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终明矣》第95章


何铮立刻跟上。
大家见此情形,立马一窝蜂地涌上去询问。
见范丽娇没有醒来的迹象,让大家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最后只留下几个人看着她,剩下的便回家了。
何铮在一旁很焦急,又不好意思上前探询,只得在一旁如无头苍蝇一般团团转。
相比于他,萧云枫太过镇静,但是他心里也是有些烦躁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见何铮在此,萧云枫淡淡开口,“我们见过面吧?”
何铮尴尬一笑,“是啊,一面之缘,我就是那个,那个篮球赛的裁判,我叫何铮。”
“哦,是你。你……很在意范老师?”
“啊?……啊……呵呵哈,只是朋友关系了!”
“这样吗?”萧云枫漆黑的瞳静静扫了他好几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
不知过了多久,范丽娇幽幽醒来,这时,她的神智恢复过来,只是头疼欲裂。
“终于醒了,丽娇,把醒酒药吃了,一会儿就没事了。都怪你,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还逞强!”旁边照顾她的小冉嗔怪。
范丽娇乖乖喝下药,“我居然昏过去了,真是不可思议。谢了,小冉,给你添麻烦了。”
小冉意味深长地看了萧云枫一眼,“你添麻烦的可不是我。”
顺着小冉的视线过去,才发现了萧云枫和何铮。她囧态地咳了一声,“大家都在啊。”
“好些了吗?”何铮迫不及待地问道。
范丽娇点点头。
何铮还想说什么,这时,萧云枫道:“何老师,请你们俩出去一下,我有话单独和范老师说。”
“啊?啊……好好。”小冉笑得灿烂,抓住何铮的胳膊,把他拉走,“你们聊,你们聊。”
范丽娇正奇怪着小冉怎么变得这么不似往日,这时,萧云枫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意坐下,“明天还要上课,一会儿早点回去休息。”
“嗯。”
萧云枫的手在椅子把上有意识没意识地敲点着,很久,才缓缓开口,“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有印象吗?”
“咦,什么?”范丽娇吃惊。
“说……喜欢我什么的。”萧云枫努力做到淡定,但说完这句话时还是犹犹豫豫的。
“我说过这个?!”范丽娇吓得六神无主。她捂住头,羞赧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居然酒后失言了,让他知道了,太丢人了,啊啊啊……”
“范老师,”萧云枫平静地将她从不能自拔中拉回不堪面对的现实,“不管你是无意还是有心,请原谅我的拒绝。我萧家世代经商,为了巩固在商业界的实力,增强在众企业间的竞争力,萧家每一辈都会选择和其他集团联姻,以防止恶性竞争,削弱实力。我的婚姻,由不得我做主。所以,请你谅解。”
竟是这样的家境吗?
范丽娇如鲠在喉,不觉泫然泪下。难怪他这么优秀,难怪他身上总有一种贵族的气息,他本来就是天空之皓月,又怎能低贱于我腐草之荧光?
哎,果然是高攀了……
“我知道了,今天都是我酒后乱言,请萧老师别介意。”
“不会。”萧云枫站起,“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好好休息。”
“谢谢你……云枫……”
“对了,”萧云枫突然想起什么,“何铮他,对你很上心……”
萧云枫没有说完,聪慧如她,应该会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范丽娇自言自语一声,“何铮吗?”
门外之人见萧云枫出来,立刻进了来,轻轻地道:“娇,还有哪里不适?”
范丽娇闭了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是伤心的泪,是感动的泪,为他,为他。
。。。。。。
夜里,萧云枫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直想着晚上发生的事。
“萧云枫,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可曾对什么人动过情?好像……没有。小时候倒是喜欢微寒,现在嘛,他心思倒是一片空明。说到底,微寒现在怎么样了,好久都没有联系她了。罢了,明天说吧。
不知不觉睡熟,萧云枫做梦了。梦里,他仿佛身在仙境,不远处,一道身影在摇曳着,欢快而轻盈。周围朦朦胧胧,看不清脸,看背影,不高,像是个男的。向他走去,马上就要触及到他的时候,他们面前却毫无征兆出现一条裂谷,他没有任何防备地便掉了下去。对面之人见此情形,瞬间哭泣嘶喊起来。
他在喊什么?
萧云枫听不真切,只觉得心很疼,等惊醒过来,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人,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弗洛伊德曾经写给一本关于解析梦的书,上面说梦会显现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即通过一些意象来反映现实。即使你的思维没有意识到,但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那种微妙的感觉。
那这个梦,是不是在象征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章,下一章写风飏和泽的发展了,继续虐风飏。没有弃文哈,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第72章 第六十八章 不甘与自虐
萧云枫镇定了一下情绪,梦里的情形在醒来的那一刻已经模糊不清,只有种悸动与震撼存留心间。
他揉了揉头,将繁杂的情绪抛却。左右也睡不着,萧云枫给关微寒发了条信息,询问她这一阵子过得好不好。
没想到关微寒这个时候已经醒了,二人通了电话,聊了很久。
毕,放下手机,关微寒心里一阵疼痛。强颜欢笑地回答过得好。又怎么会过得好呢?
百转千回的悱恻惆怅,情深意切的悠悠旋律,在心中回荡盘旋,又怎能轻易忘记?纵是花前月下的缠绵,终也是抵不过百感交集的一声喟叹,岁月变迁的一缕轻怨。
莺儿,希望你能幸福吧……
。。。。。。
又是新的一天,可对于南风飏来说,却是噩梦的延续。
他已经在雪夜帮训练了一天了。
傍晚时刻。
“哐!”
被周天齐狠狠地甩出搏斗场地,南风飏嘴里带了血腥味。
周天齐在场地里睥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南风飏,心里是十足的快感。
“南风飏,你怎么回事?!搏斗训练居然连周天齐都打不过,怎么退步成这个样子?!”教练大踏步走过来,冲着南风飏就是一顿训斥。
南风飏低下了头,道歉道:“教练,对不起。”
“哼!”教练轻诮地瞥了他一眼,“训练不达标,杖责二十。”
“是。”南风飏苦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向惩戒室走去。
雪夜帮的日常训练极其严格,教练会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制定不同的训练量,并定时考核。如果考核不过,就会受到刑罚处分。虽然不重,但也得疼上好几天,起一个鞭策和监督作用。
。。。。。。
走进惩戒室,南风飏踌躇着,“教练,我可以不褪衣吗?”
教练听说过南风飏受雪夜九道极刑的事实,知道他身上带着伤,也不强迫,“也罢。”
“谢谢教练!”
雪夜帮的刑罚都是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的,没有人能够赦免,今天南风飏算是侥幸了。
南风飏深呼一口气,在刑架前站好,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抓住刑架,重心微向前倾。这是受脊杖刑罚的标准姿势。
教练拿出惩戒专用的藤杖,微调了一下南风飏的姿势,第一下就带着风落下。
“唔……”后背一阵刺痛,顺着脊背直达身体各处,让南风飏险些叫出口来,幸亏他及时咬住牙关,如果受刑时出了声音,那是要重新打起的。
“啪!”
又是一下,与上一道杖痕重叠,虽然隔着一层单衣,但丝毫不减藤杖锐利的疼痛。
没有喘息的时间,藤杖一下又一下落下,一下比一下重,打在脊背上,声音钝钝的。
背后的疼痛感一直在加剧,使本就大病未愈的南风飏疼得头疼欲裂。
当时的极刑的场景仍是历历在目。杖责一百,从背到腿,没有一处好肉,肿得老高;接着用鞭子将肿起的皮肉一道道抽烂,未了再泼上辣椒油。那时他几欲昏厥,神智都已经接近崩溃。
幸亏主上宽容,饶恕了他,而且每天给他名药滋补,才让他在短短两三个月内恢复过来。但从那以后,他的身体素质再也不如从前,日常训练无法达标,剧烈活动无法完成,有些时候,伤势复发,疼得生不如死。是啊,他是留下病根了。
洗澡时,看着他前胸和腿上丑陋的烙铁印记,他都觉得无比耻辱。他已经很难想象背后的伤是何等的狰狞可怕,是不是像蛆一样一条条,一道道布满后面,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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