摧毁、粉碎。
“沫沫。”他又唤了一声,眸里苦涩,正如他那句诚恳的道歉,是她从未听过的语气。
“对不起,沫沫。”
顾凌爽拧眉,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狠狠挥开,夹杂着一丝冷笑,“滚!”
宇文城愣然,就连手都僵在空中,在屋外的那半个时辰内,他不止一遍地想过,她醒来后会对他说什么,上万种可能,却独独料不到,会是一个滚字。
她说,让他滚。
宇文城收回拳头,看到她脸上的漠然,扯出笑,答了一句,“好。”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顾凌爽惊得瞪大双眼,看着他变得憔悴的背影,心里忽然好疼好疼。
“沫姐。”连天墨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一如既往的阳光。
而顾凌爽的表情,更加震惊,上前就抓住连天墨的衣袖,问,“真子,是你?”
记忆中,只有真子会这样唤她,也只有真子明白,顾沫才是她的本名。
这一次,连天墨没有否认,将她按在怀里,他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不见了,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半年,可是他却足足盼了二十年。
门口,宇文城要出去的身形一顿,也因为一声称呼,而『乱』了分寸。
真子,就是那个她在梦里,也念念不忘的名字吗?
————
沫沫的记忆回来了,可怜的阿城,估计又得受虐了昂~来,提前虎『摸』~
第5卷 【230】该死地不想放了她
当门扉合上,顾凌爽状似无意看了门边一眼,才收回目光,退开连天墨的怀抱,扬起手就是一记爆栗,“你这家伙,竟然瞒我这么久,我还以为……再也不会看到你了。”
连天墨浅浅笑着,而顾凌爽红了脸,很难将这样一张俊美的脸和以往那个憨厚的真子联想到一起。
已经一年了呢,原本以为忘记了的事,到头来却发现记得那么清晰,就好像昨日,她被真子拉着去参加户外野营,被他这个小她三岁的弟弟,将大小事照顾得妥妥帖帖。
她没想到的是,来到这里,也会被他保护。
这,又是不是一种命中注定呢?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她歪着脑袋,问出心间的疑问,穿越千年,他竟也和她一起。
连天墨挑眉,含笑看她,“看到了一封信,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过来了。”
看到顾凌爽满脸惊愕,他笑着继续道,“还记得宣王妃子墓吗?当时我们一同进去,虽然没有找到关于那个妃子的任何遗迹,却发现了一对翠玉耳环,不是吗?”
“耳环是你偷走的?”顾凌爽惊诧不已,始终不明白原因。
连天墨点头,想了想,才叹息道,“其实,不只有耳环,我还拿走了一封信,你写给我的信。”
“我写给你的,怎么可……”顾凌爽本是要反驳,却又忽然好似记起了什么,就起身走到木柜边,拿出一封书信,颤抖地问道,“是……这封吗?”
里面的内容,的确是写给真子的,将自己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只是想让他别担心。
而她本想着请求宇文城将这信放在宣王墓里,可怎么到了那里呢?
难道宣王妃子墓,是为她建造的?最终,她都没能成功离开他身边吗?
一切,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顾凌爽想着那个墓『穴』的奢侈度,丝毫不亚于宣王墓,是不是说明了那个人对她的宠爱?
而她的遗体又被暗藏在了什么地方,不然怎么几座墓『穴』,都是空的呢?
心思越来越『乱』,顾凌爽垂下眸,不知该怎么解释这样的由来,一旦谈起历史与时空,都只是一个循环与改变的问题,无人能说得清楚。
“傻瓜,别『乱』想了,是我自愿来这里的,反正在那个世界里我们都是孤儿,就当是换个时空旅游吧,还有谁能像我们这么幸运,玩穿越呢?”连天墨浅浅一笑,眉宇间透着几分洒脱。
顾凌爽不禁好笑,思绪回到古墓里时,她忽而忆起一件事,神情严肃了起来,“当时我和温萱被关在墓室里,你,在哪里?”
“我也在墓室里。”连天墨解释道,在顾凌爽还来不及震惊时,又给了她一记打击,“温萱是故意的,她想害你。”
“什么意思?”
“早在进墓之前,我便发现她一直注视着你,直到后来你进到里室,我看她伸手按向石门的一处,随即门开始移动,所以我也趁机混了进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差点都……”顾凌爽早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时她以为是有人陷害,甚至对他开了枪。
连天墨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耸肩,“温萱和你玩得很好,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所以……”
“所以打算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摆平温萱?”顾凌爽截断他的话,不禁有些气愤,“真子你真傻,要是我枪法准一点,你就……”
“你那点枪法,还有人比我更清楚吗?”他越发绚烂的笑,细细看着她的容颜,不禁叹息,“只可惜,我还是没能阻止她,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在宣王墓穿越,就不会让你进墓了,丫头,你该在书信里写明白一些的。”
那封信经过时间的锤炼,早已破烂不堪,他只是依稀从落款处看到她的署名,以及她特有的字体,至于其他事,她交代得并不详细。
顾凌爽垂下眸,不禁咕哝,“我怎么知道你真的能收到。”
“还有,你既然最初就知道是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语气带了些质问,顾凌爽心里很不舒服,被自己最熟悉的人欺骗得这么惨,很不爽。
连天墨挑眉,但笑不语,他没告诉她的是,三个人虽然是一起穿越,但他却被那股旋流带往了更远的时代,与她之间隔了二十年,落在了三岁的连天墨身上,他花了十七年的时间壮大自己的地位,又花了三年找到她身边,这中间即使再困难,他也从未放弃过,即使他遇到顾凌爽的时候,她还不是顾沫。
二十年的执着,在揭穿的那一刻,主要出于那对玉坠,当她拿着玉坠质问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真的顾沫,尽管之前怀疑,但真正确定的是那一次,那时候她爱上了宇文城,而他,并不想给她负担,所以选择离开。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告诉她。
屋外,宇文城并未离开,当看到很久后连天墨才出现,他背部微微僵直,就看到随后出来的顾凌爽微微皱眉。
彼此都没说话,甚至,顾凌爽没再看他,反倒是笑着牵着连天墨的手,说,“真子,走吧。”
这样的亲昵,或多或少有赌气的成分,连天墨也乐得配合,余光静静注视着宇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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