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温柔爱》第145章


辛辣的滋味,让他皱起眉,却怎么都抚不平心里的疼。
门外,一道微弱的光照进来,他却有些分不清白昼。
“玄璜,几天了?”不肯去想,他低声问道,眸子里尽是心疼。
“爷,娘娘绝食三天了。”
三天……她的决心还真不小。
宇文城眯了眯眼,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妥协,可她拿的赌注……却是他最在乎的命。
握紧杯盏,他忽而起身,却因为的滴水不进而感到眩晕。
没错,她绝食了三天,他就在这里陪了她三天,不吃饭,只是一味地将自己灌醉,可酒毕竟不起作用,不论喝多少,理智还在。
玄璜默默跟在那人身后,一并来到临湘阁时,却见林宛如刚从屋内出来。
宇文城心里一惊,质问道,“怎么回事?”
林宛如料不到会碰上,也只得说了实话,“她晕倒了,三天不吃不喝,身子虚得厉害。”
她的话刚说完,宇文城就大步进了里屋,床榻边秋水跪在那里,手里端着温热的米粥,低声哭泣,“娘娘,秋水求您了,吃点东西吧。”
榻上的她没说话,或者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宇文城看着心里更怒,拿过秋水手里的碗,坐在了床沿,“乖乖吃饭。”
一看是他,顾凌爽抿紧泛白的唇,没说话,可那双倔强的眸却紧紧盯着他看,宣示着她的决心。
他冷冷一笑,“不蠢么?拿自己的身子和本王开玩笑,顾凌爽,你以为本王真有那么在乎你?”
她依旧不说话,双眸微微闭了闭,又艰难地睁开,唇瓣轻启,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
她说,求你……放我走。
甚至连理由都不给他,宇文城握紧拳头,一把摔碎了手里的瓷碗,狠狠捏住她的脖子,“给我个理由。”
她静静看他,摇头不说话,苍白的脸因为他的力道而微微涨红。
最终,宇文城松开了手,眸底一片平静,吩咐人再送了碗粥过来。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看到他端着那碗粥,喝了一口,随即俯身吻住她的唇,她紧紧闭着牙关,他却强势撬开,将唇里的食物送进她的嘴里,『逼』迫着她咽下,他才肯松开。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吃下,却不料下一刻,她突然一阵反胃,将方才吃下的稀粥全数吐了出来,连带着泛黄的苦水,让她更加难受。
她的身体,在抵抗。
宇文城抿唇,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不禁自嘲一笑,似乎到她这里,他所有的方法都不管用,更加改变不了她要离开的事实。
只因,她是他的弱点。
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强势,他放下碗,背对着她,苦涩一笑,“沫沫,你赢了,我放你走。”
没有再看她一眼,他走得决然,其实只是怕自己改变主意,纵使有千个万个理由,他都不愿放她走。
很难想象,如果生命里不再有他,他又该怎么一个人走下去呢?
午日的余晖映衬那人落寞的背影,显得格外寂寥,玄璜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才淡淡看向林宛如,“你对她做了什么?”
有些事,那人身在其中,看不清,反倒是旁观者,更明白。
林宛如一笑,靠在门板上,也不打算隐瞒,“她求我给了她一味不能进食的『药』,无论吃什么都会吐出来。”
霎时,玄璜目光变得深邃,果然,还是那娘娘最了解爷的心思,所以用了这么极端的方法,达到目的。
*
隔日,顾凌爽走出王府时,一辆车轿候在那里。
里面走出来的人,她异常熟悉,是连天墨,听说,是那人故意安排的。
顾凌爽抬起眸,最后一次看向王府的门口,没有找到他的影子,也对,经过昨日的不快,他又怎会出来送她呢?
罢了,宇文城,不见,再也不见。
*
同一时刻,他在临湘阁的偏厅里喝得酩酊大醉,目光『迷』蒙,意识早已涣散,只剩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沫沫,别走好吗,我……很爱你……”
*
一年后
京城里的一处小镇,不算繁华,混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傍晚的余晖洒在,预示了一天的结束,也是这个时候,小酒舍的生意就会特别好。
“沫沫,来碗挂面。”
“沫沫,一壶白酒,加盘花生米。”
“沫沫……”
人群里,一道纤细的身影忙碌地穿梭其中,不亦乐乎地送上面条,白酒,还不忘嘱咐,“张叔昨天喝了一大壶,那今天只能喝一杯,多了不给。”
中年男子不禁失笑,“你这丫头。”
女子也是一笑,理直气壮,“为了您长命百岁,我必须监督您。”
“罢了罢了,一杯就一杯吧,好过没有。”中年男子算是妥协了,眼角是深深的笑意。
顾凌爽回以一笑,又开始忙碌起来,直到晚间,天边下起了『毛』『毛』雨,她看着天『色』,不禁担心:那人带伞了吗?
去隔壁家抱回了孩子,由于在酒舍里帮忙,她只得让隔壁的琴姐帮着照顾宝宝,弯着腰回来,她笑得十分幸福,“宝宝是不是饿了,乖,娘亲马上给你好吃的。”
关了门,她在屋内看了一周,才放心地褪了外衣,翻起粉『色』肚兜,她抱着宝宝,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
“嘶,小坏蛋,你咬疼娘亲了。”被疼得一颤,顾凌爽有些埋怨,可看着孩子天真的模样,又哪里舍得责怪。
尽管还未满周岁,可宝宝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人。
她浅浅笑着,再次抬头看向屋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思念。
给宝宝喂食后,顾凌爽也有些乏了,烧了壶热水给宝宝擦拭身子后,她看小家伙睡得香甜,一种幸福感在心底滋生,简单备了温水,洗了澡,却发现窗户半开着,她一惊,裹住身子往窗口走,未行几步,唇就被一双大掌捂住,接着腰身一紧,她被按在墙壁上,铺天盖地的吻缠上她的唇,让她几乎没法呼吸。
“你,唔……”
对方显然很强势,有些不耐地扯落了她的单衣,更迫切地吻住她,一双大掌四处游移,引起一片战栗。
顾凌爽羞得闭紧腿,一气之下,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获得自由,“宇文城,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迎着月『色』,那张俊逸的侧脸,带了几分邪魅,随即坏坏一笑,在她耳边问,“刚刚在想我?”
很显然,他早就在这里了,甚至看到她方才的出神,这人,怎么越来越无可救『药』了。
顾凌爽有些来气,蹲身想拾起地上的衣衫,他的手却又缠了过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还义正言辞地说,“别动,着凉了不好。”
怕她着凉,他还故意这么招惹她?
顾凌爽抿着唇,有些抗拒,却又挣不开,只得任他抱回床榻。
宇文城轻轻地笑,趁她不注意在她唇边亲了一口,随即为她掖好被角,“好了,不闹你,睡吧。”
她咬唇,看他起身,忽而拉住他的衣角问,“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的他,是当今皇帝,日理万机的,必定得早点回宫。
宇文城淡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安抚道,“今晚不走,我把公事带了过来,三更天再回去,睡吧。”
她没再说话,点头闭了眼,当他起身坐在烛火下阅览奏折时,她的心狠狠拧疼了一下。
还要这样,多久呢?
距离她离开,已经一年了,那时候她以为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甚至拒绝了连天墨的帮助,想一个人好好生活。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她所住的每一间酒楼都对她免费,甚至会有人定期送给她衣裳,饰物,甚至每天都有香浓可口的甜汤,以及各种膳食,她知道是他,也曾试着躲得很远,可终究都会被他找到了。
也许厌烦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许是心疼他的用心,她选在这个离皇城最近的小镇,过着安静的生活。
哪怕,他依然时不时报到,白天公事缠身,他便晚上抽时间过来,不会对她做什么,甚至不和她同榻而眠,就像现在这样,他处理着成堆的公事,而她,只能静静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宇文城转身看她,又走了过来,“怎么了,睡不着吗?”
她摇头,看了看天,“宇文城,你还是回宫吧,外面下雨了,要是等到早上路上不好走。”
他笑,吻她的发顶,说,“不碍事,我想陪陪你。”
她心里一涩,埋进了他的怀里,有些斥责,“不傻吗?你天天跑来跑去,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宇文城,你也是人,要休息,不要再来了。”
“你不想看到我吗?”他没回答,反而问了这么一句,见她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不累。”
为了你,甘之如饴。
她咬紧唇,眼泪不停地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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